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2/2)
周程远失笑:“你捆我,还要我教你?”
“……”
“嘁,我又不是没有办法。”
倪音觉得有点丢脸,闷头自己研究,最后选择了柔软好操作的领带。
见倪音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大作”,被束缚的周程远莫名有些想笑,他也确实笑了出来:“宝宝,我们是在搞小众情|趣呢,还是在做功课呢?”
“……”
倪音瞬间垮下脸。
“你嘲笑我。”倪音表情凶巴巴的,她倾身靠近周程远,语气带着不悦与警告,“挑衅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周程远笑眼盈盈,微微仰头,主动吻向倪音。
倪音后退,躲开周程远的亲吻,她皱眉,拿着那条皮带轻轻挑起周程远的下巴。
“你只是一个管家,记住你的身份,不要逾矩。”
倪音眸光冷淡,食指从周程远柔软的唇瓣蹭过,落下一抹雪白。
周程远用舌尖舔舐,甜腻腻的奶油。
下一秒,皮带落在周程远肩头,恐吓般搭了两下,倪音冷着张小脸,教训道:“不听话的管家是要受到惩罚的。”
周程远懂了,今晚是大小姐和不听话的管家专场。
……
管家先生温柔地看着他的大小姐:[大小姐要怎么惩罚我?]
[在我的牛奶里放安眠药,在我熟睡之后偷偷吻我,管家是觉得自己的手段天衣无缝,不会被发现吗?]
[你只是我家里雇佣的生活管家,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窥觎我?]
大小姐傲然睥睨,冷嘲热讽。
管家先生真诚表白:[如果爱慕大小姐有错,那就请大小姐惩罚我吧。]
大小姐经不得激,她一脸高傲:[我当然要惩罚你,我还要狠狠地惩罚你,把你对我做过的事情,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大小姐易燃易怒,她拿过一旁的蛋糕,本想直接盖到管家先生脸上,狠狠地羞辱他,但管家先生这张脸实在是上帝雕琢的精品,搞艺术的大小姐不忍破坏,她犹豫了下,以手指代笔,蘸取奶油在他身上创作。
高挺的鼻梁,漂亮的薄唇,如刀削般凌厉的下颚线。
一直向下。
微凸性感的喉结。
精致的锁骨。
健硕的匈几。
……
大小姐的视线在那处停留许久,她想,她或许还在口谷欠期,于是便重点照顾拿出,雪白纯洁的奶油盖过殷红诱人的茱萸。
块块分明的复几。
坚应,又有弹性的软,很奇妙的手感。
大小姐感到新奇,重点感受了一会儿,然后象征性的标记了一些奶油。
即兴创作完成,大小姐拿手机拍下此刻的管家先生,她盯着照片,又对比真人,欣赏了片刻,十分满意。
而后,大小姐把手机屏幕悬在管家先生面前,她语气轻蔑:[漂亮吗?]
照片中,管家先生被禁锢在椅子之间,长腿微敞,衣衫凌乱,从漂亮的脸颊到果露的身体,都被涂上象征甜美的奶油,他微垂着头,额前碎发遮过眼眸,斯文败落,滋生出一股美强惨的倔强。
被羞辱的管家先生紧抿着唇瓣,一言不发。
成功报复回去的大小姐洋洋得意:[管家先生应该没有想过,会像现在这样……可口吧?后悔吗?]
大小姐夸张地捂住嘴巴:[但是晚了哦,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管家先生依旧用温柔的眼神,他注视着大小姐,不急不缓道:[喜欢大小姐,才会对大小姐做那些过分的事情,为什么会后悔?]
大小姐再次被气到,嘲讽的笑容悬在唇边,被黑沉沉取代。
管家先生若有所思:[不,我也有后悔,后悔没有对大小姐做更过分的事情,只是吻遍大小姐的全身,还远远不够。]
大小姐大惊失色:[你、你……不要脸!]
她忽然注意到她绘在管家先生薄唇上的奶油已经不见了,恼怒道:[谁准你破坏我的作品!]
