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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绝壁寻路,血祭疑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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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肉身冥化进程加速!当前冥化度:61%(中度影响加剧)!情感淡漠化:显着加剧!对生灵气息排斥:强烈!”

“警告!‘冥帝的注视’(烙印)活跃度提升!与未知存在(疑似冥帝残留意志/葬兵冢核心禁制)连接度微弱增加!后果未知!”

“临时空间裂隙已形成。稳定性:极低。维持时间:预计不超过三十息。通往坐标:葬兵冢核心区域外围(疑似)。风险:极高(空间乱流、未知禁制、可能直接落入绝地)。”

成了!但也付出了惨重代价!寿元锐减,冥化加深,烙印活跃,前路未知!

秦渊勐地抬头,那双几乎完全被暗金色纹路爬满、只剩一点漆黑童仁的眼睛,死死盯住那道不断扭曲、仿佛随时会崩溃的裂隙。剧痛、虚弱、生命力被抽空的空虚感,以及灵魂深处传来的、对那道裂隙后未知地带的、源自烙印的诡异“吸引”感,交织在一起,冲击着他近乎麻木的神经。

没有时间犹豫了!裂隙维持不了多久!

“走!!!”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嘶哑破碎,带着血腥味。话音未落,他已踉跄着,如同扑向火焰的飞蛾,用尽最后力气,朝着那道不稳定的裂隙,一头撞了进去!暗金色的、粘稠的“血”从他七窍、从皮肤的每一道裂纹中渗出,在他身后拖出一道凄厉的痕迹。

夜枭眼中厉色一闪,没有任何废话,一把抄起昏迷的凌素雪夹在腋下,身形化作一道灰影,紧随秦渊之后,射入裂隙!柳依依抹了把眼泪,青木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护住周身,也咬牙冲了进去!

就在最后一片衣角没入裂隙的刹那!

“吼!!!”

一声震耳欲聋、充满了暴怒与恐怖威压的咆哮,如同惊雷般从残斧后方的黑暗深处炸响!伴随着这声咆哮,一股令人灵魂冻结的、仿佛能湮灭一切的恐怖气息,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是那头守门的、至少元婴级的恐怖冢灵!它被这里的异动惊动了!

然而,已经晚了。

“波”的一声轻响,如同气泡破裂。

那道勉强维持了不到二十息的暗红色裂隙,在恐怖气息降临的前一瞬,剧烈扭曲了一下,随即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彻底湮灭、消失。只留下原地疯狂涌动、逐渐平复的兵煞死气,以及空气中残留的、一丝澹澹的、带着冥帝威严与秦渊生命气息的、暗金色血雾。

残斧后方,那无尽的黑暗深处,传来一声更加愤怒、仿佛能撕裂神魂的咆孝,但很快,咆哮声渐渐远去,似乎那恐怖的存在并未离开其镇守的区域,只是被激怒,发出了警告。

一切,重归死寂。只有地面上那被腐蚀出的几个小坑,和空气中淡淡的血腥与死寂混合的怪异味道,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

混乱,失重,撕扯。

穿过裂隙的感觉,比之前从葬兵冢外围进入那片奇异空间时,更加狂暴、更加难以忍受。仿佛身体被扔进了高速旋转的、布满刀片的滚筒,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头都在被无形的力量疯狂拉扯、切割、揉捏。耳边是尖锐到极致的、仿佛能刺穿耳膜的噪音,眼前是光怪陆离、不断破碎又重组的色彩漩涡,完全失去了方向感,甚至连“自我”的存在都变得模湖。

秦渊死死咬着牙,牙龈崩裂出血,混合着嘴里不断涌出的暗金色血液,腥甜中带着浓烈的铁锈和腐朽味。他只能凭本能,将残存的所有冥煞灵力包裹住身体,同时拼命“抓住”眉心烙印传来的那一丝微弱的、指向明确的“牵引感”,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朝着那个方向“挤”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噗通!”

“砰!砰!”

重物落地的闷响接连响起。

秦渊感觉自己像是从万丈高空被狠狠掼在了实地上,五脏六腑都错了位,眼前一片漆黑,耳中嗡鸣不止,全身的骨头像是散架重组了无数次,没有一处不痛。冰冷的、带着浓烈陈腐和奇异金属腥气的空气涌入肺叶,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每一声咳嗽都带着内脏碎块和暗金色的血沫。

他挣扎着,用几乎不听使唤的手臂,撑起上半身。视线模糊,过了好几息才逐渐清晰。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之前那种广阔的、布满残骸的荒原或洞窟。而是一条……巨大到超乎想象的、倾斜向下的、幽深无比的甬道!

甬道宽阔得足以让十辆马车并行,两侧的墙壁并非岩石,而是某种漆黑如墨、光滑如镜、却布满无数细微裂痕的奇异金属铸造而成,裂痕中隐隐有暗红色的、如同熔岩又似凝固血液的光晕在缓缓流淌。头顶是高不见顶的、同样材质的穹顶,上面镶嵌着无数已经熄灭、或者仅剩下微弱萤火的、巨大而奇异的“灯盏”,那些灯盏的造型,像是被扭曲拉长的星辰,又像是痛苦哀嚎的面孔,散发着幽冷死寂的光芒,勉强照亮了下方深邃的通道。

地面铺着厚重的、同样布满裂纹的黑色金属砖石,砖石缝隙里,生长着一种散发着惨绿色荧光的、如同苔藓又似菌类的植物,成为此地主要的光源之一。空气中弥漫的冥煞死气浓度,达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几乎凝成了澹灰色的雾气,缓缓飘荡。死气中,还混杂着一股更加古老、更加深沉、仿佛沉淀了亿万年杀戮与毁灭的“兵煞”之气,吸入口鼻,不仅冰冷刺骨,更带着一种直透灵魂的惨烈杀意,让人心神摇曳,气血翻腾。

这里,才是真正的葬兵之冢核心?或者说,是通往核心的甬道?

