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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凝诗一见到裴悠宁,就会使出浑身解数把所有刁钻刻薄的话都说出来
悠宁一向不喜与人争论,何况裴子玄在旁边,她只想息事宁人。
“家父自然比不过太师公务繁忙。”
裴子玄随意挑了下眉。
“太师”
悠宁接了话茬。
“这位是太师嫡长女,游凝诗。”
他点了下头。
“太师一大把年龄了,怎么还没死呢”
裴子玄随意地说了句,然后抬起头来,半眯了下眼睛。
“生出来的东西也是一个赛一个的恶心人。”
游凝诗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刚才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一直都是被骄纵宠着的她,何时受过别人如此言论,不仅辱她,还辱她家父。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介九流穷教书的而已,你敢如此”
裴子玄眼睛眯了眯,手指轻蜷了下,眸光中,可见的杀意。
“近日怎么总是有人排着队想死”
游浩言终于被这边的声音吸引了过来,瞳孔瞬间放大,赶紧冲了过来,把自家姐姐护在身后。
“太子爷息怒,太子爷还请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家姐一次,她也是无意冒犯。”
太子爷
游凝诗的脸色唰的一下,白得像纸一样。
附近听到太子爷这三个字的人也一脸惊恐样,纷纷向后面退过去,仿佛这三个字有什么瘟病,沾上就要死。
裴子玄单手点了点桌面,发出的敲击声仿佛扣在人的心上一样磨人。
“无意冒犯”
裴子玄朝空中点了点,一道红衣身影飘然而至。
“懒得脏手。”
赤卫拾起桌子上的一方玉石清茶杯,唰地扔了过去,绕过游浩言,直直地砸向游凝诗的膝盖骨,然后一声清晰的脆响,接着又是一个杯子砸了过去,两声脆响以后,便是游凝诗的哀嚎声,甚至,是趴在地上的哀嚎声。
毕竟,半月板裂开的人,已经没办法跪着了。
“求饶也要有个求饶的态度,今日,就算是太师在这,也得感谢本宫,不杀之恩。”
裴子玄慢慢悠悠地说着,唯一一次,眸子对上了游浩言的眼睛,那深入眼底的寒意,让游浩言整个人后背崩起了一层冷汗。
“浩言替家姐谢过太子爷不杀之恩。”
裴子玄转眼不看他,随意跟悠宁搭起来话。
这个时间游浩言赶紧叫家丁把游凝诗带回了府里。
经历了这么一件让人倒吸冷气的事情以后,赏梅的人切切实实都散了,甚至等悠宁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人还在梅园现场。
“以后这种事自己解决。”
裴子玄朝着悠宁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悠宁只不过是不想惹是生非。”
“惹是生非你原来教书先生是哪一个,国学这么差惹是生非的是她不是你,你一味忍让,只能让别人更加肆无忌惮,懂了吗”
裴子玄手里拿了片梅花瓣,一点点把它撕成一条一条的,每一条都十分匀称,看样子还像是个细致活。
悠宁一边盯着他的动作,一边嗯了一声。
这些话往日里,从未有人与她说过,作为高高在上的郡主,父皇和母后理所当然不会觉得有人敢欺负她,同时又因为不是亲生的,关怀自然少了些,悠宁身边只有宫女,嬷嬷,若她真的受了气,嬷嬷们下人的性子,只会说挂怀,怎可能会说让你当面报复回去这种话。
悠宁不是性子软,她是根本就不懂得,要怎么还嘴,怎么吵架。
不过还好,裴子玄可以教她。
他撕碎了花瓣后,在手里捏着一小股,然后按压了下,隐隐挤出些梅汁来。
裴子玄把这个递到悠宁的鼻尖。
“闻闻,做香,首先料子就要选好的。”
点到为止,一贯是他的作风,浅言几句以后,他便把话题转到制香上面来了。
既然他愿意讲,那悠宁当然是愿意学的。
两个人正聊着,时典突然从某个位置闪过来。
“阁主。”
“什么事”
“当年出事的时候,在场的宫女又找到了一个。”
裴子玄目光一寒。
“提审出来了吗”
“宫女说要亲自见阁主殿下。”
“现在就走。”
裴子玄只留给悠宁一个他要先走一步的目光,没有过多的言语,便离开了,他的步子很快,甚至背影,她都没有看清楚。
一个人的梅园实在是有些孤清,她自顾上了来时的马车。
“回金府。”
太师府。
游凝诗的鬼哭狼嚎整个府内都能听到,只不过是骨裂了而已,又不是骨头全碎了。
瞧着大夫处理完之后,游浩言进到了他姐姐的房间。
游凝诗的嘴里不停地咒骂着,扬言要把裴悠宁碎尸万段。
“伤你的是太子爷,怎关悠宁妹妹的事姐姐难免做事过于张扬了些。”
此事本就是游凝诗的错。
“你还是不是我的亲弟弟,姐姐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向着一个外人说话。”
游凝诗气急败坏的样子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意思。
“太师回来了。”
外面家丁向内通报着,太师夫人因刚才见到女儿伤势如此严重,哭得昏天暗地,此时心力交瘁回房里歇着了,太师有些年老,眼球内略微有些浑浊,向游凝诗房里走的步伐也有几分沉重。
见着父亲来了,刚才还哭天喊地的游凝诗倒也不敢太过于造次,讪讪地闭上了嘴。
太师在游凝诗的房间里看了几眼,然后把游浩言叫出去问话。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游浩言完完全全地把事情的全部经过都说了一遍。
一向老谋深算的太师也叹了口气。
“依照东宫那位主子的性子,凝诗能捡回来一条性命还真的是万幸。你且看好她,不要让她再出去胡闹,尤其是不要招惹悠宁郡主。”
太师坐在椅子上,与他儿子四目相对着,说这些告诫的话。
“父亲,儿子有一事相求。”
“说。”
太师的眼睛虽然已经有些浑浊,但依旧闪着精光,略微留下来的一些胡须也被打理地很是精细,更显现出一副矍铄模样。
“儿子想请父亲向皇上提亲,儿子想娶悠宁郡主。”
游浩言在父亲面前跪了下来,言辞恳切。
“儿子自幼便对悠宁妹妹心有所属,如今悠宁妹妹已经及笄,儿子也中了科举,即将入朝为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