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对决与通过（2/2）

伊尔迷看着夜，空洞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某种情绪——也许是欣赏，也许是恼怒。然后，他动了。

不是后退，而是前进！一步、两步...伊尔迷直接走向夜，泥浆无法阻碍他的步伐。他的动作依然精准，每一步都踩在最坚实的地方。

夜立刻后退，但伊尔迷的速度更快。在夜反应过来前，伊尔迷已经到他面前，一根钉子抵在他的喉咙上。

“你让我移动了超过十米。”伊尔迷说，“但你输了。”

门淇宣布：“胜者，伊尔迷。”

夜苦笑：“我确实输了。”

伊尔迷收起钉子：“你很聪明。但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

第三场：酷拉皮卡对奇犽。胜利条件：“使用武器对决，先击中对方身体五次者胜”。

两人都使用武器——酷拉皮卡的双刀，奇犽的爪子（他特制的武器）。

比赛开始，奇犽率先进攻。他的速度极快，爪子在空中划出银色的轨迹。酷拉皮卡双刀格挡，发出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

“你的刀法不错。”奇犽在攻击间隙说。

“你的速度更快。”酷拉皮卡回应。

两人都是技巧型选手，战斗如同华丽的舞蹈。刀光爪影，令人眼花缭乱。

奇犽击中酷拉皮卡两次，酷拉皮卡击中奇犽三次。比分3:2。

“最后一击了。”奇犽说。

他突然改变节奏，从极快到极静，又从极静到极快。这种节奏变化让酷拉皮卡一时难以适应，露出了破绽。

奇犽的爪子直刺酷拉皮卡胸口。但在最后一刻，他收力了——爪子停在酷拉皮卡的衣襟上，没有刺入。

酷拉皮卡的刀也停在奇犽颈侧。

“平手？”雷欧力问。

门淇摇头：“奇犽先收手，但酷拉皮卡的刀也同时到达。根据规则，先击中者胜...但从我的角度，两人几乎是同时。”

她思考片刻：“这场对决，判为平局。但由于最终测试需要决出胜负，两人都需要进行加赛。”

第二轮结束。目前的胜者是：西索、伊尔迷。其他人都有败绩或平局。

“休息一小时，然后进行加赛和最终评定。”门淇说。

考生们再次休息。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谁将通过？谁将被淘汰？

夜走到岛边，看着大海。猎人考试已经持续了这么久，经历了那么多考验...最后的结果，会是怎样的呢？

“在想什么？”酷拉皮卡走到他身边。

“在想这场考试的意义。”夜说，“不仅仅是测试能力，更是测试人性。”

酷拉皮卡点头：“确实。从陷阱塔的团队合作，到军舰岛的互相残杀，再到现在的对决...每个阶段都在测试不同的东西。”

“你觉得我们中谁能成为猎人？”

“我不知道。”酷拉皮卡说，“但我知道，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继续走下去。为了我的族人。”

雷欧力和小杰也过来了。四人站在崖边，看着海浪拍打礁石。

“你们说，猎人协会会怎么评定？”雷欧力问，“按照胜负记录吗？”

“不太可能。”夜说，“如果是按胜负，那西索和伊尔迷应该直接通过。但猎人考试从来不是那么简单。”

奇犽从后面走来：“我偷听到门淇和萨茨的谈话。他们说...会长要亲自面试。”

“会长？”

“猎人协会的会长，尼特罗。”奇犽说，“据说他是个传奇人物，活了超过一百岁，是世界上最强的人类之一。”

最强的人类...这个称号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一小时后，门淇和萨茨带着考生们来到岛中央的一栋建筑。建筑很朴素，但给人一种庄严的感觉。

进入大厅，一个老人正坐在那里喝茶。

他真的很老，脸上皱纹密布，头顶只剩下几根稀疏的白发。但他坐在那里的姿态，却给人一种山岳般的稳重感。他的眼睛半睁半闭，仿佛随时都会睡着，但偶尔睁开的瞬间，却透出能看穿一切的光芒。

“坐吧。”尼特罗会长说，声音温和而有力。

九名考生坐下。会长缓缓扫视他们，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片刻。

“首先，恭喜你们走到这里。”会长说，“猎人考试每年举办，但能进入最终面试的，少之又少。你们都是精英。”

他喝了口茶，继续说：“但猎人需要的不仅仅是能力。猎人执照是一种特权，也是一种责任。持有者可以进入世界上90%的禁区，可以获得各国政府的协助，可以调动庞大的资源...但同时，也必须遵守猎人的规矩，承担相应的义务。”

“现在，我将根据你们在整个考试中的表现，决定谁有资格成为猎人。”

会长拿起一叠文件：“在此之前，你们可以问我任何问题。关于猎人，关于考试，关于你们自己...任何问题都可以。”

沉默。然后，小杰举手：“会长先生，我想问...您认识我的父亲吗？”

