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重生 > 鹞子翻身之逆袭少年行 > 第49章 春山藏暖?少年援厄

第49章 春山藏暖?少年援厄(1/2)

目录

眼看张秃子的巴掌扇过来,鹞子不慌不忙猛一低头向前踏出两步,顺着张秃子的腋窝钻了出去。张秃子没有击中目标,脚下失重险些摔倒。而鹞子已经站在他身后。他还想回身动手,陈校长已经把鹞子护在身后:“助手!你是大人还是孩子?”张秃子无奈撂下两句狠话溜走了。

晨光漫过林家洼的山坳时,薄雾正顺着山脊缓缓消散,草叶上的露珠沾着暖意,滚落在青石板小径上,洇出星星点点的湿痕。鹞子挎着荆条筐走在前边。

“鹞子,等等我!” 清禾挎着自己的小荆条筐,迈着小短腿追上来,羊角辫随着脚步晃荡,手里攥着一把比鹞子的还小一圈的小镐,木柄是爷爷亲手打磨的。

鹞子停下脚,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指尖带着常年握镐、练手劲磨出的薄茧,动作却格外轻柔,“咱今天多挖点,换了钱先给你买练习册,等攒够了,就买新课本。到时候咱一起跟着爷爷学,也跟着陈校长认字,把书上的道理都学会。” 他说着,才牵着清禾的手往村西大西坡走。

大西坡离村子不过三里地,山势平缓,坡底的松树林枝繁叶茂,晨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在地上织成斑驳的光影,空气里混着松针的清香和泥土的湿润 —— 这味道爷爷教过他们,是 “地气充盈” 的征兆,草木扎根于此,药材长得格外精神。往上走,便是一片 “阴阳相交” 的荒草地,一半晒着暖阳,一半映着树荫,正是丹参最爱长的地方。爷爷说,这种地块温湿相宜,丹参根长得壮实,药效也好。

两人蹲在草缝里,一眼就认出了丹参苗。刚钻出土的小苗,模样虽与土豆秧有几分相近,细细的茎秆却泛着淡紫红,叶片薄薄的,不像土豆苗那般厚实丰满,透着股弱不禁风的劲儿,可那抹鲜绿却格外清亮,在枯黄杂草间舒展着,反倒比饱满的土豆苗更显勃勃生机,像攒着一股子劲儿要往上长。“清禾,看好了,茎秆带紫、叶边微卷的才是丹参,别跟苦菜混了。苦菜叶尖尖的,丹参叶是圆的。” 鹞子一边叮嘱,一边举起自己的小镐 —— 那是爸爸照着成人镐样式,特意为他打制的,比大人用的小上一号,镐头锋利却不笨重,专用来挖药材。他顺着丹参苗根部,轻轻将镐头插进湿润泥土,手腕微微用力一撬,带着湿气的丹参根茎便露了出来,紫红色的根须缠绕着,新鲜得能掐出水。他小心抖掉泥土放进筐里,动作熟练又轻柔,这是爷爷教的 “惜药”,断了根须的丹参卖不上价,也是浪费草木生机。

清禾也学着鹞子的样子,蹲在旁边认真挖着。她力气小,镐头举得费劲,挖一下要歇口气,却牢牢记着爷爷教的辨认法子,每一下都对准根部。偶尔镐头没控制好,把周围草根挖起来,就吐吐舌头重新找一棵。她的小筐里渐渐堆起一小撮丹参,虽个头不大,却都完整无损,每挖成一棵,就抬头冲鹞子笑,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

“鹞子,你看!这棵大!” 清禾突然小声喊,手里举着一棵丹参,根须比别的粗些,颜色也更紫亮,她脸上沾了点泥土,像只花脸猫,却笑得格外开心,“爷爷说过,根须紫亮的丹参最好,对不对?”

鹞子凑过去看,笑着点头:“真厉害,比我挖的还壮,爷爷见了肯定夸你。” 他说着,把自己筐里一棵稍小的丹参捡出来放进清禾筐里,“给你,凑一起更快换练习册。”

清禾抿着嘴笑,又把那棵壮实的丹参放进鹞子筐里:“我不要,你的筐满得快,咱就能早点回去帮爷爷晒草药了。”

兄妹俩说着话,手里的活没停,小镐起落间,荆条筐里的丹参越来越多。阳光渐渐升高,暖融融地洒在两人身上,偶尔有风拂过,带着松涛声,像爷爷在院里摇着蒲扇时的轻哼,温柔又安心。

