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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老周头的新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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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头拿起块糖糕,咬了口,桂花的甜混着面香漫开来,和记忆里老班主分给他的味道一模一样。当年老班主总说,芳芳的糖糕里掺了,越嚼越暖。他指着食盒里的糖糕,现在我信了,这味道能从庆丰传到西藏,能从1977年传到今天,靠的就是这点暖。

张芳芳看着墙上的戏单,《经纬记》三个字被红笔圈着,旁边写着加演五十场。她忽然想起刚开店时,老班主带着剧团来贺喜,敲着铜铃唱了段新编的《食品店》,说做生意如唱戏,得有板有眼,更得有情有义。如今想来,那些年的起起落落,可不就是场大戏?有冲突,有坚守,最终落回到和解的暖场。

夜深了,剧场的灯一盏盏灭了,只剩后台的镜前还亮着盏小灯。老周头把铜铃挂在镜旁,铃身的绿锈在光里泛着幽光。明儿一早,我就去教朵朵摇铃,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得让她知道,这铃不仅能伴奏,还能串起人心——就像当年它串起赣剧团和食品店,现在串起咱和西藏的兵娃子。

张芳芳和柳加林往回走,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拐杖敲在青石板上的声,像在给未唱完的铜铃调打节拍。周师傅说要排续集,张芳芳望着天边的星,我想让孩子们也来演,俊逸演小时候的启轩,诗涵演扎羊角辫的悦昕,让他们知道爷爷奶奶的故事,也是他们的故事。

柳加林嗯了声,拐杖在地上顿了顿:还得让钟伟的合作社也加进来,核桃礼盒上印着戏里的纹样,买核桃送戏票,让更多人知道,咱庆丰的故事,不止有糖糕和绣线,还有戏台子上的热乎气。

路过博物馆时,里面还亮着灯。透过玻璃窗,能看见复原的食品店场景前,钟伟正带着朵朵看全息投影,小姑娘举着铜铃,学着老周头的样子轻轻摇,铃声漫过展柜,撞在的老招牌上,又弹回来,像句温柔的尾音。

张芳芳忽然停下脚步,望着那片暖黄的光,心里像被糖糕填满了。她知道,《经纬记》的戏还长着呢,往后的日子里,总会有新的角色登场,新的桥段上演,但只要人心底的热乎气不熄,这戏就永远唱不完——就像那枚铜铃,摇过岁月,摇过山海,总能摇出最动人的和声。

天刚蒙蒙亮,赣剧团的排练厅就飘起了铜铃的脆响。朵朵穿着老周头改小的戏服,站在镜子前踮着脚转圈,辫梢的蝴蝶结蹭过镜台,把上面的胭脂盒撞得轻轻晃。“周爷爷,这个转音总唱不准。”她捏着衣角,声音里带着点急。

老周头正用松香擦胡琴弓,闻言放下琴走过来,握住她的小手按在自己胸口:“你听,老班主说过,唱戏得用这儿使劲,不是嗓子。”他唱了段铜铃调,胸腔的震动透过掌心传到朵朵手上,“就像你戴的香囊,银线得贴着布走才好看,声音也得贴着心走才动人。”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琴弓的影子。张芳芳拎着食盒站在门口,看着小姑娘跟着老周头学运气,忽然想起1983年的春天,老班主也是这样教她唱《打铜锣》,说“做生意和唱戏一样,得有起承转合,更得有真心实意”。

“带了糖糕和豆浆。”她把食盒放在长凳上,里面的糖糕还冒着热气,“李阿婆凌晨三点就起来揉面,说给小戏骨补补力气。”

朵朵凑过来抢了块糖糕,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松鼠。“张奶奶,沈老师说要给戏服加AR特效。”她指着戏服上的补丁,“扫这里就能看见当年食品店的样子,还有柳爷爷挡门的背影呢。”

老周头喝着豆浆笑:“这新花样好,让年轻人知道,老故事不是封在戏本里的,是能跟着技术跑的。”他忽然对张芳芳说,“等续集排出来,咱去西藏演一场吧,让守桥的战士们听听,他们护着的山河,也在戏里长着呢。”

这话传到启轩耳朵里时,他正在给边防桥的智能系统做升级。屏幕上的数据流里,突然跳出段铜铃调的声波图谱——是沈亦臻传过来的,说要嵌进桥体的声景系统,“让雪山也能听见庆丰的戏”。

“给桥墩加个全息投影吧。”启轩对着对讲机喊,“演到‘守绣娘’那段,就让桥身映出绣娘们的影子,银线顺着钢构往上爬,像给桥披件新戏服。”

消息传回庆丰,悦昕的工作室立刻忙活起来。绣娘们围着设计图,把折线纹绣在特制的纱料上,王阿姐的风湿手虽然抖,针脚却比谁都匀:“得让西藏的兵娃子知道,咱绣娘们的针,也能跟着戏文走雪山。”

排演到“护账本”那场时,台下多了些特殊的观众——林砚秋带着非遗基金的受益人代表,有门巴族的卓玛,有苗族的银匠老杨,还有西南交大的学生小王。卓玛看着舞台上的张芳芳虚影把账本抱在怀里,突然抹起眼泪:“这就像我们护着折线纹,原来天下的守护都是一个样。”

老周头在后台听见了,特意把卓玛请进来,让她摸了摸老班主留下的铜铃:“你听,这铃里的声,和你们银线绣的声,都是连着的。”卓玛点点头,从布包里掏出块藏毯,“我给戏服绣了朵格桑花,就当是雪山给戏台子送的贺礼。”

演出前的最后一次联排,柳加林拄着拐杖来看。当老周头唱到“人心底的热乎气,冻不住”时,他突然用拐杖敲着地板打拍子,节奏竟和当年在食品店挡门时的脚步声一模一样。“好!”他喊了声,眼眶亮得像含着光,“这戏,比我修的桥还结实,能扛住岁月的风。”

幕布再次拉开时,台下的掌声里混着些特别的声音——卓玛带来的藏族长调,小王团队的实验室欢呼,还有边防桥通过卫星传来的风声。朵朵站在舞台中央,铜铃一摇,唱腔清亮得像雪山融水,穿透过所有声音,直抵人心最暖的地方。

张芳芳坐在台下,看着舞台上的光影流转,忽然明白,所谓传承,不过是让铜铃的声、银线的光、糖糕的甜,在不同的人心里,长出相似的热。就像这出《经纬记》,戏文会变,角色会换,但那份“护着好东西往前走”的心意,终将跟着铜铃的脆响,一圈圈荡开,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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