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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时局已定,蜀国翻不起大浪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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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江之水,在初冬的寒雾中泛着铁灰色的沉郁光泽。往日舟楫往来的繁忙景象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江心一字排开、旌旗猎猎的蜀国战船。季泽宇站在主舰船头,一身玄甲,脸色比江水更冷。他身后是精心挑选的蜀地水军,船坚刃利,阵列森严,只待大雍守军按捺不住出城渡江,便要趁其半渡而击,一举撕开缺口。

然而,当大雍水寨闸门在沉闷的机括声中缓缓升起时,季泽宇的瞳孔骤然收缩。

驶出的并非他预想中的传统艨艟斗舰,而是数十艘形制奇特、体型修长流畅的战船。船身以深色硬木与铁皮混合加固,吃水颇深,显得异常沉稳。最令人瞩目的,是每艘船舷两侧以及船首位置,赫然探出一根根黝黑、粗壮、泛着金属冷光的管状物——炮管!密密麻麻,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兽獠牙,沉默地指向江面。甲板上不见多少持戈执戟的跳帮士卒,取而代之的是一队队背负着统一制式小竹篓的士兵,竹篓里隐约可见球形之物。

“那是何物?”副将惊疑不定。

季泽宇心头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掠过。他虽精于刺杀与江湖争斗,对这等奇巧军械却涉猎不深。北堂嫣……那个远在京都的女人,究竟又弄出了什么鬼东西?

不等他细想,大雍舰队已然在江面摆开阵势。没有战鼓雷鸣,没有喊杀震天,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冰冷的肃杀。旗舰上,田恩瀚披甲按剑,目光如鹰隼般锁定蜀军船阵。他缓缓抬起右手。

“预备——”

令旗挥下。

下一刻,江天之间,惊雷骤起!

“轰!轰轰轰轰——!”

那不是一声两声,而是数十上百声巨响几乎同时炸开!大雍战船上,那些黝黑的炮管口,猛然喷吐出炽烈的火光与浓烟,刺鼻的硝磺味瞬间弥漫江面。无数黑影呼啸着撕裂空气,带着死亡般的尖啸,划出令人目眩的抛物线,狠狠砸向蜀国船阵!

不是巨石,不是弩箭,而是包裹着铁皮、内填火药的“流火弹”!

第一轮齐射,便如天降陨石雨!

“砰!哗啦——!”

剧烈的爆炸声与木板碎裂声交织在一起。一艘蜀军快船的侧舷被直接命中,厚重的木板如同纸糊般被撕开一个大洞,火光迸溅,点燃了船舱,惨叫声立刻从破洞中传来。另一艘船的桅杆被击中,粗大的木杆拦腰炸断,带着帆布轰然倒下,将甲板上的士兵砸得血肉模糊。更有炮弹落在船与船之间的水面上,炸起数丈高的浑浊水柱,冲击波将邻近的小船掀得剧烈摇晃,站立不稳的士兵如下饺子般跌入冰冷的江水中。

江面瞬间陷入一片混乱!蜀军完全被打懵了。他们习惯了弓弩对射、接舷跳帮、刀剑搏杀,何曾见过这等隔着老远便劈头盖脸砸来的毁灭性打击?阵型开始散乱,惊呼、命令、咒骂、哀嚎响成一片。

“稳住!弓箭手还击!撞过去!贴上去近战!”季泽宇厉声嘶吼,试图稳住局面。他知道,只有冲入敌阵,让那些该死的炮船无法发挥距离优势,才有胜算。

然而,田恩瀚岂会给他这个机会?

“第二轮,放!”

“第三轮,放!”

