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伽古拉：我的痛苦，你也来尝尝！红凯连夜被抬进ICU！（1/2）
那一道汇聚了六大魔王兽之力的灭世光束，已经凝聚到了临界点。整个伽农星的磁场都被扭曲，大气被电离，发出濒死的哀鸣。欧布奥特曼，红凯，已经将斯派利敖光线蓄势待发。他准备用自己的身体，去迎接那注定无法抵挡的终结。他可以死。但伽农星，必须活下去。
然而。
预想中的毁灭，并未降临。
那在玛伽八岐大蛇蛇口中疯狂膨胀的黑暗能量球，在达到顶点的瞬间，忽然，无声地，熄灭了。
仿佛一个被按下了开关的灯泡。
狂暴的能量潮汐瞬间平息，只剩下空间被撕扯后留下的，丝丝缕缕的黑色裂痕。
【万界直播间】
【？？？卡了？还是没蓝了？】
【我靠，什么情况！这BOSS还会憋大招读秒取消的？耍人玩呢？！】
【不对劲……你们看，它在做什么？】
万界观众的注视下，玛伽八岐大蛇其中一个巨大的头颅，缓缓低下。它那足以吞噬星辰的巨口，再次张开。但这一次，没有能量汇聚。
它只是，轻轻地，吐出了一样东西。
一张卡片。
一张通体漆黑，边缘燃烧着不祥的暗红色电光的卡片。
卡片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不偏不倚地，插在了红凯面前焦黑的大地上。
卡片上，是一个让光之国都为之战栗的身影。
黑暗奥特曼，贝利亚。
【光之国】
“贝利亚？！他想做什么？！”
“这是……侮辱！他在用贝利亚的力量来侮辱我们光之战士！”
泰罗奥特曼死死盯着屏幕，他想起了那个男人曾经给光之国带来的，无尽的战火与创伤。
伽古拉的意志，化作冰冷的狂笑，响彻在红凯的脑海。
“怎么了，红凯？”
“你的光，不够用了吗？”
“那份被等离子火花选中的，你引以为傲的光芒，连让我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看看你脚下，这颗星球在哭泣。那些你发誓要守护的生命，在绝望。而你，所谓的光之巨人，却只能在这里，徒劳地摆出防御的姿势。”
“多么无力，多么可悲啊。”
红凯没有理会他的嘲讽，他体内的光能量疯狂运转，试图修复伤痕累累的身体。
但他知道，伽古拉说的是事实。
面对玛伽八岐大蛇，他的所有形态，都显得那么苍白。
“拿起它。”伽古拉的意念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拿起那份黑暗，你最看不起的，最厌恶的力量。”
“用它来战斗，用它来守护。”
“向我证明，你那廉价的正义，究竟能让你堕落到什么地步！”
“我绝不会使用你的力量！”红凯怒吼着，再次冲了上去。
回应他的，是玛伽八岐大蛇毫不留情的一记甩尾。
轰！
欧布奥特曼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狠狠抽飞，砸穿了数座山峰，能量指示灯开始疯狂闪烁。
他败了。
败得一塌糊涂。
伽古拉没有继续追击。
灭世魔兽的八个头颅，忽然齐齐转向了远方。
那里，是伽农星的生命之树，是这个星球最后的希望。
其中一个蛇首，再次张开了口。
这一次，黑暗的光束没有丝毫停顿，笔直地射向了生命之树。
“不——！”
红凯目眦欲裂。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身体已经到达极限，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毁灭之光，离生命之树越来越近。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就在这时。
又一张卡片，从天而降。
它散发着纯净而威严的，与贝利亚卡片截然相反的圣洁光芒。
佐菲奥特曼。
这张卡片，精准地落在了那道黑暗光束之前，化作一道坚不可摧的M87光能屏障，堪堪挡住了攻击。
但屏障之上，也瞬间布满了裂痕。
伽古拉的狂笑声，再次响起。
“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了吗，红凯！这就是你的选择！”
“你所谓的光明，需要我来帮你守护！”
“多么讽刺！多么可笑！”
“现在，两张卡片都在你面前了。一张，是光之国最深沉的黑暗。一张，是光之国最强大的光明。”
“来吧，做出你的选择！”
“是抱着你那可怜的自尊心，看着这颗星球化为尘埃。”
“还是……拥抱你从未理解过的，真正的力量！”
【万界直播间】
【杀人诛心……这他妈是杀人诛心啊！】
【他不是要毁灭世界，他是在逼疯红凯！他要从精神上，彻底摧毁一个光之战士！】
【太狠了……这比直接杀死他要残忍一万倍！】
【心理学世界】：“不……这并非单纯的摧毁。他在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实验。他在强迫实验体，也就是欧布奥特曼，直面并整合他一直压抑和否认的‘阴影’。这在我们的理论里，被称为‘个体化’的终极阶段。只不过，伽古拉的方式……太极端了，简直是在用核爆炸来做心脏搭桥手术。”
【女频世界】：“虽然很变态，但是……这种逼着正道的光去染指禁忌力量的设定……我为什么……居然有点兴奋？”
红凯躺在废墟之中，看着面前那两张散发着截然不同气息的卡片。
