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1/2）
晚安
周程远挑眉, 看向倪音：“没有吗？”
倪音心虚不已，默默地挪开视线，根本不敢和他对视：“竟然还有人讨厌周叔叔, 她太没眼光了。”
周程远点头：“确实。”
倪音：“……”
倪音厚着脸皮，又吻了下周程远，讨好道：“反正我世界第一, 不对, 宇宙第一喜欢周程远。”
周程远眉眼含笑, 显然是被倪音哄好了。
他指腹摩挲过倪音的唇瓣：“走吧, 去吃火锅。”
倪音欢呼了声，愉快地摇着她和周程远牵在一起的手臂，直到上车后, 她忍不住感慨：“周叔叔, 有没有人和你讲，你真的很好哄耶。”
周程远斜她一眼：“再说。”
倪音很有眼色, 她主动捏住嘴巴，手动闭麦。
……
一周又一周，转眼间便到了12月23日。
和去年的天气相似，前几天一直灰蒙蒙低沉沉，到今天中午忽然落下细盐一般的雪粒, 持续了两个小时, 渐渐转变为轻盈的雪片。
陈芙和乔静淇是南方人，以前很少见到雪。
中午在宿舍时, 她俩就趴在窗户上看了许久的雪粒, 下午上课的路上, 更是兴致盎然地踩着那一层薄薄的雪玩。
考虑到天气原因，老师加快讲课速度, 四点左右便结束了课程。
窗外已经是纷飞的鹅毛大雪了，凛冽寒风刮过，雪片晕头转向地飞舞着。
正巧，周程远也考虑到大雪天气，道路路况不好，容易发生交通事故，特意提前来接倪音。
倪音和周程远打电话时，周程远已经在楼下等了几分钟了。
秦映之她们三个本来还准备陪倪音等一会儿，听罢，纷纷和倪音道别。
陈芙：“生日快乐哦，我的宝贝。”
乔静淇：“小音，生日快乐。”
秦映之挤眉弄眼，意味深长道：“生日快乐。”
“……”
“谢谢，你们路上小心，别摔倒了。”
倪音回应了她们的祝福。
其实在昨天晚上，秦映之她们三个已经为倪音提前过了生日，许了愿，吃了蛋糕，还收了礼物。
她们一行从教学楼出来，周程远在挂断电话后也下车。
他穿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身高腿长，在无垠的白色世界里，撑着宽大的雨伞，朝倪音走来。
倪音站在原地，等周程远过来牵她。
周程远先把大半的伞面罩在倪音头顶，他注意到倪音的三个室友都没有撑伞，便把刚才一起拿下来的多余的雨伞递给她们。
陈芙看了眼乔静淇，不好意思拒绝，动作犹豫地去接。
倪音替她们解释：“她们还要玩会儿雪才回宿舍呢，拿伞不方便。”
周程远懂了，他收回手，友善建议道：“溪大对面那所理工大学，他们图书馆前面有一个比较长比较高的滑坡，每年下雪都有人带着工具去那边滑雪，挺好玩的，你们可以去看看。”
陈芙眼睛倏地亮了起来：“怎么滑？站着吗？”
周程远：“坐着，滑滑梯那样，从上面滑下去。”
陈芙兴奋极了：“哇，听起来很棒。”
乔静淇也很感兴趣：“去看看？”
秦映之：“行啊，我陪你们这些没见识的南方人玩一会儿。”
随后，她们匆匆和倪音道别，朝西门的方向去。
雪花没有任何规律的飞舞着，从教学楼前到车上，短短距离，倪音身上沾了不少雪花，关上车门后，周程远把暖风调高了些，然后拿着纸巾帮倪音整理衣服上已经半化的雪花。
倪音忽然问：“你去玩过？”
周程远愣了下，明白倪音的问题，他点头：“大一的时候，被岑定拉去玩过几次。”
倪音撇嘴，有些不满：“我也想滑雪，有好玩的你都不告诉我。”
周程远直接帮倪音扣上安全带：“告诉你干嘛，让你在外面疯玩几小时，受冻后回家，半夜再感冒发烧？”
“……”
“你别看不起我，我现在身体好多了！”
倪音不服气地争辩道。
周程远转移话题：“以后再说，今天不过生日了？”
倪音不得不上钩：“过。”
虽然昨晚吃过一个芋泥蛋糕，但那是和室友一起吃的，倪音抠了抠身前的安全带，期待地望向周程远：“所以，我今天有生日蛋糕吗？周叔叔有给我准备生日惊喜吗？”
