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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章 矿道夜行,血债血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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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深处,空气越发污浊闷热,敲击声和呵斥声也越发清晰。很快,前方出现了一个相对开阔的矿洞。洞壁镶嵌着几颗稍微亮些的萤石,昏黄的光线下,十几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矿工,正机械地挥舞着铁镐,敲击着岩壁上裸露出的、闪烁着微弱乌光的“黑煞铁”矿石。他们动作麻木,眼神空洞,脸上混合着汗水和岩灰,形成一道道肮脏的沟壑。每一下挥镐,都带着一种濒死之人最后的、无意识的挣扎。空气中弥漫着腥臭、血腥和绝望的味道。

两个穿着黑色短褂、腰间缠着染血皮鞭的监工,抱着手臂,靠在稍干燥的岩壁上,百无聊赖地聊着天。一个满脸横肉,缺了只耳朵;另一个干瘦如猴,眼神阴鸷。都是筑基初期的修为,气息虚浮,显然是用丹药堆上去的,在这黑煞宗也是最底层的存在。

“……妈的,这破矿脉都快挖空了,出产越来越少,上面还天天催命一样。”缺耳监工啐了一口浓痰,落在旁边一个矿工脚边,那矿工身体一颤,头埋得更低,挥镐的动作却不敢有丝毫停顿。

“谁说不是呢,”干瘦监工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听说上头最近在找什么东西,把好些个废弃的老矿洞都翻了个底朝天,还折了不少人手进去。邪门得很。”

“找东西?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能有什么宝贝?我看是……”缺耳监工压低了声音,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畏惧,“……跟后山那个邪门的洞有关系?前阵子不是有几个内门的师兄失踪在那儿了吗?连赵戾赵师兄那样筑基后期的高手,听说都差点栽在里面,回来的时候脸色那叫一个难看,还吐了血,闭关好几天了。”

“嘘!你他妈小声点!”干瘦监工吓了一跳,紧张地四下张望,“不想活了?赵师兄也是你能议论的?他可是内门弟子,虽然……嘿嘿,这次听说伤得不轻,修为都跌落了,正在他那狗窝里养伤呢,脾气爆得很,前几天还打死了一个伺候不周的外门杂役。”

“跌落修为?”缺耳监工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澹下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是我们能招惹的。不过……他手里肯定有好东西。要是能……”

两人的窃窃私语,夹杂着粗俗的调侃和对“赵师兄”手中“好东西”的贪婪,一字不落地传入秦渊耳中。

赵戾?闭关养伤?修为跌落?秦渊隐藏在阴影中的身影,微微一顿。漆黑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冰冷的、近乎无机质的光。真是……巧啊。他正想着,该从哪里开始“狩猎”,试验一下那“代价转嫁”的新用法,目标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筑基后期,修为跌落,心神不稳,仇恨因果线清晰……简直是完美的试验品。

他缓缓从阴影中显露出身形,依旧维持着那层低阶矿工的伪装,低着头,脚步虚浮,朝着那两个监工所在的方位,踉踉跄跄地“走”去,像是挖矿挖到脱力,又像是生了病。

“谁?站住!”干瘦监工最先发现了他,厉声喝道,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皮鞭上。缺耳监工也转过头,眯着眼打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面生的矿奴。

秦渊“虚弱”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沾满煤灰、苍白麻木的脸,眼神空洞,嘴唇哆嗦着,发出含混的声音:“大、大人……我……我挖到了一块……奇怪的石头……”他一边说,一边颤巍巍地抬起右手,似乎想从怀里掏什么东西。

“奇怪的石头?”缺耳监工眼睛一亮,和干瘦监工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贪婪。在这种废弃矿道,偶尔也能走狗屎运挖到点蕴含特殊矿脉或者前人遗落的零碎,虽然几率极低,但一旦发现,往往能发笔小财。两人立刻放下警惕,朝着秦渊围了过来。

“什么石头?拿出来看看!要是敢骗老子,抽死你!”缺耳监工恶狠狠地道,伸手就要来抓秦渊的衣领。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秦渊的刹那!

