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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腿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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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腿软

薛镜僵硬地转过身体。

他没有见过这样的贺心,成熟,市侩,不知在酒局上喝了多少,整个人都热腾腾。

贺心声音干干的,“怎么就这么巧呢?我今晚在那边吃饭。”他招招手,“薛镜。你过来。”

薛镜左脚往前迈了一步。

蔚资抓住了他的手臂,用彼此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问:“薛镜,你可以吗?”

薛镜回头,用力扯开嘴角,露出一个表示没事的笑容,“可以,放心。”

贺心没耐心等薛镜一点点挪来,大步迎向二人,“蔚资哥,我有些话想和薛镜说。”

蔚资眼神中没有不悦,反倒蓄起微许笑意,语气平和道:“嗯,别欺负薛镜。”

“明白。”贺心拉起薛镜的手往外面走,离开了包厢才嘟囔道:“别欺负你?明明是你欺负我。”

薛镜瞥了眼走廊,一路都有服务员。羞耻之下他想挣开手,没有成功,只能用力低着头,由贺心大步带着走。

他闻见贺心身上浓重的酒气。

“你喝醉了。”

贺心嗤之以鼻,“不至于。”

上弦月高挂,天朗气清。贺心牵着他一路来到停车场,打开后车座的门,把薛镜推进去,自己也钻进去封住出口,关门,然后把食指戳在薛镜脸上,盘问道:“你跟蔚资为什么见面?聊什么?”

薛镜沉默。就在他犹豫的这几瞬,酒气很快侵占车内狭窄的空间。

薛镜酒量还算可以,但在铺天盖地的酒味里,贺心身上的气息一个劲地往他这里挤。他突然觉得有些晕。

他用眼光描摹着贺心俊朗而泛红的脸庞,半晌摇摇头,轻声道:“没什么。”

寂静蔓延。

“薛镜!”贺心忍无可忍,把外套用力扔到副驾驶上,发出脆响的一声,“你怎么又这样!”

薛镜心里麻木不堪,张了张嘴唇,最终没有说什么。

……能说什么啊。

眼见贺心眉间的黑线深了深,他悄悄叹了口气。

在蔚资那里经历了一番艰辛,又得应付贺心,疲惫感从四肢百骸升起,溶蚀他岌岌可危的神经。

好累。

他垂下发重的头颅,态度消极,准备迎接贺心即将喷发的怒火。

可贺心开口却是温软的一句:“你怎么这个反应?……是不是吓到你了?”

“?”

薛镜慢慢擡头,用力擡起发重的眼皮,茫然地看着他。

贺心表情很抱歉,抓起他放在座垫上的手,从手心到手指尖一点点揉捏,每寸都不放过。

“好吧,刚刚确实差点就火了,是我错了,”贺心蜻蜓点水般亲了亲他的手背,说:“我相信你。”

“……”

薛镜忘记了组织语言。

一滴雨打在干旱的土地上,却没有给地面带来滋润的感觉,反而让那片枯燥干裂的地方尖锐地发痛、发痒。

他难以直视贺心的目光,艰难地将视线拧向右侧。车挂是一只佛珠手串,不知怎的有些眼熟。

薛镜说:“……对不起。”

贺心其实没有意会到这句对不起中的复杂含义,只大着舌头说:“说什么对不起呢?虽然我一开始挺烦你什么都不跟我透露,却能跟蔚资聊得这么好。但我至少有点脑子。你和蔚资哥都不是那种人。而且这个社会谁没有点隐私呢,我最近想了想,之前非要在这件事情上生气是我唐突。就是——”

贺心不好意思地停顿一下,才挤豆子一样一字字说:“我吃醋了。我都没有抱过你。”

“……”

“……可以吗?”

薛镜喃喃道:“我们还不是那种关——”

话还没讲完,贺心的手像蛇一样环过他的腰,身体卸了力,就这样大摇大摆靠在他身上,然后像模像样说:“今天好累,但是见到你我好开心。”

薛镜的眼睛陡然睁大,纤长的睫翼止不住地颤抖,仿佛有千斤重的东西牵在上面。

肌肤隔着衣物相贴。

贺心的身体很烫,一路往里融化了他的长城,今天他也能量殆尽,到底还是没有蓄起力气来推开。

“你好好闻。”贺心说,“我喜欢。”

“……”

贺心顶在他颈窝处,低低说:“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些渠道,但是蔚资哥的资源不差,只要他愿意,他能给你提供的帮助可能比我多得多。所以我不插手了。我相信他,也相信你。”

他说话时,薛镜能感受到热气迎面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地往毛孔里钻。

他扭了扭。

贺心力气很大,指尖紧紧扣在腰侧,没让他有机会移开半厘米。

“贺心,你不要……”

贺心蛮横无理道:“我刚刚说的话你究竟听懂了没?还有,我喝了酒,醉了,控制不了自己!”

“听懂了。”薛镜视线下移,愤愤地看了他一眼。

——刚刚还不是“不至于”的。

他怒道:“别——”

贺心猛地捂住他的嘴巴,放低音量说:“嘘,薛专家,听我说就好。”

贺心的声音沙哑,循循善诱,薛镜慢慢安静下来。

贺心说:“我不知道也没关系,我相信你,但你要向我保证无论何时不会伤害到自己。”

“唔。”

“嗯。这个话题就这样过了。”贺心满意地笑起来,然后猝然道:“还有,你喜欢我。”

“唔唔!”薛镜没想到他这么能使坏,急于辩解,眼神简直能吃人。

“拒绝狡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贺心说着说着就跪上宽敞柔软的皮座,另一只手心猿意马往下钻,“你太坏了,贺大人现在要对薛专家用刑。”

薛镜挣扎起来。

贺心不懂薛镜,但还不懂男人嘛,他手上用了点巧劲,薛镜瞬间就熄了火。

“这样就对了。”贺心轻车熟路地调动起薛镜的xx,捂着嘴唇的手往上移几厘米,连鼻子都给薛镜封了。

“向对你好的人说谎是会损阴德的,所以我以后不会问你喜不喜欢我这蠢问题,免得害了你——反正我知道就行。”

薛镜呼吸受阻,尽力压抑呼吸幅度,心跳却出卖了他。两道心跳频率逐渐同步,车内温度攀升。

贺心晾着自己也有点难受,偏头在耳垂下方的皮肤轻轻咬了一口,薛镜蜷缩几分,细微的反应没逃过贺心的观察。

贺心凑得很近,“舒服是不是?想让贺总亲你吗?”

“……”薛镜没有回答,呆呆地看着他,眼神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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