大小姐一时气急,揪着管家先生的衬衣衣领,粗暴地吻了上去。
柔软的舌灵活地探入对方的口腔,甜腻在唇齿间绽放,她惩罚对方,她争夺早已化开的奶油。
管家先生被束缚了双手,但他的唇他的舌是自由的,他反客为主,以吻为战场,占据了优势地位。
但大小姐有很多选择,她不甘落下风,愤愤地咬了下管家先生的唇瓣,而后手掌落在管家先生的右脸。
大小姐刀子嘴豆腐心,最是善良,她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管家先生没有丝毫防备,霎时间,他偏过脸,发丝垂落,看起来很是狼狈。
大小姐羞辱道:[现在是我在侵|犯你,你就这么欠吗?]
管家先生扯了下唇角,虔诚地温柔地望着大小姐,他说:[我的荣幸。]
莫名地,大小姐耳尖泛红,她用愤怒来掩饰,她更为粗暴地摧毁着她的作品,鼻梁之上,喉结一点,锁骨一行,……,被厚涂的匈几,整齐的复几,每一处的奶油都被吞食消失。
管家先生紧紧抵着椅背,他难耐地扬起头颅,享受着这甜蜜的惩罚。
他的大小姐,在青涩地侵|犯他。
但是这个念头,便让他想要颤抖。
大小姐似乎很喜欢他的匈几,从上到下,巡游一圈后,又回到了那处,管家先生思绪翩飞,他忽然想起大小姐从出生那天起一直都是奶粉喂养,好像也能理解她对那处的喜爱。
只是,管家先生从未想过他会如此民感。
[音音。]
他嗓子里像含了沙子,喑哑得厉害,他忍不住唤了大小姐的名字,他额间沁出一层薄汗,他难耐地讨饶。
大小姐神色茫然,她忘记了最初的目的,她忘记了要恶劣地羞辱管家先生,她沉溺于面前的一切。
显然,管家先生的求饶毫无用处。
弧度不受控制地撑起,侧坐在管家先生身上的大小姐很快感受到他细微的变化,她好奇地勾着西裤的褶皱处,管家先生无处安放的长退又敞开了些,大小姐眼疾手快地抱住管家先生,这才免于跌落。
大小姐发现了更好玩的事情,她最后咬了下被她盖满草莓印的地方,磨了磨小白牙,这才离开。
她轻佻地踢了下管家先生,管家先生下意识地挪了下,大小姐半跪在管家先生身前,她随意搭着管家先生,认真研究起新玩具。
恐怖而丑陋,带着佛手柑和薄荷香,还算清爽干净的味道,对她很热情,热情到激动地打了她一下。
大小姐岂是能被随随便便欺负的?
大小姐记仇,大小姐有一口整齐好用的小白牙,大小姐当即便报复回去。
管家先生诚惶诚恐,他闷亨了声,脑海中空白了几秒,说不清是痛苦是爽快亦或是满足愉悦。
大小姐已经找到了和新玩具的相处之道,她爱吃蛋糕,推己及人,对方应该也爱吃蛋糕吧,她大方地喂给新玩具一些,但新玩具摇摇头,并没有吃。
大小姐遗憾地摸摸对方,低头替它吃掉了。
霎时间,佛手柑和薄荷香被甜腻的奶油味道取代,大小姐更喜欢了。
再回过神,管家先生垂着头,虔诚地望着他的大小姐,眸光逐渐迷离,好听的嗓音断断续续地倾泻出来。
[宝宝。]
[好乖啊。]
[宝宝好厉害。]
管家先生毫不吝啬地夸奖。
大小姐“哼”了声,不予理会。
用得着他说?
她做什么不厉害呀。
表达爱意的方式很简单,亲亲抱抱举高高。
大小姐很认真地对待她的新朋友,难得细心,照顾到每一处,关爱对方脆弱的心灵,在这个过程中,大小姐生涩的“交友技能”迅速得以提升。
大小姐这么真诚。
很快,新朋友幸福得昏了过去。
但它昏过去之前,还记得大小姐喜欢甜腻腻的奶油,把它珍贵的收藏送给了大小姐。
……
周程远闭上眼睛,额间青筋暴起。
没多久,他清醒过来,黑发被汗水浸湿。
周程远低眸,变成“小花脸”的倪音无措地盯着双手,他有些愧疚,喑哑的嗓音低了很多,满怀歉意:“宝宝,对不起。”
“我不该提这个,不会有下次了。”
“以后你不想做什么,都直接拒绝我,不要勉强。”
周程远眸底划过自厌的情绪,他心甘情愿匍匐在地,但他发现他看不得倪音做这些,尽管从视觉到心理都比其他要刺|激数倍。
倪音想玩皮带,想玩捆绑。
作为交换,他食指从倪音柔软的唇划过。
开始前,周程远强调过,如果倪音不能接受,她可以随时停止,只是一种尝试,一种方式,一种青趣,并不是必要的。
哪想到,倪音竟然坚持到最最后。
倪音也回过神,她“啊”了声,呆呆地看向周程远,眸中并未有嫌恶,但她却皱眉惊疑道:“周程远,你怎么这么快?”