周程远模棱两可道：“看你表现。”
倪音当即翻了个白眼，她回身坐正：“嘁。”
周程远好笑地揉了揉倪音的脑袋：“翻脸这么快？”
倪音冷着小脸：“你反思一下你都做了什么，还不能让人不高兴吗。”
周程远熟练地哄道：“我们宝宝期待这么久的十九岁生日，怎么可能没有生日蛋糕，又怎么可能没有生日惊喜。”
倪音问：“什么惊喜？”
周程远笑了下：“秘密。”
倪音：“……”
生日蛋糕仍然在去年岑定推荐的那家蛋糕店预订，那家店里的面包、蛋糕和其他甜品味道都很不错，这一年来，倪音和周程远经常光顾，老板对他们两个已经很熟悉，大方地打了折扣，又给倪音送了一盒姜饼人小饼干。
上车后，倪音遗憾道：“本来还想自己做一个蛋糕呢，结果生日这天竟然在周内，还要上课！”
周程远：“等明年吧，还有很多机会。”
倪音：“对！我们两个还有好多好多的生日要过呢。”
冬日天色暗得早，再加上下雪，本就阴沉沉，他们到家时五点多，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室内二十几度，暖融融的，明亮灯光，翘首而盼的小猫咪。
倪音和周程远外出归来，一个提着生日蛋糕，一个提着满满当当的超市购物袋，倪音在玄关处换鞋，突然觉得现在格外有家的感觉，她很喜欢。
周程远先把蛋糕放进冰箱，他整理购物袋，把新买的粉色花边围裙放进洗衣机，而后提着食材去厨房。
他不忘交代倪音：“别和懒懒玩，你先去洗澡，然后出来喝姜汤。”
倪音瞬间苦着脸：“我能不喝吗？”
周程远冷酷无情：“不能。”
倪音：“……”
锅里煮着姜汤的时候，周程远处理食材，准备做饭。
是的，倪音今年的生日和去年是一样的流程，因为天气不好，周程远只能打消了带倪音在外面过生日的念头，让倪音点餐，他在家给倪音做。
好在他厨艺不错，倪音也很喜欢他做的饭。
倪音很久没有喝酸萝卜老鸭汤了，她想到去年的生日，便点了这道菜。
其余的，便让周程远自由发挥。
倪音洗完澡出来时，周程远刚把汤炖上，她黑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映得皮肤格外白皙，透着些淡淡的粉，棉质睡裙的肩袖处都发尾滴落的水珠浸湿了。
倪音从背后贴上周程远，撒娇道：“周叔叔，帮我吹头发。”
周程远纵容地抱了下倪音，他带着倪音回到浴室：“又偷懒？”
倪音理直气壮道：“哪有偷懒，我本来就不想吹啊，等睡觉的时候头发肯定都自然晾干了，是你非要我洗完澡就吹头发，你要求的你负责嘛。”
周程远拿起吹风机，试了下温度：“歪理。”
吹风机的噪音有些大，他们谁都没有讲话。
周程远为倪音吹过很多次头发，这项工作他已经很熟练了。
动作轻柔，吹风机的风力和温度也刚刚好，片刻，倪音便舒服地眯上眼睛，全身心地享受着。
长发基本被吹干后，倪音仍不想动，她转身抱过周程远。
周程远理好吹风机的电线，塞进抽屉里，也回抱了下倪音，他像个大家长一般，打发小孩道：“好了，去玩吧。”
倪音哼哼唧唧：“玩什么啊。”
周程远：“我这边忙，你让懒懒陪你玩。”
倪音：“不要，想玩你。”
周程远无奈地刮了下倪音的鼻子：“我有什么好玩的，不吃饭了？”
倪音拉开了些距离，手臂仍环在周程远腰间，她盯着周程远身上的围裙，还上手扯了两下，嘟哝道：“可以玩的多了，就像这个围裙，你之前答应过我的围裙py，现在都没有兑现呢。”
周程远：“……”
说着，倪音有种强烈的被骗被糊弄的感觉，她皱了皱眉，看着周程远身上的衣服很不顺眼，居高临下地发话：“脱了。”
周程远无奈：“宝宝。”
倪音如同持有尚方宝剑，她理直气壮：“今天我生日哦。”
周程远摸了摸倪音的头发，他说：“我去厨房看一下汤。”
他真不是找借口推脱的意思，刚才被倪音叫来吹头发，厨房里是做到一半的晚饭，锅还放在火上，陪倪音玩起来又没个时间，可不是要先处理一下杂事。
但在倪音眼中，就像之前两次一样，周程远在借口离开。
