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O5议会的橄榄枝与破碎的神国(1/2)
就在“旅人号”全员沉浸在大建设与造新神的“种田”乐趣中时,一份来自中央权限管理局、加密等级为“绝对机密”的邀请函,悄无声息地送到了刘海的手中。
发送者并非那位与他们有过节的“灰袍议员”,而是另一个他完全没听说过的名字——O5-7:“幸运儿”。
邀请函的内容非常简洁,却每个字都透着重量:
“刘海舰长,你好。我是O5-7。我代表O5议会中的‘温和派’,向你以及你的‘旅人号方舟’,致以最诚挚的问候。我们已经看到了你们在处理万界商城与起源熔炉事件中所展现出的‘非凡能力’与‘独特理念’。我们认为,你们并非是‘世界树’的‘病毒’,反而有可能是治愈这个‘病入膏肓’的‘系统’的一剂‘猛药’。因此,我们想邀请你进行一次秘密的‘会谈’。会谈的地点并非在中央城,而是在一个你绝对意想不到的地方。坐标附后。期待你的到来。我们相信,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与共同的‘利益’。O5-7留。”
这封信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刘海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O5议会主动示好?还自称“温和派”?并暗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这番操作充满了政治的味道,也间接证实了刘海之前的猜测——O5议会内部确实并非铁板一块!他们内部至少分成了以那位“灰袍议员”为代表的“激进派”(或者说掠夺派),以及以这位自称O5-7“幸运儿”为代表的“温和派”。
而这位O5-7的代号也非常有趣——“幸运儿”。这听起来不像是一个掌握着“至高权限”的“大佬”应有的代号,反而更像是……一个“赌徒”?
会议室里,核心成员围坐一圈,那封邀请函被投影在全息屏幕上,每个字都被反复审视。
“舰长,这会不会又是一个陷阱?”罗兰看着那份邀请函,眉头紧锁,“他们刚刚才‘抢’了我们的‘战利品’,现在又跑来跟我们‘套近乎’,这也太虚伪了。”
惠勒主管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分析的光芒:“不,我认为可信度很高。那位‘灰袍议员’的行为已经暴露了O5议会内部的‘分歧’。而他的‘掠夺’行为在内部也必然会引其他派系的‘不满’与‘警惕’。这位O5-7很可能就是‘灰袍’的‘政敌’。他想要‘拉拢’我们这个‘新兴势力’,来对抗‘灰袍’所代表的‘激进派’。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是最古老的‘政治博弈’法则。”
刘海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我同意惠勒的看法。而且,我对他所说的那个‘会谈地点’非常感兴趣。”
他打开了邀请函附带的坐标。然后,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个坐标指向的不是任何一个“已知”的“世界”,也不是什么“隐秘”的“次元空间”。它指向的是一片充满了“破碎神性”与“绝望哀嚎”的神国废墟!而那片废墟的气息,刘海他们再熟悉不过——那正是曾经差一点就将“大唐世界”彻底吞噬的废案之神提亚马特的神国!
那个曾经被“旅人号”击败并“放逐”到“未知空间”的“旧神”,竟然和O5议会有关系?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看来这一趟非去不可了。”刘海的眼中闪烁着探索的光芒。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接触到一些关于世界树更深层次的“历史”与“真相”了。
为了安全起见,刘海决定只带上几位核心的“战斗力”——亚伯、罗兰,以及作为“顾问”的惠勒主管。而“旅人号”的主体以及大部分船员则继续留在起源熔炉,负责推进新神塑造计划,同时也作为“后备”与“支援”。
他们乘坐着一艘从万界商城“缴获”来的小型“概念穿梭机”,启动了跃迁引擎,朝着那片破碎的“神国废墟”驶去。
穿梭机在维度间穿行,舷窗外是流动的色彩与扭曲的几何图形。这次航行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不是前往一个鲜活的世界,而是去往一个死亡的领域。
“能量读数异常,”惠勒主管盯着仪表盘,“那个区域的空间结构极不稳定,像是……被暴力撕裂后勉强缝合的伤口。”
亚伯握紧了武器,这位沉默的战士总是用行动代替言语。他的眼睛透过面罩凝视着前方,仿佛已经能感受到那股熟悉的、令人厌恶的气息——那是废案之神提亚马特残留的“味道”,混合着腐败神性的腥甜与绝望的酸涩。
罗兰调试着穿梭机的护盾发生器:“舰长,我们需要做好战斗准备。即便那家伙已经死了,它的巢穴也可能藏着各种……意想不到的东西。”
“保持警惕,但不主动攻击。”刘海命令道,“这次我们是受邀而来,至少在弄清楚对方真实意图前,不要先拔剑。”
穿梭机跃出超空间,眼前的景象让即便是见多识广的旅人号成员也为之屏息。
那片废墟比他们想象中还要破败。
