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东线雷霆——平江突击 （1939年9月23日，06：30 － 10：00）（1/2）

平江以东，幕阜山余脉的崎岖山林中，凌晨的寒意尚未被阳光驱散。第72军新编第14师的官兵们，却感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他们趴在潮湿的草丛、岩石后面，紧握着手中的中正式步枪、捷克式轻机枪，或扛着沉重的马克沁重机枪组件，眼睛死死盯着山下那条蜿蜒的简易公路——那是连接平江与日军在汨罗江南岸核心据点金井镇的重要补给线之一，编号“三号公路”。

师长李默庵（艺术加工，历史上此时他应在其他职务）半蹲在一处视野极佳的前沿观察所里，举着望远镜，镜片上倒映着远方天际那一片尚未消散的、如同晚霞般的炮火红光，以及更近处公路上几处仍在燃烧的卡车残骸。那是半小时前，己方炮火进行火力准备时，顺便“捎带”的成果。

“乖乖……旅座，哦不，师座，咱们这炮，也太他娘够劲了！”旁边，警卫营营长，原262旅的老兵赵铁柱（跟随朱赤一路升迁，此时已任营长）咂着嘴，脸上满是兴奋，“听这动静，怕不是把鬼子的老窝都掀翻天了！”

李默庵放下望远镜，脸上却没有太多喜色，只有冷峻：“炮火再猛，也得靠咱们步兵上去刺刀见红，把阵地夺回来，把鬼子杀干净！告诉各团，炮火一延伸，立刻给老子冲！不要怕伤亡，朱长官和薛长官把东线主攻的任务交给咱们72军和78军，那是信任！谁要是拉稀摆带，别怪老子军法无情！”

“是！”周围的参谋和传令兵凛然应命。

时间在焦灼中流逝。终于，远处持续了半小时的、仿佛天地崩裂般的轰隆声，开始向更远的南方移动、减弱。李默庵猛地举起手，所有军官的视线都集中在他手上。

三秒后，他的手狠狠向下一劈：“出击！目标，三号公路沿线所有日军据点、哨所，拿下前方五公里处的‘鹰嘴崖’制高点！打通向金井侧翼的通道！杀！”

“杀——！！！”

刹那间，寂静的山林爆发出震天的怒吼！数以万计的中国士兵如同决堤的洪水，从山林中漫涌而出，向着山下的公路、田野、村庄扑去！灰蓝色的军服汇成了汹涌的浪潮。

日军在公路沿线设置的警戒哨和外围阵地，在中国军队雷霆万钧的突击面前，显得如此薄弱。许多幸存的日军士兵刚从炮击的震撼中勉强回过神，就被冲到眼前的刺刀和密集的子弹打倒。一些依托残破工事顽抗的机枪点，很快就被中国军队的迫击炮和集束手榴弹解决。

赵铁柱率领警卫营作为师的尖刀，冲在最前面。他们营配备了一定数量的“系统优化版”武器——主要是精度更高、射速更稳定的改良型轻机枪和一批冲锋枪（以“花机关”为原型优化）。这些火力在近战中发挥了巨大作用。

“一排左，二排右，火力掩护！三排跟老子正面硬上！机枪，把那个土坯房里的鬼子火力压下去！”赵铁柱嘶吼着，亲自端着一挺捷克式，一边冲锋一边短点射，将几个试图从侧翼包抄的日军兵打倒。

士兵们怒吼着，迎着稀稀落落但依旧精准的日军步枪子弹向前猛冲。不断有人中弹倒下，但后面的人毫不犹豫地踏过战友的身体或血迹，继续冲锋。鲜血和死亡，在这一刻成了最普通的背景。

第一个日军小型据点——一个依托半截砖窑构筑的环形阵地，在警卫营不要命的冲锋和侧翼友军的夹击下，十分钟内就被攻克。里面的一个小队日军大部被歼，俘虏了三个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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