一张是深渊，一张是天堂。
他想起了娜塔莎。
想起了她临死前，那句“我相信你”。
她相信的，是光。
是那个一腔热血，天真烂漫的，相信光能守护一切的红凯。
如果……如果我使用了黑暗的力量……
我还有什么资格，去面对她？
可是……
生命之树前的光能屏障，正在一寸寸碎裂。
星球的悲鸣，传入他的耳中。
那些弱小的，无助的生命，正在向他祈祷。
守护……
到底什么是守护？
伽古拉的声音仿佛魔咒，在他心中回响。
“光，太耀眼了。我要去寻找，比光更强大的力量。一种……足以守护一切的力量。”
原来，他和我，从一开始，就是一样的。
我们也曾，都想守护些什么啊……
红凯伸出了颤抖的手。
他没有选择。
他不能再失败了。
他同时握住了两张卡片。
贝利亚。
佐菲。
“前辈们，请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
轰——！
当两股截然相反的，代表着光与暗极致的力量被同时激发时，一场恐怖的能量风暴，以红凯为中心，席卷了整个伽农星！
不是融合。
是冲撞！是撕裂！是互相吞噬！
红凯发出了痛苦到极致的嘶吼。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意识，正在被两头远古巨兽疯狂撕扯。
贝利亚的怨恨，愤怒，不甘。
佐菲的威严，责任，秩序。
两种意志，在他的精神世界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啊啊啊啊啊——！”
黑色的闪电与白色的光焰交织缠绕，一个全新的，狂暴的巨人，在风暴中缓缓站起。
他有着欧布的基础轮廓，但全身的装甲变成了黑与红的狰狞配色。
双肩高高耸立，如同魔王的尖角。
胸口的能量核心，不再是稳定的圆形，而是一个闪烁着混乱光芒的，不规则的菱形。
欧布奥特曼，暗耀形态！
【光之国】
所有奥特战士都站了起来。
佐菲看着那个狂暴的身影，那是他的力量，却又完全不是他的力量。
“这……这是什么……”
【贝利亚的王座】
贝利亚第一次，从王座上微微前倾了身体。
他看着那个继承了自己力量的巨人，猩红的魔眼中，没有嘲弄，只有一种奇异的，仿佛在欣赏一件完美艺术品的专注。
“哈哈……哈哈哈哈……”
他低声笑着。
“愤怒吧，嘶吼吧，破坏吧……”
“让那个天真的小子看看，我的力量，可不是那么好驾驭的。”
“伽古拉……你这家伙，真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啊。”
伽农星上。
玛伽八岐大蛇停止了攻击，八个头颅，十六只眼睛，如同最精密的观测仪器，静静地注视着那个新生的巨人。
伽古拉的意志，化作一行行冰冷的数据，在他的意识深处飞速刷新。
【实验体：红凯。】
【催化剂：贝利亚因子，M87因子。】
【反应：出现剧烈排斥现象，能量输出极不稳定，精神濒临崩溃。】
【结论：……精彩。】
【真是……太精彩了！】
暗耀欧布抬起头，发出了一声不似人类，更不似奥特曼的，纯粹的野兽咆哮。
他没有去攻击玛伽八岐大蛇。
他巨大的手掌，毫无征兆地，一把握住了旁边一座幸存的山峰。
然后，用力一捏！
轰隆！
整座山峰，被他硬生生捏成了齑粉！
碎石飞溅，其中一块巨岩，正朝着不远处一个正在逃难的伽农星人家庭砸去。
“不！”
红凯的意识在狂吼。
住手！快住手！
那是我要保护的人！
但他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那具被黑暗与光明撕扯的躯体，只遵循着最原始的，破坏与发泄的本能。
它甚至，对着那个即将被砸中的家庭，举起了另一只手臂。
一发混杂着黑暗与光明的，狂乱的能量弹，开始在掌心凝聚。
【万界直播间】
弹幕，消失了。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
英雄，变成了比恶魔更可怕的怪物。
他将要，亲手杀死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还有比这，更绝望的悲剧吗？
伽古拉的意志，带着一丝几乎无法察闻的，复杂的叹息，在天地间回荡。
“看吧，红凯。”
“这就是代价。”
“这就是你选择了不该选择的力量的，代价。”
他不是在对红凯说。
他是在对自己说。
是对那个曾经创造了凯特，又失去了凯特的自己，在说。
暗耀欧布的手臂，已经对准了那绝望的一家三口。
毁灭的光束，即将发射。
红凯的意识，在无尽的黑暗中，发出了最后的，撕心裂肺的哀鸣。
那毁灭的光束，在距离那个伽农星家庭不到十米的地方，诡异地偏转了。
它没有击中任何人。
而是擦着地面，犁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延伸至地平线尽头的巨大沟壑。
暗耀欧布狂暴的身体，在最后一刻，以一种近乎自残的方式，强行扭转了手臂的方向。
代价是他的整条右臂，从肩膀到手腕，装甲寸寸崩裂，黑色的电光与白色的光焰疯狂外泄，露出了内部被撕裂的光之肌体。
红凯的意识，在那片撕裂的剧痛中，夺回了千分之一秒的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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