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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 摊前风,掌心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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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进刘老太家的半个月,周春燕总算把日子过出了点熨帖的模样。

西厢房的蛛网被她用树枝扫得干干净净,墙角那堆柴火码得整整齐齐,露出的地面扫得泛着青灰色。刘老太给的旧木桌擦得能照见人影,桌角摆着个铁皮饼干盒,里面的毛票和硬币被她数了又数——五块七毛,离旧货摊那台蝴蝶牌缝纫机,只差三毛。

巷口那棵老榕树下,她支起了个小小的布摊。一块洗得发白的蓝布铺在两条长凳上,上面摆着七八双布鞋:给姑娘们绣的梅花鞋,金线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给老人做的黑面布鞋,千层底纳得密不透风;还有双虎头鞋,虎眼用红绒线缀着,瞧着就精神。每天天不亮,她就揣着针线盒去占位置,晨露打湿裤脚也不在意。

“春燕妹子,今天的鞋又绣得俏啊!”卖豆浆的王大爷总笑着打招呼,搪瓷缸里的豆浆冒着热气,“我家那口子昨儿还念叨,说要给小孙子订双虎头的,保准能镇宅。”

春燕笑着应下,指尖麻利地将线头在掌心搓紧。这半个月,刘老太总在她赶工时端来一碗热粥,粥里偶尔卧个荷包蛋,说是“给干活的人补补”;李娟每天中午都跑过来,兜里揣着食堂的白面馒头,带来厂里女工的新订单;就连巡逻队的同志路过,也会多瞅两眼她的布鞋,说句“这手艺地道”。

安稳日子像刚纳好的鞋底,针脚里都透着踏实的暖,可风总在不经意间吹起褶皱。

“塑料鞋便宜卖喽!三双一块五,下雨天不渗水!”

张寡妇的吆喝声像根淬了冰的针,每天准时从巷口那头扎过来。那女人守着个掉漆的铁皮柜,柜里堆着花花绿绿的塑料鞋,鞋帮软塌塌的,鞋底薄得能透光,却总有些图便宜的人围着挑挑拣拣。

春燕捏着绣花针的手,第一次微微发颤。那天她正给双布鞋绣最后一片雏菊,张寡妇摇着蒲扇走过来,眼神在蓝布上扫了又扫,嘴角撇出点嘲讽:“妹子,不是我说你,这手工鞋缝得再密,能有机器扎的结实?你看我这塑料鞋,踩泥水里都不怕,哪像你这鞋,沾点水就变形。”

她没接话,只是把针脚扎得更紧了些。可第二天,就有买过她鞋的大婶犹豫着说:“张寡妇说她的鞋才一块钱一双……”

真正让她心头发寒的,是李娟红着眼圈跑来说的话:“春燕姐,王姐说不订你的鞋了。她说张寡妇拉着她看塑料鞋,说‘花两块钱买双布鞋,不如买三双塑料鞋换着穿’,还说……还说你的鞋是乡下样式,城里人不稀罕。”

春燕攥着那枚刚收的五分定金,指节捏得发白。她从布包里翻出给王姐做的黑布鞋,特意用了最耐磨的葛麻线,鞋帮里衬了层软棉布,就是怕磨脚。针脚在阳光下看得清清楚楚,横平竖直,像她憋着的一口气。

傍晚收摊时,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拖过张寡妇的铁皮柜。那女人正对着两个女工笑:“我说的没错吧?那乡下妹子的鞋,也就骗骗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

春燕的脚步顿了顿,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眼里的热意直往上涌。她没回头,只是把蓝布包往怀里紧了紧,快步走回刘老太家。

灶膛里的火正旺,刘老太坐在小板凳上纳鞋底,粗麻绳穿过棉布的“嗤啦”声,在暮色里格外清晰。“丫头,脸怎么这么白?”老太太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盛着关切,“是不是有人说闲话了?”

春燕蹲在灶边添柴,火星子溅在青砖上,映得她眼圈发红:“阿婆,她们说我的鞋不好……说塑料鞋才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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