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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风水杀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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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胜接过东西,连声道谢。他扶着战友坐起来,喂他喝了点水。那人虚弱得连拧瓶盖的力气都没有,可精神状态比刚才好多了,至少眼神不再涣散。

我走到天井角落,掏出笔记本开始记录。刚才发生的一切必须详细记下来,这些都是宝贵的资料。

北斗七星阵,开元通宝,血养七代,引天罡正气……

我一边写一边觉得荒诞。要是一个月前有人跟我说这些,我肯定会嗤之以鼻,觉得对方在胡说八道。可现在,这些东西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而且效果立竿见影。

我的世界观正在一点点崩塌。那些我曾经坚信不疑的科学理论,现在看起来像是一层薄纸,轻轻一戳就破。

可我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科学和玄学真的水火不容吗?它们之间就没有可以相通的地方吗?

我看向陈景瑞。他靠在天井的柱子旁,闭目养神。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金边,整个人看起来既虚弱又神秘。

这个人身上藏着太多秘密。那枚在祠堂里救了我一命的铜钱,还有刚才用来施术的北斗七星阵,这些东西绝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掌握的。

而且他刚才说“血养七代”,这说明这些铜钱至少传承了七代人。能保存这么久还依然有灵性的物件,背后肯定有一整套完整的传承体系。

陈景瑞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和爷爷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我脑子里闪过之前在问事馆看到的那些卷宗。爷爷记录的案例里,有不少涉及玄学手段的内容,可他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起过。是因为他觉得我还没准备好接受这些,还是他另有考量?

正想着,武胜走了过来。他脸上的焦虑终于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如释重负的轻松。

“陆哥,真的谢谢你。”他诚恳地说,“要不是你,我兄弟这条命就交代了。”

我摆摆手:“别跟我客气,主要是陈先生的功劳。”

武胜点点头,又看了眼靠在柱子旁的陈景瑞,眼神里满是敬佩:“陈先生真是高人。刚才那一手,我活了三十年头一次见。”

他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陆哥,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那些……玄乎的东西?”

我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不过今天这事,确实让我重新思考很多问题。”

武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我在部队的时候,听过一些传闻。说有些老兵执行特殊任务时,遇到过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事。上面对这些事压得很严,知道的人不多。”

我心里一动:“什么样的事?”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武胜摇摇头,“只是听说涉及一些古老的禁忌,还有某些不该存在的东西。有些老兵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要么疯了,要么再也不提那些经历。”

他说到这里,表情变得凝重:“我之前一直以为那些是编出来吓唬新兵的,可现在……”

他没往下说,可我明白他的意思。亲眼见识了今天的事,那些传闻突然变得可信起来。

我正要再问,陈景瑞突然睁开眼睛。他看向祠堂深处,眉头微微皱起。

“还没完。”他低声说。

我心里一紧:“什么意思?”

陈景瑞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向偏殿。我和武胜对视一眼,连忙跟上去。

偏殿里光线昏暗,空气中还残留着之前煞气的寒意。陈景瑞走到神龛前,蹲下身,仔细查看地面。

“这里。”他指着神龛下方的地砖。

我凑近一看,那块地砖和周围的略有不同。砖面上隐隐有些裂纹,而且颜色也深了一些,像是被什么东西浸染过。

“这是……”我问。

“血污。”陈景瑞淡淡地说,“而且不是一次两次,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

我拿出强光手电照过去,果然看见砖缝里有些暗红色的痕迹。那些痕迹已经干透了,可依然能看出是血渍。

“苏明远改动风水局的时候,应该在这里做过什么。”陈景瑞说,“单纯改动摆设,不足以触动地脉煞气。他肯定还用了别的手段。”

叶知秋走进来,听到这话,立刻掏出平板电脑:“我再查查苏明远最近的活动轨迹。”

她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过了一会儿,突然停下来:“找到了!苏明远三个月前去过一趟潮汕,在那边待了一个星期。”

“潮汕?”我心里一动。

潮汕是岭南地区巫蛊文化最盛行的地方之一,那边有不少古老的禁忌和秘术。如果苏明远真的在那边学了什么,那这件事就不是简单的改动风水局那么简单了。

“他在潮汕期间,曾经去过一个叫阴井村的地方。”叶知秋继续说,“那个村子很偏僻,当地人都说那里不干净,平时很少有外人去。”

阴井村……

这名字听起来就不吉利。我正要说什么,陈景瑞突然伸手,用力掀开那块地砖。

地砖大半,隐隐能看见里面包着什么东西。

陈景瑞没有用手去碰,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根竹筷,小心翼翼地挑开布包。

布包里露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我凑近一看,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那是一团头发,女人的长发,缠绕成一团,上面还沾着血污和泥土。

而且最恐怖的是,头发中间埋着一张黄色的符纸。符纸上用朱砂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我一个都看不懂,可光是看着就觉得心里发慌。

“这是……”武胜的声音都变了。

“厌胜之术。”陈景瑞的声音很冷,“用女子头发做引,以血为媒,配合符咒,可以诅咒特定的人。”

他顿了顿,又说:“这团头发的主人应该已经死了,死得很惨。苏明远把这东西埋在神龛下方,借助祠堂的地脉阴气,放大诅咒的效果。难怪武胜的战友会被煞气侵体,这不是单纯的风水煞局,而是人为布下的杀局。”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厌胜之术,这玩意儿我在爷爷的卷宗里见过记载。这是一种极其阴毒的巫术,需要用到死者的头发、血液或者贴身物品,配合特定的符咒,就能对目标进行远程伤害。

而且这种术一旦施展,非常难破解。因为它借助的是死者的怨气,那种怨气比普通的煞气更凶,更难缠。

“苏明远这是要害死整个苏家啊。”我咬牙说。

陈景瑞摇摇头:“他未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种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学会的,背后肯定有人在指点他。”

“什么人?”武胜问。

陈景瑞看着那团头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潮汕阴井村……那地方我听说过。”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某种凝重:“那里曾经是水底衙的一个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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