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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活人在下最后一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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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如水,已然开始改道。

与此同时,许都城内,一张无形的网也悄然收紧。

“姐姐,阎象先生传来绝密通报!”一名影帐女使匆匆进入织坊密室,将一卷帛书递给貂蝉。

貂蝉展开一看,眸光瞬间变得冰冷。

“郭嘉拟上《清君侧疏》……称‘今有奸佞蛊惑圣听,妄图以流言动摇国本’,欲将所有散播‘虓虎谣言’之人,一体定为乱党,借此株连清洗朝中同情奉先的士人集团……”

好一招毒计!

郭嘉釜底抽薪,是要将吕布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舆论优势,直接打成“奸党作乱”,从法理上彻底掐死。

“不能让他得逞。”貂蝉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当即下令,“立刻启动‘白梅预警’!所有密线,即刻启用褪色墨水书写,将这道消息散播出去,内容统一为——郭嘉欲兴大狱,屠戮言官,以塞天下悠悠之口!”

命令一下,遍布许都各个角落的“织女”、“绣娘”、“茶姬”们立刻行动起来。

三日之内,风向陡转。

先是名士王粲突然称病,闭门谢客,以示无声的抗议。

紧接着,素来以刚直闻名的大儒孔融,竟在一次司空府的宴席上,借着酒意,当众痛斥:“昔日董卓焚杀忠良,致天下沸反。今有谋主欲效仿之,再焚沮授,复杀忠谏,魏公难道要步董卓之后尘吗?!”

满座皆惊,曹操脸色铁青。

消息如野火般迅速扩散。

更有甚者,不知从何处起,流民孩童间开始传唱一首诡异的童谣:

“谋士怀里藏药罐,将军头上戴孝冠。谁在朝堂说真话?唯有北望赤焰寒。”

童谣直指郭嘉病弱之躯与吕布“死而复生”之事,将两者对立,暗指朝中无人敢言,真相只在北方的赤焰营。

军师府内,郭嘉听闻童谣,气血攻心,猛地将手中茶杯摔得粉碎,嘶声道:“我非要杀人,我是要为止乱!”

然而,就连他最亲信的幕僚魏攸,也面带忧色地劝道:“祭酒,此时万万不可动手!‘屠戮言官’之名一旦坐实,必将激起朝野内外共愤,届时……便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郭嘉被彻底将死在了自己布下的局中。

就在许都的暗流汹涌到顶点之时,一封来自黎阳的亲笔书信,却以谁也想不到的方式,打破了僵局。

这封信,由吕布亲笔所书,用的不是官方的驿传,而是通过影帐的渠道,绕开了曹操的耳目,分别送往了洛阳的旧汉公卿、荆州的刘表、江东的孙权,乃至蜀中的刘璋等各路豪强手中。

信中,吕布不辩忠奸,不诉冤屈,只用最朴实的语言,陈列了七件事:

一,救万千流民于冰封冻土;

二,焚袁绍贼粮以解黎阳之围;

三,赦免数千降卒而不行杀戮;

四,收养战死孤寡并发放抚恤;

五,严令部属不得劫掠,开春即行屯田;

六,为每一位阵亡将士立碑铭记;

七,吸纳“叛将”朱灵,许以同袍之义。

信的末尾,没有慷慨激昂的陈词,没有野心勃勃的宣言,只有一句沉甸甸的话:

“某吕布虽出身鄙野,不识经义,然不敢忘人之所以为人。”

书信传开,天下舆论为之骤变。

江东,孙权将信读罢,久久不语,最终对身旁的周瑜长叹道:“此人若能摒弃旧习,持之以恒,他日成就,未可知也。若生于太平之世,当为国之柱石。”

许都城内,就连曹操的贴身心腹、负责游说之事的蒋干,私下里也不禁对同僚低语:“如此人物,杀之,委实可惜;可若纵之,终为心腹大患。难,太难了……”

深夜,军师府。

郭嘉独自一人坐在孤灯之下,寒风从窗缝挤入,吹得灯火摇曳不定。

他望着书案上那份早已写好,却再也送不出去的《清君侧疏》,以及旁边一份刚刚拟定的,针对吕布的第八策草稿。

他枯瘦的手指拿起笔,在草稿上重重一划。

“我以为……能把他逼成一头失去理智的疯子,或是一个摇尾乞怜的懦夫。”

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

“却没想到,他学会了……怎么去做一个‘人主’。”

窗外,风停雪歇,夜空格外清朗。

一只信鸽无声地掠过深蓝色的天幕,它小小的脚环上,绑着一朵用红丝线精心编织的梅花——影帐最高密令变更的标志。

旧的指令已被烧毁,新的指令只有八个字:

“筹建根基,待时而动。”

黎阳城头,那三百七十二个名字的石碑下,十七盏长明灯被悄然点亮,在寒夜中熠熠生辉,遥遥映照着司空府沙盘上那一片由赤焰点燃的北方大地。

七日棋局,至此终焉。

活人,已落下最后一子。

而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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