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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夜练藏锋承信物,赴城有约起微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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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面坡的暮色裹着松涛漫下来,金红霞光顺着山脊淌进密林,将练功场的青石桩染得暖亮。鹞子和清禾并肩走在回村的小路上,裤腿沾着带露的草叶,额角汗珠砸在石子路上,晕开转瞬即逝的湿痕——这片藏在密林深处的练功场,是师傅林鹤轩亲手开辟的,四周被浓密的灌木丛围得严严实实,只有一条仅容两人并行的小路通往外界,除了师傅、姑姑(清禾娘),就连父亲黄云峰也只隐约察觉有这么个地方,俩人从不敢在外人面前露半分练功的痕迹。方才收式时,鹞子特意把拳头砸在青石桩的力道收了三成,只留沉闷的钝响,清禾收飞针时更是轻手轻脚,连草叶都没惊动,生怕远处有人听见动静。

“子鹞哥,师傅说你‘弓步冲拳’的力道又沉了些,就是收势时气息还能再稳点,吐纳得顺着丹田走,别慌着换气。”清禾小跑两步跟上,羊角辫在肩头甩动,声音脆生生的,却刻意压得很低。她袖筒里藏着六枚细如牛毛的飞针,是用父亲留下的铁屑打磨的,指尖还残留着练针时的酸胀感。方才趁鹞子擦汗的间隙,她悄悄扬手,三枚飞针接连钉进路边酸枣树干的裂缝里,针尾与树皮齐平,不凑近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前几日师傅特意叮嘱,飞针技法是保命的本事,更是师父的心血,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外露,如今村里人心杂,修渠工地又来了不少外乡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鹞子挺了挺腰,故意板着脸却藏不住笑意:“那是自然,师傅说过,练拳就得下苦功,不仅要招式稳,还得藏得住锋芒,才能护好你这个小师妹兼小表妹。”他攥了攥拳头,指节压得轻轻作响,前几天在修渠工地,二赖子见他扛着半人高的土筐还走得稳稳当当,甚至能顺手扶一把差点摔倒的工友,就酸溜溜地追问是不是练过把式,被他用“天天干农活,肩膀和腰杆练硬了”打岔糊弄了过去。他记得师傅反复强调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功夫要是露了馅,不仅会引来旁人的觊觎,说不定还会牵扯出师傅和父亲当年的旧事,那可就麻烦了。

清禾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洗得发白的粗布帕子,里面裹着七八颗晒得干瘪的山楂干,她拣了两颗最大的塞进鹞子嘴里:“娘晒的,酸甜解乏,还能润嗓子。昨天我特意挑的,没晒太干,留着点水分,吃着不硌牙。”山楂的果酸瞬间驱散了练功后的燥热,鹞子嚼着果肉,听见远处修渠工地传来此起彼伏的号子声——全县都在学河南林县红旗渠,从窟窿山水库往张百湾修渠的工程闹得热火朝天,施工队已经在村外扎营半个多月了。大哥黄子强刚满十五岁,本该在村里小学读书,却硬是缠着父亲要去挣工分,说“家里兄弟多,我能帮着分担”,如今在队里帮忙递工具、拾掇物料,每天回来都累得倒头就睡,却总在吃饭时眉飞色舞地讲工地的趣事。

俩人刚到村口柴场,就看见黄云峰坐在柴堆旁抽烟,烟锅在夜色里明灭不定。自从林鹤轩的二儿子林殿臣将军探亲归队后,被冤枉的冤案得以平反,他平反复职当回了村长,眉宇间的凝重淡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看见俩孩子,他立刻起身从旁边的水桶里舀了两瓢凉水,分别递到俩人面前:“慢点喝,别呛着,跑了一路肯定渴坏了。”这话既疼儿子,也疼外甥女,却绝口不提练功的细节,只是眼神扫过俩人汗湿的后背时,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赞许。