就在这时,荒草上边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踩在枯草上发出 “沙沙” 响动。那里连着石头沟和小狼山沟,平时鲜有人来,除了偶尔有村民砍柴,大多时候静悄悄的。鹞子动作一顿,下意识把清禾往身后拉了拉,手里的小镐攥得更紧,眼神多了几分警惕 —— 这些年跟着爷爷练的本事,让他耳力比普通孩子敏锐,这脚步声虽轻,却透着沉重的疲惫,不像是野物,倒像个受伤的人。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中年男人缓缓从松树林阴影里走出来。男人穿一件灰布中山装,洗得发白,袖口磨出毛边,领口的扣子却扣得整整齐齐,哪怕落魄,也透着股读书人特有的规整。他左脚穿一双旧布鞋,鞋面上沾着泥,右脚却光着,脚底沾着草屑和碎石子,几道深伤口嵌在粗糙皮肤里,暗红色血丝渗出来,连脚踝都肿得老高,像揣了个小馒头。每走一步,他眉头都会不自觉皱起,嘴角抿成紧绷的线,额角渗出细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可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像爷爷院里那棵老松,经风雨却不肯弯折半分。

鹞子心里的警惕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实打实的担忧。他松开小镐站起身,往男人方向走了两步,大声问道:“叔叔,您的脚咋了?是不是受伤了?”

男人听到声音停下脚步,缓缓抬头。他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干裂,眼神却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只是在看到鹞子和清禾时,眼底的冷硬稍稍柔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暖意。他喘了口气,声音沙哑却沉稳:“从石头沟过来,碰着狼了,跑的时候把鞋跑丢了,沟里全是碎石子,脚就蹭成这样了。”

鹞子皱起眉,上下打量男人。这人看着狼狈,可眼神里没有丝毫惊慌,语气从容,倒像藏着沉甸甸的心事,不像真被狼吓着。他想起爷爷私下里说过的 “观人” 道理 —— 真怕极了的人,肩膀会缩,眼神会飘,可眼前这叔叔,肩背挺直,眼神清明,只带着倦意,半点慌张没有。

“叔叔,您哄人的吧?” 鹞子仰起头,眼神清亮得像山涧泉水,不含杂质,“我爷爷说过,人要是真怕了,肩膀会缩着,眼神会飘。您看着一点都不怕,是不是碰着比狼还难对付的事了?”

男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会被半大孩子看穿。他盯着鹞子看了片刻,那双眼眸清澈坦诚,像能看透人心,带着未经世事的纯粹。男人喉结动了动,斟酌片刻,轻轻点头,声音压低凑近两步:“你这孩子,倒机灵。没错,我不是怕狼,是在躲人。他们冤枉我,要抓我去批斗。”

“我就知道!” 爷爷说,这年头好人难,总有人受冤枉。我看您的样子,跟爷爷说的‘正派人’似的,坐得正站得直,肯定是好人,是被冤枉的!” 他又看向男人的脚,眉头皱得更紧,“您这脚伤得这么重,再不处理要发炎化脓,更难走路了。我爷爷懂些医理,他教过我处理外伤,您信我,我去给您拿药。”

一旁的清禾也从鹞子身后探出头,小手攥着他的衣角,小声说:“叔叔,我爷爷的药可管用了!上次鹞子砍柴划破手,涂了药两天就好了,我们帮您。”

男人看着两个孩子真诚的眼神,心里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暖流驱散了连日的疲惫寒凉。这些天,他躲避追捕,见惯冷眼躲避,连亲戚都不敢收留,却没料到在荒坡上,被两个孩子用纯粹善意温暖。尤其听到 “爷爷懂医理”,他眼底闪过光亮,又很快黯淡 —— 不想连累孩子和他们的家人。

“我叫周明远,是滦平的,确实是被冤枉的。” 他轻轻点头,声音沙哑带着真切,“难为你们,只是我这样的人,怕会连累你们和爷爷。”

“不怕!” 鹞子立刻拍胸脯,语气笃定,“爷爷说,做人得有良心,见人落难不帮,心里不安。我知道个隐蔽地方,您先歇着,我回家拿药和吃的,很快回来。” 说着,他小心扶起周明远的胳膊,“是爷爷带我采药发现的小石拉洞,在坡后侧,被灌木丛挡着,除了我们没人知道。”

周明远看着鹞子小小的肩膀透着可靠,掌心的温度很暖,心里满是感激。脚上传来的剧痛提醒他,再不处理恐怕走不了路,而孩子的眼神太过真诚,像一束光,让他无法拒绝。“那就麻烦你们了,好孩子。” 他低声说,顺着鹞子的力道慢慢挪步,每走一步都忍着刺痛,却尽量放轻动作。清禾也懂事地扶着他的衣角,小声提醒:“叔叔,这边草多软和,慢点踩。”

三人走了约莫一刻钟,到了大西坡后侧。茂密的灌木丛后,果然藏着一个石洞 —— 洞口虽窄,里面却宽敞干燥,洞角堆着干枯的野草,是爷爷带他采药时铺的歇脚处。“您先坐着歇会儿,千万别出声。” 鹞子扶周明远坐在干草堆上,仔细叮嘱,“现在村里都是干活的人,还有民兵巡逻,白天走太扎眼,等天黑透了再走才安全。我回家拿吃的、鞋和药,很快回来,您在这儿等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