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轮回谷（2/2）
“天地至理？”凌云淡淡道，“在我眼中，六道也不过是法则的一种排列方式。既然能排列，就能重组。”
他掌心元始之种光芒再盛，错乱的六道锁链突然调转方向，反卷向布阵的十二遗族！
“不好！”三位老者同时出手，各自祭出一件轮回法宝——一面铜镜、一串念珠、一本经书。
铜镜映照轮回，念珠镇压神魂，经书记载往生。三件法宝皆是轮回系先天灵宝，威力惊人。
但凌云只是看了一眼。
“秩序之泪——净化。”
他从怀中取出那枚水滴状的银色晶体。晶体散发柔和光芒，光芒所过之处，三件轮回法宝如同遇到克星，光芒迅速黯淡，法宝灵性被压制到最低。
秩序之泪专克一切混沌系法则，而轮回法则虽非混沌，却也属于“无序”范畴，同样受到克制！
趁此机会，凌云一步踏出，已来到轮回古树下。
他伸手触摸树干，琉璃般的树干传来温润触感。与此同时，海量信息涌入脑海——
那是无数生灵的轮回记忆，亿万年的岁月变迁，诸天万界的生灭循环……
信息量太大，即使以凌云神尊级的神魂，也感到一阵眩晕。但他没有放手，反而将心神完全沉入其中。
【系统提示：检测到超量轮回信息涌入。启动信息过滤功能……筛选关键信息中……】
在系统的辅助下，杂乱无章的信息被整理归类。凌云“看”到了许多隐秘——
他看到上古时期，秩序之主与混沌魔主曾在轮回古树下论道三日。两人对轮回的理解截然不同：秩序之主认为轮回应有规律，前世因今世果；混沌魔主认为轮回应归混沌，一切随机无定。
他看到轮回遗族的起源——他们本是上古仙人的一支，为逃避某场大劫迁居轮回谷，逐渐被轮回法则同化，成为守护者。
他还看到……轮回古树的真正秘密。
古树并非自然诞生，而是上古某位“轮回圣人”陨落后所化。那位圣人将自身轮回法则与天地融合，化作此树，镇守诸天轮回秩序。古树每万年结一枚“轮回果”，食之可掌轮回权柄，但至今无人成功采摘。
而最近的轮回果成熟之期，就在……十年后！
十年后，正是混沌魔主苏醒前的关键时期！
“原来如此……”凌云心中明悟，“轮回果……或许就是彻底掌握轮回法则的关键。”
他收回手，看向追来的遗族老者：“我要在轮回谷修行十年，等待轮回果成熟。作为交换，我可帮你们解决一个麻烦。”
“什么麻烦？”老者警惕地问。
“你们体内轮回法则的侵蚀。”凌云一针见血，“你们虽能借用轮回之力，但长期浸染导致神魂与轮回法则过度绑定，已出现‘轮回同化’迹象。最多再有千年，你们就会彻底化作轮回法则的一部分，失去自我。”
此言一出，十二遗族同时变色。这正是他们族群最大的隐患，历代先辈最终都难逃此劫。
“你……你能解决？”老者声音发颤。
“可以。”凌云点头，“元始之种能平衡秩序与混沌，自然也能平衡轮回对你们的影响。但需要时间，正好十年。”
老者沉默许久，与其他族人交换眼神，最终缓缓点头：“若你真能做到……轮回谷可为你开放十年。但你必须立下轮回誓约——不得破坏轮回古树，不得窃取轮回本源，十年后无论是否得到轮回果，都必须离开。”
“可以。”
凌云咬破指尖，以精血在虚空写下誓约符文。符文融入轮回法则，契约成立。
协议达成，遗族撤去敌意。为首老者甚至主动介绍：“老夫轮回遗族大长老，空冥。这两位是二长老玄机、三长老妙谛。道友既要在谷中修行，可由玄机带你熟悉环境。”
玄机是那位中年遗族，神色虽依旧冷淡，但已无杀意：“随我来。”
接下来的日子，凌云在轮回谷中开始了前所未有的修行。
他在轮回古树下打坐，感悟亿万轮回；在六道轮回阵中冥想，理解六道真谛；甚至进入轮回井边缘，亲身体验轮回冲刷。
有元始之种护体，他不惧轮回侵蚀，反而能将这些体验转化为对轮回法则的理解。
【轮回法则领悟度：12.7%→35.9%→58.2%→76.4%……】
领悟飞速提升。
期间，他也开始履行承诺，为遗族解决轮回侵蚀问题。方法很简单——用元始之种的秩序之力，在遗族神魂与轮回法则之间构筑一层“隔离膜”，既不影响他们借用轮回之力，又防止过度同化。
第一个接受治疗的是大长老空冥。当秩序之力注入体内时，他明显感觉到那种如附骨之疽的侵蚀感开始消退，神魂重新变得清明。
“多谢道友。”空冥真诚致谢，“此恩，遗族永记。”
关系缓和后，遗族也向凌云透露了许多轮回谷的秘密，包括历代闯入者的结局、轮回古树的特性、以及……一个惊人的发现。
“千年前，曾有一个黑袍人来过轮回谷。”空冥回忆道，“他自称‘监察者’，说在监视诸天轮回秩序。他在古树下静坐三月，离开时留下预言——‘九星归一时，轮回果熟日，混沌劫起时，元始破局者’。”
监察者！又是他们！
而且这个预言，分明指向凌云！九星归一就是九枚碎片集齐，轮回果熟在十年后，混沌劫起是百年之约，元始破局者自然是凌云自己！
监察者居然在千年前就算到了今天？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凌云问出了这个困扰已久的问题。
“不清楚。”空冥摇头，“但他们的力量很特殊，似乎……不受轮回约束。那个黑袍人能在轮回谷中自由穿梭时间碎片，甚至能短暂进入‘轮回之外’的状态。”
轮回之外？那是什么概念？
“轮回之外，就是脱离轮回法则管辖的区域。”空冥解释，“那是传说中‘超脱者’才能达到的境界。一旦超脱轮回，便不再受生老病死、因果报应束缚，真正逍遥自在。”
超脱者……监察者的目标，难道是这个？
凌云陷入沉思。
十年时间，在轮回谷中悄然流逝。
这十年间，凌云不仅将轮回法则领悟至圆满，更将秩序、混沌、时空、轮回四大至高法则在元始之种内达成完美平衡。他的修为虽仍是神尊初期，但真实战力已无法用常理衡量。
十年期满那日，轮回古树终于有了变化。
树冠顶端，一枚拳头大小的果实缓缓凝聚。果实呈透明琉璃色，内部有六道彩光流转，散发出的轮回气息让整个轮回谷都在震动。
轮回果，成熟了。
但就在凌云准备采摘时，轮回谷外，突然传来剧烈的空间波动。
数十道强大气息降临，其中三道，赫然是混元金仙级别！
一个苍老但威严的声音传遍轮回谷：
“轮回果乃仙界至宝，当归天庭所有。凌云，交出轮回果，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