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养父将我送给亲爹做新娘 > 第67章 大封朝堂

第67章 大封朝堂(1/2)

目录

我藏在宽大龙袍袖中的手死死攥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传来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心中那被层层撕开的、血淋淋的伤口的万分之一。听着这些被岁月尘封的、肮脏不堪的真相一点点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我娘有孕之事被揭穿后,”我的声音因极力压抑愤怒而微微颤抖,“是谁……带走了她?囚禁了她?”

陆管家匍匐在地,不敢抬头:“是……是先太子北堂墨。他觊觎老爷手中那五万私兵,于是暗中绑走了大小姐……后来,在北堂弘的帮助下,大小姐才得以在隐秘之处平安产下了一对龙凤胎……只是……只是小少爷刚一落地,就被楚仲桓派人抢走了……至今……去向不明……”

“继续!”我厉声打断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你是如何将我调换出来,又是如何将我送到季泽安身边的?一五一十,说清楚!”

陆管家绝望地看了一眼身后瑟瑟发抖的儿子和懵懂的孙子,终于彻底认命,嘶声道:“老国公……在抄家前一个月,仿佛……仿佛有了不祥的预感。他秘密遣散了五万私兵,转移了府中大部分积蓄……不知怎的,这件事被楚仲桓知晓了……他绑走了我儿子,威胁我……并交给我一个与您差不多大的女婴……”

他痛苦地闭了闭眼:“他命我对外宣称,是我不忍大小姐血脉断绝,用自己的亲生女儿,换下了您……保住了您一命……”

“然后呢?!”我步步紧逼。

“然后……北堂墨因毒杀先帝被赐死……我受楚仲桓指使,趁机接近季老爷……日复一日,不着痕迹地在他耳边灌输……复仇的念头……”

就在这时,一直瘫软在地的杨氏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脸上混杂着恐惧和一丝讨好的急切,声音尖利地喊道:“我……我还有话要说!陛下!罪妇还有话要说!”

我冰冷的目光扫向她:“你还有何话?”

“这……这就是罪妇要说的第二个秘密!求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啊!”她一边说,一边用力磕头,额头瞬间红肿起来,眼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极致恐惧。

“说。”

杨氏咽了口唾沫,语速极快,生怕慢了一步就会身首异处:“外界都传……当年先皇赐死先太子北堂墨,是北堂墨哄骗北堂弘喝下毒酒,李代桃僵,从此北堂墨顶替了北堂弘的身份继续活着……不是的!根本不是这样的!”

她的话如同又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所有人的心上!满朝文武再次骇然,惊呼声此起彼伏,比之前更加剧烈!几位老臣几乎要站立不稳,这个消息太过骇人听闻!

“是北堂弘!”杨氏尖声叫道,声音因恐惧而变形,“是北堂弘趁其不备,将毒酒强行灌进了北堂墨的嘴里!所以……所以活下来的是北堂弘!是他模仿北堂墨的一切习惯,顶替了北堂墨的身份活着!还有……还有您的哥哥,他……他其实一直在北堂弘手里!”

“什么?!”

我猛地从龙椅上霍然起身,宽大的龙袍袖摆因这剧烈的动作带起一阵疾风。尽管早已从慕白口中得知部分真相,但当这血淋淋的阴谋被彻底摊开在朝堂之上,那积压了两辈子的怒火依旧如岩浆般喷涌,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又在下一刻疯狂地灼烧起来!

杨氏被我这雷霆般的反应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几乎烂泥般瘫软下去,却还是强撑着最后一丝求生欲,声音尖利得刺耳,语速快得像是要将所有秘密倾倒而出。“本来……楚仲桓是想留着您哥哥,当作将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筹码……但您哥哥三岁那年,是北堂弘!是他暗中派人,硬生生从楚仲桓的严密监控下,抢走了您的娘亲和您哥哥!”

她剧烈地喘息着,眼中充满了对北堂弘那个名字本身的恐惧。

“楚仲桓到死都想不明白……北堂弘根本就不是表面上那副唯唯诺诺、任人拿捏的废物样子!他……他隐藏得太深了!我亲眼见过……他身手极为了得,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一片薄薄的树叶在他手中,就能瞬间割断人的咽喉!他私下里……还秘密蓄养了数量不明的私兵!”

