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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义绝,抄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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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阳闻言,悚然一惊。

他惯见官场以利相易、彼此留一线的惯例,却未曾深想对方可能鱼死网破。

“大人所虑极是……黄家若觉保不住黄志远,难保不会铤而走险,纠集本土势力反咬。我们终究初来乍到,根基未稳。”

萧彻缓缓站起,走向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所以,不能等他们出招。必须抢先下手,不惜一切代价坐实黄志远涉毒重罪。罪名一旦敲定,他便再无翻身之机。”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众人:“扳倒黄志远只是第一步。其后,当借萧家姻亲故旧之势,趁机吞并黄氏在河南的部分势力与资源。如此,既除大患,又壮自身,方算真正在此地立足。”

“一箭三雕。”郑阳眼中亮起光芒。

其余幕僚亦纷纷颔首。

烛火跃动间,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进击之策,已在萧彻冷静的叙述中轮廓分明。

……

萧府内,外书房灯火彻夜通明,人影络绎不绝。

内宅之中,沈长乐亦未得安枕,上下打点,忙得足不点地。

大姑姐萧琴需延医用药,静养调理,此事关乎性命,丝毫怠慢不得。

而押在开封府牢中的吴姨娘,更是眼下指认黄志远的关键人证,沈长乐恐生变故,特意遣人去外书房提醒萧彻,须得早做防备。

萧彻得知妻子思虑周详,心下感佩,然于他而言,吴氏是否开口攀咬黄志远,已非首要。

那夜在黄府,他借雷霆之势迅疾勘问,早已埋下伏笔——吴氏及相干管事仆役画押的口供,虽字字未提黄志远,却皆由萧家文书精心措辞,暗指“得主君默许”。此证虽不足以即刻钉死一位三品大员,却已铺好了前路,而他手中,尚有后招。

“让大姑奶奶与黄志远义绝,并索还全部嫁妆?”郑阳初闻此议,先是一惊,旋即眼中精光闪动,“妙!此乃堂堂正正之阳谋,于法有据,更能直击黄家命脉。”

朱嬷嬷曾言,萧琴嫁入黄家二十八载,当年十里红妆,价值不菲。

然而这些年黄志远宦海打点、纳妾养庶、府中开销,多赖萧琴嫁资填补,如今所剩必然无几。萧彻以胞弟身份,为遭毒害的长姐主张义绝,并依法追索嫁资,名正言顺。

黄家若拿不出,便只能以田产、族产折抵,乃至倾家荡产。

届时黄家自顾不暇,何来余力反扑?

此计不止于此。

萧彻已疾书数封,分送萧氏姻亲故旧,甚至宿敌程诺处亦有一函。

程、萧若能借此契机暂合其力,共分其利,碾碎一个根基动摇的黄家,易如反掌。

外书房中,针对黄志远的网罗正紧锣密鼓地张开。

内宅里,沈长乐亦忙得脚下生风。

萧琴被救回后,得知竟是一向被她轻视的弟弟萧彻,以如此悍厉手段为她搏出生路,将黄志远逼至绝境,心中震动难言。

朱嬷嬷在旁,更是将萧彻那夜的雷霆之怒、不畏强权的姿态描绘得淋漓尽致。

萧琴听罢,怔然半晌,终是涩声道:“倒是我往日看走了眼……寒门小户女所出,竟也有这般胆魄本事。”

朱嬷嬷听得心惊,急忙环顾左右,低声劝道:“我的姑奶奶,这话万不可让旁人听了去!舅老爷以四品之身、客官之籍,为姐姐做到这般地步,顶了多大的干系?这世上多少娘家对出嫁女受委屈不闻不问,舅老爷这般,已是天大的情分了!”

萧琴被说得面上一赧,叹了口气:“罢了,这份情,我承他的。”

只是想到自己嫁妆殆尽,又与夫家决裂,儿子早逝,前程茫茫,心中不免惶然抑郁。

她尚不知,萧彻已为她定下了义绝之路。

郁闷之下,她便将一股无名火撒在寡媳钱氏身上,动辄斥骂扫把星、灾星。

钱氏默默垂泪,却无处可去,只得忍气吞声。

沈长乐闻知此事,心生不忍,寻机将原委告知萧彻:“大姑姐总怨钱氏克夫,实在冤枉。我问过朱嬷嬷,洪哥儿当年是自己与丫头胡闹染了风寒,又延误医治,才一病不起。请的郎中也未尽责,这才误了性命。钱氏娘家不管,她也实在可怜。”

萧彻闻言皱眉:“长姐真是糊涂。”

他对后宅阴私本就厌烦,更不喜这等迁怒无依之人的行径。

沈长乐又道:“已派人送信去洛阳林家了,大姑姐的长女嫁在那里,想必不日就会回来看望母亲。”

她顿了顿,面现难色,“原不想拿这些俗务烦你,但家中账上……确实要见底了。”

她细数开销:为萧琴延请名医、购置珍药,连同她带回的六七口陪嫁下人的嚼用,银子如流水般出去。

不得已,已将她陪嫁中的几幅字画和一对羊脂玉镯暂押当铺,但所得银两也支撑不了多久。

萧彻愕然,随即苦笑。

身为萧家子弟,何曾为银钱发过愁?

如今方知长安居,大不易。

他略一沉吟,眸色转深:“无妨,银子自会有人送来。便从黄家身上取。”

他将义绝索妆之策细细说来。

沈长乐听后,思忖片刻,眼中亦泛起光亮:“此计甚好。依律,主母义绝,有权清算妾室资财。那些姨娘仗着黄志远,怕也攒下不少体己。”

萧彻见她神情,不禁莞尔:“若派你去抄家,想必能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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