曾经那个由无数“废弃设定”所构筑的“神国”,如今已经彻底崩塌。巨大的“设定残骸”如同漂浮的墓碑,在虚空中无声地诉说着那场战斗的惨烈。有些残片还能隐约看出原本的形态——半座哥特式城堡的尖顶、一只长达数公里的机械手臂、一片永远在燃烧却不会熄灭的森林、一本摊开如大陆的书页上爬满不断改写自身的文字……
空气中弥漫着“神性”“死亡”后留下的“悲鸣”,以及一种更加古老而又“绝望”的气息。这种气息与单纯的毁灭不同,它更像是一种……被背叛的哀伤。
“这里的感觉像是……一个‘神的坟场’。”罗兰握着剑柄,警惕地说道。他的声音在寂静的虚空中显得格外清晰,却又迅速被那片废墟吞噬,没有回音。
穿梭机缓缓驶入废墟核心地带,这里的残骸更加密集,形成了某种诡异的结构——它们不是随意漂浮,而是以一种痛苦的方式相互穿插、挤压、融合,仿佛在最后一刻试图抓住什么,却只抓住了彼此的碎片。
就在这片令人不安的景象中,他们看到了那个邀请他们前来的O5-7。
他坐在一块巨大的“破碎头骨”(提亚马特的残骸)之上,那头颅即使碎裂也仍有一座小山大小,空洞的眼窝中流淌着凝固的黑色物质,像干涸的泪痕。
O5-7的样子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并不是什么“威严”的“大佬”,反而看起来像一个穿着花衬衫、沙滩裤,戴着墨镜,正在“度假”的颓废大叔。他的脚边扔满了各种“空酒瓶”——瓶子上印着稀奇古怪的logo:有的是旋转的星系,有的是微笑的骷髅,有的是不断变化的数学公式,还有一瓶上写着“遗忘之酿——喝下即忘,此标语亦不例外”。
他的气息也不像“灰袍议员”那般充满了“秩序”的威压,而是一种“混乱”“随机”,甚至是“懒散”的感觉。如果不是他身上那枚代表着O5的徽章在闪闪发光,刘海甚至会以为他只是一个误入此地的“星际酒鬼”。
“哟,你们来了。”那个颓废大叔看到他们,摇了摇手,打了个酒嗝,“比我预计的要快一点。不错,不错。”
他的声音有一种奇怪的质感,像是同时从多个方向传来,又像是在耳边低语。这不是通过空气传播的声音,而是直接作用于感知的概念性交流。
“您就是O5-7‘幸运儿’?”刘海从穿梭机上走下来,试探性地问道。他示意同伴们保持警惕,但不要表现出明显的敌意。
“是啊,他们都这么叫我。”幸运儿耸了耸肩,“当然,也有人叫我O5-7‘赌徒’,或者O5-7‘最不靠谱的那个’。随便你们怎么叫。”他的态度随意得就好像在跟邻居聊天,完全不像是在一片神国废墟中会见一个可能改变世界树格局的势力代表。
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令人难忘的眼睛——一只眼睛是纯粹的银色,瞳孔中似乎有骰子在不断旋转;另一只眼睛则是深不见底的黑色,偶尔有微光闪过,像是遥远星辰的倒影。
“那么,议员阁下,”刘海直奔主题,“您把我们叫到这个‘不祥之地’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幸运儿的表情突然变得稍微“认真”了一些。他指了指脚下那片破碎的“神国”:“你们也参与了击败这个大家伙的战斗。那么你们知道,这个所谓的废案之神,它的‘真面目’是什么吗?”
刘海摇了摇头。他们当初只是把它当成一个由“废案”所构成的“怪物”,一个需要被清除的威胁。
“它的真面目,是我们O5议会的‘耻辱柱’。”幸运儿的声音变得低沉,“也是我们这个世界树之所以会‘生病’的最初的那个‘病灶’。”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
一股奇特的“命运之力”从他的指尖散发出来,周围的时空开始波动。那片破碎的“废墟”仿佛被“时光倒流”了一般,开始重新“组合”“拼接”!但不是恢复成原本的神国,而是凝聚成一幅幅流动的画面,向他们展示着一段来自于无比遥远的“过去”的“历史影像”!
影像中,刘海看到了一个还很“年轻”的世界树。
那时的“世界树”还没有生病,枝叶繁茂,每一片叶子都是一个完整的世界,闪烁着创造的光芒。枝干间流淌着的是纯粹的叙事能量,没有任何“僵化”或“重复”的迹象。那时的“故事世界”也都充满了“活力”与“创造力”,新角色、新情节、新设定如同呼吸般自然产生。
而在那个时候,世界树的旁边,还存在着另一棵“树”。
一棵由“纯粹的混沌”与“无限的可能性”所构成的——混沌之树。
这棵树的形态难以描述,它似乎在不断变化,时而像一片旋转的星云,时而像蔓延的根系,时而又像一团不断重组的概念集合。它没有固定的形态,或者说,它的形态就是“所有可能的形态”。
世界树代表着“故事”与“秩序”,混沌之树则代表着“设定”与“可能性”。两棵树本是互相“依存”、互相“平衡”的“共生关系”。混沌之树为世界树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感”与“创意”(包括那些未被采用的“废案”),而世界树则将这些“创意”“编织”成一个个完整的“故事”。
影像展示了这种共生关系的美丽:混沌之树中升起一团闪烁的光点——可能是一个新角色的概念、一种新力量的设定、一段新剧情的可能性——这光点飘向世界树,被某一根枝条温柔地接住,然后在那片“世界叶子”中绽放,成为一个完整叙事的一部分。
这是一个完美的循环,一个创造与实现、可能与现实、混沌与秩序之间的永恒之舞。
然而,有一天,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世界树的“管理者”——初始O5议会,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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