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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钉子与怒江——战前的最后寂静(9月27日,凌晨至拂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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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粘稠的,仿佛停滞的墨。九月二十七日的凌晨,没有星光,只有一层薄纱般的、带着江水腥气的雾气,在汨罗江南北两岸无声地流淌。这是一种诡异的寂静,连夏末惯有的虫鸣都消失了,大地和河流都屏住了呼吸,只有远处,极远处,那自新墙河方向隐约传来的、闷雷滚动般的低沉轰鸣,提醒着人们,钢铁与血肉的风暴正一步步迫近。

汨罗江南岸,“钉子”高地,营指挥所。

这是一个利用天然岩缝拓展、再用速干水泥和预制板加固的半地下掩体。空间狭小,潮湿阴冷,顶部渗下的水珠偶尔滴落,在钢盔或地图上溅开细小的水花。两盏马灯拧到最暗,昏黄的光晕勉强勾勒出几张疲惫而紧绷的脸。

营长雷彪(原“刀锋”团副营长,因功晋升,以悍勇和阵地构建能力着称)正就着这点微光,第三次核对手中的防御部署图。图纸上,“钉子”高地的火力点、雷区、交通壕、预备队位置标注得密密麻麻。他的食指粗糙,带着茧子和细微的伤口,沿着图纸上代表前沿铁丝网和反坦克壕的线条缓缓移动,仿佛在触摸即将到来的死亡锋线。

“三连的反坦克壕深度,最后确认是多少?”雷彪头也不抬,声音嘶哑干涩,像砂纸摩擦。

“报告营座,昨夜又加深了三十公分,现在普遍达到两米二,关键地段两米五,底部插了尖桩。就是泥水渗得厉害,弟兄们泡了半宿。”回答的是副营长,同样满眼血丝。

“泡着也得守!告诉三连长,鬼子坦克要是从他那段过来,我饶不了他!”雷彪顿了顿,手指移到另一处,“二连的侧射机枪堡,伪装复查了没有?我要的是看上去和旁边土坎一模一样!”

“复查了,用上了新发下来的那种带草籽的伪装网,夜里刚洒了水,现在看上去就是个小土包。射击孔也按您的要求,开了三个不同方向的,互相有死角掩护。”

“嗯。”雷彪从鼻孔里哼出一声,算是认可。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图纸中央,代表营核心指挥所和迫击炮阵地的圆圈上。“迫击炮弹药基数?”

“每个炮班标准基数,额外加强了两成。按战区新下发的《弹性防御弹药储备标准》,分散存放在三个加固地窖里,由炮兵排长统一掌握钥匙。”作战参谋立刻回答。

雷彪终于抬起头,马灯的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睡意,只有冰碴般的冷静和一丝压抑不住的亢奋。他扫视了一圈指挥所里仅有的几名军官:“都听清楚了。咱们‘钉子’高地,是钉在汨罗江南岸大门上的第一颗硬钉子!战区给咱们的命令不是死守,是‘弹性防御,最大消耗’。啥意思?就是要把鬼子放近了打,打疼了,拖住了,但别把自己全折进去!各连排的撤退路线和交替掩护顺序,都给底下弟兄讲明白没有?”

“讲明白了!演练过两次!”

“好。”雷彪抓起旁边一个军用水壶,猛灌了一口里面兑了少许烧刀子的凉水,辛辣的感觉冲入喉咙,让他精神一振。“小鬼子在新墙河碰得头破血流,到了汨罗江,只会更疯!咱们工事比新墙河的兄弟还好,家伙也更趁手(指部分换装和加强的武器),没道理顶不住!告诉所有弟兄,待会儿炮击来了,都给老子缩进王八壳里(指加固防炮洞),没命令不准露头!等鬼子步兵渡江,半渡而击,听清楚,是‘半渡’!老子要让他们淹死在这汨罗江里!”

“是!”低沉的回应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几乎在同一时间,前沿一连阵地,一个班防守的突出部。

这里是最靠近江岸的地方,甚至能隐约听到江水流动的汨窣声。战壕经过加深和加固,胸墙厚实,拐角处还用沙袋垒出了机枪巢。士兵们裹着潮湿的军毯或大衣,抱着枪,蜷缩在战壕底部或小小的猫耳洞里。没人睡得着,黑暗中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偶尔武器轻轻碰撞的金属声。

班长是个三十多岁的老兵,脸上有一道被炮弹皮划过的旧疤,大家都叫他“老疤”。他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卷,耳朵却像猎犬一样竖着,捕捉着对岸任何一丝异常的动静。

“班长,鬼子……啥时候来?”旁边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是新兵李二娃。

老疤没立刻回答,慢悠悠地摸出火柴,在裤子上擦燃,用手拢着,点燃了烟卷,深吸一口,让辛辣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才缓缓吐出。“该来的时候,自然就来。急个球。”

“我……我就是有点慌。”李二娃老实承认,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中正式步枪冰凉的枪身。

“慌?正常。”老疤又吸了一口烟,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明灭,映亮他半张平静的脸。“老子第一次上阵,裤裆都湿了。记住,待会儿听响动。先是打雷,那是鬼子炮轰,你就把脑袋塞裤裆里,死死趴着,别管外面天翻地覆。等雷声远了,变成刮风下雨(指机枪和步枪声),那就是鬼子步兵上来了。到时候,听老子口令,让你打哪就打哪,手别抖,枪端稳。咱们这工事,结实着呢,你看这墙,”他拍了拍身旁糊了水泥的胸墙,“比咱老家地主家的院墙还厚实。鬼子炮弹啃不动。”

或许是班长镇定的态度,或许是这确实坚固的工事给了些许安慰,李二娃感觉心跳没那么快了。他学着班长的样子,努力去听对岸的声音,除了那永不停歇的、令人不安的低沉轰鸣,似乎……还有隐约的、金属摩擦的噪音?

“班长,你听,是不是……有铁皮车的声音?”李二娃不确定地问。

老疤抽烟的动作顿住了,侧耳倾听了几秒,脸色微微凝重,随即又放松下来,把烟头在鞋底碾灭。“狗日的,是在往前挪坦克和炮呢。不管他,天亮前,他们不敢大动静。抓紧时间,能眯一会儿是一会儿。”

长沙,第九战区前进指挥所,地下核心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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