炮击几乎没有停歇!大雍炮手训练有素,装填、瞄准、发射,动作迅捷流畅。炮弹如雨点般持续落下,精准地覆盖着蜀军船阵最密集的区域。爆炸的火光此起彼伏,黑烟滚滚升腾,破碎的船板、撕裂的旗帜、残缺的肢体在江面上漂浮。江水被染红了一片又一片。

当幸存的蜀军船只终于凭借勇气和牺牲,顶着炮火拼死冲近一些,进入传统弓弩射程时,大雍船上的士兵又有了新动作。

“流火弹,投!”

那些背负竹篓的士兵动了。他们三人一组,一人从竹篓中取出拳头大小、外壳坚硬、引信滋滋燃烧的流火弹,奋力掷出!手臂划过有力的弧线,黑色的弹丸在空中密集飞向靠近的蜀船。

这一次距离更近,精度更高!

流火弹或是落在甲板上轰然炸开,破片横扫;或是顺着被炮弹炸开的缺口滚入船舱,引燃内里;更有甚者,直接砸在挤满了弓箭手的船舷旁,将数人炸飞落水。近在咫尺的爆炸,带来的心理震撼与肉体杀伤同样可怕。试图张弓搭箭的蜀军弓箭手,往往箭未离弦,便被爆炸的气浪掀翻,或是被飞溅的破片击中。

这根本不是对战,而是一场单方面的、超乎时代认知的碾压!

季泽宇目眦欲裂。他亲眼看到自己麾下最勇猛的一艘冲锋舰,好不容易躲过数轮炮击,眼看就要撞上一艘大雍炮船,却瞬间被十几枚凌空飞来的流火弹覆盖,甲板上一片火海爆炸,整艘船在剧烈的殉爆中断成两截,迅速沉没。他引以为傲的个人武力,他精心训练的刺杀小队,在这种覆盖式的、不讲道理的远程火力面前,毫无用武之地。

“将军!撤吧!顶不住了!”副将满脸烟尘血污,仓皇喊道。舰队已经损失超过三成,士气彻底崩溃,剩下的船只也大多带伤,行动迟缓。

季泽宇看着江面上燃烧的残骸、沉没的船只、挣扎呼救的落水士兵,再看看远处那依旧阵型严整、炮口黑黢黢指向这边的大雍舰队,一股冰冷的绝望感攫住了他。领兵打仗……他确实不是田恩瀚的对手,更不是北堂嫣那些奇思妙想的对手。

“撤……”这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无尽的不甘与耻辱,“撤回蜀国!”

残存的蜀国战船如同惊弓之鸟,仓皇调转船头,甚至顾不上队形,争先恐后地向南岸逃去。一些受伤过重、行驶缓慢的船只被无情地抛弃在后面,成了大雍流火弹的活靶子,在接连的爆炸中缓缓倾覆。

田恩瀚并没有下令追击过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重创蜀军水师,粉碎其渡江企图,震慑宵小。他站在旗舰船头,看着狼狈远遁的敌影,江风吹动他花白的鬓发,目光沉静如渊。

“清理江面,打捞落水者,救治俘虏。”他平静地命令道,“向陛下报捷:都江之敌已破,可保东线无虞。”

夕阳西下,将都江水染成一片凄艳的金红。水面上漂浮的残骸与油污缓缓荡漾,硝烟仍未完全散去。一场预料中可能惨烈无比的渡江攻防战,以一种超出所有人想象的方式,在一天之内,便已尘埃落定。

技术的代差,有时比千军万马更为致命。而季泽宇,这位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之王,在真正的国战军阵面前,第一次尝到了近乎绝望的惨败滋味,只能带着满心的不甘与半数的残兵,仓皇逃回蜀国,舔舐伤口。都江之畔,大雍的黑旗在晚风中傲然飘扬,宣告着东线威胁的暂时解除。

都江都府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与江面上尚未散尽的硝烟和血色截然不同,此刻府衙正堂乃至外面院子里,处处洋溢着一种近乎亢奋的喜气。粗犷的笑声、畅快的议论声、碗盏碰撞的清脆响声交织在一起,驱散了边关冬夜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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