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对决与通过（1/2）

军舰岛中央的擂台区域，九名通过号码牌争夺战的考生站立在清晨的日光下。经过七十二小时的紧张追逐与战斗，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神情——疲惫、警惕、期待，或是深藏不露的算计。

萨茨站在擂台边，身旁多了一位身穿和服、手持折扇的年轻女子。女子气质优雅，眼神却锐利如刀。

“我是最终考试的主考官之一，门淇。”女子自我介绍，目光扫过九名考生，“祝贺你们通过第四场考试。但最终测试，现在才真正开始。”

雷欧力小声嘀咕：“又是一个主考官...这次又要考什么？”

门淇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微微一笑：“最终测试的内容很简单：一对一对决。但规则有些特殊。”

她展开折扇，扇面上绘着复杂的符文图案：“首先，由我们主考官决定对决配对。其次，胜负条件由我指定——不一定是击败对手，可能是‘让对手认输’、‘在十分钟内触碰到对手三次’、‘使用指定招式获胜’等等。”

西索舔了舔嘴唇：“听起来～很有意思呢～”

“但有一个最重要的规则。”门淇合上扇子，表情严肃，“不允许杀人。任何故意致人死亡的考生，将立即被淘汰，并终身禁止参加猎人考试。”

气氛凝重起来。这个规则看似理所当然，但从门淇严肃的语气中，考生们能感受到猎人协会对此的重视。

“现在，宣布第一组对决。”门淇看向手中的名单，“405号小杰，对阵191号半藏。”

小杰愣了一下，看向对面的半藏。忍者打扮的考生点了点头，表情平静。

两人走上擂台。擂台是简单的圆形沙地，直径约二十米，周围有低矮的护栏。

门淇站在擂台边：“这场对决的胜利条件是：让对手说出‘我认输’三个字。不限手段，不限时间，直到一方认输为止。”

比赛开始。

小杰摆出战斗姿势，半藏则站在原地，双手自然下垂。两人都没有立刻行动，而是互相观察。

“你不攻过来吗？”半藏问。

“我在等你。”小杰回答，“你不是那种会贸然进攻的类型。”

半藏嘴角微扬：“观察力不错。那么，我先攻了。”

话音未落，半藏的身影突然模糊——不，不是模糊，而是速度极快产生的残像！小杰瞳孔收缩，本能地向后跳开，但半藏已经出现在他左侧，一记手刀劈向他的颈侧。

小杰勉强用手臂格挡，被震退三步。手臂发麻。

“好快...”小杰甩了甩手，“比之前考试时更快了。”

“之前我没有用全力。”半藏说，“但现在不一样了。猎人执照，我必须拿到。”

半藏再次进攻。他的动作没有任何花哨，每一招都简洁、直接、致命。小杰被迫不断闪避、格挡，几乎没有反击的机会。

擂台下，夜皱眉观察：“半藏的速度和力量都比小杰强。硬碰硬的话，小杰没有胜算。”

“但他还没用那个。”奇犽说。

“那个？”

“小杰的特殊能力。”奇犽解释，“那孩子虽然看起来很单纯，但战斗直觉惊人。而且，他有一种...怎么说呢，野兽般的嗅觉。”

擂台上，小杰已经连续躲避了半藏十七次攻击。他的衣服被划破多处，手臂和脸颊都有擦伤，但眼神依然坚定。

“你在等什么？”半藏问，“为什么不反击？”

“我在观察。”小杰喘息着，“你的攻击模式...有规律。”

半藏动作一顿。

“每三次快速攻击后，会接一次重击；每五次移动后，会回到原位调整呼吸；每次使用手刀后，左手会下意识地护住肋部...”小杰说，“你有旧伤，对吧？左肋下方。”

半藏的表情第一次出现变化：“你怎么...”

“气味。”小杰说，“你的呼吸在攻击那个区域时会变得紊乱，而且那里有药膏的味道。”

擂台下，门淇挑了挑眉：“有趣的观察力。”

半藏沉默片刻，然后笑了：“既然如此，我就不保留了。”

他双手结印——那是忍者特有的手势。下一刻，半藏的身影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个半藏将小杰包围在中间！

“分身术？！”雷欧力惊呼。

四个半藏同时进攻，从四个方向袭来。小杰根本无法判断哪个是真身，只能勉强防御，但很快就被击中数次，倒在地上。

“认输吧。”四个半藏同时说，“你不可能分辨出哪个是我。”

小杰挣扎着站起来，擦去嘴角的血迹。他没有说话，而是闭上眼睛。

“放弃了吗？”半藏问。

不，小杰在听。在感受。四个分身的气息、动作的声音、空气中微小的气流变化...

