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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任五六回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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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光线昏暗,只有仪表盘发出微弱的光。

肖龙、小姚,还有坐在副驾的任五六,都眼巴巴地盯着我,脸上写满了担忧和询问。

我魂魄离体这段时间,对他们而言不过片刻,但感应到我的气息曾经微弱波动,足以让他们提心吊胆。

我刚一睁眼,还没开口,身边光影一晃,多了一个人——正是随我一同还阳、此刻也显化出近乎实体魂躯的右护法张槐。

他一身古朴甲胄,气息沉凝如山,往车里一站,本就狭小的空间更显局促,也把老钱和小姚吓得一激灵。

“殿主,这位是……” 肖龙最快反应过来,手已经按上了刀柄,警惕地盯着张槐。

小姚微微躬身,呈攻击状态。

只有任五六,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目光在张槐脸上和我之间来回扫视,眼底深处似乎有极细微的波澜泛起,但很快又归于沉寂的疑惑。

我没时间详细解释冥府一行那光怪陆离的遭遇和承天殿的惊天秘辛。

只是对众人略一颔首:“自己人,稍后细说。”

说话间,我下意识地内视己身。

这一看,连我自己都有些吃惊。

魂魄历经冥府承天殿,坐镇那象征着权柄与责任的宝座,接受殿中气息洗礼,尤其是那浩如烟海的传承信息冲击后,我的境界修为竟在不知不觉中有了显着的跃升!

丹田气海更加浩瀚,经脉中流淌的法力不仅总量暴增,质量也更为精纯凝练,隐隐带上了几分承天殿特有的、调和阴阳的煌煌正大气息。

精神力量更是澎湃如潮,感知范围与清晰度远胜从前。

心念微动,尝试调动这股新生的、磅礴的力量。

只觉周身法力如臂使指,流转如意,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感涌上心头。

“都站稳了。” 我低声说了一句,也不管车内几人是否理解。

下一刻,我意念锁定几百公里外的长乐界。

体内那澎湃的法力轰然涌动,结合如意镯的空间引导之能,化作一股柔和却无可抗拒的沛然之力,瞬间将车内五人尽数笼罩!

没有咒语,没有复杂的仪式。

仅仅是一个念头。

空间仿佛被无形之手轻轻折叠、跨越。

车内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强烈的失重与光影扭曲感袭来,还未等他们惊叫出声,脚下一实,周遭景象已然彻底改变!

昏暗颠簸的车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高大、肃穆、弥漫着古老檀香与宁静灵气的殿宇内部。

正是长乐界承天殿的主殿!

阳光透过高处的窗棂,在光洁如镜的青金石地面上投下道道光斑,将殿内那些承重巨柱、古朴香案、两侧陈列的某些法器照耀得纤毫毕现。

老钱还保持着双手握方向盘的姿势,肖龙按刀的手僵在半空,小姚嘴巴张成了O型。

就连一向沉稳的任五六,眼中也掠过一丝难掩的惊愕。

这……这是什么神通?缩地成寸?

不,这是直接跨界挪移!殿主的修为,何时到了如此骇人听闻的地步?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震惊,目光直接落在任五六身上。

他的表情最是复杂,惊疑不定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茫然与隐约的……悸动?

仿佛体内有什么被封印的东西,正在因为这承天殿的气息、因为张槐的出现,而悄然松动。

时机已到。

我手掌一翻,那枚得自张槐、温润洁白的“左护法神职印信”便出现在掌心。

玉牌在承天殿的环境中,自发地泛起一层莹润的微光,上面的“左”字古篆仿佛活了过来,流淌着淡淡的金辉。

我上前一步,目光湛然,声音清朗而肃穆,在这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任五六。”

任五六身躯微微一震,仿佛被这声呼唤触动了灵魂深处的某根弦。

他抬起头,看向我,又看向我手中的玉牌,眼神中的茫然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越来越强烈的、近乎本能的渴望与悸动。

我没有再多言,直接将手中玉牌,递向了他。

当任五六的手指触及玉牌的瞬间——

“嗡!!!”

