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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五年之变与故人新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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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眩晕与空间撕裂感终于消退。

苏晓月猛地睁开眼睛,首先感受到的是**坚实而湿润的土地**,以及鼻腔中熟悉的、混合了青草、泥土与淡淡烟火气的味道。这不是方舟废墟的金属气息,也不是万相回廊那种虚无的信息芬芳,而是……人间,大月国的气息!

她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茂密的**芦苇荡**边缘。正值拂晓,天边泛起鱼肚白,晨雾在水泽上袅袅飘荡。不远处,是一片平静的湖泊,远处能望见连绵的、熟悉的丘陵轮廓——这里是**京郊西面的雁栖湖**!她曾在奏报舆图上无数次见过这里的描述,甚至登基前随先帝秋狝时路过附近。

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大月国!

“薛娘子!赵勇!”她急忙看向身侧。

薛静和赵勇就躺在不远处,此刻也悠悠转醒,脸上带着茫然与痛苦。薛静捂着额头,赵勇则本能地去摸腰间的短刃——虽然武器早已遗失在逃亡路上。

“陛下……我们这是……”薛静的声音沙哑。

“回来了,应该是雁栖湖附近。”苏晓月搀扶起她,同时警惕地环顾四周。环境安静得过分,只有早起的鸟鸣和水波轻响,不见人烟。

星流的数据身体悬浮在低空,形体依旧微小,光芒明灭不定,显然在紧急逃离和时空穿梭中消耗巨大。他正在进行基础扫描:“**确认地理位置:大月国中州京畿道,雁栖湖北岸。时间基准初步比对……存在严重偏移。**”

“时间偏移?我们离开了多久?”苏晓月心一沉。

星流的数据流出现明显波动:“**根据植被生长周期、土壤成分衰变、星辰位置推算……距离我们通过‘窗’离开阴山峡谷区域,外界时间已过去约……五年零三个月。**”

“五年?!”三人几乎同时失声。

苏晓月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五年!朝堂、后宫、大月国、她刚刚奠定的基业、那些她信赖或警惕的人……一切会变成什么样?阴山峡谷的“门”和那场灾难,后果如何?楚凌霄他……

“立刻确认当前年份、年号,以及京城和全国的基本状况!”苏晓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下令。当务之急是了解现状。

星流开始尝试捕捉空气中可能存在的无线电波、灵能波动或远处的人声信息。他的能力在此界受到压制,范围有限。

薛静则缓过一口气后,立刻半跪在地,双手按在湿软的泥土上,闭上眼睛,尝试沟通此地最微小的植物和菌类网络,获取信息。她的天赋在此刻显得至关重要。

片刻后,薛静脸色苍白地睁开眼睛,声音带着难以置信:“陛下……植物和土壤微生物的‘记忆’非常混乱……但它们传递了几个关键信息碎片……”

“第一,大概五年前,阴山方向确实发生过‘天崩地裂’般的灾难,持续了数月,有‘黑色的山峰倒影’和‘七彩的光芒’撕裂天空的传说,随后灾难逐渐平息,但阴山山脉大半崩塌,成为禁区,有奇怪的‘黑雾’和‘异象’常年笼罩。”

“第二,大约四年前,年号从‘昭华’……改为了‘承启’。”薛静说到这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苏晓月。

昭华,是苏晓月登基后所用的年号。承启……谁承?启什么?

苏晓月面沉如水:“继续。”

“第三,民间流传,女帝陛下您……在五年前的‘天变’中,为护佑黎民,于阴山‘升天’或‘失踪’。朝廷……似乎确认了此事。但具体的朝局变化,植物网络无法获知,只知近几年赋税加重,各地时有‘平乱’战事,且……对‘天外邪说’和‘奇技淫巧’的查禁异常严厉。”

女帝失踪,年号更改,赋税加重,战乱频仍,打压新技术……这绝不是苏晓月想要留下的局面。

“有人声和马蹄声,约三里外,正向湖边而来。约二十人,有甲胄声。”赵勇突然低声道,他虽受伤,但军人的警觉仍在。

“隐蔽!”苏晓月立刻示意众人潜入茂密的芦苇深处。

不久,一队骑兵沿着湖岸小径而来。他们穿着大月制式的皮甲,但样式似乎比苏晓月记忆中的更加粗糙,甲胄上沾染着污迹和未洗净的血锈。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队正,骂骂咧咧。

“妈的,又白跑一趟!这鬼地方连个像样的渔村都没有,去哪儿征‘靖难捐’?”队正吐了口唾沫。

“头儿,听说北边几个庄子又被‘苍狼旗’的人洗了,咱们是不是该往那边挪挪?”一个兵卒问道。

“挪个屁!那是镇北军的地盘,咱们京营捞过界,想挨军棍啊?还是在这湖边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逃税的渔民或者躲役的流民,抓几个回去充数领赏实在!”队正哼道。

苏晓月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京营士兵军纪如此涣散,公然谈论劫掠、抓人充数,甚至提及“苍狼旗”(听起来像叛军或外族)和地盘划分,这哪里还是她当年苦心整顿的军队?国家显然已陷入某种程度的混乱和割据。

骑兵队骂咧咧地走远了。

“必须尽快了解中枢情况。”苏晓月低声道,“星流,能尝试连接远处的信息节点吗?比如……尝试搜寻《大月日报》的信号,或者京城方向的官方灵能通讯残留?”

星流尝试扩大扫描:“**检测到微弱、加密且带有强烈监控性质的官方灵能网络覆盖,节点集中于京城及主要州府。尝试匿名接入风险极高。发现低频无线电波广播,内容为重复的政令宣讲与对‘前朝余孽’、‘异端学说’的警告,信号源来自京城方向。无法直接获取详细情报。**”

前朝余孽?是在指云无涯可能的身份?还是泛指所有反对现政权的人?异端学说,恐怕是针对她当年推广的新思想和技术。

“去附近的城镇,小心打探。”苏晓月决定冒险,“我们需要更具体的信息,尤其是关于朝中现在谁在掌权,林清砚、云无涯他们怎么样了。”

三人一“流”借助芦苇和晨雾掩护,向雁栖湖东侧据记忆应有的官道方向移动。薛静不断通过植物提前感知前方是否有巡逻队或岗哨。

约一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名为“柳林镇”的市集外围。镇子比记忆中萧条许多,商铺关了大半,行人稀少,且大多面有菜色,行色匆匆。唯一热闹些的地方是镇口的告示栏,围着一群人在低声议论。

苏晓月让赵勇和薛静在不远处等候,自己压低了斗篷(从芦苇丛中找了些破旧衣物简单遮掩),混入人群中。

告示栏上贴着数张泛黄的官府告示。最显眼的一张是通缉令,画影图形虽然粗糙,但苏晓月一眼认出,那竟是**云无涯**!罪名是“勾结外邦、窃据国资、图谋不轨”。签发衙门是“承启朝内阁缉捕司”,盖着鲜红的大印。

另一张告示则是加征“北疆防捐”和“肃靖税”的政令。还有一张是朝廷“求贤令”,但内容空洞,更像是装点门面。

周围百姓的议论声飘入耳中:

“唉,云大掌柜多好的人啊,当年‘皇家控股’的货又便宜又好,还雇了那么多穷苦人……怎么说倒就倒了,人还被通缉……”

“听说云掌柜身份不简单,是先朝哪位贵人的后代,朝廷这是要清算旧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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