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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突发状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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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是在后半夜停的。停得很突然,像谁猛地关上了水龙头,天地间骤然安静下来。只剩屋檐滴水的声音,嗒,嗒,嗒,不紧不慢的,像古老的计时器。

周凡就是在这滴水声里醒来的。醒来时,手还保持着睡前的姿势——轻轻搭在苏念的肚子上。掌心下是温热的、紧绷的皮肤,能感觉到里面深沉的、规律的搏动。他静静躺了一会儿,听着苏念均匀的呼吸声,听着屋檐滴水的声音,听着远处洱海退潮时那种低沉的、连绵的叹息。

然后他感觉到一点异样。

手掌下的皮肤,忽然有了一种不同的温度。不是热,也不是冷,是一种...湿润的感觉。很轻微,轻微到几乎以为是错觉。但他立刻清醒了,所有的睡意瞬间褪去。他轻轻抽出手,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雨后清亮的月光,看向掌心。

掌心里有一点水渍。透明的,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周凡的心脏猛地一跳。他屏住呼吸,轻轻掀开被子。苏念穿着浅色的睡裙,裙摆处,一小片深色的水渍正在慢慢洇开。

“念念。”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怕惊碎一个梦。

苏念没有醒。她侧躺着,呼吸沉沉,一只手枕在脸下,嘴角还带着一点梦中的笑意。

“念念。”他又叫了一声,这次声音大了些,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苏念的眼睫毛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她的眼神还带着睡意的朦胧,像蒙着一层薄雾。“怎么了?”声音含糊的,沙哑的。

周凡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掀开被子,让月光照在她裙摆的水渍上。

苏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了几秒钟,然后整个人僵住了。所有的睡意瞬间消失,她的眼睛在月光下睁得很大,很大。

“破水了。”她说。声音很平静,平静得不像在说一件即将改变人生的大事。

周凡的手开始发抖。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疼吗?”他问,声音却比苏念还不稳。

苏念摇摇头,手轻轻按在肚子上:“不疼。就是...湿湿的。”

她试图坐起来,动作很慢。周凡赶紧扶她,在她背后垫上枕头。就在她坐起的一瞬间,又是一小股温热的液体涌出来,浸湿了床单。

“真的是破水了。”苏念说,这次声音里有了真实的紧张,“预产期还有两周...”

周凡已经跳下床。他光着脚在地板上跑,先冲到书房抓起早就准备好的待产包,又冲回卧室打开衣柜,胡乱抓了几件衣服——苏念的,自己的。他的手抖得厉害,一件t恤抓了三次才抓稳。

“别慌。”苏念在床边说。她已经完全清醒了,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很镇定,“慢慢来。先给医院打电话,然后帮我换衣服。”

周凡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然后他走到床边,握住苏念的手。她的手是温的,稳的。

“好。”他说,声音终于平稳了些,“我们不慌。”

他先打了医院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女声,很温和,问了基本情况,然后说:“别紧张,初产妇破水到生产还有一段时间。你们慢慢过来,路上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周凡开始帮苏念换衣服。孕晚期的苏念身体笨重,每一个动作都需要配合。他扶她站起来,帮她脱下湿了的睡裙,换上宽松的孕妇装。他的动作很轻,很小心,像是怕碰碎什么。

苏念全程都很配合,甚至还在指挥:“那件蓝色的,舒服。袜子要厚的,医院空调冷。”

换好衣服,周凡扶她坐在床边,自己开始飞快地穿衣服。裤子穿反了,又脱下来重穿。鞋带系了半天才系上。等他终于穿戴整齐,一抬头,看见苏念正看着他,眼里有温柔的笑意。

“你鞋带系成死结了。”她说。

周凡低头看,果然,两只鞋的鞋带都缠在一起,乱成一团。他蹲下身,手忙脚乱地解,越急越解不开。

“我来。”苏念说。

她慢慢弯下腰——弯得很艰难,肚子太大了。她的手也有点抖,但动作很稳,一点一点把缠死的鞋带解开,重新系好。系的是最简单的平结,但很牢固。

“好了。”她说,直起身时轻轻喘了口气。

周凡看着她,忽然眼眶发热。他想说什么,喉咙却哽住了。

“走吧。”苏念伸出手。

周凡握住她的手,扶她站起来。待产包已经背在肩上,沉甸甸的。他另一只手拎起一个小包,里面是证件、钱、手机充电器。走到卧室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

