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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钟伟的道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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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博物馆的青砖墙上,爬满了深秋的爬山虎,红得像团没熄的火,风一吹,叶子哗啦啦地响,像谁在低声说着话。

开馆仪式的鞭炮刚响过,硝烟里还飘着硫磺的味,混着桂花香,闻着很亲切。

钟伟牵着女儿朵朵的手,站在人群外,手心的汗把西装袖口洇出了片深色,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别怕,”他蹲下来帮女儿理了理辫子,辫梢的蝴蝶结是去年在米兰买的,缎面的,闪着光,此刻却不如她脖子上的折线纹围巾显眼——那是沈亦臻工作室的限量款。

银线绣的折线弯弯曲曲,朵朵天天戴着,说上面的银线会“唱歌”,凑近了听,真能听见细细的嗡鸣。“里面有你喜欢的香囊,还有……张奶奶和柳爷爷,他们都是好人。”

朵朵的眼睛亮起来,像落了两颗星星,挣脱他的手往展厅跑,小皮鞋在青石板上敲出“哒哒”的响,像在给这安静的博物馆添点热闹。

钟伟深吸口气,跟着女儿的笑声往里走,刚转过展柜的拐角,就看见张芳芳正给一群孩子讲玻璃柜里的老物件:“这是1977年的糖糕模子,上面的‘福’字,还是钟爷爷当年帮我刻的呢,他的手艺,比镇上的木匠还好。”

他的脚步顿住了,像被钉在原地。展柜里复原的食品店场景,连柜台的木纹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褐色的木板上,摆着铁皮糖罐、粗瓷碗,碗沿还有个小豁口,是当年他不小心摔的。

墙角的竹筐里还放着个布偶,是当年张芳芳用卖剩的糖纸做的,褪色的红纸上,“庆丰”两个字依稀可见,边角卷得像朵花。

“钟伟?”柳加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老人手里拄着拐杖,杖头的铜套磨得发亮,能照见人影,“好久不见,朵朵都长这么高了,上次见还是扎着尿不湿呢。”

钟伟转过身,喉咙突然发紧,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想起母亲临终前拉着他的手说的话,老人的声音气若游丝,却字字清晰。

“当年我总在你爸耳边念叨,说张芳芳抢了咱家的生意,其实是我眼红人家做得好,把人家的好当成了刺……那举报信的事,是我们糊涂,把怨气变成了毒刺,扎了人家这么多年,也扎了自己这么多年。”

“张奶奶,柳爷爷!”朵朵举着个折线纹香囊跑过来,香囊上的银线在灯光下闪,像撒了把碎钻,“沈老师说这是藏着密码的,您看——”她把香囊对着玻璃柜上的感应器,“嘀”的一声,全息投影突然亮起。

1977年的庆丰街头,年轻的张芳芳正给钟伟的母亲递糖糕,油纸包在手里冒着热气,两人的手在柜台上方碰了碰,像朵没说出口的和解花,悄悄地开。

张芳芳看着投影里的往事,忽然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了花,“那时候你妈嘴硬,总说我做的糖糕太甜,转头却买给你当早饭,说‘娃正在长身体,得吃点甜的’。”

她从展柜里拿出个一模一样的香囊,塞给朵朵,香囊上的银线更亮些,“这个送你,比沈老师那个多了颗桂花糖,是你钟爷爷当年最爱吃的味道,他总说‘桂花糖里有秋天的香’。”

钟伟的眼眶热起来,像揣了块暖手宝。他想起父亲手册里的那句话:“芳芳的账算得清,心更清。”当年举报信的事,父亲到死都在愧疚,却拉不下脸道歉,只在手册最后一页画了个糖糕,圆滚滚的,旁边写着“欠三块,来世还”,字迹都洇了,像滴没忍住的泪。

“张阿姨,柳叔,”他突然挺直脊背,像当年在工地上宣誓一样,对着两位老人深深鞠了一躬,腰弯得像张弓,“我妈让我给您带句话——对不住了。当年是她小心眼,把生意上的输赢看得太重,忘了邻里的情分,让您受委屈了。”

柳加林赶紧扶住他,拐杖在地上轻轻磕了磕,发出“笃笃”的响:“都过去了,老黄历了,还提它干啥。你看这展柜里的糖罐,当年装过你家的核桃,也装过芳芳的红糖,本来就是混着过日子的,哪能分得那么清。”

张芳芳从布包里掏出个油纸包,油纸是那种粗粗的牛皮纸,打开是几块芝麻糖,糖纸还是老样式,印着“庆丰食品店”的字样。

“尝尝?”她递给钟伟一块,糖块上的芝麻亮晶晶的,“按你爸当年说的方子做的,减了二分糖,他总说太甜对牙不好,年纪大了得护着点。”

芝麻糖在嘴里化开时,钟伟忽然想起小时候趴在食品店柜台上的日子:张芳芳给他装糖糕时,总会多塞块芝麻糖,说“这个耐嚼,能含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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