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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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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月恒朝那些人快速地瞥了一眼,皱了皱眉:“今天是T们祭祀的日子。”

陈锡没有再说话,T感觉到了一些微妙的不舒服。

陈锡跟着陈月恒去了昨日那个馄饨铺。

完全不同于昨日那生意兴隆的模样,今天的馄饨铺门可罗雀,老板一个人守在摊上。

见到T们,老板朝着锅灶去了:“来点什么?”语气很是熟稔。

陈月恒道:“两碗馄饨。T的你照常做,我的还是跟以前一样。”

老板把馄饨下入锅子中,笑道:“行!这就是你那弟弟?”

陈月恒点头:“昨儿在这你不是看见了吗?”

“啊呦昨儿忙成那样,你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你说你也不帮帮我,就我一个人团团转。”老板把目光放在陈锡身上转悠几圈,忽然道,“哈,没那么吓人吧?”

陈锡茫然:“是问我么?”

“别乱说!”陈月恒狠狠瞪了老板一眼,转头对陈锡道,“这人脑子缺根筋,不用理T。”

老板“哼”了一声:“你没不让我说还好,一不让我讲我偏要说。小娃娃,你那大哥三天前来我这儿,赖着不走要我给T想……”老板偏头躲过陈月恒飞来的筷子,“办法……”

“赵澜你TM的是不是有病!”陈月恒拍案起身,几步移形闪至老板身侧,一掌劈下;赵澜挑肘格下,另连连求饶:“好好好,我给你赔礼。别炸了我的摊子。”

陈月恒坐回去,见陈锡一眨不眨地盯着T问道:“有事?”

陈锡道:“大哥,你和这老板认识啊?”

赵澜闻言插嘴道:“何止是认识!怎么说也称得上那劳什子的‘生死之交’吧!是么,陈小五。”

陈锡奇怪,T大哥明明在家中行一,为什么叫‘小五’?T问了出来。

赵澜解释:“你哥早些年不是当过兵嘛,T在我们那个队里排行第五。”

“大哥你以前不是当官的吗?还去当过兵?”

陈月恒不耐地撇嘴:“你偏要说吧,麻烦的紧;我是从兵卒晋升的官。”

可陈锡已经看出了T不会真生气也就胆子大了起来,继续问道:“父亲怎么会答应?T可以托人把你举荐上去直接做官的吧?”

“你哥本来是要去做官的呀,”赵澜笑道,“可惜啊,十多岁的T完全没有现在沉稳;和人打架被激得说什么都要证明自己,夜半三更的就跑去应征了。新兵们第二天就离开了,陈县长能怎么办呢?”

这时馄饨已经煮好了,赵澜给T俩端来。

陈锡吃了一口,不禁大失所望。这馄饨肉极少,紫菜、虾皮这些增鲜的一样都没放,调味也不甚高明,几乎就是一碗咸面皮汤。不说跟现代社会的早餐店比了,就是跟陈府厨子做的比起来也不是那回事儿。

陈月恒看T表情,道:“难吃?”

陈锡不敢作答。

陈月恒道:“这外边不比陈家,食物紧缺,没法给你放多少肉。这样一碗面皮子,差不多就是三文钱。

之前我收诊金,‘两个人七十文’,是以每日五文钱来算、一人管我七天饭钱;还不是每次都能碰上手头宽裕的。所以你跟着我,睡觉的地方最好就是昨晚那样,吃的最好也就是这一碗馄饨。你想想吧。”

陈锡知道是要自己想什么。陈月恒给了自己后悔的台阶,如果自己想,回陈家当T无忧无虑、不经世事的三少爷也不是不可以。

但陈锡对于这个问题从没有起过第二个念头。可能是因为T从没把自己当做此间人,T总有种自己在游戏中的错觉;如果把这儿当成一个全息真人游戏,在现代比陈家更安逸的日子T也享受过,那么一直待在陈府有什么意义?

反而是像小说中的大侠一样,奔波不定、未来时时充满惊喜和危机的日子更有意思好吧?

陈锡道:“大哥,我是下定决心跟着你的,我会尽早适应这些。”

陈月恒点头没再说什么。

陈锡轻声问:“大哥,我看昨天那么多人吃馄饨,今天怎么没有了?”

“T们来这儿可不是为了这馄饨。”

不等T再问,忽听得“咚”的一声。两人转头去看,一破衣罩头人扑跪在赵澜面前,呜呜地哭喊:“将军救命!将军救命啊!”

这人的声音犹如破锣、粗粝不堪,T声嘶力竭地极力喊叫,但却如蚊蝇。

馄饨铺周围没有别的摊贩,零星的行人在黎明微暗的环境下也没有看见这异动。

赵澜扶T:“你起来说话。”T不敢用力,地上的人也只是哭叫、不愿离地。两人拉扯半天。

陈月恒见此放下筷子,近前道:“你说吧,要T帮你什么?”

陈锡也跟着起身,站到陈月恒后面。

地上人道:“小人昨日在您这儿拿了药,给小人那在宋府作工的哥哥送去。没成想,哥哥煎完药埋渣子时被同屋的一人发现。那贱人……”T禁又抽泣起来,“T告了管家,我哥……我哥就要被打死了!”

赵澜问:“你怎么知道的?”

“是哥哥的一个朋友,外出采买时告诉我的。”

赵澜锁眉:“那人怎么说的?你哥‘就要’被打死了,正在打还是打完了?”