“……”
再复杂的情绪都一扫而空。
周程远脸色沉沉。
倪音不知死活道:“你最近工作很累吗?”
是关心,但传进周程远耳朵,像是在怀疑他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忙于工作后,于是在另一方面便力有不逮。
“……”
倪音知不知道她的行为让他多满足。
虽生涩,但那种心理的情绪是无从取代的。
而且越不懂,越无规律,越带来无法预料的感受。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是倪音。
因为她是倪音呀。
周程远黑着脸:“帮我松开。”
倪音无暇思考其他,便也乖乖给周程远解开,但解到一半,她忽然回过神:“干嘛啊,我的时间还没结束呢。”
周程远哄骗:“手腕有些不舒服。”
倪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好心地扯开领带。
但下一秒,倪音意识到她上当受骗了!
在她松开的那刹,周程远掐着她的腰,将她抱在怀中,身手敏捷到完全不像是有不舒服的地方!
倪音气鼓鼓:“周程远!”
周程远如同触碰珍宝,小心翼翼地把倪音脸颊未触碰的地方擦拭干净,他带着怯怯,低声问:“讨厌吗?”
倪音愣了下,明白周程远的意思,她有些无语也有些暖意,她感受到周程远将她放在心尖尖上。
倪音直接吻向周程远,唇齿交融,她恶劣地把周程远的味道渡了过去。
周程远没有抵抗,勾缠着她嬉戏,一改以往粗暴强势的作风,温柔地安抚着倪音。
这吻结束,倪音贴着周程远的脸颊,娇娇软软:“你感觉不到吗?倪音喜欢周程远,以任何方式喜欢周程远的任何,我哪有你想得那么保守。还是说,你开始独断专横了,你对我做过的事情,就不允许我对你做回来吗?”
周程远轻笑,他没有直接回答:“你是大小姐,我是你的puppy。”
你高高在上。
我愿匍匐在下。
倪音“哼”了声:“我想干嘛干嘛,不要你管。”
周程远温柔地吻了下倪音的眼眸,下一秒,他气势倏然变换,把倪音压在腿上,朝她臀部拍了一巴掌:“现在我们来算算另一笔账。”
温情不在,倪音惊慌:“周程远!”
周程远轻抚着倪音的脸颊,威胁感很强:“宝宝,你刚才说谁快?”
倪音:“……”
周程远:“嗯?”
倪音:“……”
男人,幼稚!
一个“快”字罢了,这么民|感!
倪音在心里默默吐槽,随即她想起上次在床上提这个字时,周程远是如何折腾她的,倪音心头一紧,连忙道:“我今天生日!不是说好随我玩吗!”
周程远单手控着倪音,另只手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小方块,他用牙齿撕开包装,低头给自己戴上。
包装落在地板上,倪音的正前方。
昏暗光影中,倪音看到包装上的字样——软刺款。
“……”
他妈的她要死了!
倪音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此刻她这个受制于人的姿势,连逃离都无法逃离,更别说其他的事情了。
就在这时,周程远轻拍了两下倪音的臀部,示意她坐起来,倪音努力装死,周程远便自己动手,他让倪音正面坐在他身上。
周程远把玩着那处,像极了斯文败类,他笑着说:“是随便宝宝玩呀,你看,这不就是你想要尝试的姿势吗?”
他一副为倪音着想的模样,吻着她:“宝宝辛苦了,宝宝今天生日呢,我确实要为宝宝做好服务,一定不会让宝宝失望。”
“倒、倒也没有失望。”
倪音小心翼翼地向后挪。
周程远磨着牙,还加了重音:“都被宝宝嫌快了,怎么没有失望,我真是对不起宝宝,没给宝宝带来美好的体验,但没关系,我现在就尽力补偿宝宝。”
话音未落,倪音被周程远提了起来,重重放下。
是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感觉,软刺混着水润并不疼,但到处乱晃,照顾到每个细节,很胀很难耐。
倪音很想骂人,她咬在周程远肩头:“狗东西!”