突然，他动了。不是向任何一个分身进攻，而是向上跳跃——高高跃起，然后在空中转身，脚后跟如战斧般劈向左侧分身的后方空地！

“砰！”

一声闷响，一个身影从空无一物的地方显现出来，被小杰踢中肩膀，踉跄后退。而四个分身同时消散。

“你怎么...”半藏捂住肩膀，满脸震惊。

“你的真身一直躲在分身后方，用分身吸引注意力。”小杰落地，“但我注意到，分身的攻击虽然凌厉，却没有杀气。真正的杀意来自另一个方向。”

半藏沉默了。良久，他叹了口气：“我输了。”

“你还没认输。”小杰说。

“不，我的意思是...”半藏直起身，“在战术上，我已经输了。你识破了我的所有招数。继续打下去，也只是消耗战。而且...”

他看着小杰：“你让我想起了我弟弟。他也是这样，看似单纯，却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半藏转向门淇：“我认输。”

门淇点头：“胜者，405号小杰。”

第一场对决结束。小杰走回考生群中，夜递给他一瓶水。

“做得很好。”夜说。

小杰喝了口水：“半藏先生很强。如果他继续打下去，我可能赢不了。”

“但他选择了认输。”酷拉皮卡说，“这本身也是一种判断力——知道何时该进，何时该退。”

第二场对决很快宣布：“404号夜，对阵294号鲍得罗。”

鲍得罗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使用拳法。他的胜利条件是：“在五分钟内让对手倒地三次”。

比赛开始。

鲍得罗显然吸取了上一场的教训，一上来就全力猛攻。他的拳法刚猛有力，每一拳都带着破风声。夜没有硬接，而是利用灵活的身法闪避。

“只会躲吗？”鲍得罗吼道。

夜没有回答。他在观察鲍得罗的拳路——直拳、勾拳、摆拳，组合很标准，但转换时有微小的停顿。

三十秒后，夜开始反击。他不是直接对抗鲍得罗的力量，而是借力打力。当鲍得罗一记重拳袭来时，夜侧身避开，同时用手臂引导拳头的方向，让鲍得罗失去平衡。

第一次倒地。

鲍得罗迅速站起，脸色难看。他改变策略，开始使用腿法。但夜似乎总能预判他的动作，在他起腿的瞬间就切入内围，用肘击攻击他的支撑腿。

第二次倒地。

“时间还剩两分钟。”门淇宣布。

鲍得罗喘着粗气。他已经意识到，夜的实力远在他之上。但他不想就这样认输——成为猎人是他多年的梦想。

第三次进攻，鲍得罗用出了全力。他不顾防御，双拳如暴风雨般袭向夜。这是一种赌博，赌夜无法完全避开所有攻击。

夜确实没有完全避开。他选择承受一些次要的攻击，换取一个机会——当鲍得罗一拳打向他胸口时，他没有闪避，而是用胸口硬接，同时双手抓住鲍得罗的手臂，一个过肩摔！

第三次倒地。

“时间到。”门淇说，“胜者，404号夜。”

夜扶起鲍得罗：“你的拳法很扎实，但太拘泥于形式了。”

鲍得罗苦笑：“谢谢指点。”

对决继续进行。酷拉皮卡对阵一个使用锁链武器的考生，胜利条件是“让对手的武器脱手”。酷拉皮卡用双刀对抗锁链，展现出了精湛的刀法和战术思维，最终用刀缠住锁链，将其甩出场外。

雷欧力的对手是一个擅长柔术的女性考生，胜利条件是“将对手压制在地十秒钟”。雷欧力虽然力量占优，但柔术技巧不足，一度被压制。关键时刻，他想起医疗知识中对人体关节的理解，反制了对手的关节技，艰难获胜。

奇犽的对手认输了——对方看到配对后就直接放弃。这引起了其他考生的议论。

“为什么直接认输？”有人问。

那个考生脸色发白：“你们不知道吗？他是揍敌客家族的人。和那种怪物打，会死的。”

奇犽面无表情地走回原位，但夜注意到他的手握紧了拳头。

西索的比赛更加诡异。他的对手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考生，胜利条件是“在比赛中笑出声”。比赛开始后，西索只是站在那儿，用扑克牌叠塔。对手则不断讲笑话、做鬼脸，但西索毫无反应。

三分钟后，西索突然说：“你裤子的拉链没拉。”

对手下意识低头查看——拉链好好的。但就在这时，他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胜者，西索。”门淇宣布，表情有些无奈。

伊尔迷的比赛最简单。他的对手看了他一眼，直接说：“我认输。”没有理由，没有解释。

九场比赛，九名考生。但最终测试还没结束。

“现在，进行第二轮配对。”门淇说，“由第一轮的胜者抽签决定对手。”

小杰抽到了西索。

夜抽到了伊尔迷。

酷拉皮卡抽到了奇犽。

雷欧力轮空——因为九人是单数。

“休息三十分钟，然后开始第二轮。”门淇说。

考生们散开休息。小杰走到西索面前：“西索先生，请多指教。”

西索舔了舔嘴唇：“我很期待哦，小苹果～”

夜找到伊尔迷。这个黑长发、面无表情的男人正在整理钉子——他的武器。

“伊尔迷先生。”夜打招呼。

伊尔迷抬头，空洞的大眼睛盯着夜：“什么事？”

“关于比赛...”

