首页 > 灵异恐怖 > 亲妈重生,带炮灰儿女成全民团宠 > 第79章 她没走过的县,现在有人替她敲门

第79章 她没走过的县,现在有人替她敲门(1/2)

目录

杨小满站在青禾镇老粮站外,风从山坳里卷来,吹得她衣角猎猎作响。

红底金字的“陈氏宗祠”牌匾在阳光下刺眼得很,像是特意钉在人心上的钉子。

村支书还在说着“祖宗规矩动不得”,声音软中带硬,话里藏着不容商量的边界。

她没反驳,只是把手机收进口袋,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拍下的画面温度。

风吹起红布一角,露出底下斑驳的水泥墙——那是老粮站原本的墙体,几十年前刷的标语依稀可辨:“宁要社会主义草,不要资本主义苗。”

她转身离开,脚步不急不缓,却一步比一步沉。

她在心里记下:这地方不是没人要,是有人怕它被要回去。

第二天一早,她背着包进了周边村子。

没有横幅,没有介绍信,只有一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和一支磨了边的钢笔。

她找的不是村干部,而是那些蹲在门口剥豆子的女人、骑三轮车接送孙子的婆婆、在溪边洗衣时总低着头的年轻媳妇。

问题很简单:“你家的房子,写的是谁的名字?地呢?如果离婚,你能带走什么?”

起初没人敢说。

直到有个穿蓝布衫的大姐冷笑一声:“我男人死了三年,房产证上还是他爸的名字。我住着自己的家,倒像借住的。”她说完就走了,背影倔得像山脊。

五天走下来,八起案例被清晰勾勒出来。

六位女性来自同一个大姓家族,婚前有宅基地资格却被“族里安排”让给兄弟;婚后因丈夫家暴想分居,却被族老一句“家丑不可外扬”压回去;最重的一笔,是一个女人跳了水库——只因娘家拆迁款全归弟弟,她开口问一句,就被骂“吃绝户”。

杨小满坐在田埂上写下最后一行字:“这里的墙不是砖砌的,是规矩垒的。”笔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而规矩,从来都是活人替死人定的。”

消息传到林晚舟耳中时,她正站在省妇联会议室门口等一份文件。

听完汇报,她只回了一条语音:“让李婷去。”

李婷接到指令那天,刚结束社区舞蹈队的排练。

四十岁的女人擦掉额头的汗,换上一条花裙子,拎着音响和U盘,第二天就坐上了去青禾镇的班车。

她没说自己是谁派来的,只笑着说:“我在城里教了十年广场舞,现在回来给老家姐妹松松筋骨。”

第一晚,二十多人围观;第三晚,三十多人跟着跳;第五晚,有人悄悄拉她到角落:“老师,我能学会舞步,可学不会怎么让我男人把我名字写进房本。”

李婷不慌,也不劝。

她发的是统一印制的“心愿卡”,粉色纸片,让大家匿名写点“平时说不出口的话”。

起初只有零星几张,写着“想旅游”“想吃海鲜”;后来多了,开始出现“不想再跪着求他回家”“我想自己保管工资卡”。

一周后,她收齐三十七张卡片,一张张拍照扫描,做成一个加密文档,命名为《无声账本》。

凌晨两点,她登录市政民生服务平台后台,以“公共建议”名义上传附件,备注只有一句:“有些沉默,不是甘愿,是无人听见。”

这份材料沉下去两天,又被周砚清捞了出来。

他在政策研究室调取近十年宅基地确权数据,输入性别维度分析时,屏幕跳出的结果让他停住了手。

全县女性单独持证率2.17%,不足全省均值的三分之一。

更触目惊心的是,在涉及继承变更的案件中,超过七成女性主动放弃权利——不是因为自愿,而是村委会调解记录里反复出现的一句话:“你还年轻,迟早要嫁人,争这些做什么?”

他把数据做成可视化图表,附上《农村妇女土地权益风险地图》,提交至省妇联联席会议。

报告末尾,他亲手加了一行备注:“每一块缺失的名字背后,都有一个被说服‘你反正要嫁人’的女孩。”

省委农办当天批转意见:“责令该县全面排查,限期整改。”

消息还没公开,但风已经起了。

镇上供销社的老王发现,最近夜里总有女人聚在操场跳舞,跳完还不散,围成一圈低声说话;小学老师注意到班里女生交的作文变了,不再是“我的妈妈是贤惠的人”,而是“我希望妈妈有自己的身份证号码”;就连镇广播站站长也收到一封匿名信,说想开个栏目叫《她的名字》。

而在县城边缘一间简陋招待所里,杨小满翻开最新统计表,看着“已收集诉求37”“风险地图发布”“整改令下达”这几行字,终于轻轻合上笔记本。

窗外月光洒在远处山梁上,照着那座曾是粮站、如今挂着宗祠牌匾的老屋。

她知道,这场仗才刚开始。

但她也知道,有人已经开始醒来。

吴志明是在镇上赶集那天听说青禾镇有了“妇女驿站”的。

他正蹲在肉摊边挑排骨,耳朵却竖着听旁边几个妇人说话。

一个说:“听说粮站那儿挂了块牌子,能帮女人把名字写进房本。”另一个冷笑:“别信,又是上面来的人做做样子,风头一过就走。”可第三个人声音低了些:“我表妹昨天去问了,人家不收钱,也不拉横幅,就在门口坐着织毛衣……倒像是真的。”

吴志明怔了一下,手里的排骨掉回案板。

他是城中村改造项目最早的受益者之一。

三年前妻子被婆家赶出老宅,连口热水都没喝上,是他靠着社区援助站的一纸法律意见书,硬把产权纠纷翻了过来。

后来房子拆了,补偿款到账那天,他带着老婆孩子在新租的公寓里哭了半宿。

从那以后,他逢人便说:“权利不是天上掉的,是有人替你喊出来的。”

他当即退了排骨,骑上摩托直奔青禾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