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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章 22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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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我是最烈的祭品

深夜山村祠堂,供桌上竟躺着村里最德高望重的老族长。

他双眼被挖,嘴角却诡异上扬。

而更可怕的是,所有村民跪在祠堂外,齐声说:

“这是第七个了,还差两个。”

我低头看见自己手腕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和尸体手腕上一模一样的黑色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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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浓得像是泼翻的墨,把整个山村死死摁进一口不见底的深井里。空气黏稠,吸进肺里带着陈年灰尘和潮湿木头腐烂的甜腥气。风是有的,从后山那片黑黢黢的老林子深处刮过来,贴着地皮,蛇一样游走,钻进村舍的每一条缝隙,发出呜呜咽咽的怪声,像无数看不见的嘴在同时吹着气。

林秀就是被这风声惊醒的。

她躺在床上,薄薄的棉被捂不住那股子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窗户纸早就破了几个洞,糊上去的旧报纸被风吹得簌簌抖动,月光惨白,被撕扯成一条条扭曲的光带,在坑洼不平的泥地上爬。隔壁屋里传来养父母粗重却平稳的鼾声,那是两个被沉重农活和贫瘠日子彻底熬干了精气神的人,雷打不动的沉睡。

可林秀睡不着。心里头像揣了只没头没脑的雀儿,扑棱棱乱撞,撞得她心慌。不是怕黑,山里长大的孩子,对夜有一种近乎麻木的熟悉。是另一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沉甸甸地压在胸口,让她喘不上气。白天村里那种过分刻意的平静,人们躲闪的眼神,窃窃私语在她走近时戛然而止的突兀,还有空气里那股若有若无、被劣质烟叶和汗水竭力掩盖的焦躁……都像细小的毛刺,扎在她皮肤上。

她翻了个身,木板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手腕内侧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被烧红的针猝不及防地扎了一下。她猛地抽气,抬手凑到眼前。借着窗外漏进来的惨淡月光,她看见自己左手手腕内侧,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印记。

不大,指甲盖大小。颜色是沉郁的墨黑,边缘却不像墨渍晕开那般模糊,反而异常清晰锐利,像用最细的刻刀精心雕琢上去的。纹路繁复诡异,纠缠盘绕,乍看像某种蜷缩的虫子,细看又仿佛扭曲的符文,中心一点最深,黑得几乎要吸走周围所有的光。不痛了,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异物嵌入皮肉的实感。

林秀用右手拇指用力去擦,皮肤擦红了,那印记却像是长在了更深的肉里,纹丝不动,颜色都没有淡一分。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猛地窜上来。这不是污迹,也不是什么不小心弄上的染料。

它是什么?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什么她毫无察觉?

窗外的风呜呜得更响了,祠堂的方向,似乎隐约传来一点不同寻常的动静,混在风声里,听不真切,却又像一根冰冷的针,挑动着她脑子里那根越绷越紧的弦。

祠堂。

村里最古老、也最森严的地方。平日里除了祭祀和族中大事,常年铁锁把门,连小孩子玩耍都远远避开那块地方。一种近乎本能的恐惧攥住了她,可同时,另一种更加强烈、混合着不安与诡异好奇的冲动,却推着她坐起身。

她悄无声息地溜下床,光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像只猫一样挪到门边,侧耳倾听。鼾声依旧。她轻轻拨开门闩,老旧木门发出极细微的“吱呀”一声,在呜咽的风声掩护下,几不可闻。

踏出院门,村子彻底沉睡在墨色的海里。没有路灯,只有偶尔从云缝里漏下的惨白月光,勾勒出房屋黑沉沉的轮廓,像一座座沉默的坟茔。狗也不叫,平日里稍有动静就吠成一片的土狗们,今夜销声匿迹。

通往祠堂的路她走过无数次,闭着眼都能摸到。可今夜,这条路显得格外长,两旁的屋舍门窗紧闭,黑洞洞的,仿佛每一扇后面都藏着一双窥探的眼睛。脚下的碎石硌着脚心,细微的痛感让她保持着一种奇异的清醒。