整个金銮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这接二连三、一个比一个更骇人听闻的秘辛,如同最狂暴的毁灭风暴,将在场所有的文武百官都席卷了进去!他们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瞳孔因极致的震惊而放大,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仿佛被剥夺!一些心理承受能力稍弱的官员,更是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我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那冰冷的龙椅扶手几乎要被我的五指捏碎。滔天的怒火在血管中奔流,最终却化作了一声意味难明的冷笑,在这死寂的大殿中清晰地回荡开来。

“好……好一个北堂弘……藏得可真够深的!”

我的目光如淬毒的冰棱,缓缓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群臣,最终定格在殿外那片被晨曦照亮、却依旧残留着昨夜血色的天空。

“传朕旨意!”我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气,“全力缉拿叛贼北堂弘!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盘棋,远未到终局!

我缓步走回那至高无上的龙椅前,指尖缓缓抚过冰冷的鎏金扶手,最终落在那方沉甸甸的传国玉玺之上。温润的玉石触感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我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外祖一门的鲜血,娘亲的眼泪,还有这二十年来颠沛流离的日日夜夜。

再度睁眼时,眸中已是一片冰封的决绝。

“所有参与谋逆的主犯,”我的声音在金銮殿中回荡,字字如铁,“就地正法,即刻处决。”

“楚仲桓党羽,悉数抄没家产,其族人——”我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淬着寒意,“凡十四岁以上男丁,发配边关矿场,永世为奴;女眷尽数充入教坊司,世代不得脱籍。”

“不——陛下!您答应过饶我不死的!”杨氏惊恐万状地扑倒在地,涕泪横流,“您金口玉言,不能言而无信啊!”

我垂眸凝视着她狼狈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朕确实答应饶你不死。”

在杨氏尚未露出的庆幸表情中,我缓缓补上后半句,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千钧重压。

“杨氏及定国公府所有女眷,凡年满十四者,一律充为军妓。余下稚龄——”

我的目光转向静立一旁的黄泉。“交由黄泉渡处置。”

目光重新落回面如死灰的杨氏身上,我一字一句道:“朕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满殿死寂中,只有杨氏绝望的呜咽在梁柱间回荡。

我缓缓坐回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冰冷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看着禁军将一个个面如死灰的叛党拖出金銮殿,终于长舒一口气,那气息里带着二十年沉冤得雪的释然,也带着手刃仇敌后的空茫。

昔儿,你可还安好?你看到了吗?外祖一家的血海深仇,今日,我终于为他们讨回了一半公道。

就在这片刻恍惚间,脑海中忽然响起一个极细微、却无比清晰的声音,带着释然与欣慰:

“嫣儿,谢谢你。我看到了,都看到了。”

是昔儿!她的回应让我心头一颤,仿佛有暖流涌过,却又很快被现实的冰冷取代。

目光最终落在那瘫软在地、失魂落魄的太后身上,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按辈分,我该唤她一声祖母;大雍以仁孝立国,礼法如山。可想起她手上沾染的陆家鲜血,想起她与楚仲桓勾结犯下的累累罪行……

“将太后继续囚禁于湖心小筑。”我终是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派重兵把守,没有朕的手谕,任何人不得探视。”

我微微倾身,凝视着她涣散的瞳孔,一字一句道:“朕倒要看看,你那位远在蜀国的女帝母皇……会不会来救她这位流落在外、如今沦为阶下囚的‘公主殿下’。”

就让这座精致的牢笼,成为她最后的归宿,也成为牵引更大棋局的一根线。

该处置的奸佞已尽数伏法,该昭雪的沉冤也已重见天日。金銮殿内肃杀之气稍减,转而弥漫起一种历经劫波后的庄重与感怀。是时候,论功行赏,告慰忠魂了。

我目光沉静,望向殿下那道魁梧却带着纯真眼神的身影,朗声道:“陆安炀,上前听封。”