正说着,施工队收工的脚步声和谈笑声传来,一群穿蓝工装的汉子扛着工具往村里走,黄子强混在人群里,比旁人矮半个头,宽大的工装套在身上显得有些晃荡,脸上沾着几道泥印,眼里却亮堂堂的,一路小跑过来:“爹,子鹞,清禾妹妹,你们都在这儿呢!赵连长今天夸我干活不含糊,还教我看简单的测量标尺,说我脑子灵光,要是好好学,将来能当技术员呢!”话音刚落,施工队的赵建民连长就跟着走来,他肩宽背厚,皮肤黝黑,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眼神却透着军人特有的沉稳,走到近前笑着和黄云峰握手打招呼:“黄村长,辛苦你天天照看工地的后勤,兄弟们都念叨你的好呢。”

这时,鹞子娘挎着个竹篮,和隔壁东沟村的王婶、大姐黄子柔一起从村里走来。王婶手里也挎着个布包,一路走一路热络地说着话,刚到柴场就笑着扬声道:“黄村长,黄嫂子,我今天可是专门来给你们家报喜的!”她拉过身边的黄子柔,眼里满是喜爱:“你家子柔丫头模样周正,性子又文静懂事,针线活也好,我可早就看中了。这不,我侄子建民,年纪轻轻就是党员,还是部队转业的,干活踏实,为人正直,还是修渠的功臣,我想着俩孩子挺般配,就想撮合撮合他们,也算是成全一段好姻缘。”

黄子柔的脸唰地红透了,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头埋得低低的,双手紧紧绞着衣角,好半天才细若蚊蚋地“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赵建民也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子柔姑娘确实挺好的,我……我挺中意她的。这周末施工队放假,县城电影院要放《卖花姑娘》,听说特别好看,我托城里的战友弄到了两张票,想约子柔姑娘去看看电影,也算正式见个面,不知道子柔姑娘愿不愿意赏脸。”

鹞子眼睛一亮,拉着清禾的手就嚷嚷起来:“我也要去县城看电影!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县城呢,听石头说县城有两层楼的铺子,还有卖糖人的,而且我能保护大姐和清禾,绝不让坏人靠近!”清禾也跟着点头,眼里满是期待:“舅妈,让我和子鹞哥一起去吧,人多也能多照应大姐。我娘最近总咳嗽,县城的药店肯定有好药,我爷爷也说过县城有几种稀罕草药,是咱们山里没有的,我想找找看,说不定能帮娘治病。”

赵建民爽朗地笑起来,一口应下来:“人多更热闹,我也能多照应几个。县城里人多眼杂,有俩孩子跟着,子柔姑娘也不会觉得拘束,你们做长辈的也更放心。”黄云峰想了想,转头看向妻子,见她也点头,便说道:“行,那你们就一起去。不过到了县城,可不许乱跑,要紧紧跟着赵连长和你大姐,听他们的话,遇到事情多商量,千万别逞强。子鹞,你是哥哥又是表哥,得拿出当哥哥的样子,照顾好清禾和妹妹,不能让她们受半点委屈,知道吗?”

“知道了爹!”鹞子高兴得跳了起来,拍着胸脯保证,“我一定看好大姐和清禾,绝不添乱,遇到坏人我就……我就喊赵连长!”他本来想说“我就出手”,又想起师傅“藏好本事”的叮嘱,赶紧改了口。清禾也用力点点头:“舅舅、舅妈放心,我会跟着子耀哥,不乱跑,还能帮着照看大姐。”

这时,林鹤轩从村里走了过来,他刚去阴面坡练功场检查过俩人练功用的木桩,还特意加固了松动的绳结,又清理了周围的脚印,避免被外人发现踪迹,看见柴场这边热闹,就过来看看。听黄云峰说起黄子柔的婚事和县城看电影的事,林鹤轩笑着点点头:“这是好事,子柔也到了该相看人家的年纪,建民是个踏实可靠的人,你们俩挺般配。去县城看看电影也好,让孩子们见见世面,长长见识。”

