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百官作证,凤坠昭阳(1/2)
噗——!
金銮殿上,玉阶生辉,百官列班。
忽闻一声闷响,血雾喷薄——兵部尚书樊雄的头颅,被萧策一掌拍碎,红白四溅,如榴火乍裂!
满殿骇然,呼吸皆顿。
昔年若有臣子敢在御前杀人,弹劾之章必雪片般飞至;
可今日之萧策,已非昔日寄于冠军侯名下的“义子”,而是踏破北蛮、直捣王庭的昭武校尉——首功在身,血勋在背。
更兼镇北侯兵符在握,为他撑腰,谁敢轻撄其锋?
樊雄尸身未倒,凤驾已至。
皇后樊氏方入殿门,便见堂弟颅裂血涌,花容瞬间失色,凤冠玉步皆乱。
她扑近尸旁,指尖染血,霍然回首,凤目燃火:
“来人!将这大逆不道之徒,拖出——斩!”
萧策抬眼,寒光如刃,杀意凝霜。
殿外金甲侍卫轰然涌入,刀出半鞘,却被一声虎吼震得耳膜欲裂:
“本侯在此,谁敢动手!”
镇北侯张庭义一步踏前,铁甲锵然,目若雷霆。
侍卫面面相觑,脚步踟蹰。
皇后怒极反笑,凤袖一拂,指向镇北侯:
“好一个跋扈诸侯!纵容凶手,咆哮朝堂,一并拿下——斩!”
“皇后!”镇北侯声如洪钟,震得梁上尘埃簌簌而落,“本侯之罪,自有天听,轮不到后宫干政!
朝堂之上,百官之前,即便三司会审,亦需圣旨——你,凭何定人生死?”
一字一句,如铁锤击鼓,砸得满殿寂静。
皇后凤颜青白交错,胸口起伏,指尖颤抖。
她若今日退一步,便失母仪之威;若进一步……镇北侯背后十万北境铁骑,可踏碎这金銮玉阶!
血仍未冷,风自殿门灌入,吹得烛火乱晃,映出萧策唇边一抹森冷弧度——
“皇后,”他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压过所有呼吸,“兵部尚书樊雄,污蔑冠军侯通敌,如今真相大白,冠军侯以无罪释放,而我奉旨回京,樊雄却扰乱朝纲,对我与镇北侯不敬他——死有余辜!”
此言一出,皇后樊华突然感到头皮发麻,一股森然的杀气扑面而来。
她看得出,萧策对自己动了杀心,这让她不由心生忌惮起来。
“哼!”
“一派胡言!樊雄乃是兵部尚书,就算有罪由轮不到你来私自动刑!”
皇后樊氏面如冰霜,咬牙冷哼怒斥,随后吩咐身后侍卫道“立刻将罪人萧策拿下!”
哗啦!
侍卫拔刀上前,萧策懒得废话,猛然抬手一挥,只见靠近的几名侍卫,直接横飞出金銮殿外。
这一举动,可谓震撼全场。
一抬手,便将数名侍卫震飞出殿外,四周文武百官皆是骇然失色。
而皇后樊氏,更是被一股劲风,吹的凤袍凌乱,凤冠倾斜,一副狼狈的模样。
“萧策你……!”
皇后樊氏怒不可遏,抬手怒指萧策之时,突听金銮殿后传来一声呼唤“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声浪倏然拔起,文武百官如潮水般分列两侧,玉笏贴额,齐身俯拜。
鎏金蟠龙柱间,只听得衣袂摩挲,似风卷残云,瞬息归于死寂。
镇北侯与萧策同时回身。
但见十二旒冕后,李承泽负手徐步,龙袍下摆曳过丹墀,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尖。
他在龙椅前停住,并未急着落座,而是先抬眼扫过殿中——那具无头尸身仍在汩汩冒血,金砖地缝凝成一道蜿蜒赤河。
天子目光掠过,眸底无悲无喜,只像看一片飘入殿的枯叶。
“圣上——”
皇后樊氏再顾不得凤仪,扑到阶前,泪珠砸碎在冰冷的金砖上,
“樊尚书忠耿无辜,却被萧策悍然击杀!臣妾求您——做主,将凶手千刀万剐,以儆效尤!”
李承泽垂眸看她,眉峰只轻轻一挑,语气淡得像秋夜里的霜:
“皇后何出此言?樊尚书不是……为赎昔日谎奏之罪,自愿撞柱于金銮殿,以死谢天下么?”
殿中空气骤然一紧。
皇后怔住,泪悬于睫,将坠未坠。
她怔怔抬头,似听不懂天子口中每一个字。
而百官已齐声呼应——
“臣等亲眼所见,樊尚书触柱自尽,血溅御阶,忠胆可鉴!”
声音整齐得像排练过千百遍,连呼吸都掐在同一拍上。
皇后猛地回身,凤冠珠串哗啦乱颤,映出一张张低垂而恭敬的面孔——那些平日对她堂弟唯唯诺诺的臣子,此刻竟同仇敌忾,把黑说成白。
她忽然懂了:
今日之局,非萧策一人之局,亦非镇北侯一人之局——而是天子与整座朝堂,共织的一张网;
樊雄,不过是被祭在网中央的那只飞蛾。
“圣上……”她声音发颤,仍欲做最后一搏,“萧策野性难驯,因樊尚书曾劾冠军侯通敌,故而怀恨杀人!您万不可被奸佞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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