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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咽气之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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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像一匹淡青色的纱,刚漫过丹房门槛的三寸,尹喜已端坐在蒲团上。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素色道袍,袖口磨出了细密的毛边,却比任何锦缎都显清肃。案上的青铜炉里,沉香正燃着第三茬,烟缕笔直如线,不晃不斜,玄元知道,这是师父要传授“咽气之法”的信号——唯有气息稳如这烟,才能听懂气在体内游走的声息。

“世人多把外气当内炁,”尹喜指尖捻着颗饱满的柏子,柏子上还带着晨露,映出他眼底的沉静,“就像错把溪水当甘泉。溪水喝着解渴,却养不了根;甘泉看着浅,往下挖三尺,能润活半亩田。”他将柏子抛给玄元,柏子落在玄元掌心,凉丝丝的,带着草木的清苦气。“你先做一遍调气,我看你的气脉顺不顺。”

玄元依言闭目,鼻吸鼻呼。第一息吸进时,觉着凉气从鼻腔滑入,像吞了口碎冰;呼出来,却带着点温意,拂过唇瓣时软软的。三息后,丹田果然微微发胀,像揣了个温软的棉团,不重,却很实在。尹喜的声音在耳畔轻响,像风过竹叶般清润:“调气是引渠,得把河道挖顺了;咽气是灌田,得让水顺着渠走,不洒出来。”

“现在,试着让气海的气往上涌——别用劲,”尹喜强调,“就像用瓢轻轻舀水,太使劲,水就泼了。”

玄元凝神,意想气海的暖意顺着腹中线往上爬。那暖意起初很乖,像只刚睡醒的小猫,慢悠悠蹭到胃脘,却在那里打了个盹,不肯动了。他想起师父昨夜说的“郁然有声”,便在吐气将尽时猛地闭口,喉头微微用力,果然“咕”的一声轻响,气团像颗圆润的弹丸,从喉间坠了下去。

“不对。”尹喜的指节轻轻敲了敲他的后腰,“气该走左路,你这股子劲偏到右肋了,像水往沟外淌。”

玄元这才发觉,气下行时带着点滞涩,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并未如师父说的“汩汩然”顺畅。他睁开眼,见尹喜正指着自己左肋第三根骨缝:“男左女右,气得顺着这条道走。你抬手,掌心贴着左肋,”尹喜握着他的手腕,引着他往下摩,“就像赶羊进圈,得轻轻哄着,不能硬拽。”

玄元按师父说的,左手掌根贴着肋侧,随着第二口咽气缓缓下移。这次气走得顺了些,喉间的“郁声”更沉,像石子落进深潭,下行时竟真有“沥沥”之响,从左耳根一直响到脐下,像山涧水穿过石缝,清冽又畅快。他忍不住睁眼,见尹喜正点头,眼底带着点笑意:“这才是内气归位。你听这声,与外气的浮泛截然不同,像珠子落玉盘,脆而沉。”

接着是“雨施”。尹喜让他舌抵上腭,“舌尖顶着上牙膛,等津液。”不过片刻,玄元便觉舌下生津,起初像露珠,慢慢聚成细流,带着点清甜,顺着舌尖往下淌。“混着方才的气团一并咽下,”尹喜说,“这次慢些,感受气带着津液走。”

玄元照做,气团裹着津液下行,果然比先前快了许多,像春雨漫过田埂,连带着方才稍滞的胃脘都松快了,像堵了许久的水渠忽然通了,水流哗啦啦淌过去。“湿咽能润道,”尹喜往炉里添了些沉香,新的烟缕与旧的交织,依旧笔直,“就像给干涸的渠浇点水,气才走得滑。你先前气滞在胃脘,就是道太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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