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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哑巴下棋,将军不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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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这石破天惊的计策震住了。

虚虚实实,声东击西,这哪里像一个莽夫能想出来的?

程昱死死盯着沙盘,额上冷汗涔々,半晌,他猛地一拍大腿,失声惊呼:“妙!此策甚妙!温侯所见,竟与老夫昨夜反复推演,最终得出的破敌之法……暗合!”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程昱是谁?

曹营之中算无遗策的老成谋主!

他的推演,竟与吕布的“直觉”不谋而合!

曹操眼中精光一闪而逝,他深深地看了吕布一眼,却并未立刻表态,只是淡淡道:“此事,容后再议。”

退堂后,程昱思虑再三,竟鬼使神差般地私访了征北府。

他进门时,只见吕布正闭目坐在榻上,左手抚着一柄残破的佩刀,额上冷汗淋漓,脸色苍白得吓人。

原来方才在帐中那番推演,看似轻松,实则已将他那近乎本能的“战阵直觉”催动到了极致,心神消耗巨大,几乎虚脱。

程昱心中巨震,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喟然长叹,躬身一揖:“君虽不言,然知兵至此,洞若观火,昱,受教了。天下人,皆小觑了温侯。”

吕布缓缓睁开眼,目光疲惫。

程昱临走前,在门口停住脚步,回头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温侯,庙堂之争,不在力,而在势。力强者易折,势成者无敌。”

吕布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程昱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当晚,貂蝉回到府中,脸色比吕布还要苍白,指尖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就在三日前,丞相府后院的赏花宴上,曹操的继室刘夫人,当着许都一众贵妇的面,指着她厉声斥责,骂她“出身卑贱,媚主惑上”,甚至要唤家丁对她施以杖责。

若非董昭恰好派人来报,称自己“偶感风寒,不能理事”,打断了宴席,她恐怕已遭奇耻大辱。

那晚,她回到房中,将妆台上所有的胭脂水粉、珠钗环佩,尽数扫落在地。

最后,她从一个尘封的木匣最底层,取出了一枚小巧的铜雀纹耳坠。

那是当年王允交给她的,代表着“死间”身份的最后信物。

她唤来心腹婢女,将耳坠交到她手中,声音冰冷如霜:“去见黄门侍郎董祀,告诉他,故人有难。我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推动‘狐媚论’,又是谁,给刘夫人递的刀子。”

三日后,董祀的回信藏在一卷诗笺的夹层里,只有寥寥数语:刘夫人幕僚中,有清河崔氏门生。

那篇痛斥‘狐媚’之风的文章初稿,便出自此人之手。

崔琰!

当吕布从貂蝉口中得知这一切时,滔天的怒火在他胸中翻涌,最终却化作了死一般的沉静。

他没有冲动地跑去上书辩驳,更没有派人去寻仇。

他只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夜。

次日,他亲手写就一篇《屯田安民事略》七策,托李孚转呈曹操。

文中详述了如何安置流民、开垦荒地、兴修水利,条理清晰,逻辑缜密。

其中最惊人的一条是:“凡归附屯田之民,皆录其名于赤册,分发田契。家中无男丁者,女子亦可为户主,署名立契。”

此策,明为惠民,实则如同一柄尖刀,直插士族门阀“男系承业,宗族为本”的根基!

更令人惊异的是,文中多处引经据典,辞章颇为工整,完全不似一个征战半生的武夫手笔。

曹操彻夜批阅这份文书,看到最后,他放下朱笔,久久沉吟:“此非吕布一人所能为……是谁在辅佐他?”

深夜,貂蝉在灯下就着董祀传来的情报,开始绘制许都内部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网。

忽然,窗外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动。

她警觉地推开窗,只见院中的石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方砚台——正是那夜她为吕布研墨,写下“吾妻清白,胜我性命”时所用的那一块。

砚台旁,压着一张纸,上面是几行歪歪斜斜,却力透纸背的大字:

“你查你的风,我走我的路。风起时,路自通。”

貂蝉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她抬头望去,只见远处层层叠叠的屋檐上,一道高大的黑影一闪而过,那垂落的右臂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次日,李孚兴冲冲地送来一份名录,正是他奉命在袁绍降将中暗中联络的成果:“将军,张合、高览、蒋义渠等七十三名袁军旧部,皆因在曹营中不受重用,心生怨望,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貂蝉接过那份沉甸甸的名录,看着上面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动人心魄的弧度。

她转身对刚刚晨练归来的吕布轻声道:“将军,咱们的第一颗钉子,该钉进去了。”

吕布的《屯田安民事略》在许都朝堂掀起了轩然大波,尤其是“女子可署田契”一条,被无数士族官吏视为洪水猛兽,是对圣人礼法的公然践踏。

奏章呈上的第三天,一份由当朝大儒崔琰亲笔书写的告示,被张贴在了太学的石碑之上,引得全城士子蜂拥而至。

告示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大字,宣布他将于次日午时,于太学明伦堂开讲《礼》,其讲题只有八个字,矛头直指所有风暴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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