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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恶客临门与瞬息湮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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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穿过琉璃穹顶,滤去了燥热,只余下暖融融的金色光斑,慵懒地铺洒在阳光房内每一寸角落。空气里飘浮着细微的尘埃,在光柱中缓慢旋转,仿佛时光也在此处放慢了脚步,变得粘稠而宁静。

小白端坐在临窗的檀木画案前,冰蓝色的长发只用一根素白玉簪松松挽起,几缕发丝垂落肩头,随着她俯身的动作滑过月白色的广袖留仙裙。她手中执着一支纤细的狼毫笔,笔尖蘸着浓淡适宜的墨汁,正全神贯注地临摹着摊开在案上的一卷古画——那是一幅《寒山听雪图》,笔意萧疏,意境清远。她落笔极稳,手腕悬空,笔尖在宣纸上勾勒出山石嶙峋的轮廓,神情专注,淡蓝色的眼眸中映着画中山水,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片静谧雪境。

小青则占据了旁边那张铺着厚厚软垫的藤编摇椅,整个人像只慵懒的猫儿般蜷缩在上面。她今日穿了一身青碧色的齐胸襦裙,外罩同色轻纱半臂,裙摆随意散开,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脚踝。她赤足蜷在软垫上,手里捧着一本新淘来的凡间游记,正看得津津有味,赤瞳随着文字转动,时而微微蹙眉,时而嘴角上扬,偶尔还会发出几声压抑不住的轻笑。她看得入神,无意识地晃动着摇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响,与室内流淌的、不知名的舒缓琴音混在一起,竟也不显突兀。

小玄坐在两人之间的一张小几旁。他今日一身墨色云纹常服,衣领袖口用银线绣着简约的流云暗纹,墨色长发未束,随意披散在肩背。他面前摆着一套素雅的青瓷茶具,正专心致志地烹着一壶“云雾灵芽”。炭火是特制的灵炭,火候被他精准控制着,壶中泉水将沸未沸,冒出细密如珠的白雾。他修长的手指捏起一小撮青翠蜷曲的茶叶,投入温过的壶中,随即注入恰到好处的热水。瞬间,清雅高远的茶香混合着灵泉特有的甘洌气息,便随着蒸腾的水汽氤氲开来,迅速充盈了整个空间。

茶香袅袅,墨香淡淡,书页翻动的沙沙声,笔尖划过宣纸的细微摩擦声,还有摇椅轻晃的吱呀声,交织成一曲安宁慵懒的午后交响。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却又因彼此的存在而格外心安,连空气都仿佛浸润着蜜糖般的粘稠暖意。

小玄将第一泡茶汤缓缓注入三个白瓷杯中,澄澈的茶汤呈现出浅金色的光泽,香气愈发醇厚。他先端起一杯,轻轻吹了吹,然后起身,走到小白身侧,将茶杯轻轻放在画案一角,温声道:“姐姐,歇会儿,尝尝今年的新茶。”

小白笔下未停,正在勾勒一株雪中孤松的枝干,闻言只是微微侧首,冰蓝色的眼眸扫过那杯冒着热气的茶,又抬眸看了小玄一眼,眼中漾开一丝极淡的暖意:“嗯,就好。”声音清冷,却少了平日的疏离,多了几分家常的柔和。

小玄也不催促,笑了笑,又端起另一杯,走到摇椅边。小青正看到游记中主人公智斗山匪的精彩处,赤瞳放光,根本没注意他过来。小玄俯身,将茶杯递到她眼前,挡住了书页。

“哎呀!”小青不满地抬头,正要抱怨,看到是茶,又闻到那诱人的香气,立刻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眉眼弯弯地接过,“还是弟弟贴心!”她迫不及待地啜了一小口,被烫得吐了吐舌头,却又满足地眯起眼,“好香!比上次那个还好!”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小玄失笑,伸手揉了揉她披散的黑发,指尖穿过柔软的发丝,带来亲昵的触感。小青顺势蹭了蹭他的手掌,像只被顺毛的猫儿,然后继续低头看书,另一只手却摸索着抓住了他的袖摆,无意识地捏在手里把玩。