一声清越激昂、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鸣响自玉牌中爆发!

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如同找到了归宿的洪流,轰然从玉牌中奔涌而出,瞬间将任五六整个包裹在内!

那金光并非攻击性的炽烈,而是充满了神圣、威严、浩大、觉醒的意味!

几乎在同一时刻,承天殿那高高的、绘制着日月星辰穹顶的殿顶,仿佛变得透明了一般,一道粗大纯粹、带着煌煌天威、仿佛接引着某种至高法则的金色光柱,无视一切物质的阻隔,自冥冥虚空中径直落下,正正灌注在任五六的头顶天灵!

“呃啊——!”

任五六发出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宣泄的长吟,身体在金光的灌注下不由自主地悬浮而起。

他紧闭双眼,脸上表情剧烈变幻!

起初是深沉的茫然,仿佛迷失在无尽岁月与破碎记忆的迷雾中;

随即,迷雾被金光驱散,露出了被掩盖的伤痕与怒火,他的眉头紧锁,牙关紧咬,脸上浮现出刻骨的愤怒,那是对背叛?对磨难?对漫长等待的不甘?

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在那浩瀚金光的洗礼与灌注下,被锤炼、被净化、被升华,化作一片磐石般的坚定与清明!

金光持续灌注,任五六在金芒中发生着肉眼可见的蜕变。

那身原本略显寒酸的旧式长衫,在金芒流转间化为一套制式古朴、线条利落、以玄黑为底、暗金镶边的护法袍服,左胸处一个与玉牌上相同的“左”字古篆熠熠生辉。

他略显佝偻的身形变得挺拔如松,原本总是带着几分精明算计、懒洋洋神情的脸庞,仿佛被无形的刻刀重新雕琢,褪去了所有市侩与浮华,眉宇间透出的是历经沧桑沉淀后的刚毅与果决,眼神锐利如电,开阖间精光闪烁,却又深沉内敛。

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同尘封千年的绝世名剑骤然出鞘,虽未完全展露锋芒,但那欲破鞘而出的凛然正气与无形威压,已足以让周遭空气都为之凝滞!

老钱、肖龙、小姚三人早已看傻了眼,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犹如神迹般的一幕,大脑完全宕机,根本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殿主掏出的玉牌是什么?

这金光是怎么回事?

任五六……员外爷怎么突然就……变了一个人?!

这气势,比肖龙这个供奉还要吓人!

待那贯通天地的金色光柱逐渐减弱、最终消散,任五六也缓缓落地,双脚站稳。

他睁开眼,眸中神光湛然,仿佛有星河在其中生灭。

他先是微微低头,看了看自己焕然一新的袍服,感受着体内那奔腾咆哮、远比从前强大百倍、并且带着某种神圣职责印记的浩瀚力量,以及脑海中如潮水般涌回的、跨越数百年的记忆与知识……

他没有立刻向我行礼,反而猛地转身,目光如电,一下子锁定了站在一旁、面带欣慰笑容的张槐。

任五六一个箭步上前,竟一把抓住了张槐的胳膊,力道之大,让张槐那身甲胄都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

他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张槐那张坚毅的脸庞,从眉宇到鬓角,仿佛要从中找出几百年时光流逝的痕迹。

看了半晌,任五六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几百年了……张黑子,你还没死?”

张槐闻言,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豪迈,震得大殿梁柱似乎都有微尘落下。

他抬手,在任五六结实了许多的胸膛上不轻不重地擂了一拳,笑道:“没亲眼看着你这‘任狐狸’归位,我老张怎么舍得死?再说了,咱们哥几个是死是活,早就不归冥府那本烂账管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数百年的分隔,身份的转换,记忆的沉浮,都在这一拳一笑间,化为了无需多言的默契与感慨。

这时,任五六才松开张槐,整了整袍袖,转身面向我。

他脸上的所有激动、感慨、怀念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郑重与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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