周程远不以为意,甚至更兴奋。
只几下,倪音很没出息地弄脏了周程远的衣服。
周程远挑眉:“宝宝,好像……这速度火箭的引线都还没引燃呢。”
“……”
谁尝试谁知道!
倪音羞恼:“我生气了!别让我骂你!”
周程远丝毫没有停止的打算:“那你骂吧。”
……
如倪音所预料,她差点被周程远折腾死。
半条命都没了,周程远竟然才第一次。
之后,周程远原封不动地把倪音的小把戏复刻回去,他认真进行服务事业,向来不爱吃甜品的周程远吃掉了全身的奶油,并嚣张地留下更多印迹。
一直到最后,倪音累得睡过去,周程远这才放过她。
再醒来时,已经接近午夜,食物的香味飘进卧室。
倪音不是很舒服,但能感觉到周程远有做好事后工作,她赖了会儿床,准备坐起来,忽然她注意到左手腕的变化。
那条缀着音符和铃铛的手链被取了下来。
周程远很喜欢这条手链,他说他们亲密无间的时候,小铃铛会随着倪音的动作而响动,很美妙的声音。
现如今,她手腕扣着另一条手链,很大一颗粉钻在光影下熠熠发光。
是当初周程远给她看过的那颗粉钻,他说要买下来,再设计成手链送给她作为生日礼物。
后来倪音没再关注这个事情,也没听周程远提过。
周程远真的有很认真地把她放在心上。
倪音光着脚,“哒哒哒”地跑到周程远面前,她晃了晃手腕处亮晶晶的手链,确认道:“我的生日礼物吗?”
周程远点头:“对,但不算很惊喜。”
倪音把左臂压在心脏处,右手握住左手腕的手链,她愉悦道:“我好喜欢的,没有惊喜也没关系,只要是周程远送的,我都好喜欢。”
周程远笑着揉了揉倪音的脑袋:“小嘴抹了蜜了?现在不骂我了?”
倪音朝他翻了个白眼:“你该骂!你是狗吗!你是变|态吗!”
周程远真诚:“可以是。”
倪音:“……”
注意到倪音又没有穿鞋子,周程远无奈地把她抱到餐桌前:“还有几分钟,生日就过去了,正准备喊你起床呢。”
说着,周程远又回了趟厨房,把刚刚用酸萝卜老鸭汤煮出来的长寿面端了出来,摆在倪音面前。
去年周程远主动为她过生日。
也是用同样的汤底,煮了同样的面。
她当时的愿望是,周程远一直陪在她身边。
后来,她的新年愿望是,周程远喜欢她。
现在所有所有的愿望都实现了,她好幸运。
墙壁上挂钟的分针已经指向“57分”的位置,周程远略微尴尬:“今年没有生日蛋糕了。”
几个小时前是有的,但被倪音和周程远玩闹使用了。
最后,周程远收拾残局时,蛋糕早已不成样子,而且到处都是蹭到的奶油,废了他很大一番功夫。
倪音故作深沉:“没关系,它已经尽到了它的使命。”
周程远狐疑地看了眼倪音,直接问:“宝宝,一开始就打了那个主意?”
倪音岔开话题:“反正我今年也没有愿望要许嘛,没关系!”
周程远对她再了解不过,什么都明白了,哼笑了声。
但周程远还是从抽屉里找出他很久都没有用过的打火机。
以前,周程远抽烟很凶,工作时加班时,压力大时,他都会抽上几根,厉害的时候一天一包烟,但自从倪音来到他身边,他便开始慢慢戒烟,他也忘记具体什么时候,没有再抽过烟了。
漆黑的客厅里,打火机的火苗左右摇摆。
倪音望着周程远专注的表情,双手交叠在胸前,她闭上眼眸。
十九岁的生日愿望——
那就保佑她和周程远长长久久吧。
分针和时针交叠那刻,倪音吹灭打火机的小火苗。
耳畔传来周程远温柔悦耳的声音。
“倪音,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