小玄回到自己的位置,端起最后一杯茶,慢慢品着,目光在作画的姐姐和看书的妹妹之间流连,金色的眼眸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温柔与满足。这样的午后,这样的相伴,便是他历经波折后最珍贵的圆满。

然而,这片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约莫一刻钟后,当小玄正准备冲泡第二道茶时,他眉峰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动。庭院外围那层无形的、与自然融为一体的防护阵法,传来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并非强行冲击或试探,更像是某种礼节性的“叩门”,带着一道陌生意念传递进来——请求拜访。

这波动很轻,但在此刻静谧的氛围中,依旧被敏锐地捕捉到了。

小玄放下手中的茶壶,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但神色未变。他神识如无形的水银,瞬间向外铺展开去,悄无声息地扫过庭院之外。

来人站在别墅院门外的青石小径上。化作了人形,一身赤红锦袍颇为醒目,绣着繁复的金色蛇纹,黑发用金冠高束,面容俊美,甚至带着几分阴柔的妖异感。修为……尚可,约莫有千年道行,在妖族年轻一辈中或许算得上不错,但那气息却透着一股让小玄本能不喜的浮躁与刻意修饰过的“尊贵”,像是极力想要展示什么,却又底蕴不足,显得有些虚浮。

“有人叩阵。”小玄声音平淡地开口,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小青正看到游记里主人公与红颜知己月下对酌的旖旎段落,被打断思绪,头也不抬,赤瞳依旧盯着书页,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不认识?不认识的一律不见。扰人清静,讨厌。”她翻过一页,嘟囔道,“正看到要紧处呢……”

小白笔下微微一顿,一滴墨汁差点滴落画纸,她及时控住笔锋,轻轻将笔搁在笔山上。她抬眸看向小玄,冰蓝色的眼眸清澈平静,声音也是一贯的淡然:“嗯。”一个字,表达了与小青同样的态度——不见。

小玄本也无意理会,正打算直接以神识传讯回绝,让门外之人速速离去。然而,就在他念头刚起之时,那道陌生意念再次传来,比之前更为清晰和急切,同时伴随着一个刻意修饰得清朗、却难掩其中焦躁与渴望的男声,直接响彻在阵法笼罩的范围内:

“晚辈赤练,冒昧打扰仙居!万望前辈恕罪!”

声音顿了顿,似乎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变得更加恳切,甚至带上了一丝激动的颤抖:

“数月之前,灵韵湖畔,晚辈遭奸人暗算,重伤之下现出原形,又遇裂齿獾围攻,险死还生!幸得两位仙子慈悲,出手驱散恶獾,救晚辈于危难!此恩此德,如同再造,晚辈没齿难忘,日夜感念,只恨无缘得见仙颜!”

“今日,晚辈修为略有小成,特来拜谢!恳请前辈、仙子赐见一面,容晚辈当面叩谢救命大恩!晚辈赤练,感激不尽!”

灵韵湖畔?

小玄略一沉吟,金色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恍然。数月前……似乎是有那么回事。游湖那日,林间确有裂齿獾围攻一物,当时娘子们嫌那獾子聒噪,气息污浊,他便随手驱散了。至于被围攻的是何物,是死是活,他根本未曾在意,过后便抛之脑后。原来,是这么个东西?

几乎同时,小白和小青也从各自的专注中彻底抽离出来。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清晰的回忆和瞬间升腾而起的不悦。

小白想起那日林间骤起的嘈杂,腥臊的气味,还有那令人心烦的灵力扰动。她当时只是觉得被打扰了赏景的兴致,夫君随手驱散,她便不再关注。什么“慈悲相救”?不过是嫌那场面碍眼罢了。这突如其来的“报恩”说辞,刻意强调的“两位仙子”,让她本能地感到一丝被窥探、被强行建立联系的厌恶。

小青更是直接皱起了秀眉,赤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烦躁,一把合上了手中的游记,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吵死了!”她语气恶劣,“什么救命之恩?我们就是嫌那几只臭烘烘的獾子吵得人心烦!谁有空救他?自作多情!让他立刻滚蛋!别在这儿嚎!”