秦渊那原本空洞麻木的眼神,骤然变了。如同万年寒潭破冰,深不见底的漆黑中,骤然亮起两点冰冷刺骨的幽光。他抬起的右手,没有去掏什么“石头”,而是五指微张,以一种快得超出视觉捕捉的速度,轻轻按在了缺耳监工的胸口。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甚至没有激起一丝灵力波动。缺耳监工脸上的贪婪和凶狠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茫然和……迅速扩散的死灰色。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中的神采如同风中残烛般迅速熄灭,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血色,变得灰白、干瘪,仿佛全身的血液、生机、乃至灵魂,都在瞬间被抽干了。他保持着前扑的姿势,僵在原地,然后“噗通”一声,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砸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胸口被秦渊手掌按过的地方,衣物完好,但皮下的血肉骨骼,已经彻底化为了死灰色的、一触即碎的灰烬。

“老刘?!”干瘦监工脸上的狞笑瞬间化为惊恐,他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同伴突然僵直倒下。他下意识地就要后退,同时去摸腰间的警示符箓。

但秦渊的动作更快。在缺耳监工倒下的同时,他的左手已经如同鬼魅般探出,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尖萦绕着一缕澹得几乎看不见的灰黑色气息,轻轻点在了干瘦监工的眉心。

“蚀骨针。”

一缕细微到极致的、带着死亡与衰败意韵的灰黑气劲,瞬间没入干瘦监工的颅骨。他身体猛地一颤,眼睛瞬间瞪大到极限,布满血丝,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他感觉不到疼痛,只感到一种彻骨的冰冷从眉心蔓延开来,迅速冻结了他的思维、他的感知、他的一切。他想叫,想逃,想激发符箓,但身体已经完全不听使唤,如同被冻僵的虫子。皮肤下的血肉、骨骼、内脏,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失去活性,变得酥脆、腐朽。短短两息,他就像一尊风化了千年的石像,维持着惊恐的表情,悄无声息地……“死”了。从外表看,几乎没有伤痕,只有眉心一个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灰点。

两个筑基初期的监工,在黑煞宗底层矿奴眼中如同天堑般不可逾越的存在,在秦渊面前,连像样的反抗都没能做出,就变成了两具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他甚至没有动用多少力量,仅仅是最粗浅的冥煞灵力应用,融合了一丝轮回印痕带来的“种结”道韵,效果便如此骇人。

整个矿洞,瞬间死寂。只有铁镐敲击岩壁的、空洞的“铛铛”声,在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后,又因为恐惧而更加疯狂、更加杂乱地响了起来。那些麻木的矿工,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只是将头埋得更低,身体颤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挥镐的动作又快又急,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都发泄在冰冷的岩石上。

秦渊看都没看那两具迅速冷却的尸体,更没理会那些瑟瑟发抖的矿工。他弯下腰,动作自然地在那缺瘦监工身上摸索了一下,掏出一个劣质的储物袋,又在干瘦监工身上找到另一个。神识粗暴地冲开上面微弱的精神印记,扫了一眼。里面只有几十块下品灵石,一些低阶的疗伤、回气丹药,几套换洗衣物,以及……两块黑色的、刻着“黑煞”二字的身份令牌。

他收起储物袋,将身份令牌在手中掂了掂,冰冷的触感传来。随即,他伸出右手,掌心朝下,悬在两具尸体的上方。

一丝微弱却精纯的灰黑色冥煞灵力,如同活物般从他掌心渗出,迅速没入两具尸体。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风化,最终化作两小堆灰白色的粉末,连同衣物、皮鞭,都彻底消散,只在地面留下两团人形的、颜色稍深的痕迹。做完这一切,他拍了拍手,仿佛只是掸去了一点灰尘。

杀人,摸尸,毁尸灭迹。动作流畅,冷静得可怕,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或情绪波动,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理所当然的小事。情感模块的严重抑制,让杀戮带来的负罪感、恐惧感、甚至那一点点畸形的快感,都变得极其微弱,近乎于无。只剩下冰冷的、高效的、基于生存需要的“处理”。

他抬起头,目光穿过昏暗的矿洞,望向矿道更深处,那个被称为“赵师兄”的、筑基后期的内门弟子赵戾养伤的方向。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杀意,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评估与计算。

“系统,”他在意识中默念,“标记目标‘赵戾’。实时监测其心神波动状态。当其情绪出现剧烈起伏,或处于修炼关键节点、心神不宁时,立刻通知我。”

【指令确认。已标记目标:赵戾(黑煞宗内门弟子,筑基后期,修为受损,状态:闭关疗伤中)。开始远程因果线波动监测(监测范围:十里内,精度:中等)。监测中……】

秦渊不再停留,身影再次融入阴影,如同鬼魅般,朝着赵戾所在的、那个被称为“狗窝”的、位于这片废弃矿区深处、相对独立且灵气稍好一点的洞府潜行而去。他需要更多的信息,也需要一个更安静、更“合适”的地方,来试验一下,这“代价转嫁”的新玩法,到底能带来怎样的……“惊喜”。

矿道幽深,黑暗浓稠。只有萤石惨白的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扭曲变形,如同潜行在幽冥中的索命幽魂。身后,那两团人形的灰尽痕迹,在潮湿的地面上渐渐被尘埃覆盖,最终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

狩猎,开始了。而猎物,还茫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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