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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重生启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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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新东京家中·“故事疗法”第一次实验

客厅被改造成了临时诊疗室——如果诊疗室长着桃花、飘着茶香、还蹲着一只假装自己是盆栽的瞬光(他坚持要直播这场“宇宙级心理治疗真人秀”)。

老悲现在有了半实体形态——一个穿着银灰色中山装、面容严肃但眼神温和的老先生。他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面前的小茶几上摆着三样东西:一罐复原的“难喝咖啡”(用历史数据重构),一本空白笔记本,和一支会自己写字的毛笔(月光送的入职礼物)。

第一位“病人”是自愿报名的算法贤者。

贤者(现在缩小成巴掌大的晶体)飘到茶几上,用光纹显示问题:“我最近计算‘文明幸福指数’时,总忍不住加权悲剧事件的‘美学价值’。这导致计算结果偏向悲观,影响了三个文明的决策。我知道这不合理,但…控制不住。”

老悲端起咖啡罐,抿了一口(虚拟味觉),皱紧眉头:“确实难喝。”

然后他看向贤者:“你这个问题,叫‘悲剧审美强迫症’。早期症状是觉得葬礼比婚礼有格调,晚期会开始给阳光明媚的早晨配哀乐。”

贤者晶体闪烁:“如何治疗?”

老悲放下咖啡,拿起毛笔——毛笔自动飞起,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第一步,承认痛苦的真实性。是的,悲剧有力量,失去让人深刻,这些都没错。”

毛笔写下一个“痛”字,画了个圈。

“第二步,”老悲顿了顿,“问问自己:你加权悲剧,是因为真的觉得那样更‘真实’,还是因为…你觉得快乐太轻浮,配不上你复杂的算法?”

贤者沉默了。晶体表面光纹乱成一团毛线。

老悲轻声道:“我当年也是。觉得快乐是孩子的,痛苦是哲人的。后来发现…能一边痛苦一边给自己泡茶,还能品出茶香的人,才是真哲人。”

毛笔写下“苦中作乐”四个字,然后在这个词旁边,画了一个小笑脸。

贤者盯着那个笑脸,看了很久。

然后它说:“我申请…尝试泡茶。”

清寒立刻递上一套茶具。

接下来的半小时,整个客厅的人围观一块硅基晶体用激光精准控制水温、茶叶克数、浸泡时间,泡出了一杯理论上完美、实际上没人敢喝(怕电路板味)的茶。

但贤者自己很满意。它用光纹品鉴:“苦涩,但回甘。而且…我泡茶时,没有计算任何悲剧权重。”

老悲点头:“疗程一结束。下次教你如何在幸福指数里加入‘一杯好茶的快乐权重’。”

第二位病人更棘手——是三位能量生命代表,他们因为长期观看老悲当年散播的悲剧模板,患上了“集体忧郁波动症”,动不动就集体变成深蓝色,还下情绪雨。

老悲这次换了方法。

他让小桃用能力,把这三位能量生命的“忧郁光丝”暂时具象化——变成三条深蓝色的、软塌塌的、像海带一样的光带。

然后他让凌天…给这三条光带讲相声。

“啥?!”凌天指着自己鼻子,“我?!给忧郁情绪讲相声?!”

“你不是常说单口相声逗月光开心吗?”艾伦憋着笑,“专业对口。”

于是,在瞬光的直播镜头前(观看人数已破万亿),凌天清了清嗓子,对着三条飘在半空、无精打采的忧郁光带,开始了:

“话说啊,从前有三个能量生命,一天到晚忧郁,忧郁得都快没电了。上帝——哦不,诗人看不下去了,说:‘你们仨,变成灯泡吧,照亮别人去。’结果您猜怎么着?”

三条光带微微抬起“头”(如果那算头)。

凌天一拍大腿:“他们一亮,嚯,全宇宙的飞蛾都来了!扑棱扑棱,撞得满头包!仨灯泡在那儿嘀咕:‘咱忧郁的时候没人理,一亮堂全成网红打卡点了!’”

光带开始抖动——不是忧郁,是类似“憋笑”的波动。

凌天越讲越起劲,从灯泡讲到萤火虫,从萤火虫讲到三个能量生命最后开了家“情绪照明公司”,专门给失恋的人点暖光,给考砸的孩子点彩虹光,还给宇宙边缘的孤独星球点“假装有邻居”的温馨光…

讲到结局时,三条光带已经从深蓝色变成了暖暖的橘黄色,还自发扭成了爱心形状。

三位能量生命本体在旁边看得泪光闪闪(现在是感动的那种泪光):“原来…我们的忧郁,可以变成光…”

老悲微笑:“疗程二结束。记得开发‘相声疗法’周边产品,我要抽成。”

全场大笑。

治疗持续了一整天。

有文明代表来咨询“如何不让过去的悲剧定义未来”,老悲带他们用毛笔把悲剧事件写成俳句,然后烧掉,用灰种了盆小桃花。

有年轻创作者苦恼“写喜剧总被批评没深度”,老悲让他们写“一个哲学家如何因为一块太好吃的蛋糕而怀疑人生”,结果诞生了本月工坊最受欢迎短篇。

到了傍晚,客厅里挤满了各文明代表,茶几上的难喝咖啡早就被分喝完了(虽然每个人都皱眉头,但都喝完了),空气里飘着茶香、笑声和偶尔冒出的诗意泪光。

小桃蹲在老悲的椅子边,小声问:“老悲爷爷,您现在还觉得…只有痛苦是真实的吗?”

