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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怒涛破孤城泉州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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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怒涛破孤城

寅时三刻,海天混沌。

赵高翔立在“靖海”号艏楼,玄氅被咸腥海风扯得笔直。他单手握持望远镜,镜筒缓缓扫过西南海平线——泉州港的轮廓在黎明前的暗色中若隐若现,几点灯火如将熄的鬼火。

泉州那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赵高翔不清楚,趁他病要他命。

赵高翔要做这个黄雀了。

“侯爷,各营齐备。”王柱按刀立于侧后,甲叶在潮湿海风中泛起细密水珠,“水师战船一百二十艘,火药箭矢足备。陆战营三千人已登船,每人配四枚新制轰天雷。”

“忠贞营到何处了?”赵高翔未回头。

“李过、高一功二位将军率八千精锐,昨夜已抵惠安北三十里处扎营。”黄蜚的声音从舷梯传来,老将须发间沾着夜露,“李猛、张鼐的两营锐卒潜至洛阳江西岸,藏于苇荡,候令可半日内渡江。”

赵高翔放下望远镜。东方海天交接处泛起鱼肚白,微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博洛自斩臂膀,屠戮汉将家眷,泉州军心已溃。”他声音沉静,却字字如铁锤砸桩,“佟养甲虽引宣大兵至,然客军初至,水土未服。郑森新败远遁,施琅随行。此时泉州,正是最虚之时。”

王秀楚拄杖上前,眉间皱痕如刀刻:“侯爷,佟养甲麾下乃北地精锐,野战凶悍。此战若开,恐伤亡……”

“正因其凶悍,才要趁其未稳而击之。”赵高翔截断话头,目光扫过众将,“北骑善平原冲阵,而闽南水网密布,城巷曲折,其长难施。此战,打的是他立足未稳,打的是泉州人心离散!”

他霍然拔剑,剑锋在晨光初现的海面上划出一道寒芒:“传令——全军进发!水师直扑泉州港,陆营抢滩白沙!今日日落前,我要在泉州府衙升旗!”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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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府衙内,血腥气浸透梁柱。

博洛瘫坐虎皮交椅,眼窝深陷如窟。他甲胄三日未卸,铁片间隙凝着黑红血垢,散发腐肉与铁锈混合的恶臭。

佟养甲垂手立于堂下。这位宣大总督身着锦袍,腰束玉带,面容清癯恭谨,与满堂肃杀格格不入。

“大将军,”佟养甲躬身开口,声音温顺如绵,“城中汉军哗变七起,皆已弹压。然末将以为,当施恩以安其心。那些……未戮的家眷,或可释之,赐以银米,示以宽仁?”

博洛抬眼,眼中血丝密布:“宽仁?佟总督,汉人畏威而不怀德。本将军前日杀人,他们恨;今日放人,他们便服么?”

“非求其服,乃求其暂安。”佟养甲头垂得更低,“待大将军重整旗鼓,再行雷霆手段不迟。眼下泉州内外交困,当先稳内部……”

“报——!”

亲兵踉跄冲入,扑跪在地,声音发颤:“大将军!港外……港外出现大批战船!旗号是‘靖朔’,是赵高翔的水师!”

博洛霍然起身,交椅翻倒。

佟养甲脸色骤白,急道:“大将军,赵贼必是趁我新败来袭!当速调宣大兵守港,另遣快马往漳州求援,李成栋部驻漳州,若……”

“李成栋?”博洛狞笑打断,“那厮拥兵自重,屡次推诿军令!等他来救,泉州早成人间地狱!”

他一把推开亲兵,疾步冲出大堂。佟养甲眼底闪过一丝阴鸷,随即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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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港外,怒涛裂岸。

赵高翔的“靖海”号破浪在前,船头犁开两道白色巨浪。身后百艘战船如巨鲨群聚,桅杆如林,帆影蔽日。

“侯爷,已入射程!”王柱立于艏楼,吼声压过浪涛。

赵高翔按剑而立,海风将玄氅扯得猎猎作响。他眯眼望向港口——十几艘清军哨船正慌转掉头,港防炮台上兵卒奔走,却无炮声响起。

“博洛自毁长城,水师亦离心。”黄蜚冷笑,“传令,前锋营冲断拦江铁索!左右翼包抄,一艘敌船不许走脱!”

旗语翻飞。

二十艘尖头快船如离弦利箭,直射港口入口。包铁冲角狠狠撞上横江铁链,巨响如雷。三撞之后,铁链崩断,沉入浊浪。

“夺港!”王柱拔刀暴喝。

靖朔水师如怒龙入闸,涌入泉州港。侧舷炮窗齐开,火光喷吐,弹丸呼啸。港内清军战船未及调转,便被轰得木屑横飞。一艘赶缯船中弹起火,水兵如下饺般跳海,海面浮起片片油污与血沫。

赵高翔的“靖海”号直冲水师大营码头。距岸尚有二十丈,他已跃上舷墙:“陆战营,随我登岸!”

三千甲士如潮涌下,涉过齐胸海水,杀上滩头。港防清军多是被迫断后的汉兵,军心早散,稍触即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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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泉州城东,洛阳江雾锁烟笼。

李猛伏在苇丛中,草茎在齿间嚼成碎末。他盯着对岸惠安城头——旌旗歪斜,守卒倚垛打盹。

“老张,”他吐掉草渣,咧嘴露黄牙,“侯爷该动手了吧?”

身旁张鼐正用皮绳缠紧刀柄,闻言头也不抬:“听炮声。”

话音方落,西南方向传来闷雷滚动——那是水师齐射的轰鸣。

李猛霍然起身,抓起脚边大斧:“来了!”

他抡斧暴喝,声如炸雷:“渡江!”

潜伏江岸的两千锐卒应声跃起。他们扛竹筏冲入江水,浪花飞溅。对岸守军惊醒放箭,箭矢稀疏——博洛将精兵尽抽往泉州,外围早已空虚。

李猛第一个登岸。大斧横扫,两个清兵拦腰而断。他浑身浴血,如煞神扑向城门:“破城!”

张鼐率另一队直扑城墙,轰天雷塞入城门缝。巨响过后,城门炸裂。明军涌入惠安,巷战片刻即止——大半守军跪地请降。

“留五百人守城!”张鼐抹去脸上血污,“余者随我西进,直逼泉州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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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南三十里,忠贞营大营。

李过一脚踢翻面前沙盘,木架炸裂,泥沙四溅。

“攻!现在就攻!博洛那狗娘养的,老子要亲手剁了他!”

高一功按住他肩膀:“老李,侯爷令我等候信号。水师先动,我等再进,方成夹击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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