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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老周头的新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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赣剧团的后台像个藏着时光的匣子。老周头坐在镜前,任由化妆师往他脸上涂油彩,镜里的人慢慢显出老班主的模样——眼角的皱纹用墨线勾得更深,两鬓的白发沾着银粉,倒比他平日里更添了几分精气神。

“周师傅,这出《经纬记》火了!”年轻演员小跑着进来,手里捏着张满座的戏票存根,“第三场加座都卖光了,观众说看‘护账本’那段,哭得直抽抽。”

老周头没说话,指头摸着戏服领口的盘扣——这扣子是张芳芳让人送来的,用当年食品店的老木料刻的,上面还留着点糖糕的甜香。他想起第一次读剧本时的光景,看到“守绣娘”那场戏,李阿婆带着绣娘们挡在拆迁队前,把银线往推土机上缠,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该您上场了。”催场的声音传来,老周头站起身,戏服的水袖扫过镜台,带起片脂粉香。他往靴底垫了块棉布,是柳加林送的,说“老骨头经不起硬地磨”,棉布上还绣着道小小的折线纹,像老人之间没说出口的默契。

舞台的幕布拉开时,台下的掌声差点掀了屋顶。张芳芳坐在前排,手里捏着块手帕,帕子上的苏绣是李阿婆绣的“并蒂莲”。柳加林挨着她坐,拐杖靠在椅边,杖头的铜套在聚光灯下闪着光。

“且看那庆丰街头,食品店初开……”老周头的唱腔混着胡琴声漫开来,舞台上的张芳芳虚影正蹲在柜台后记账,300元的纸币在灯光下泛着黄。突然,风雨声起,几个戴斗笠的人举着“投机倒把”的牌子冲上台,虚影把账本紧紧抱在怀里,像护着块滚烫的烙铁。

剧情推进到“守绣娘”那场,台下的抽泣声连成了片。李阿婆的虚影颤巍巍地举起针,对着拆迁队的人说:“这线是咱的命,扎进布里是花,扎进肉里是血,你们要拆绣坊,先拆了我这把老骨头!”张芳芳看见前排的王阿姐用袖子擦眼泪,她的手风湿得厉害,却还在戏开演前,给老周头缝补了戏服的袖口。

老周头饰演的老班主在此时登场,铜铃一摇,唱腔陡然转高:“莫道那手艺贱,一针一线连江山……”他往台上撒了把银线,灯光下像场银色的雨,落在虚影绣娘们的肩头,竟真的在幕布上绣出朵巨大的折线纹花。

“好!”台下的叫好声震得幕布发颤。启轩和悦昕带着孩子们坐在二楼,俊逸举着AR眼镜,镜片里的虚拟老班主正和现实中的老周头并肩而立,铜铃的响声在两个时空里共振。

最后一场戏,老班主躺在病榻上,手里捏着块糖糕,对着探病的张芳芳虚影说:“戏服会旧,鼓点会变,但人心底的热乎气,冻不住……”老周头的唱腔里带着哭腔,尾音在剧场里荡了三荡,才缓缓落下。

谢幕时,台下的观众全站了起来,掌声像潮水般漫过舞台。张芳芳走上台,手里捧着束向日葵,花瓣上别着张褪色的戏票——是1982年赣剧团来庆丰演出时的,老班主当时送给她的,说“看戏如看人,得往心里去”。

“周师傅,这花该您得。”她把花递过去,指尖碰着老周头的手,两人的掌纹里都嵌着岁月的茧,一个是揉面磨的,一个是捏铜铃磨的,却在相握时,生出种奇异的暖。

老周头接过花,突然从戏服里掏出个布包,打开是半块发霉的糖糕。“这是当年你送老班主的,他留到现在,说要等《经纬记》公演时,当谢幕礼。”他把糖糕往张芳芳手里塞,“他说,好故事得有甜有苦,就像这糖糕,发霉了也藏着当年的香。”

台下的柳加林突然喊了声“好”,拐杖在地上敲出“笃笃”的响,像在给这跨越时空的和解打拍子。钟伟带着朵朵挤到台前,小姑娘举着折线纹香囊,对着老周头喊:“周爷爷,我也想学唱戏,唱《经纬记》!”

老周头笑着把铜铃递给她:“来,先学摇铃——这铃里藏着戏魂,也藏着人心,摇得匀了,日子就能唱得亮。”

幕布缓缓落下时,后台的镜台前,老周头正慢慢卸着妆。油彩擦掉,露出满脸的皱纹,却比任何时候都精神。张芳芳站在旁边看,忽然说:“明年咱排续集吧,讲讲孩子们的故事,让折线纹绣到国外去。”

老周头往脸上拍着爽身粉,镜子里的人笑出了满脸的褶:“得嘞,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唱几年,正好教朵朵唱老班主的铜铃调——让她知道,热乎气不仅冻不住,还能一辈辈传下去。”

剧场外的月光亮得像银线,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老周头的铜铃在口袋里轻轻响,张芳芳手里的向日葵迎着风,花瓣上的折线纹别针,在夜色里闪着光,像个未完待续的省略号,等着更多温暖的故事,在时光里慢慢铺展。

后台的木箱里,还堆着老班主当年的戏服,深蓝色的缎面上,赣剧团三个字已有些斑驳。老周头翻出件小袄,是给孩童角色穿的,袖口磨破了边,他忽然想起朵朵亮晶晶的眼睛,便对张芳芳说:明儿让这丫头来学戏吧,我把老班主的铜铃调教给她,就从护账本那段学起。

张芳芳笑着点头,指尖拂过戏服上绣的缠枝纹,我让悦昕给戏服改改,加些折线纹的暗袋,能装下她的香囊和糖糕。正说着,启轩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屏幕里是西藏的边防桥,战士们正围着手机看《经纬记》的直播,桥墩的唐卡纹样在月光下泛着光,他们说守绣娘那段看得热血沸腾,说咱的桥也得刻上这段戏文。

老周头凑过去看,突然对着屏幕唱了句铜铃调,战士们立刻跟着学,唱腔里混着风雪声,竟有种别样的壮阔。瞧见没?他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这戏不只在剧场里唱,还能在桥头上唱,在雪山上唱,这才是真的活了。

卸妆水的气味里,混进了桂花香。柳加林提着个食盒走进来,里面是刚出炉的糖糕,还冒着热气。李阿婆让给周师傅带的,他打开食盒,蒸腾的白气模糊了眼镜片,说戏唱得好,得用热乎糖糕润润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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