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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假窗渗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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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砸在七楼外墙上,像谁在用指甲刮玻璃。

我拖着行李箱站在704室门口,钥匙卡在锁芯里转了三圈才咔哒一声。门开的瞬间,霉味混着湿气扑出来,像有人在屋里藏了一具泡过水的尸体。

我没开灯。

先拍照。角落、天花板接缝、地板裂缝——自由摄影师的习惯,也是活下来的本能。镜头扫过假窗时,取景框里那一片灰黑比肉眼所见更浓,像是墙后藏着个吸光的洞。

我把相机收进风衣内袋,卸下背包,从夹层抽出防潮布铺在地上。动作很熟,这些年搬过太多次家,每次都不超过三个月。潮湿、异响、梦游般的邻居……最后总归是离开。这次中介说“便宜,没人长住”,我笑了一下。正合我意。

风衣肩头还在滴水,左耳三枚银环随着低头的动作轻晃了一下。我蹲在假窗前,雨水正顺着窗框内侧往下淌,但痕迹不对——不是从缝隙渗进来,而是从墙纸

墙纸泡得发软,边缘卷起,露出底下灰黄的墙面。我摘了手套,指尖按上去,湿黏中带着弹性,像摸到一块腐肉。

再往下压,指尖忽然碰到硬物。

我停住。

金属。冷的。嵌在墙里,边缘有刻痕,细密如指纹。长约三指,形状隐约像把钥匙,却又不全像。我正要用力抠开一点,头顶声控灯“啪”地灭了。

楼道黑了。

屋里只剩窗外雨光浮动,在墙上投出扭曲的影子。我坐着没动,手慢慢滑进风衣内袋,握住相机。

快门键冰凉。

等了十分钟,灯没再亮。我退后两步,掏出胶片机,调到近焦模式,对准渗水点。快门“咔哒”一声,清脆得像是在空屋子里敲了口钟。

取景框里,那片墙纸的纹理变了。拉长,扭曲,仿佛后面的结构被什么力量抻开了。金属轮廓更清晰了些,确实像“匙”,但末端分叉,像牙,又像根。

我连拍两张,收好相机,没再碰那堵墙。

睡觉是不可能睡的。我在床沿坐下,行李箱靠墙立着,风衣没脱,手搭在相机上。窗外雨声不断,屋里却静得能听见水珠从墙头滑落的声响——滴、滴、滴,像是计时。

凌晨两点十七分。

“叩、叩、叩。”

三声。

很轻,像指甲刮在墙纸上。

我睁眼,灯已经亮了。声音没了。墙上的水渍也退了大半,像被吸回去的血。只有窗台还留着一点积水,边缘缠着一缕长发。

黑的,湿的,粗硬,长度及腰。绕在锈蚀的窗框钉子上,打了个松结。

我戴手套,轻轻取下。没有腐味,也不像动物毛发。发根整齐,像是被人剪下来的——或者,自然脱落。

我用微距拍了三张,底片暂时不洗。这种老相机有个毛病:它拍出来的东西,有时候和你眼睛看到的不一样。以前在山里拍雾,镜头里总多出个人影,回放时却没了。同行说是我太累,产生叠影。我没解释。

这次我不想赌。

我把发丝封进标本袋,贴在日记本扉页。本子是皮质的,边角磨白,写了七个字:“704,假窗,渗水止于发现,发现始于渗水。”

字写得很稳,但页角有一道轻微的墨痕抖动,像手在发抖时留下的证据。

我合上本子,盯着假窗。

水已经完全退了。墙纸干了一圈,边缘翘起,像一张正在剥落的脸皮。那块金属还在里面,我知道。它没走。它只是藏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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