“我会全力以赴。”伊尔迷打断他，“这是对对手的尊重。”

夜点点头，离开。他能感觉到伊尔迷身上那种非人的气息——和西索的疯狂不同，伊尔迷更像是...机器。没有情感，只有目的。

酷拉皮卡和奇犽在角落交谈。

“我不想和你战斗。”酷拉皮卡说。

“我也不想。”奇犽耸肩，“但规则如此。不过我们可以商量一下...怎么打得好看点？”

雷欧力走到夜身边：“你运气真差，抽到伊尔迷。那家伙看起来就很危险。”

“每个人都危险。”夜说，“西索、伊尔迷、奇犽...他们的实力都深不可测。”

“你觉得你能赢吗？”

夜沉默片刻：“不知道。但我会尽力。”

三十分钟很快过去。第二轮对决开始。

第一场：小杰对西索。胜利条件：“让对手流血”。

比赛开始，西索没有像往常那样主动进攻，而是站在原地，玩着扑克牌。

“小苹果～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感兴趣吗？”西索问。

小杰警惕地看着他：“不知道。”

“因为你有一种特质～”西索说，“纯粹的潜力。就像未经雕琢的钻石～”

他突然出手，一张扑克牌射向小杰。小杰侧身避开，但第二张、第三张接踵而至。西索的攻击如同舞蹈，优雅而致命。

小杰努力闪避、格挡，但实力差距明显。不到一分钟，他身上就多了数道伤口——虽然不深，但确实流血了。

“你输了哦～”西索说。

但小杰摇头：“条件是你让我流血，但没说我让你流血就输。只要我让你也流血，就不算输。”

西索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有趣有趣！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流血～”

攻击更加猛烈。小杰几乎无法靠近西索，更别说让他流血。但他没有放弃，一直在寻找机会。

终于，在西索一次华丽的旋转攻击后，小杰发现了破绽——西索的落地点。他提前冲过去，在西索落地的瞬间，用头撞向对方的下巴！

“砰！”

两人同时后退。西索的下巴被撞破，渗出血丝。小杰的额头也在流血。

“双方流血。”门淇宣布，“平局。但根据规则，平局由主考官判定胜负。我认为...西索在整场比赛中占据主动，且受伤较轻。胜者，西索。”

小杰叹了口气，但没有气馁：“谢谢指教，西索先生。”

西索舔去下巴的血，眼睛发亮：“你果然很特别～我越来越期待了～”

第二场：夜对伊尔迷。胜利条件：“让对手移动十米以上”。

这是一个奇怪的条件。不要求击败，不要求认输，只要求移动距离。

比赛开始，伊尔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夜也没有动。两人对峙着。

“你不进攻吗？”伊尔迷问。

“我在想策略。”夜回答。

让伊尔迷移动十米，意味着必须迫使他后退或前进。但伊尔迷显然不会主动移动，那么只能通过攻击来迫使他移动。

夜决定试探。他快速接近伊尔迷，一记手刀劈向对方颈侧。伊尔迷没有闪避，而是抬手格挡——动作精准得像是测量过。

力量对撞，夜被震退两步，伊尔迷纹丝不动。

“力量不错。”伊尔迷评价，“但不够。”

夜改变策略。他开始绕着伊尔迷移动，从不同角度攻击。但无论他从哪个方向进攻，伊尔迷都能用最小的动作格挡或避开，脚下如同生根。

三分钟过去了，伊尔迷移动的距离...不到一米。

夜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伊尔迷的防御完美无缺，几乎没有任何破绽。必须用非常规手段。

他停下攻击，后退几步，深呼吸。然后，他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惊讶的事——他开始挖脚下的沙土。

“他在干什么？”雷欧力不解。

夜挖起沙土，扔向伊尔迷。不是攻击，而是干扰视线。伊尔迷仍然不动，只是闭上眼睛——沙土无法影响他。

但夜的目的不是用沙土攻击。他继续挖，很快在地上挖出一个小坑。然后，他转向场边的一个水桶——那是用来湿润沙地防止尘土飞扬的。

夜提起水桶，将水倒进坑里。水和沙混合，变成泥浆。

“他该不会...”酷拉皮卡猜到了。

夜开始将泥浆抛向伊尔迷周围的地面。不是抛向伊尔迷本人，而是他脚下的地面。

伊尔迷终于皱眉。他脚下的沙地正在变成泥浆，如果不动，就会慢慢下沉。

但伊尔迷还是没有动。他只是调整了重心，让身体更轻地站在泥浆上——这是一种高级的平衡技巧。

夜继续倒水。更多的泥浆。伊尔迷脚下的地面越来越软，他开始缓缓下沉。

“移动，或者陷入泥浆。”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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