会长笑了：“金·富力士。是的，我认识他。他是我的老朋友，也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猎人之一。”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难以形容。”会长说，“他热爱冒险，追求未知，永远不会停下脚步。但他也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这点我不得不说。”

小杰低下头，然后又抬起来：“我还是要找到他。”

“很好。”会长点头，“那么，下一个问题。”

酷拉皮卡问：“猎人协会会帮助成员复仇吗？”

会长看着他，目光似乎能穿透灵魂：“不会。猎人协会是中立组织，不介入个人恩怨。但作为猎人，你可以利用执照赋予的特权和资源，去做你想做的事——只要不违反猎人十条。”

“什么是猎人十条？”雷欧力问。

“猎人必须遵守的十条基本规则。”会长说，“包括不滥杀无辜、不背叛协会、不泄露机密等等。成为猎人后，你们会详细学习。”

西索举手——这个动作本身就让其他人惊讶。

“会长先生～”西索用他特有的语调问，“猎人考试中，最让您印象深刻的考生是谁？”

会长想了想：“有很多。但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五十年前的一个考生。他在考试中失去了所有同伴，但仍然坚持完成了所有测试。当被问及为什么时，他说：‘因为他们想看的世界，我会替他们看下去。’”

大厅里安静下来。

“那么，开始最终评定。”会长放下茶杯，“我会根据以下几点评判：能力、意志、潜力、以及作为猎人的适应性。现在，叫到名字的考生，我会宣布结果。”

他拿起名单。

“191号半藏。”

半藏站起来。

“你在考试中展现出了优秀的忍者技巧和战术思维。”会长说，“但你在与小杰的对决中选择了认输，这表明你懂得权衡利弊，知道何时该进何时该退。这种判断力对猎人很重要。”

他顿了顿：“我判定，你通过。”

半藏深深鞠躬：“谢谢会长。”

“294号鲍得罗。”

鲍得罗紧张地站起。

“你的实力在考生中属于中游。”会长说得很直接，“但你有一种特质：永不放弃。即使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你仍然全力以赴。这种精神值得赞赏。”

“但是，”会长话锋一转，“猎人经常面临生死危机，光有精神不够，还需要足够的实力自保。我担心你成为猎人后，会很快遭遇不幸。”

鲍得罗脸色发白。

“所以，我判定你不通过。”会长说，“但我给你一个机会：明年再来。这一年里，好好提升自己。”

鲍得罗低下头，然后又抬起来：“我明白了。谢谢会长。”

接下来的几个考生，有的通过，有的不通过。雷欧力通过了——会长认为他虽然实力不足，但医疗知识和救人的决心很有价值。

终于，会长叫到了主要考生。

“404号夜。”

夜站起来。

会长看着他，看了很久。大厅里安静得能听到呼吸声。

“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考生之一。”会长缓缓说，“你的能力很特别——不是单纯的强大，而是一种...适应性。你能根据对手和环境，快速调整策略。这在猎人工作中非常有用。”

“但我也注意到，你似乎隐藏着什么。”会长的目光变得锐利，“不是恶意，而是一种...距离感。你参与考试，但同时又像旁观者。为什么？”

夜心中一震。会长看出来了...

“我...”夜斟酌措辞，“我在寻找答案。关于我是谁，关于这个世界。猎人执照能帮我找到答案。”

会长点点头：“很诚实的回答。猎人本就是探索未知的职业。但记住，过度的旁观会让你失去参与其中的意义。有时候，你必须跳进漩涡，才能真正理解水流。”

他宣布：“我判定，你通过。但希望你在成为猎人后，能找到你真正想守护的东西。”

“谢谢会长。”夜坐下，心跳如鼓。

“405号小杰。”

小杰站起来。

会长笑了，笑得很温暖：“你让我想起了金。不是外表，而是那种纯粹的好奇心和韧性。你在考试中展现出了惊人的成长速度，更重要的是，你有一种吸引他人的特质——人们会自然地想帮助你，信任你。”

“但是，”会长的表情严肃起来，“纯粹也可能成为弱点。猎人世界充满了欺骗和背叛，过于轻信他人可能会害了你。你能平衡这份纯粹和必要的警惕吗？”

小杰思考片刻：“我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且，我有朋友。酷拉皮卡、雷欧力、奇犽、夜...他们会帮我判断。”

会长大笑：“很好的回答！确实，猎人不是孤狼，同伴是最宝贵的财富。我判定，你通过。”

小杰高兴地鞠躬。

“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站起，身体绷紧。

会长看着他，叹了口气：“你的仇恨很沉重。它给了你力量，但也可能毁了你。在考试中，你展现出了出色的智力和战斗力，但你的一切行动都被仇恨驱动。”

“成为猎人后，你打算用这份力量做什么？”会长问。

“复仇。”酷拉皮卡毫不犹豫，“然后...寻找让族人安息的方法。”

“如果复仇之后，你发现空虚呢？”

“...我不知道。但那是之后的事。”