越靠近祠堂,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感就越浓,空气里似乎多了点什么,不是气味,是一种……凝滞的重量,压在肩头。祠堂的黑影在前方显现,比夜色更浓,飞檐斗拱像怪兽蛰伏的脊背。

然后,她看到了光。

祠堂的门,那两扇厚重的、漆皮剥落露出底下暗沉木色的门,竟然虚掩着。一道昏黄跳动的光,从门缝里挤出来,斜斜地切在门前的青石台阶上,那光并不温暖,反而透着一股陈旧油脂燃烧特有的、令人胸闷的腻味。

她的心跳骤然擂鼓。祠堂夜里绝不可能有光,更不可能开门。

所有白天积累的不安,手腕上莫名印记带来的寒意,此刻全化作了冰冷的潮水,漫过她的头顶。她想转身跑,腿却像钉在了地上。那道昏黄的光,仿佛有生命,带着某种邪恶的诱惑,拉扯着她的视线,她的脚步。

鬼使神差地,她挪了过去。每一步都轻得像踩在棉花上,又重得像拖着一块巨石。喉咙发干,手心冒出的却是冷汗。

她屏住呼吸,眼睛凑近了那道门缝。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室缭绕的烟雾,浑浊、凝滞,在昏黄的光线下缓缓翻滚,让祠堂内的一切都显得扭曲而不真实。然后,她看到了供桌。

朱漆斑驳的供桌,常年摆放着蒙尘的牌位和干瘪供果。此刻,牌位被胡乱推到一边,干果滚落在地。而供桌的中央,直挺挺地躺着一个人。

是陈老族长。

村里最德高望重的老人,须发皆白,平日总是穿着浆洗得发白的青布衫,拄着一根光滑的梨木拐杖,眼神浑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可现在,那身青布衫皱巴巴地裹在他僵直的身体上,他躺在那里,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姿势是那样规整,规整得诡异。

他的脸正对着门缝的方向。

眼眶里是空的。

两个深陷的、黑洞洞的窟窿,边缘残留着深色的、干涸的痕迹,直勾勾地“望”着祠堂的房梁,或者说,穿透了房梁,望向了某个不可知的所在。而他的嘴角,两片干瘪失血的嘴唇,却向上弯起一个清晰无比的弧度。

他在笑。

一种松弛的、满足的、甚至带着点解脱意味的诡异笑容,凝固在他失去双眼的脸上。烛火跳跃了一下,在他凹陷的眼窝和上扬的嘴角投下摇曳的阴影,那笑容仿佛活了,在无声地扩大,嘲弄着眼前所见的一切。

林秀的呼吸彻底停了,血液瞬间冻成了冰碴子,在血管里咔咔作响。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把冲到喉咙口的惊叫死死堵了回去,牙齿磕在冰冷的手背上,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

就在这时,祠堂外,那片被黑暗吞噬的空地上,响起了声音。

不是一个人,是很多人。低沉、沙哑、机械,像是从一个破裂的风箱里集体挤压出来,带着某种古怪的韵律和节奏,穿透沉闷的夜雾,一字一句,清晰地撞进她的耳膜:

“这是第七个了……”

声音顿了顿,整齐划一,仿佛排练过千百遍。

“还差两个。”

第七个?什么第七个?还差两个什么?

巨大的恐惧和茫然像两只冰冷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攥紧了她的心脏。她浑身僵硬,连眼珠都无法转动,只能死死盯着门缝里那张带笑的、没有眼睛的脸。

“还差两个……”

那齐诵声又响起了,这一次,似乎离祠堂的门更近了一些。麻木的、虔诚的,却又透着一股森然的寒意。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道门缝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踉跄着退下那几级青石台阶的。脚下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她用手撑了一下旁边冰冷的砖墙,粗糙的砂石磨破了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清醒。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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