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感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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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日，零点。
宇宙的底层逻辑，如同一位沉默的园丁，再次为梁铭这株独特的“幼苗”进行了静默的浇灌。没有声势浩大的蜕变，只有一种内在的、更深层次的“融洽”。梁铭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的“接口”变得更加宽泛和自然，他不再仅仅是感知和微调，而是能够以一种更本源的方式，理解并“认同”周围物质与能量的存在形式。那未来数秒的“直觉预演”，已经如同呼吸般自然，让他总能处于一种“恰到好处”的状态，无论是行动、言语，还是仅仅是一个眼神。
【力量：】【敏捷：】【体质：】【精神：】
【魅力：？】【悟性：？】【幸运：？】
三亿三千五百五十四万四千三百二十点全属性。数字本身已是一种近乎“道”的体现，是凡人无法理解的宇宙常数。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调皮地落在梁铭脸上。他睁开眼，没有立刻起床，而是先感受了一下身旁均匀呼吸的温若依。她还在熟睡，脸颊红润，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夺冠后的兴奋似乎让她昨晚睡得格外沉。
梁铭没有动用任何能力，只是像所有热恋中的男孩一样，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拂开她额前一缕散乱的发丝，动作轻柔得生怕惊扰了她的好梦。
然后他才轻手轻脚地起床，换上——一件印着“新的一天，新的饭堂”字样的藏蓝色t恤，风格一如既往的“务实”。
当他准备好简单的早餐（煎蛋、烤面包、温牛奶），温若依也揉着眼睛走出了卧室。看到梁铭身上的t恤，她睡意朦胧地笑了：“你这t恤标语库，是跟城市美食地图绑定的吗？”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梁铭一本正经地把牛奶递给她，“尤其是跟你一起。”
温若依脸微红，接过牛奶，心里甜丝丝的。
两人坐在小小的餐桌旁，享受着安静的早餐时光。窗外是城市逐渐苏醒的声音，远处传来悬浮列车的嗡鸣，近处有邻居家阳台传来的鸟叫声。这一切平凡都市清晨的景象，在拥有近乎神明力量的梁铭眼中，却比任何奇观都更值得珍惜。
“今天有什么安排？”温若依咬着面包问。
“嗯……去图书馆还书？顺便看看有没有新的食谱。然后 aybe 去商业区逛逛？听说新开了一家全息投影体验馆。”梁铭规划着，“下午……咸鱼社瘫着？”
“很充实的‘废柴’日程呢，梁铭同学。”温若依笑道，“不过，我喜欢。”
这就是他们夺冠后的生活，褪去了赛场的光环，回归到最普通的都市学生日常。
出门时，他们遇到了同样刚出门的邻居大妈。
“小梁，小温，早啊！哎哟，看到新闻了，你们俩可是给咱们这片小区争光了！冠军呐！”大妈热情地招呼着，眼神里满是骄傲，仿佛是自己家孩子得了奖。
“张阿姨早，运气好，运气好。”梁铭笑着回应，态度谦和得像是个邻家乖宝宝。
“什么运气，是实力！”张阿姨嗔怪道，“晚上阿姨包了饺子，给你们送点过去，庆祝庆祝！”
“谢谢张阿姨！”温若依甜甜地道谢。
走在去往学院图书馆的路上，偶尔有认出他们的学生投来敬佩的目光，但更多的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和晨练的老人。都市的节奏并未因某个学院的一场大赛而改变，这种“不被特别关注”的普通感，让梁铭感到很舒适。
在图书馆，梁铭果然先奔着生活区的食谱书架去了，留下温若依在专业书籍区帮他找几本关于……《微观粒子在烹饪中的能量传导应用》？温若依看着书名，无奈地摇摇头，还是认真地找了起来。
就在梁铭对着一本《失传的东方香料古法》看得津津有味时，一个略带怯懦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请……请问，是梁铭学长吗？”
梁铭抬头，看到一个戴着厚厚眼镜、抱着几本厚重大部头书籍、身材瘦小的男生，正紧张地看着他。
“是我，有什么事吗？”梁铭放下食谱，语气温和。
“我……我是炼金系的新生，”男生推了推眼镜，声音更小了，“我……我看了您的比赛，您对能量的掌控……太厉害了！我……我在做一个关于‘稳定能量场对低阶材料提纯效率影响’的课题，遇到了一些瓶颈，能量场总是无法达到理论上的绝对稳定，导致提纯率卡在87%无法提升……我知道这很冒昧，但……能不能……请您指点一下？”
男生说完，脸都红到了耳根，显然鼓足了极大的勇气。
梁铭看着这个和自己当初一样，对某个领域充满热情却又陷入困境的学弟，笑了笑。他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反问道：“你觉得，什么是‘绝对稳定’？”
学弟一愣，下意识回答：“就是……能量波动为零，完全静止……”
“完全静止的能量，还能称之为‘场’吗？”梁铭拿起旁边桌上的一张纸，轻轻抖动，纸张发出声音，“你看，绝对的静止意味着消亡。或许，你需要接纳某种程度的‘波动’，就像呼吸，一呼一吸之间，才是生命的动态平衡。尝试引导它，而不是压制它，让能量场像一颗跳动的心脏，找到它自己的韵律。”
梁铭的话语很轻，甚至没有动用任何能力去演示。但就在他说出这些话的瞬间，一种对能量本质的理解，如同种子般悄然植入那位炼金新生的脑海。男生浑身一震，眼镜后的眼睛猛地睁大，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他混乱的思绪！
“动态平衡……引导波动……自身的韵律……我……我好像……懂了！谢谢学长！谢谢您！”男生激动得语无伦次，抱着书对着梁铭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几乎是跑着冲向了实验室的方向，连那几本大部头差点掉了都顾不上。
温若依拿着找到的书走过来，恰好看到这一幕，笑道：“梁老师又开始‘误人子弟’了？”
“这叫启发式教学。”梁铭耸耸肩，接过书，“而且，我说的是实话。”
离开图书馆，两人前往商业区。那家新开的全息投影体验馆果然人气火爆，排队的人不少。梁铭和温若依也饶有兴致地排着队，像普通情侣一样讨论着待会儿要体验哪个主题的冒险。
排队时，前面一对年轻情侣因为一点小事吵了起来，声音不大，但气氛有些僵硬。
女孩埋怨男孩不够体贴，男孩觉得女孩小题大做。
温若依悄悄拉了拉梁铭的衣袖，示意他看。
梁铭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在他意念微动间，一股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和谐”气息，如同涟漪般荡开，轻轻拂过那对情侣。
很奇妙地，正在赌气的女孩，忽然觉得心里的那点委屈淡了很多，看着男孩有些无措又努力想哄她的侧脸，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男孩见她笑了，也松了口气，笨拙地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两人之间的那点小摩擦，瞬间烟消云散。
温若依惊讶地看了梁铭一眼，用眼神询问：“你做的？”
梁铭眨了眨眼，做了个“嘘”的手势。
对他们而言，这只是都市日常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插曲。体验完全息投影（梁铭自然是完美通关，甚至顺手修复了某个场景一个微小的逻辑bUG，让Npc的行为更合理，但无人知晓），两人在商业区找了家评价不错的拉面店解决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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