小玄感受到两位娘子骤然变差的心情,眼神也彻底冷了下来。这不知所谓的东西,不仅贸然打扰,还以这种令人不快的理由纠缠,简直不知死活。他本欲直接动用阵法之力将其斥退甚至惩戒,但转念一想,这般不知进退的东西,不如放进来,看看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样,也好彻底绝了后患。

“既然自称是来‘报恩’的,”小玄声音平静地传讯出去,听不出喜怒,“那便进来,在庭院中等候。”同时,他心念微动,悄然调整了庭院阵法。主屋与阳光房被更强的禁制笼罩,从外部看,只能感知到模糊而强大的气息,却无法窥见内里分毫景象,更不可能踏足室内一步。

庭院外的赤练听到允准,顿时大喜过望,连声道谢,迫不及待地快步穿过自动打开一道缝隙的院门,踏入别墅前院的草坪。

阳光房内,小白和小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嫌恶与一丝冰冷。她们不喜欢这种被陌生目光注视、尤其是以这种令人作呕的理由注视的感觉。几乎是下意识的默契,两人同时动了。

小白指尖微不可察地一动,一缕清冷如月华的白色灵力悄无声息地自她周身漾开,并非攻击,而是柔和地扭曲了周围的光线与气息波动。与此同时,小青也赤瞳微闪,一缕活泼却同样带着隔绝意味的青色灵力融入其中。两股灵力交织,瞬间在她们身周形成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这光晕并无防御之能,其唯一作用,便是模糊存在。此刻,从庭院方向看来,阳光房内小白和小青所在的位置,只有两团柔和而强大的光晕轮廓,面容、身形、衣着细节皆被完美遮掩,唯有一股清冷高远、不容亵渎的凛然气息清晰可辨。这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也是极致的排斥。唯有被她们全然信任、气息相连的小玄,才能透过这层光晕,清晰地看到她们真实的模样与脸上毫不掩饰的厌烦。

小玄感受到娘子的举动,心中那点冷意更甚,却也升起一股被全然依赖的暖意。他放下茶杯,站起身,墨色的衣袍随着动作垂落。“我出去看看。”他对光晕中的两人温声道,声音里的寒意已然收敛,只剩下安抚。

“快点打发走。”小青闷闷的声音从光晕中传来,带着浓浓的不耐。

“嗯,小心。”小白的声音依旧清冷,但关切之意清晰。

小玄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阳光房,穿过连接主屋的走廊,推开厚重的雕花木门,独自一人走到了主屋门前的石阶之上。

庭院中,阳光正好。赤练正束手立在草坪中央,目光急切地四处打量,尤其在主屋窗户和疑似侧厅的方向流连,试图寻找那两道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当他看到只有小玄一人自屋内走出,立于阶上时,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但很快被他压下,换上了十二分的恭敬与热切。

他疾步上前,对着小玄深深一揖,姿态放得极低:“晚辈赤练,拜见前辈!多谢前辈慈悲,允晚辈入内拜谢!”他抬起头,那张俊美妖异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目光却忍不住又瞟向主屋窗户,以及侧厅那两团令他心痒难耐的朦胧光晕,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前辈,当日救命之恩,实乃天高地厚之恩!晚辈回去后,每每思及两位仙子风采,便觉神魂颠倒,只恨自己当日重伤昏沉,未能看清仙颜,当面叩谢……”

小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色平淡,金色的眼眸深邃,看不出情绪,只是淡淡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你说,你是来报恩的?”

