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火灾复核报告（1/2）
4 月 22 日清晨 6:00，北京市局火灾复核科的办公室里，日光灯管发出 “嗡嗡” 的电流声，与打印机的 “咔哒” 声交织。一份刚打印好的火灾复核报告被推到办公桌上，白纸黑字透着官方的冷硬，墨香还未散尽，就被窗外飘进的烟尘味染上几分焦糊。报告标题醒目：《bUttERFLY 网吧火灾复核意见书》，下方的正文清晰罗列着关键信息：
“起火单位：电报大楼 7F bUttERFLY 网吧
起火时间：1997 年 4 月 21 日 23:47
起火点：bUttERFLY 服务器硬盘
燃烧时间：37 分钟
直接原因：硬盘短路 + 未知助燃剂
间接原因：64K 专线节点过载”
报告的右下角，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小字，笔迹潦草却力道十足：“37 = 第七星，火 = 按印，灰 = 指纹。” 铅笔的石墨粉末落在纸上，像给官方文件盖了枚活体疑问，与 195 章政策传真上的手写批注形成诡异的呼应。
刑侦袁骁站在办公桌前，指尖划过 “未知助燃剂” 几个字，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昨晚火场的铜屑。她刚从电报大楼回来，身上的警服沾着黑色的灰烬，领口的硝烟味与办公室的墨香混合，变成一种刺鼻的味道。“这报告写得跟谜语似的。” 她低声自语，目光落在那行铅笔批注上，指尖轻轻摩挲，石墨粉末沾在指腹，像给皮肤按了枚隐形指纹。
“硬盘会自燃？” 年轻警员小李端着一杯热水走进来，杯壁的水雾凝结成水珠，滴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袁骁没回头，指尖依旧停留在报告上：“会，只要里面有星。” 她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目光扫过 “37 分钟” 的字样，与 196 章 t16 次列车的晚点时间重合。
“助燃剂是什么？” 小李把水杯放在桌角，热水的蒸汽模糊了报告上的字迹。
“绿霉 + 血酒 + 薄荷牙膏，与所有现场同款。” 袁骁抬手揉了揉眉心，脑海里闪过 197 章骨印盒里的血竭酒残迹，还有 195 章封条上的绿霉，这些线索像散落的珍珠，终于在这场火灾里串了起来。
“37 分钟什么意思？” 小李的声音带着疑惑，他刚接触这个案子，还没摸清其中的数字密码。
“第七星 x5.2857 = 弦长，也是晚点。” 袁骁转身，警服的下摆扫过桌面，带起一阵风，把报告上的石墨粉末吹得飘散，像给疑问按了枚反向骑缝。
时间倒回 4 月 21 日 23:47，电报大楼 7F bUttERFLY 网吧里，烟雾缭绕，键盘的敲击声与鼠标的点击声此起彼伏。霓虹灯牌 “bUttERFLY” 闪烁着幽蓝的光，把整个网吧照得像个幻境，空气里弥漫着香烟味、泡面味，还有一股淡淡的薄荷牙膏味 —— 那是聂星身上的味道。
少年小秤（聂星）坐在网吧第 7 排第 7 号机前，黑色衬衫的袖口挽起，露出缠着纱布的断指，纱布上的血渍已经干涸，变成暗红的痕迹。他的面前放着一枚铜秤砣碎片，碎片泛着暗黄的铜光，重量恰好 37g，星位被锉深 1 毫米，与 197 章铜钱的星位刻度形成递进。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主机箱，把铜秤砣碎片塞进硬盘架，碎片与硬盘的金属外壳相撞，发出 “叮” 的一声轻响，像给服务器植了枚活体钥匙。
周围的网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人注意到这个少年的异常举动。聂星戴上耳机，指尖放在键盘的 F7 键上，屏幕上显示着 doS 系统的黑底绿字，光标在 “c:＞” 后闪烁，像给黑暗按了枚活体指针。他深吸一口气，断指的纱布蹭过键盘，留下一道极淡的血痕，随即按下 F7 键 —— 屏幕瞬时绿字翻滚，一行指令自动跳出：“del *.greed”，“greed”（贪婪）的拼写与 197 章 “终贪” 的寓意不谋而合。
回车键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自动下沉，发出 “咔哒” 一声脆响，像给 doS 按了枚活体回车。下一秒，服务器硬盘突然发出 “滋滋” 的电流声，火花从机箱里溅出，带着蓝色的幽光，像给黑暗撒了把星子。火焰顺着 64K 专线快速蔓延，网线的塑料外皮被烧毁，露出里面的铜芯，在火光中泛着赤红，像给数据按了枚燃烧的公章。
网民们惊慌失措，尖叫着冲向出口，混乱中，聂星的身影隐入人群，黑色衬衫的下摆被火星燎到，烧出一个极小的洞，边缘泛着焦黑，像给衣服按了枚火印。37 分钟后，整层网吧被烧毁，墙体被熏成黑色，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塑料味、铜芯的腥气，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消防队员扑灭明火后，技术人员进场勘查，发现服务器硬盘已经完全熔化，变成一滩暗红色的金属液，却在灰烬中留下一个完整的铜秤星形状，边缘的七星凹痕清晰可辨，像给废墟盖了枚反向公章。
“你点的火？” 袁骁的声音突然从聂星身后传来，她不知何时出现在网吧门口，警灯的红光映在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冷厉。
聂星缓缓转身，断指的纱布已经被烟火熏黑：“火自己点自己，我只是按回车。”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目光与袁骁对视，眼底闪过一丝绿芒，与 197 章骨印上的绿霉同色。
“回车是谁？” 袁骁握紧腰间的手铐，指尖的铜屑硌得手心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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