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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迟到的救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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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看似与往常并无不同的、阳光有些慵懒的午后,市局那间总是弥漫着淡淡烟味和忙碌气息的接待室里,迎来了一位气质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访客。

来人大约五十岁上下年纪,戴着一副精致的金丝边眼镜,穿着虽然朴素但熨烫得一丝不苟的深灰色中山装,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整个人透着一股儒雅、温和而又带着几分学者气的沉静。他步履沉稳地走到接待台前,语气平和地表明来意,并递上了一张简洁的名片。当值班民警看清名片上的名字,并听到他自称是“李卫东”,是“李建国的孙子”时,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微妙,不敢怠慢,立刻起身进去通报。

陈锋正在办公室里对着地图研究张岩提交的、关于水库周边区域生态恢复的初步评估报告,听到通报后,他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隼,心中那根始终未曾放松的弦立刻绷紧了。李建国——这个名字在整个水库事件中,扮演了一个极其复杂而关键的角色,可以说是那场跨越了半个多世纪的悲剧的间接推动者之一。他的后人,在这个事件刚刚尘埃落定、余波未平的时刻突然出现,目的为何?是来追究责任?还是另有所图?

陈锋整理了一下情绪,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亲自来到接待室。当他看到李卫东本人,感受到对方身上那种并非作伪的儒雅气质和眼神中隐隐透出的、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与愧疚时,心中的警惕并未减少,但敌意稍稍缓和了一些。

李卫东的态度出乎意料的谦和,甚至带着一种与他年龄和身份不太相符的、近乎小心翼翼的恭敬。他没有过多地进行无意义的寒暄和客套,在陈锋表明身份后,便直接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半旧的、但保养得很好的黑色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个用牛皮纸仔细包裹着、边缘已经有些磨损的、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长方形物件,从形状看,像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陈队长,还有……请问林晏林师傅是否方便?我想当面向他致谢。”李卫东的目光带着询问看向陈锋,在得到陈锋肯定答案后他面向陈锋,然后转向闻讯赶来的林晏,深深地、标准地鞠了一躬,腰弯成了九十度,态度诚恳得让人动容。

“陈队长,林师傅,”李卫东直起身,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但依旧保持着清晰的条理,“我代表我们李家上下,由衷地感谢你们。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所做的一切。是你们,让我那背负了沉重枷锁的祖父,还有那位……不幸的张秀英女士,在时隔半个多世纪后,他们的灵魂最终得以摆脱束缚,获得真正的安息。”

这个突如其来的、充满歉疚和感激的举动,让见惯了风浪的陈锋和心思敏锐的林晏都感到有些错愕,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李卫东没有等待他们的回应,他将那个牛皮纸包裹推到陈锋面前的桌子上,语气沉痛而坦诚,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这是我祖父李建国,在他晚年,大概是最后那七八年里,瞒着所有人,偷偷写下的日记。里面……断断续续,记录了他的一些……往事,和他内心……长期以来的煎熬与痛苦。我想,这东西或许能帮助你们,更全面、更立体地了解当年发生在水库工地上那些不为人知的细节,也算了却他老人家临终前未能说出口的一桩心事,同时……也给我们这些懵然无知的后人,一个直面历史、忏悔过错的机会。”

陈锋和林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与探究。陈锋伸出带着薄茧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像拆解一枚危险的炸弹般,解开了那已经有些发脆的牛皮纸。里面果然是一本笔记本,封面是那种老式的硬壳笔记本,没有任何花纹,只有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

陈锋深吸一口气,翻开了第一页。纸张已经严重泛黄,甚至有些脆化,字迹是李建国晚年笔力衰退后,略带颤抖和虚浮的钢笔字,有些地方墨迹晕开,显得有些模糊。里面断断续续、跳跃性地记录了他参与水库建设初期时的狂热信仰与内心隐约的不安,与那位被他私下称为“顽固的洛老头”的洛水伯之间,围绕“水眼”问题发生的多次激烈争执,对张秀英这个“思想活跃”、“不安于现状”的女青年所抱持的、夹杂着偏见与不满的看法,以及……在张秀英于水库工地神秘失踪后,他内心深处那日益滋长、却被他用工作和信念强行压抑下去的不安、怀疑与……恐惧。

尤其是日记的最后几年,笔迹愈发凌乱,字里行间充满了痛苦的自责、模糊的忏悔和无法排解的梦魇:

“……昨夜又梦到她来了,就站在我床前,浑身湿漉漉的,滴着水,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哭……我心里有鬼啊,我知道……这心里头的鬼,快把我啃空了……”

“……洛老头当年说的那些话,关于‘水眼’通幽,怨气积聚……难道……难道竟是真的?我当初力排众议,坚持在那个位置动工,是不是……真的做下了无可挽回的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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