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无主秤砣登记(2/2)
“碎 = 复活,复活 = 归零。” 小秤抬手擦掉手背上的铜屑,皮肤下的血管泛着暗绿。
“星位错位?” 男人盯着铁轨上的碎片,眼神阴鸷。
“错位 = 新生,新生 = 蝶生。” 小秤弯腰捡起一块碎片,碎片上的凹痕已经变成了翅膀的轮廓。
“37 分晚点?” 男人突然提高声音,汽笛的轰鸣恰好盖过他后半句,“和 193 章的病毒发作时间……”
“37 = 第七星 x5.2857 = 弦长。” 小秤打断他,把碎片揣进兜里,铜屑硌着断指,传来尖锐的痛感。
碾碎的瞬间,站台广播再次响起,与 193 章里病毒发作时的广播内容一字不差:“紧急通知,站内发现不明病原体,请注意防护。” 声波与列车的轰鸣共振,像给时间按了活体回车。那些飞溅的铜秤砣碎片突然在空中停顿了半秒,随即朝着小秤的方向聚拢 —— 一片落在他的鞋面,七星凹痕在压力下被拉长成蝴蝶翅膀的形状,边缘泛着铜色的寒光,像给断星按了活体导航;另一片则精准地滚进他随身携带的鞋盒,鞋盒里装着前几章留下的骨印碎片,铜片与骨印相撞的瞬间,“咔” 的一声脆响,七片骨印自动弹起,与铜片的凹痕咬合,拼成一个完整的 “蝶” 字。
绿霉突然从 “蝶” 字的笔画间钻出,沿着骨印的纹路快速生长,藤蔓般缠绕住铜片,像给弃子按了枚活体公章。穿工商制服的男人脸色骤变,伸手去抓鞋盒,小秤侧身避开,断指的纱布被绿霉蹭到,瞬间被腐蚀出一个破洞,指腹的伤口与绿霉接触,传来一阵麻痒的痛感。“这是活印,你不该碰。”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恐慌,肩章上的星花在绿霉的光泽下显得黯淡。
小秤摊开左手,断指的血滴落在 “蝶” 字中央,绿霉立刻吸收了血迹,颜色由绿转红,“蝶” 字的笔画变得愈发清晰,铜片的边缘开始发烫,像给活体公章换了层底色。远处的列车已经停稳,车门打开,乘客们蜂拥而出,却没人注意到站台上这诡异的一幕 —— 绿霉和铜片的光芒似乎被某种力量屏蔽,只有小秤和那个制服男人能看见。
“碎片拼成蝶?” 男人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后退半步。
“是钥匙,也是锁。” 小秤握紧鞋盒,“蝶” 字的温度透过纸盒传来,烫得手心发麻。
“钥匙开什么?” 男人的目光死死盯着鞋盒,像要穿透纸盒。
“开第七星,也开最后一捺。” 小秤的断指轻轻抚摸着 “蝶” 字,血迹顺着笔画流淌,“193 章的病毒,195 章的封条,都是钥匙孔。”
“锁什么?” 男人突然从腰间掏出一副手铐,金属的寒光与铜片相映。
“锁我,也锁你。” 小秤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绿芒,“你以为 13 号弃子是随便编的?你肩上的星花,和秤砣的凹痕,早就锁在一起了。” 男人的手铐停在半空,脸色煞白,汽笛的余音里,似乎传来铜丝断裂的声音。
20:00,广州站的大钟敲了八声,鞋盒里的 “蝶” 字突然发出刺眼的红光,绿霉快速收缩,变成一枚铜钱大小的印记,印在小秤的断指上。那枚从铜秤砣碎片里掉出的 “光绪秤星钱” 自动飞到空中,钱孔里穿进的绿霉菌丝已经干透,结成一个极小的毒蝶,翅斑第七星正对小秤的眉心,像给目击者按了倒计时。
小秤抬手接住铜钱,钱面上的星位被锉深 1.5 毫米,比之前发现的所有秤星钱都深 0.5 毫米,这 0.5 毫米的差值,恰好与他断指的长度吻合。他把铜钱对准那个穿工商制服的男人,男人突然发出一声闷哼,肩章上的星花崩裂,碎成铜屑,随风飘散。“你…… 你是……” 男人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汽笛打断,列车再次启动,车轮卷起的气流把他的身影卷进站台的阴影里,只留下一枚掉落的铜制肩章,上面的星痕与秤砣凹痕完全重合。
小秤把铜钱揣进怀里,抬头看天,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雨滴落在他的断指上,与血迹混合,顺着指缝滴在站台的地面上,形成一个微型的 “蝶” 字。远处,广州大钟敲第 9 声时,他的手机突然自动开机,屏幕上跳出一行字:“卷 4?1998?破茧 密钥补全:断星 + 蝶印 复活人候选:聂星 \/??? 倒计时:44 天 19 小时”。
他把手机举到雨中,雨水顺着屏幕流淌,把 “???” 的位置晕染开,露出半个模糊的肩章图案。列车的汽笛再次响起,像给下一章按了枚活体铜印,小秤转身走向站台出口,断指上的蝶印越来越亮,铜屑的味道与汽笛的轰鸣交织在一起,像给现实留了最后一道反向骑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