龚翠翠闻言,眼中含泪,轻轻牵起一脸茫然、却对她无比信赖的陆安炀,两人一同上前一步,缓缓跪倒在御阶之下。

陆安炀学着龚翠翠的样子,笨拙却认真地低下头,声音浑厚地应道:“臣在。”

看着舅舅那与年龄不符的纯真神态,我心中百感交集,声音却愈发沉稳坚定。

“镇国公陆正丰通敌叛国一案,今日已彻底昭雪,还陆氏满门清白!陆家忠烈,天地可鉴!朕念及陆家之功,感其之冤,特封镇国公二子陆安炀为异姓王——镇南王,世袭罔替!封龚氏翠翠为镇南王妃,择良辰吉日,着礼部操办,正式完婚!”

“老臣……老臣代陆老国公,代陆家满门忠烈,叩谢陛下天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丞相龚擎激动得老泪纵横,甚至顾不得脸上的伤势,颤巍巍地出列,郑重跪拜下去,声音哽咽,充满了夙愿得偿的释然与激动。

“老丞相,快快请起。”我虚抬右手,示意他平身,目光扫过殿内诸多感慨万千的臣子,语气沉痛中带着一丝锐利,“说到底,若非北堂离昏聩多疑,若非楚仲桓狼子野心,构陷忠良,又何来这二十年的沉冤?我舅舅与舅母,本该是这京城中最令人称羡的神仙眷侣,或许早已儿孙绕膝,共享天伦……”

我的话没有说完,但那份对往昔悲剧的痛惜与对制造悲剧者的愤恨,已然清晰地传递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今日的封赏,既是对忠良之后的抚慰,更是对过往错误的一次郑重纠正。

卫森听封。

卫森腰间缠着浸血的麻布,双目红肿如桃,却仍强撑着重伤之躯跪伏在地。

声音在殿内回荡,带着抚慰忠魂的庄重:

尔父卫龙,前隐龙卫统领,忠贯日月,义薄云天。为揭发楚仲桓弑君之罪,隐姓埋名二十载,终以血肉之躯殉道。特追封为忠勇侯,配享太庙,灵位奉入忠烈祠,岁岁受百官祭拜。

卫森以额触地,哽咽难言。

今册封卫森为忠勇侯世子。若三年间恪守臣节,品行无亏,即擢升为忠勇侯,世袭罔替。

臣......叩谢天恩!卫森重重叩首,肩背剧烈颤动。

苏大虎上前听封。

虎背熊腰的将领应声出列:臣在!

看着这位憨直的老将,语气转缓:卿已官至三品,朕特赐内帑黄金万两,另赏东海明珠十斛,蜀锦百匹,以彰卿护驾之功。

苏大虎喜得搓手跺脚,咧着嘴憨笑:这敢情好!俺......臣谢主隆恩!慌乱间差点咬了舌头,引得满朝文武掩口轻笑。

“莫子琪。”

“臣在。”莫子琪手持玉笏躬身出列,官袍上还带着昨夜激战留下的皱痕。

“着你即刻统计此次平乱中为国捐躯的官员、侍卫及百姓。”我的目光扫过殿外尚未清理干净的血迹,声音沉凝,“阵亡官员抚恤银千两,侍卫八百,百姓五百。所有忠魂灵位请入英烈祠,永享祭祀。若有家眷需抚恤,按旧例从优办理。”

“臣遵旨。”莫子琪郑重叩首,袖中的算盘轻轻作响。

刘公公适时俯身低语:“陛下,尚有二人待您发落。”

“何人?”

“田恩瀚与百里华。”

“宣。”

“宣——田恩瀚、百里华上殿——”

殿门外的阳光将两道颀长的身影投在金砖地上。田恩瀚玄甲未卸,战袍上的血渍已凝成深褐;百里华官袍凌乱,锁子甲下隐约可见包扎的绷带。二人踏过九重玉阶,在丹墀前跪成两道青松。

“罪臣百里华,叩见陛下。”百里华深深叩首,声音带着疲惫与请罪的沉重。

我并未立刻回应他,而是侧首对刘公公平静吩咐:“给田恩瀚看座。”

“是。”刘公公立刻示意小太监搬来锦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