她擡手环住周程远的脖颈，往周程远身上跳，周程远都没有思考，身体便给出了反应，他第一时间接住倪音，倪音双腿夹在他要侧，愉悦地晃了晃，鞋子“啪嗒”落在地板上，一副赖上他的模样。
“别想逃哦。”倪音提醒。
“宝宝，你真是……”周程远笑了下。
“我怎么？”倪音逼问。
“你可爱。”周程远答。
周程远低头吻了下倪音，只能抱着她一起去厨房。
煮好的姜汤还放在火上保温，另外一边是正在炖的酸萝卜老鸭汤，周程远单手托着倪音，仍绰绰有余，他另只手拿起汤勺，舀了半碗姜汤，而后把炖老鸭汤的火调小了些。
随即，周程远端着姜汤去客厅。
倪音一眼便看出周程远的意图，她抗拒道：“不要，我不想喝。”
周程远语气淡淡：“那还想玩吗？”
“……”
“想。”
想到那美妙的诱惑，倪音声音微弱地屈服了。
周程远在沙发上坐下，倪音自然而然地跨坐在他大腿上，他向后靠了些，抵着沙发靠背，然后把手中的汤碗递给倪音。
这时，懒懒也跳上沙发凑热闹。
它对倪音手里的东西很感兴趣，好奇地探出小脑袋，闻到味道的那一秒，它倏地向后退了几步，毛茸茸的脸上竟然能看出惊恐的神色。
倪音：“……”
倪音瞄了眼周程远，十分确定地知道了这事儿没得商量，她捏着鼻子，视死如归地把这碗姜汤灌了下去。
周程远放起姜来一点都不手软，辣得倪音脸颊迅速变红。
汤碗一空，她立即把“凶器”推给周程远，像只小狗似的吐出舌头。
周程远笑着捏了捏倪音脸颊的软肉，倪音还没缓过来，她气恼地瞪了周程远一眼，而后灵光一闪，抱着周程远的脸吻了过去，她尝到的周程远也要尝到，那才公平。
火辣辣的吻。
纠缠的唇舌。
周程远确实尝到了姜汤的辣，但混着倪音的甜蜜，完全是一种奖赏，而非“感同身受”的惩罚。
被姜汤刺|激过的口腔格外敏感，柔软有力的唇舌占据着每一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很刺|激也很快乐，倪音脸颊又红又烫，她伏在周程远身上，已经有些颤|抖。
许久，周程远放过倪音。
倪音趴在周程远的肩颈之间，川息声略重。
周程远轻抚着倪音后背，气氛变得黏稠起来。
片刻，倪音缓过神，她拽着周程远的围裙花边玩，手指爬山似的，不知不觉间移到最上面，她从衬衣的第一颗纽扣开始解，又缓缓向下。
周程远保持不动，任由她玩，偶尔把玩一下纤细的要枝。
凌乱的白衬衣，淡蓝色的围裙，松松垮垮挂在周程远身上，半遮半露，精致的锁骨，健硕的匈几，块块分明的复几，隐于之间，高冷禁谷欠混着几谷欠喷薄的星张力。
倪音被勾得心痒，她责怪道：“狐貍精！”
周程远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说什么呢。”
倪音报复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你勾引我，你还不准我说。”
周程远低沉地笑了声：“又怪我？”
倪音又啃在锁骨处，瓮声瓮气道：“就怪你。”
周程远宽大温暖的手掌挪到她后颈处，捏了两下，最终没有阻止倪音，小姑娘今天生日，让她开心一点也不是不行。
但很快……倪音一路向下……
柔软的唇落在健硕之上，她含住一颗。
周程远从未被这般对待过，更别说还是那处隐秘的地方，霎时间，一种奇异的感觉刺|激着神经，他手掌不自觉加了些力道，攥住倪音后颈，倪音并未离开，她仰头看着他，更加古怪的角度。
周程远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拇指摩挲过倪音耳后，声音微哑：“乖。”
倪音不乖，她含口允了下，用的是周程远曾用在她身上的技巧。
随即，她朝周程远露出笑容：“勤劳贤惠的周妈妈。”
“……”
如同汽水掉入脑海，周程远有种要爆炸的感觉，他搂着倪音，倏地站了起来。
倪音便被拎了起来，以很不优雅地姿势，她吓了一跳。