会长沉默良久：“仇恨是一把双刃剑。我见过太多猎人被自己的仇恨吞噬。但我也见过，有人将仇恨转化为保护他人的动力。”

他宣布：“我判定，你通过。但有一个条件：你必须接受协会的心理评估和指导。这不是惩罚，而是帮助。你同意吗？”

酷拉皮卡点头：“我同意。”

“奇犽·揍敌客。”

奇犽站起来，表情复杂。

“揍敌客家族的天才。”会长说，“你的实力毋庸置疑。但你在考试中多次手下留情，甚至让对手直接认输——这不是揍敌客的风格。”

“我在...改变。”奇犽说。

“因为那个孩子？”会长看向小杰，“同伴确实能改变一个人。但改变需要时间，也需要代价。你能承受与家族决裂的代价吗？”

奇犽握紧拳头：“我能。”

会长看着他：“你的眼睛里有了光。这是好事。但记住，光与影总是相伴。当你拥抱光明时，过去的阴影不会轻易消失。”

他宣布：“我判定，你通过。但和你哥哥伊尔迷一样，协会会密切关注你的动向。这不是不信任，而是责任。”

奇犽点头：“我理解。”

“西索。”

西索站起来，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你是个麻烦。”会长直言不讳，“你的实力很强，但你的行为不可预测，视人命如游戏。猎人协会不需要这样的成员。”

西索的笑容不变：“那么会长要淘汰我吗～”

“不。”会长说，“因为我看到了另一面。你对‘强者’的执着，对‘战斗’的渴望...这本身也是一种纯粹。而且，你在考试中没有杀人——即使规则允许你那么做。”

会长顿了顿：“所以，我判定你通过。但有一个严格的约束：你必须接受协会的监督，每三个月报告一次行踪。如果滥杀无辜，执照将被立即吊销，你将成为协会的追捕对象。同意吗？”

西索舔了舔嘴唇：“听起来很有趣～我同意。”

“最后，伊尔迷·揍敌客。”

伊尔迷站起来，面无表情。

“你的情况特殊。”会长说，“作为揍敌客家族的继承人之一，你参加猎人考试的目的很明确：获得执照的便利性，方便家族业务。”

“是的。”伊尔迷承认。

“这本身没有错。”会长说，“猎人中也有很多人利用执照做自己的事。但揍敌客家族是杀手世家，这与猎人‘不滥杀无辜’的原则有冲突。”

会长思考着：“我判定，你通过。但执照的使用会受到严格限制。你不能用猎人身份接暗杀任务，也不能利用协会资源从事违法活动。违反任何一条，执照将被吊销，家族也会受到制裁。同意吗？”

伊尔迷点头：“同意。”

所有考生评定完毕。通过的有：夜、小杰、酷拉皮卡、雷欧力、奇犽、西索、伊尔迷、半藏。不通过的有鲍得罗和另外两人。

“恭喜你们。”会长站起身，“你们现在是见习猎人了。接下来，会有人带你们办理手续，授予执照。记住，执照不是终点，而是起点。猎人之路，现在才真正开始。”

九名新猎人——不，八名，半藏选择放弃，他说自己已经证明了实力，但真正想要的是振兴忍村，而非成为猎人——站在军舰岛的码头，准备离开。

萨茨和门淇在那里等他们。

“这是你们的猎人执照。”门淇递上一个小盒子，“它由特殊材料制成，几乎不可摧毁。同时，它也是世界上通用的身份证、信用卡、通行证。丢失的话补办极其困难，所以请妥善保管。”

小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绿色的卡片，上面有他的照片、编号，以及猎人协会的标志。

“我们...真的成为猎人了？”雷欧力还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萨茨说，“但正如会长所说，这只是开始。接下来，你们可以选择自己的道路：赏金猎人、遗迹猎人、美食猎人、幻兽猎人...各种专业领域。也可以选择自由行动，利用执照做自己想做的事。”

酷拉皮卡握紧执照，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要开始追查幻影旅团的下落了。

奇犽看着小杰：“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我要继续训练。”小杰说，“然后，去找金的线索。”

夜看着手中的执照，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成为猎人，意味着更广阔的舞台，也意味着更多的责任和危险。

但这就是他选择的道路。

“你们有什么打算？”夜问其他人。

“我要去学医。”雷欧力说，“用这张执照，进入最好的医学院。”

“我要开始调查。”酷拉皮卡说。

西索已经不见了——他拿完执照就消失了，留下一张扑克牌，上面写着：“期待与你们再次相见～”

伊尔迷也离开了，没有告别。

夕阳西下，军舰岛被染成金色。新猎人们陆续登上来接他们的船，各自驶向不同的方向。

夜站在船头，看着渐行渐远的岛屿。猎人考试结束了，但新的旅程刚刚开始。

他不知道前方有什么等着他，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更加广阔、更加神秘。

而作为猎人，他将有机会探索这一切。

船驶向远方，海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波纹，如同崭新的轨迹。

猎人，第287期，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