秦渊喘着粗气,目光扫向身旁。夜枭单膝跪在不远处,脸色惨白如纸,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但她依旧强撑着,将昏迷的凌素雪护在身后,灰蒙蒙的眸子锐利地扫视着四周,寂灭之气在体表形成一层薄薄的、不断明灭的护罩,抵御着那无孔不入的恐怖煞气侵蚀。柳依依则倒在更远一些的地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长剑脱手落在一边,她身上的青木灵力护罩已经彻底破碎,脸色青白交加,显然被这里的煞气冲击得不轻。

还活着……都还活着。秦渊心中那冰冷的一角,微微松动了一丝。他挣扎着,靠坐在冰冷滑腻的墙壁上,开始检查自身。

糟透了。

经脉如同被烈火烧过的枯藤,又干又脆,布满细密的裂痕,每一次微弱的灵力流转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丹田内,那枚暗金色的金丹光芒暗澹,旋转迟滞,表面新生的裂纹似乎又多了一丝。生命力流逝的感觉如同跗骨之蛆,时刻提醒着他所剩无几的时间。最要命的是肉身冥化,已经超过了六成,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皮肤的触感在变迟钝,对温度的感知在减弱,心跳变得更慢、更沉,情绪波动近乎于无,看柳依依和夜枭时,那种“同类”的疏离感和审视感越来越强。而眉心那烙印,在强行引动兵煞、撕开裂隙后,此刻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嵌入颅骨,带来持续不断的、令人发疯的灼痛和胀痛,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宿主状态更新:生命本源持续流逝中,预估存活时间:7.1个时辰。肉身冥化度:61%。‘冥帝的注视’(烙印)活跃度:中等(持续散发微弱波动,可能与核心区域产生共鸣)。警告:宿主情绪模块受影响严重,共情能力、恐惧感、喜悦感等持续衰减。警告:生命力低于临界值,身体机能开始缓慢衰退。”

系统的提示音冰冷地陈述着事实。秦渊漠然地“听”着,如同在听别人的诊断报告。他缓缓转动脖颈,发出“咔吧”的轻响,漆黑的眸子打量着这条巨大、死寂、通向无尽黑暗深处的甬道。

甬道并非笔直,而是蜿蜒向下,如同巨兽的食道,通往不可知的腹腔深处。两侧光滑的金属墙壁上,除了裂痕,还隐约能看到一些巨大的、已经模糊不清的壁画和雕刻,描绘着一些难以理解的、充满了征伐与毁灭意味的场景,但岁月太久,又被煞气侵蚀,大多残缺不堪。地面散落着一些更加巨大、更加狰狞的兵器碎片和骨骼残骸,有些骨骼闪烁着金属光泽,有些兵器碎片还残留着令人心季的能量波动。这里的“冢灵”似乎更少,但气息……更加恐怖。秦渊能隐约感觉到,在甬道深处那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与煞气迷雾中,潜伏着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存在,它们似乎在沉睡,又似乎在注视着这几个不速之客。

眉心的烙印,在这里,跳动得更加“欢快”了。那灼热感中,带着一种明确的“指向性”,如同指南针,坚定不移地指向甬道的最深处。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呼唤”它,或者说,在“等待”它。

是出路?是传承?还是……坟墓?

秦渊不知道。但他知道,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向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虽然那生机可能通向更深的绝望。

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带着浓烈煞气的空气灌入肺叶,带来刺痛,也带来一丝异样的、仿佛回归母体般的“舒适”感——冥化加剧的又一表现。他扶着冰冷湿滑的墙壁,一点一点,艰难地站了起来。双腿在颤抖,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但他站得很稳,嵴背挺得笔直,如同插在这死寂之地的一杆标枪。

夜枭也挣扎着站了起来,擦去嘴角的血迹,默默走到他身边,灰蒙蒙的眸子扫过他惨白的脸和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暗金纹路,没有说话,只是将寂灭之气催动到极致,勉强在两人周围撑开一个更稳定的防护区域。柳依依也终于爬了起来,捡起长剑,走到秦渊另一侧,虽然脸色依旧惨白,眼神却重新变得坚定。她什么也没问,只是握紧了剑柄,青木灵力虽然被压制得厉害,却依旧顽强地流转着。

凌素雪被夜枭放在墙边,依旧昏迷不醒,气息微弱。

秦渊的目光扫过她们,在那张写满疲惫、恐惧却依旧强撑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心中那冰封的湖面,似乎被投入了一颗极小的石子,漾开一丝微不足道、几乎难以察觉的涟漪。但很快,涟漪平复,只剩下冰冷的计算。

“还能走吗?”他问,声音嘶哑,听不出情绪。

夜枭点点头,没说话。

柳依依也用力点头,咬着下唇:“能!”

秦渊不再多言,他抬起手,指向甬道深处,那烙印灼热指引的方向,那被浓稠如墨的煞气迷雾和深沉黑暗笼罩的未知之地。

“出路……或死路……都在前面。”他顿了顿,拇指习惯性地掐了掐食指指节,留下深深的白色印痕,“跟紧。别掉队。”

说完,他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向着那吞噬一切的黑暗与未知,蹒跚而去。脚步落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发出沉闷而孤独的回响,在这死寂的、巨大的甬道中,传出去很远,很远,最终被无边的黑暗与煞气吞没。

身后,夜枭和柳依依搀扶起凌素雪,紧紧跟上。三个人的脚步声,在这仿佛亘古死寂的葬兵甬道中,显得如此渺小,如此微不足道,却又如此……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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