老悲看着她,眼中是亿万年岁月沉淀后的温柔:

“痛苦是真实的。”

“但小桃啊…”

他望向窗外——那里,艾伦和清寒正并肩站在夕阳里,低声说着什么,清寒笑着捶了下艾伦的肩膀,艾伦捉住她的手,两人手指相扣。

“两个人一起分担的难喝咖啡,也是真实的。”

“一个孩子决定用天赋温暖世界的心,也是真实的。”

“甚至…”

他指了指还在努力给一条顽固忧郁光带讲冷笑话、已经讲到“黄瓜为什么是绿色因为它怕被做成凉菜”这种地狱级烂梗的凌天:

“一个战士硬着头皮讲不好笑的笑话,想让别人开心…”

“那也是真实到让人想哭的温柔。”

小桃眼睛亮亮的:“所以…故事没有高低,只有真不真实?”

老悲摸摸她的头(虚影的手有温暖的触感):

“对。而最真实的故事…”

“永远是那些明明知道世界不完美,却依然选择往里面加糖的人写的。”

夕阳西下。

客厅里,各文明代表陆续离开,带着新的感悟和一杯“难喝但喝完了”的咖啡的记忆。

老悲最后站起身,对艾伦和清寒,也对所有还在看直播的宇宙生命说:

“从今天起,我不叫‘悲剧源核’了。”

“请叫我…”

他想了想,忽然笑了——这次的笑容自然多了,像解冻后的春溪:

“‘过来人老悲’。”

“专业领域:从痛苦里打捞星光,从泪水中提炼彩虹,以及…”

“品鉴各种难喝的饮料。”

瞬光的直播在满屏“哈哈哈”和“泪目”的弹幕中结束。

月光平静报告:“宇宙整体情绪指数上升15%。叙事多样性认可度创新高。”

初觉者温柔总结:“一场由一罐咖啡引发的‘悲剧起义’,最终以喜剧收场。这本身…就很有故事性。”

深夜,所有人都离开了。

小桃在书房整理今天的治疗记录,老悲以虚影形态飘在旁边,看着窗外的星空。

忽然,老悲轻声说:

“小桃。”

“嗯?”

“谢谢你…把我写进你的故事里。”

小桃转头,微笑:

“也谢谢您…愿意让一个过时的悲剧,变成温暖的现在进行时。”

窗外,一颗流星划过。

这次,它的轨迹没有变成爱心——那样太刻意了。

它就那样,普通地、闪耀地、真实地划过夜空。

像所有正在被温柔改写的故事。

像所有终于学会在苦咖啡里尝出甜味的人。

像这个宇宙,在经历了太多“应该怎样”之后…

终于开始认真地、

笨拙地、

美好地…

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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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三天后”

宇宙故事工坊新设部门挂牌仪式。

部门名称:“叙事多样性疗愈与创意开发中心”

主任:过来人老悲(兼任首席品鉴师)

副主任:小桃(兼任温暖顾问)

开张第一天,门口排起了长队——各文明代表抱着自己的“悲剧强迫症”“喜剧恐惧症”“结局选择困难症”来挂号。

老悲穿着崭新的银灰色长衫(清寒亲手设计的,绣着“否极泰来”的暗纹),坐在诊室里,面前还是那三样东西:咖啡、笔记本、自动毛笔。

第一位病人进门。

老悲头也不抬:“什么问题?”

病人(一个扭捏的硅基个体):“我…我写爱情故事总忍不住让主角得绝症…”

老悲喝了口咖啡(现在他随身带一罐):“绝症?太老套。下次试试‘主角对咖啡因过敏,但爱人开了家咖啡馆’这种新型悲剧。”

病人:“…啊?”

老悲挥挥手:“下一位。”

第二位病人(能量生命):“我无法创作快乐结局,觉得那是对痛苦的背叛…”

老悲:“那就写‘快乐结局后的第二天,他们为谁洗碗吵架,然后和好,然后继续为谁倒垃圾吵架’——保证真实又快乐。”

病人若有所思地飘走了。

小桃在旁边记录病例,憋笑憋得肩膀发抖。

窗外的阳光很好。

诊室的门一直开着。

门外,宇宙的故事还在继续——有悲剧,有喜剧,有哭笑不得剧,有“这什么玩意儿但我喜欢”剧。

而门内,一个曾经只相信痛苦的老古董,正一边吐槽“现在的年轻人连悲剧都不会写”,一边用自动毛笔给每个离开的病人画一个小笑脸。

笔记本的扉页上,有他昨天写下的一句话:

“重生不是忘记痛苦——”

“是终于明白,痛苦只是故事的一页。”

“而书还厚着呢。”

“——老悲,第一天上班,咖啡还是难喝,但习惯了”

风吹动纸页。

下一页,是小桃稚嫩但坚定的笔迹:

“明天,会更好喝一点。”

“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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