他转头看向鹞子和清禾,眼神渐渐变得郑重起来,往俩人身边凑了凑,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仨人能听见:“出门在外,安全第一。遇到可疑的人别贸然上前,遇到事情别慌,要学会‘借势察形’,先看清情况再动手,既要保护好自己,也得护好你大姐。子鹞,你是师兄,力气大,得多担待,照顾好清禾;清禾,你心思细,眼神尖,遇事多提醒子鹞,俩人互相照应,别忘了你们是同门,更是亲表兄妹,得同心协力。”他没提练功的具体内容,却把“同门”的默契点到为止,提醒俩人遇事可以动用本事,但必须藏得巧妙。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深蓝色的粗布兜递给清禾,带着备用,有准备总是好的。”又转向鹞子,从腰间解下一把缠着深色布条的桃木匕首,匕首虽短,却透着冷冽的寒光,刀柄被摩挲得光滑顺手,一看就用了不少年头:“这匕首是我年轻时亲手做的,用的是老桃木心,还泡过朱砂,既能防身,也能避邪,你带着,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许轻易动用,更不能让人看出你会拳脚的底子,务必护好清禾和你大姐,别让我和你姑姑担心。”

鹞子和清禾双手郑重接过,指尖触到信物的瞬间,都想起了练功时的默契与师傅的教诲,心里沉甸甸的,既感受到了信任,也扛起了责任。

夕阳渐渐沉落,把天空染成了一片橘红,村口的炊烟袅袅升起,带着玉米粥和红薯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黄子柔的红晕、赵建民的憨厚、家人的叮嘱裹在浓浓的烟火气里,格外温暖。鹞子摩挲着怀里的匕首,清禾紧紧抱着草药包,俩人满心期待着县城之行,却没察觉柴场不远处的老槐树后,一道黑影正阴沉沉地盯着他们——二赖子攥着拳头,指节都捏得发白,指缝里嵌着泥土,眼底翻涌着嫉恨和不甘。他刚才在柴场外围的玉米地里躲了半天,把众人的话听了个正着,想起修渠工地上被子强戳穿偷懒、还被众人嘲笑的难堪,又嫉妒赵建民能跟着去县城看电影、能得到上层领导的看重,心里像被猫抓似的难受,把“县城”两个字咬得牙痒痒,暗自盘算着怎么给赵建民找点麻烦,让他没法顺顺利利去县城,最好还能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个大脸。等众人散去,二赖子悄悄溜到村西头的破窑,从草堆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团,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路线,正是通往县城的小路,纸团旁边还压着半块没吃完的窝头,显然他早就为尾随做足了准备。

第81章 暗影窥伺藏祸心,踏路赴城起疑云

后半夜的月光像层薄霜,冷冷地铺在村头的土路上,连虫鸣都变得稀疏,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鹞子被窗外一阵轻微的踩踏声惊醒,那声音很轻,像是有人刻意放轻了脚步,却逃不过他练功后变得异常敏锐的听觉。他悄悄撩开窗帘一角,借着朦胧的月色,瞥见院墙外的老槐树下,缩着一道熟悉的黑影——正是二赖子。他裤腿沾着渠边的湿泥,裤脚还挂着几根水草,双手揣在怀里,脑袋探着往院里瞅,眼神阴鸷得像藏了毒的草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死死盯着鹞子和清禾住的西厢房。

鹞子心里一紧,立刻想起前几天在修渠工地怼过二赖子的事。当时二赖子仗着自己年纪稍大,又是村里有名的混子,故意把重活推给年纪小的工友,还偷偷往别人的工具筐里塞石头,想让人家出洋相,被他当场戳穿后,在几十号工友面前落了个“好吃懒做、耍滑头”的名声,气得二赖子当场就放了狠话,说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想来这小子是记恨上了,一直没找到机会报复。他屏住呼吸,没敢声张——练功的事绝不能露,这会儿惊动家人,不仅会让娘和姑姑担心得睡不着觉,还容易打草惊蛇,让二赖子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说不定会提前动手,反倒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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