“T说T出门的时候还在打……”地上人紧紧攥住赵澜的裤腿,“将军您一定有办法救我哥的,求您救救T吧!”

赵澜垂头不语。

陈月恒提醒道:“是宋家,可能在钓鱼。”

地上人闻言摇头哭喊:“将军,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撒谎。您对我们有大恩……我们都听您的……没有说出去的!我哥……我哥T被打了也没有供出您,您要救救T啊!”

赵澜温声道:“没有怀疑你。主要是因为宋家垄断了锦城一带的药材买卖,本身就恨我恨得牙痒痒;你哥那事又疑点重重,可能是T设局要诈我出来。”

地上人叫道:“我哥会死的!T会死的!您不管我们了吗?”

赵澜叹口气,不忍地挪开眼。

陈锡在一旁小声道:“要不……我和大哥去看看?”

陈月恒摇头:“不行,我一个人在宋府一众高手中也只能勉强脱身;遑论还要带上一个重伤的成年汉子。”

几人沉默了。那地上人仍在呜呜地哭着,六神无主地消化巨大的悲伤。

“先去看看吧,万一有办法呢?”陈锡突然道。

陈月恒看T:“那如果就是一筹莫展呢?你去看着人被活活打死,受得住?”

陈锡这才想起昨天自己差点被镖局老四的伤口吓吐,心有余悸地摇头:“可能是有点问题……”

赵澜突然一拍桌子,道:“去!宋家老儿都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不应战的是孙子!”

陈月恒皱眉:“你馄饨铺不要了?”

赵澜憨笑:“往隔壁开呗!反正都东躲西藏了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回了。”

“唉,”陈月恒道,“何必自找麻烦呢。”

地上人千恩万谢,不停以额触地咚咚磕头:“谢谢将军……”

赵澜再次扶T,终于是让T起来了:“你回去等着就是。”

T连连点头,颤巍巍地离开了。

赵澜看看摊子道:“小五,帮我收拾一下吧。”

陈月恒点了头,问:“这次你又要躲多久?”

“是要躲一阵子,”赵澜举起手,抻着懒腰往前走去,T的声音渐弱,“等着我的信啊!”

陈锡担心道:“大哥,T一个人没问题吗?”

“T就是‘风火连天’中的风将军。”

陈锡睁大了眼睛:原著中的角色终于让T碰见了一个!

这“风火连天”是自统一南方的成朝分裂后,战乱不休的七十多年中出现的四位能征善战到神乎其神的将领。

但在原著中,“风”和“火”两位将军征战沙场的光辉时期在主线之外,只描写了T们的能力是如何如何的强大以及作为背景的那几场战役。

所以T今天才知道位列四将之首的风将军真名,也是才知道T还活着。

等等……陈锡突然想到什么,喊道:

“T是神力者?!”

陈月恒道:“小声点!……T确实是;你现在觉得T一个人去有没有问题?”

“没有没有,特别没有!”陈锡头摆得飞起,“但风将军怎么会这里呢?”

陈月恒道:“那是……说来话长,等有空再跟你讲。”

“大哥,那来求援的是什么人,T声音怎么那样?”

陈月恒露出个极冷淡的笑:“你觉得T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陈锡迟疑:“应该是个老人吧……不对,宋家不会雇佣老人作工……大哥,你告诉我吧,我实在弄不明白。”

“听不出来就对了。”陈月恒道,“你听过戴孝女洪无寐么?”

陈锡摇头,T道:“这人怎么起了个这样的外号,也忒不吉利了。”

陈月恒解释:“洪无寐并非从小习武,T少时是仕女,直到十六七岁时家里在政斗中落败,满门抄斩;不知怎的奇遇令T逃了出来。”

“后来T跟前朝的一位名号‘一点没’的邪医学艺,不仅武功更进一步,练成了一点没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点xue功夫,还传承了一点没的制毒之术。”

“洪无寐精通阴谋诡计、常以毒器阴人,这一点为人诟病。不过T也做过善事,出道后救了不少被人欺辱的女孩;后来T为了能够保护更多的孤女,研究出一种能使皮肤溃败生疮、嗓子烂哑,但不危及性命也不会让人彻底失声的毒。”

“刚才的那人,便是受了洪无寐庇佑的姑娘。”

“竟是这样……”陈锡很难想象,世道要残酷成怎样,女子们才会甘愿忍受如此剧烈的痛苦也要丢弃掉女性的特征,以此来杜绝伤害。

陈月恒径自去关火灶。陈锡不想干看着便也帮忙把长凳归拢到一边,问道:“大哥,这些物什放在哪里?”

陈月恒朝T看一眼:“你弄那做什?放在原地就好。赵澜又用不上了。”

“那要收拾些什么?”

陈月恒在锅灶旁边的柜子前蹲下,扯了两个巨大的袋子出来,仅一只就有成年男人那么高。塞得鼓鼓囊囊,更不知有多重,陈月恒却轻而易举地单手抱起来掂了掂。

“这么大两个袋子,怎么放进去的?!”陈锡见那木柜不过人腿长、平面仅有两尺,故而惊异道。

陈月恒退开些,道:“你过来看看。”

陈锡依言走近一瞧,却见那柜子

“那这袋子里是药吗?怎么还给风将军?”

陈月恒摇头:“还不了。我在锦山上有个房子,且去把它放了。然后赶路往下一个地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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