月光照在凌乱的床上,照在那片深色的水渍上。枕头还保持着苏念枕过的形状,被子掀开一角,露出可他知道,等他们再回到这个房间时,一切都将不同。

院子里,元宝已经醒了。它站在梨树下,耳朵竖着,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光。看到周凡扶着苏念出来,它立刻走过来,用鼻子轻轻碰碰苏念的腿,又碰碰周凡的手。

“元宝,”周凡蹲下身,摸摸它的头,“我们要去医院了。你在家看家,等我们回来。”

元宝发出低低的呜咽声,用头蹭他的手。

车停在院门外。周凡扶苏念慢慢走过去,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雨后的小巷湿漉漉的,青石板在月光下泛着水光。空气里有泥土的腥气,有栀子花的残香,有夜晚特有的、清凉的味道。

上车时,苏念忽然停住了。她转过身,看向小院。月光下的院子安静得像一幅画:老梨树的影子投在粉墙上,随风轻轻摇晃;阳光房的玻璃反射着月光,像一块巨大的水晶;二楼他们卧室的窗户还开着,窗帘被夜风吹得微微飘动。

“我们会带两个小人儿回来的。”她轻声说,像在许诺。

周凡握紧她的手:“会。”

车发动了。引擎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车灯划破黑暗,照亮前方湿漉漉的路面。周凡开得很慢,很稳,遇到每一个小坑都小心地绕过去。

苏念坐在副驾驶座上,手一直放在肚子上。破水后,宫缩还没有正式开始,只有一些轻微的、间隔很长的紧束感。她静静感受着,感受着身体里正在发生的、神奇的变化。

“周凡。”她忽然说。

“嗯?”

“你猜山子水儿谁会先出来?”

周凡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我猜...山子。他是哥哥,应该让着妹妹。”

苏念笑了:“那水儿可能不答应。她性子活,说不定抢在前面。”

车开出了古城,上了环海路。洱海在夜色里是一片深沉的墨蓝,岸边有零星的灯光,倒映在水里,碎成晃动的金箔。远处苍山的轮廓隐约可见,山顶还有未化的雪,在月光下泛着冷冷的银光。

宫缩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的。

第一阵来得很突然。苏念整个人僵了一下,手下意识地抓紧了座椅边缘。那感觉像有一只手在肚子里猛地攥紧,所有的内脏都被挤压、扭转。疼,但不只是疼,还有一种深沉的、原始的力量感,从身体最深处涌上来,涌向四肢百骸。

“怎么了?”周凡立刻察觉到她的异样。

“宫缩。”苏念咬着牙说,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开始了。”

周凡的手心开始冒汗。他加快了一点车速,但还是很稳。“疼吗?”他问,明知故问。

“疼。”苏念老实说,“但还好。像...像被大象踩了一脚。”

这个比喻让周凡想笑,又笑不出来。他空出一只手,握住苏念的手。她的手心是湿的,凉的。

宫缩过去了。苏念长长舒了口气,身体放松下来。“好了,”她说,“过去了。”

“间隔多久?”周凡问,声音紧绷。

苏念看了眼手机:“大概...十分钟?”

“还早。”周凡说,更像在安慰自己,“到医院还有时间。”

接下来的路上,宫缩一次比一次频繁,一次比一次强烈。间隔从十分钟缩短到八分钟,再到六分钟。每次宫缩来临时,苏念都咬紧牙关,手死死抓着座椅或者周凡的手。她不喊,不叫,只是呼吸变得又深又重,像在积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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