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章 授牌日·煎萝卜糕的焦香与老作坊的秘闻(1/2)
初冬的风裹着细雨,把枣园村的晨雾吹得七零八落。院门口的红灯笼被风晃得吱呀响,与案板上叮叮当当的切糕声缠在一起,成了授牌日最热闹的序曲。
林晚星系着藏蓝底白花的围裙,正用沾了油的菜刀,把冷却好的萝卜糕切成厚约一厘米的方块。陶盆里剩下的边角料,被她切成细条,准备留给馋嘴的邻家小孩。谢景渊蹲在灶台前,往大铁锅里刷着一层薄油,柴火噼啪作响,橙红的火苗舔着锅底,把他的侧脸映得暖融融的。
“火别太旺,中火慢煎,这样才能外焦里嫩。”奶奶端着一碟葱花走过来,往案板上放的时候,眼神却落在了院门口——县文化局的车,已经顺着蜿蜒的村路,缓缓驶了过来。
授牌仪式的展示区就设在老作坊的院子里。“枣园老坊,传承不辍,节气为脉,美食为魂”的牌匾挂在正堂屋檐下,红漆金字在细雨中亮得晃眼。陶瓮、铜锅、酱缸依次排开,每个老物件旁的卡片上,都写着谢景渊熬夜整理的文字。最显眼的是那个刻着“枣园老坊”的陶盆,此刻正被摆在展示台的正中央,旁边放着那把木质刮刀,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来了来了!”村支书小跑着进来,手里拿着红绸布,“快,把萝卜糕煎上,这香味一飘,嘉宾们肯定得围过来!”
谢景渊闻言,立刻把切好的萝卜糕块放进热锅。油星滋滋作响,很快,一股混合着萝卜清甜、腊肉咸香的味道,就在院子里弥漫开来。林晚星站在锅边,用锅铲轻轻翻动着糕块,看着它们的边缘渐渐泛起金黄的焦边,眉眼弯成了月牙。
“这味儿太勾人了!”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正是县文化局的王科长,他深吸一口气,笑着说,“林小姐、谢先生,你们这萝卜糕,可是把非遗的烟火气给做出来了!”
林晚星擦了擦额头的汗,递上一双一次性筷子:“王科长,您尝尝,刚煎好的,外脆里糯。”
王科长夹起一块,咬了一口,立刻赞不绝口:“好!萝卜的甜中和了腊肉的咸,虾米和瑶柱的鲜又透出来了,这手艺,不愧是传承下来的!”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嘉宾和村民就围了上来,小小的铁锅前排起了长队。林晚星和谢景渊忙得脚不沾地,却笑得格外开心——他们知道,这一口萝卜糕的咸香,就是枣园老手艺最好的名片。
授牌仪式进行得很顺利。当红绸布被揭开,“枣园节气老手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牌匾露出真容时,院子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奶奶站在人群里,看着那块牌匾,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林晚星走过去,轻轻抱住她:“奶奶,太爷爷的心愿,实现了。”
仪式结束后,嘉宾们饶有兴致地参观着老作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盯着那个铜锅看了很久,忽然开口问道:“这个铜锅,是民国年间的物件吧?我小时候,在邻村的老作坊里见过一模一样的。”
谢景渊心里一动,连忙走过去:“老先生,您认识这个铜锅?”
老人点点头,伸手摸着铜锅的手柄,那里有个小小的凹槽,正是之前取出纸条的地方。“这个铜锅,是当年‘裕丰坊’的掌柜亲手打造的,”老人缓缓说道,“听说裕丰坊的掌柜,和枣园老坊的创始人,是拜把子的兄弟。后来裕丰坊出了点事,就没落了……”
林晚星和谢景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太爷爷的笔记里,从未提过“裕丰坊”,也没提过什么拜把子兄弟。这铜锅背后,竟然还藏着这样一段秘闻。
老人叹了口气:“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毕竟是小时候听长辈说的。只知道裕丰坊当年做的酱菜,和枣园的节气老酱,味道很像。”
送走最后一位嘉宾,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院子里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林晚星、谢景渊和奶奶。三人坐在灶台前,看着锅里剩下的几块萝卜糕,谁都没有说话。
“奶奶,”谢景渊率先打破沉默,“太爷爷的笔记里,为什么没有提过裕丰坊?”
奶奶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我嫁过来的时候,太爷爷已经老了,他很少提过去的事。只说过,老手艺要守得住,也要传得出去。”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太爷爷的那个木匣子,好像还有一个夹层,我年轻的时候见过,后来就再也没打开过。”
林晚星眼睛一亮:“木匣子?是放配方的那个吗?”
奶奶点点头:“就是那个,在柴房的梁上,我这就去拿。”
不多时,奶奶捧着一个沉甸甸的木匣子走了进来。匣子是紫檀木做的,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边角已经被磨得发亮。谢景渊小心地接过,仔细摸索着匣子的侧面,果然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摸到了一个小小的暗扣。
他轻轻一按,“咔哒”一声,匣子的侧面弹出一个夹层。夹层里,没有配方,只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和一张折叠的纸条。
照片上,两个穿着长衫的男人并肩站着,手里都捧着一个酱缸,笑容灿烂。左边的那个,眉眼和太爷爷有几分相似。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小字:“民国二十三年,与裕丰坊掌柜结义,共守酱心。”
而那张纸条上,则写着一道配方,配方的名字,赫然是——裕丰坊招牌酱萝卜。
“原来如此……”林晚星喃喃自语,“太爷爷和裕丰坊的掌柜是兄弟,他们一起研究的酱菜配方。”
谢景渊看着纸条上的配方,又看了看照片,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念头:或许,枣园的老手艺,从来都不是孤军奋战。而那个消失的裕丰坊,或许就是他们接下来,要寻找的下一个线索。
夜色渐浓,柴房里的灯光昏黄而温暖。林晚星把照片和纸条小心翼翼地收好,抬头看向谢景渊,眼里满是光芒:“咱们明天就试试这个酱萝卜的配方,说不定,能找到更多关于老作坊的故事。”
谢景渊握紧她的手,笑着点头。他知道,授牌仪式的结束,不是传承的终点,而是新的开始。而那个藏在铜锅和木匣子里的秘闻,就像一颗种子,已经在他们心里,悄悄发了芽。
裕丰坊招牌酱萝卜配方(附腌制与保存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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