周程远也没准备调整，就这么像提小鸡仔一样抱着倪音，大步流星地朝卧室去。
在被扔到卧室之后，倪音慌张地阻止，她踩在周程远匈口，抵着他前倾的动作，强调道：“今天是倪音生日！”
周程远舔了下唇，无奈道：“好，宝宝生日。”
他低头，望着这只骨肉匀称的小脚，几秒后，握住脚踝，而后攥入掌心，还没他手掌大，他轻轻把玩了会儿，吻在脚背，朝倪音微笑：“听宝宝的。”
进门时，周程远随手按了一个开关，是最不常用的氛围灯，昏黄光影与黑暗交融，空气中光影涌动。
散开的白衬衣，皱巴巴的黑西裤，人夫感十足的围裙，矫健的身材半遮，男人单膝跪在床边，黑眸沉沉，虔诚的。
更是诱人的。
说他是狐貍精，真的一点没有错！
倪音默默咽了口口水，她不满地踩了踩周程远：“你、你能不能别勾引我，我要生气了。”
周程远捏了捏眉心，颇为无奈。
“怎样，还是才满意。”
倪音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她有想了很久的事情呢，她命令道：“你把今天新买的粉色围裙换上。”
周程远：“？”
他记得在超市挑选围裙时，倪音说的是她想学做饭。
感情是为他准备的:)
“等等，算了。”围裙要在厨房玩才合适，倪音现在被勾引得晕头转向，哪还有那个慢吞吞的耐心，她又命令道，“那你把蛋糕拿过来吧。”
周程远记忆力很好，特别是关于倪音的事情。
周程远不难想起她曾念念不忘两次的事情，什么围裙秀，什么会所的男模腹肌抹奶油。
很好，现在轮到他了。
还是用倪音的生日蛋糕。
周程远倾身吻了下倪音，笑骂道：“小色批。”
倪音脸颊羞红，眨眨眼，小声嘟哝道：“我生日我生日。”
周程远点了点她脑门：“知道了，今天都听我们宝宝的。”
周程远故意逗倪音，他请示道：“所以，我的大小姐，我能先去洗澡吗？”
倪音蹭着他西裤的皮带，拿乔了几秒，这才慢吞吞地应允：“可以吧，只给你五分钟哦。”
“行。”
周程远准备起身。
对男人来讲，一个战斗澡，五分钟的时间已经充足。
更何况，结束之后还要带着倪音再收拾一番。
倪音又提要求：“出来的时候，还要穿着这套衣服哦。”
“……”
“你只要不嫌弃。”
周程远哼笑了声。
很快，浴室传出淅沥的水声。
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想到设想过几次的事情，倪音脸颊滚烫，她扯着薄被在床上翻滚了两圈，而后倏地坐起，“哒哒哒”地跑到冰箱前，把她的生日蛋糕拿了进来。
倪音扫了圈，仍觉不够，又过去拉开抽屉。
周程远蕴着一身水汽从浴室出来时，便看到倪音跪在抽屉前找东西。
“找什么？”周程远出声。
“我送你的二十七岁生日礼物呢？”倪音回头问。
“……”
二十七岁生日礼物。
那条他捆过倪音手腕的皮带。
周程远挑起倪音下巴，居高临下，他勾了下唇：“那是另外的价钱，是要交换的，忘记了？”
倪音满眼兴奋：“没问题。”
周程远拉开另一个抽屉，最里面摆放着黑色礼盒，那条真皮皮带安静的躺在里面，拿出时金属扣在光下反着光。
周程远把倪音抱到床上，他跪在旁边，很有压迫感：“怎么开始？”
首次拿到完全主导权，倪音稍有些纠结，感到无从下手。
她巡视一圈，周程远仍穿成那副被她占尽便宜后凌乱的模样，她很满意，看了眼不远处的蛋糕，又看了眼手中的皮带。
片刻，倪音觉得此刻的地点不太合适，她拉过一把椅子：“你来这里。”
周程远看了倪音一眼，平静地坐了上去。
倪音把周程远的双臂反扣在椅背后面，拎过那条皮带，绕了几圈，但她没有进修过捆绑技术，怎么都弄不好。
倪音略带埋怨：“你当时怎么弄起来，看起来很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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