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合围！天火焚倭（1939年1月4－9日）（2/2）

“突围！向西（或向东、向北）突围！”

日军的无线电频道里充满了绝望和混乱的呼喊。一些凶悍的联队、大队试图组织反冲击或固守待援，但在中国军队绝对优势兵力和不要命的猛攻下，很快被击溃或消灭。更多的日军部队，在军官的带领下，开始本能地朝着他们认为包围圈最薄弱的方向，或者来时的方向，仓皇突围。

然而，朱赤和薛岳精心布置的“天炉”，岂会留下明显的缺口？每一个可能的突围方向，都早有重兵设伏，或是利用复杂地形设置了死亡陷阱。突围的日军，往往在付出惨重代价冲破一层阻击后，很快又会撞上第二层、第三层……他们的建制被打乱，士气崩溃，许多人丢弃了重武器，甚至军装，只求活命。

战斗最激烈的地方，莫过于日军几个主力师团试图固守的核心区域，以及几条主要的撤退路线上。在这里，中日两军爆发了开战以来最为残酷的白刃战和拉锯战。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稻田、溪流和山坡。中国军队的士兵，高喊着“为南京报仇！”“为死难同胞报仇！”的口号，前赴后继，用刺刀、大刀、工兵铲，甚至牙齿和拳头，与日军搏杀。许多阵地反复易手数十次，战况之惨烈，日月无光。

朱赤和薛岳的指挥所里，捷报与噩耗如同雪片般飞来。

“报告！东线我第x师攻克xx高地，歼敌一个大队！”

“报告！西线我第x军截断鬼子退路，正与敌激战！”

“报告！北线正面，鬼子第x师团指挥部疑似被我炮火摧毁，其部队陷入混乱！”

“报告！我xx团在阻击战中，全体殉国……”

“报告！鬼子一股约千余人，正向xx方向溃逃，我已命xx部队追击！”

朱赤和薛岳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但他们的大脑依然在高速运转，根据战况不断微调部署，堵住漏洞，加强突击，扩大战果。系统的辅助也在此时发挥了重要作用，虽然无法提供实时精确敌情，但基于信息汇总的态势推演，能帮助朱赤更快地判断出日军可能的突围重点和己方部队的疲劳节点，从而做出更有预见性的调度。

战斗持续了整整五天五夜。湘北大地，炮火连天，杀声震野。日军第11军主力，在这座精心构筑的“天炉”中，遭受了自侵华战争以来前所未有过的沉重打击。其第6师团、第9师团等精锐部队伤亡过半，装备损失惨重，多个联队被成建制歼灭。溃散的日军士兵漫山遍野，被中国军队和愤怒的民众如同围猎野兽般追杀。

至一月九日，日军残部终于在中国军队的猛烈打击和自身崩溃下，被迫放弃了继续进攻长沙和打通合围的企图，丢下大量尸体、伤员和武器装备，沿着他们来时的、如今已变得危机四伏的道路，向岳阳方向狼狈溃逃。中国军队乘胜追击，收复了新墙河以北部分失地，方才因自身伤亡和补给极限，停止了追击。

第一次长沙会战，以中国军队取得空前胜利而告终。日军“速战速决”夺取长沙的企图被彻底粉碎，十万大军损兵折将，灰溜溜地退回了出发地。而第九战区，在朱赤和薛岳的指挥下，运用“天炉战法”，以相对较小的代价（尽管自身伤亡也极重），取得了抗战以来正面战场第一次大规模歼灭性战役的辉煌胜利！

消息传出，举国沸腾！武汉失守后的阴霾被一扫而空，全国军民的抗战信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振！长沙，这座英雄的城市，用鲜血和智慧，铸就了一座永不陷落的精神丰碑！而朱赤的名字，也随着“天炉战法”和这场惊天大胜，真正响彻华夏，成为了抗战中一颗最为耀眼的将星！

炉火熄灭了，但“天炉”的威名与传奇，才刚刚开始。而朱赤知道，胜利的喜悦背后，是无尽的牺牲和更加艰巨的未来。冈村宁次不会甘心失败，更大规模的报复，或许正在酝酿。但无论如何，在这片燃烧过的土地上，一种新的东西——信心、尊严、以及战无不胜的军魂——已经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