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以苦难救赎苦难(1/2)
神以苦难救赎苦难
把自己关房里后,Oga完全不会主动找陆子焉沟通,似乎已经讨厌他讨厌到一种不可挽回的地步。
晨光大好,客厅茶几上放了一束玫瑰花,肥厚的花瓣挂着零碎露珠,新鲜娇艳。
这个时候,陆子焉已经出去了。
时间辗转至午时,莫渚终于起了床,将房门拉开一条缝,横着脑袋视扫周遭环境,确认没人后才出来。
不想看见陆子焉,也放不房觅食。
冰箱里搁置有很多食物,一大半是速食罐头和甜点之类的嘴碎。
偷偷摸摸踱到冰箱,左右确认一遍,拉开冰箱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盒便当。上面贴了张便签纸,遒劲有力的黑色字体写着:记得热了再吃,多吃点儿饭,少吃冷的。
莫渚霎时噘嘴,摆出一副说不上开心与否的小猫批脸。
怎么现在学会关心人了,怎么以前就学不会呢?
便签唰地扯下来,蛮不在意,单手搓成球,扔到脚边。他绕过那盒便当,拿了盒巧克力蛋糕和冰镇快乐水,又从冷冻层掂出香草冰淇淋。
离开前忽然觉得拿得少了,便折回去,挑挑拣拣地抱走一口袋零食。
回房,莫渚无聊地吧唧嚼了一会儿,稍不留意,冰淇淋居然化掉了。
他捧着稀奶油状的冰淇淋,下意识钻进厨房,把冰淇淋放回冷冻层。
冰淇淋化了不好吃,对一个人的态度也是这样,化掉就无味可品了。
但是冰淇淋冻一遍还能回去,而态度怎么折腾都只会越来越淡漠。
路过书房,莫渚悄悄往里瞄了瞄。
停于窗下的钢琴打理得极好,一尘不染,漂亮的琴键甚至可以照出莫渚的面容。
透过窗缝的斜光为琴身铺上一层灿金的薄纱,靠近钢琴,某种难以言述的感觉漫上心头。
有好阵子没摸过琴了,以前学的那么多曲子不知还记得几分,或者能不能依靠肌肉记忆,完完整整地弹出来。
这方想着,白嫩饱满的指尖抚上琴键,按响一个接一个的音符。曲子有些生了,莫渚弹到一半儿,突然忘记下一个音该怎么弹,手指一慌,不慎按错键,连带着响了好几个乱音。
呕哑嘲哳,刺得耳膜生疼,莫渚连忙停手,不料心中骤然烦躁,便一手撑身躬到琴上,一手抠着琴架,试图抵御那些正在灌入脑子的东西。
视线昏昏暗暗,他看见一个瘦弱的背影坐在琴椅上弹琴。那人模样模糊,却分外享受弹琴奏曲的乐趣。
可安宁持续了不到半分钟,陆二世闯入画面,抓着瓶酒,脚下冲冲朝走Oga,直给人灌到近乎昏醉,又把Oga提起来,放到钢琴上。
Oga手肘后弯,撑着琴键,勉强将脊背弯出优美的弧线,被迫迎合Alpha。
手掌撑在琴键上慌忙挣扎,弹出的声音又杂又乱,和刚刚的杂音异曲同工,甚至愈演愈烈,逼迫Oga嘶着嗓子求饶,哭泣。
“陆……子焉……别……这里嗯……别这样……求你了……啊……”
惊恐的哭腔和着乱音刻入脑海,莫渚浑身一悚,失控般挥起拳头,哐地砸在琴上。
鸢尾领域加持,使得钢琴让他砸得凹下一块儿,虽然很浅,但仍旧代表了他难以抑制的愤怒。
一个喜欢乐器的人,是不会贸然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出手的,除非迫不得己。
莫渚咬牙,硬扛即时回溯,整个人又恐又惊,仿佛正在经历那些往事的,是现在的自己。
回溯里的陆二世暴行种种,摧残他,羞辱他,唾弃他,又不肯放过他。
所以,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铁了心地追着陆子焉跑?为什么?自作自受地折磨自己那么久,为什么还不离开?
莫渚抱头嘶吼一声儿,从半倚的琴架上滚下来,一直摔到地上。
痛苦了很久,他才有力气爬起来,喘两口气缓缓。
银流瞳孔失神失焦,宛若泯去光芒的恒星,再也没有了原本的光辉。瞳仁渐渐回神,映入书桌上小心摆放的那排纸——莫渚写的草稿,其中不少都是为陆子焉写的。
当即啐自己一句蠢,不等蹿上头的晕乎劲儿消去,莫渚一把抓过稿子,攥在两手间乱扯一通。
他写的曲子,陆子焉那个东西根本不配听!
废纸像雪花一片一片,错落铺到地上,颇似他身体里那颗凉透的心脏。
一种无端的恨意在冥冥中驱使他,将整个房间弄得乌烟瘴气。时至今日,他终于好好泄了场火。
亲手撕毁自己笔下的所有稿子,用钢笔在钢琴盖板上凿凿戳戳,满满刻下“我恨你”三个大字。他剪断了吉他上配置的质地极好的银弦,连同书房里挂了一墙的合照,都毫不犹豫地剪了个稀烂。
回溯记忆是片段式的,层层浮现,不可遏止,令人心生无奈。
说实话,他并不愿意记起这些只有痛苦的东西,它们没有一点值得留恋的温情。
每每妄图找出一丝不一样的地方,莫渚便只能发现冷落、欺凌、哄骗。
一通发泄后,莫渚筋疲力尽地坐在门后瑟瑟发抖。
他可算记起一个温柔点儿的Alpha,陆遥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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