“是!正是!”赤练连忙点头,胸膛不自觉地挺起了一些,话语中带上了明显的炫耀意味,“前辈明鉴!晚辈乃西山‘隐鳞谷’赤蛟一族嫡系血脉!乃是族中千年难遇之天才,身负上古异种血脉,修行进境一日千里,深得族中老祖看重,亲自赐名‘赤练’,寄予厚望!未来赤蛟一族族长之位,非晚辈莫属!”他越说越激动,脸颊泛起红晕,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执掌大权、风光无限的模样。

炫耀完出身,他话锋一转,目光再次炽热地投向那两团光晕,语气变得无比恳切,甚至带上了几分梦幻般的憧憬:“晚辈对两位仙子的救命之恩,铭感五内,无时或忘!此番前来,一为叩谢大恩,二来……”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宣布般的激昂,“晚辈对两位仙子仰慕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自那日得蒙仙子援手,仙子风姿便深深烙印于晚辈神魂之中,再难忘却!若能得仙子垂青,晚辈愿倾尽所有,以我赤蛟一族最隆重的正妻之礼迎娶二位!共享我族无尽资源、秘藏,乃至未来族长之尊荣!我族老祖亦曾言,若晚辈能求得如此仙缘,必举全族之力支持,届时……”

“闭嘴。”

一个冰冷彻骨、带着毫不掩饰的极致厌恶与凛然杀意的女声,如同极地冰川崩裂时溅射的冰刃,骤然从侧厅方向传来,清晰地刺入庭院每一个角落。

是小青。

哪怕隔着那层模糊光晕,那声音里沸腾的怒火与仿佛被肮脏之物玷污般的恶心感,依旧浓烈得让人心惊胆战。

“哪来的不知死活、满口污言秽语的腌臜东西?”小青的声音继续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淬着冰与毒,“也敢在此狂吠乱嚎?‘报恩’?‘迎娶’?你也配提这两个字?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立刻给我滚出去!否则,本姑娘今日便让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尝尝什么叫抽魂炼魄,永世不得超生!”

最后一个字落下,庭院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瞬,一股炽烈如岩浆喷发般的怒意与杀机,如同实质的浪潮,狠狠拍向站在草坪中央的赤练。

几乎在同一时间,另一股截然不同、却同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如同万载玄冰瞬间冻结了方圆之地。这股寒意并非针对温度,而是直指灵魂,带着一种纯粹到极致的、视万物为刍狗的冰冷杀意。它锁定了赤练,让他瞬间如坠冰窟,四肢百骸的血液都仿佛要凝结成冰。这是小白的态度,她没有出声,但她的杀意,比小青的怒斥更让赤练感到窒息和绝望。

赤练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斥与双重杀意冲击得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猛地攥住了他的心脏。他从未感受过如此恐怖、如此纯粹的恶意与杀机,仿佛自己下一瞬就会被撕成碎片,神魂俱灭。

然而,那深入骨髓的执念、长久以来的自我膨胀、以及对那朦胧光晕后绝世风采的病态渴望,竟在这一刻压过了恐惧。他脸上闪过一丝扭曲的倔强,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像是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嘶声喊道:“仙子息怒!仙子明鉴啊!晚辈句句出自肺腑,绝无半点亵渎不敬之意!晚辈是真的仰慕仙子风华,真心实意想要报答恩情,侍奉左右!晚辈赤蛟一族千年天才,身份尊贵,血脉不凡,与仙子正是天作之合!晚辈……”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小玄动了。

在小青怒斥出声的瞬间,小玄脸上那最后一丝维持的平淡便如同潮水般褪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冻结万物的冰冷。那并非暴怒,而是一种更可怕的东西——绝对的平静之下,翻涌着足以湮灭星辰的森然杀意。金色的眼眸中,所有属于人类的情绪都已消失,只剩下如同亘古寒潭般的深邃与漠然。赤练那些关于出身、天才、族长之位的炫耀,尤其是最后那番关于“仰慕”、“迎娶”、“天作之合”的癫狂话语,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他灵魂最深处、最不容触碰的逆鳞之上。

他甚至没有给赤练将那些荒谬绝伦的“肺腑之言”说完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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