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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铁落了,水还没敢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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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微明,第一闸前的沟渠里,水还在流——细得像针线穿过布面,无声无息,却让人心头发紧。

赵九斤蹲在铁闸裂口边,一手撑地,另一手抠着缝隙里的铁锈。

他刚带人撬开外盖,里头的情形却叫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层层叠叠的铁网裹着叶轮,像是给龙骨穿上了铠甲;更深处,每隔三尺便嵌着一道青铜逆流阀,阀口朝内,一旦水流加速,便会“咔”地一声闭合,反向施压。

“这不是防人偷水。”他啐了一口,“这是怕水自己跑。”

旁边火工队的老匠人抹了把脸,声音发虚:“我听师父讲过……早年修渠,设这种阀,是为防爆管。可这布置太密了,七道阀连环咬死,除非整条脉都活过来,否则谁也冲不开。”

人群静了下来。

有个孩子忽然指着地下问:“爹,井在哭吗?”

没人笑。

大伙儿都听见了——昨夜巨锭砸下后,地底传来一阵闷响,像叹息,又像警告。

有人开始低声念叨:“龙筋动不得……动了要遭天罚。”

火工队的人互相对视,没人再上前。

他们不怕火,不怕铁,但怕看不见的东西。

怕祖辈传下来的规矩,怕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命”。

苏锦黎站在高台上,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她没伸手去理。

她看着那缕细水,眼神平静,心里却在算:百姓可以等,但信任不能等。

一滴水养不出希望,只会浇出猜忌。

她转身离开,脚步不急,却稳得像压着某种节奏。

当天午时,安国公府后院摆开百口陶锅,架起大灶。

她贴出告示:“凡曾参与‘百家饭日’者,皆来分汤。”

来的都是主妇,有的提着破勺,有的抱着豁碗,衣衫旧,手粗糙,却是城里最早一批喝上救济粥的人。

苏锦黎立于中央,面前是一口沸腾的大锅,汤色浓白,香气扑鼻。

“今日不分份例。”她说,“一人一勺,依序传递,不准倒掉,不准洒漏,不准抢快。最后一人喝多少,就算多少。”

众人面面相觑,却没人反对。

第一人舀满一勺,小心翼翼递给第二人。

第二人接了,手抖了一下,泼出一点,立刻慌张道歉。

第三人接过,不敢多留,匆匆递出。

越往后,汤越少,勺子越空。

到第九十八人时,只剩半勺浑水。

第九十九人接了,几乎没沾湿底。

最后那人——是个瘦弱寡妇——捧着空碗站了半天,才从勺沿刮下不到一滴。

全场寂静。

苏锦黎缓缓开口:“你们前面的人,为何总怕不够?”

良久,一个老妇人低声道:“怕后面怪我。”

“所以你们宁可藏一半,也不愿匀出去?”苏锦黎目光扫过每一张脸,“我们不是缺水,是缺信。不是铁闸锁住了流,是我们自己先把心关死了。”

有人低头,有人抹眼。

她抬起手,示意柳氏端上另一口锅——清水,无汤,但每人可按需自取。

这一次,没有人多舀。

有人只取半勺,说“够了”;有人主动把剩下的递给旁人,说“你家孩子小”。

她看着这一幕,终于点头。

当晚,她收到了李仲文送来的饭盒。

饭冷了,米粒结块,底下却夹着一层薄纸,展开是《缓通七策》:以七道闸为节,逐级释压,先启末阀卸力,再逆推至首,如解绳结,不争一瞬之通,而求全脉之活。

字迹潦草,却逻辑严密。

她读完,没立刻下令,而是将图纸压在砚台下,静静坐了一夜。

次日清晨,王府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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