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老易,你猪呢?处理了?怎么样?(2/2)
他伸出两个指头比划了一下,报了个比易中海心里底线还低两三块的数,
“这个价,我冒点险,拉走。行,咱立马点钱;不行,您就再蹲会儿,看看有没有更识货的。”
易中海心里瞬间权衡:这价低得让他心肝疼,几乎血本无归。
但看看猪那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再拖下去,可能真的连这几个钱都捞不回来,还得自己处理这晦气的尸首。
他脸上肌肉抽搐,叹息一声:“唉……我是急用钱,看你也像是个实在人,这猪跟了你,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就按你说的吧,我是真舍不得啊……”
他一边说着漂亮话,一边手却极快地伸出去,接过了对方数出来的钞票,生怕对方反悔。
看着板车吱吱呀呀消失,易中海攥着那沓又薄又皱的钞票,迅速塞进内兜,按了按。
想到许大茂,一股阴郁的怒火又窜了上来。
……
易中海揣着那沓卖猪得来的钞票,回到四合院。
一进门,早就等得心焦的一大妈立刻迎上来,急切地问:
“老易,你猪呢?处理了?怎么样?”
“嗯。”易中海含糊地应了一声,然后,他才从内兜里掏出那叠钱,啪地一声放在桌上,“卖了。就这个数。”
一大妈拿起钱飞快数了数,脸色变了:
“这……那,会不会有事?”
“有事?买卖自愿,钱货两清!”
他坐下来,点上烟:“再说了,谁认识谁?他们上哪儿找我易中海去?就凭他们,还能摸到这轧钢厂家属院,这四合院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哼,借他们个胆子!这四九城,可不是他们那乡下地头,由着他们胡咧咧。
吃了点小亏,那也是他们自己没眼力,认栽的份儿!”
一大妈被他这气势唬得一时不敢再细问,但看着那点钱,心里终究是挖挖落落地疼,低声嘟囔:
“可这年……过得不宽绰了……”
“你懂什么!”易中海吐出一口浓烟,“好歹回了些本,总比烂在家里、一分捞不着强!
这叫及时止损!真听了柱子那套吓唬人的话,报上去,让公家拉走埋了,那才叫血本无归!
现在这样,钱到手了,麻烦也推出去了。那猪是死是活,跟咱再没关系!”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的处理果断又高明,虽然折了本,但没丢大人,也没惹上公事。
至于那猪会不会真害了人,或者那汉子会不会找后账……
易中海心里嗤笑一声,根本不信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户人,或者一个集市上游荡的贩子,能有那个本事和胆量找到他头上。
“行了,这事儿到此为止。把这点钱收好,该买啥买啥。有人问起,就说猪卖了,价钱合适。别的,少多嘴。”
一大妈见他脸色不善,不敢再多言,默默收起钱,心里却总觉得不踏实。
易中海则靠在椅子上,眯着眼抽烟。
心里算盘着怎么把损失从许大茂身上找回来。
这孙子太不仗义。
……
到了下午,日头刚偏西,院门外就传来粗声粗气的吆喝:
“姓易的!易中海!出来!”
易中海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一大妈也吓得脸色发白,“这……这谁啊?这么大声……”
心里有鬼自然害怕。
易中海强作镇定,竖起耳朵听,那声音有几分耳熟……是上午那个黑脸汉子!他怎么真找来了?!
易中海心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他是怎么找到这儿的?难道那猪……真死了?他来讹钱?
门外的拍打声更急了,还引来了院里几个邻居探头探脑。
易中海知道躲不过,硬着头皮,沉下脸,摆出惯常的威严样子,背着手走了出去。
打开门,果然是那个黑脸汉子,一脸怒容,身后还跟着个帮腔的同伴。
黑脸汉子劈头就问,“易中海,你上午卖我那猪,根本就是个瘟透了的死货!
我拉回去没半个时辰就断气了!你这不坑人吗?!”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最怕的事果然发生了。
但他迅速压下惊慌,反而质问:
“这位同志,你这话什么意思?上午买卖,是你情我愿,你看好了猪,我拿了钱,两清了的!
怎么,现在猪出了事,倒来找我后账?天下哪有这个道理!”
“放屁!”黑脸汉子气得脸红脖子粗,
“那猪当时就只剩一口气了!你当我瞎?肯定是早就有病的瘟猪!
你这是欺诈!赔钱!把我给你的钱,还有我搭进去的功夫,都赔给我!”
易中海听着他嚷嚷心里又虚又怕,生怕坐实了,更怕引来街道或者卫生部门的人。
他赶紧提高声音打断:“你胡说什么!什么瘟猪?那猪上午还好好的,就是没精神!
你自己也看了,它还吃食,还能动!怎么到你手里就死了?
保不齐是你不会养,路上折腾死了,或者……或者你自己弄死了想来讹我!”
他倒打一耙,试图把水搅浑。
“你!”黑脸汉子被他这无赖话气得够呛,一时语塞。
旁边他那同伴憋不住,跳脚骂道:
“谁讹你!那猪拉回去就死硬了!
老子们本想宰了看看能不能剔点肉,结果一开膛,里面都烂了!
臭气熏天!根本不能要!全扔了!白白赔了钱还惹一身晦气!你必须给个说法!”
易中海原本紧张的心,在听到,宰了?扔了?死无对证了啊!
他腰杆也挺直了,声音慢悠悠地,“哦——宰了?扔了?”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你们把猪杀了,肉扔了,现在空口白牙跑来说我的猪是瘟猪,要我赔钱?
呵呵,同志,你这算盘打得可忒精了!谁看见了?证据呢?猪呢?烂肉呢?”
黑脸汉子和他同伴一愣,显然没料到他会抓住这个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