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再违天道(1/2)
第77章再违天道
“嗯?”鹿鸣噗嗤笑出声,捏着净观的两腮,把他捏成个小鸭嘴,“你吃醋了。”
净观别开头:“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鹿鸣也搞不懂,净观这人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的在感情上少根筋。
就算是长在和尚庙,也不该木成这样。
还是和尚这是故意气他呢?
鹿鸣道:“你现在就叫吃醋了。”
鹿鸣指了指远处的山峰,问净观:“你看见那山了吗。”
净观点点头。
鹿鸣笑道:“你现在的脸拉的比那山还长。”
净观还以为这鹿要跟他说什么正经的,原来是拿他打趣。
净观脸拉的更长了些。
他的目光落在鹿鸣锁骨那地方,心里就不舒服的很。
净观站起身来,几步把鹿鸣逼到墙根,一口一口的亲吻他,问道:“是谁?”
他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鹿鸣语态懒散:“没谁,让蜜蜂蛰了而已。”
净观眼里明晃晃的不信,他是不懂情事,他不是傻。
蜜蜂蛰人是什么样,他又不是没见过。
再说了,鹿鸣不是凡人,他身上的气息寻常人族感受不出来,蛇虫鼠蚁可比人敏感的多,他们都知道避讳着鹿鸣一些。
鹿鸣这么遮遮掩掩,净观心里越发的难受,就像被塞子活生生堵住了一样,一口气上不出下不来,只能这么在心里胀着。
净观把鹿鸣按在墙上亲了个够,横抱起来进了屋里。
衣领被扯开的毫不温柔,净观又用手触碰了一下那个地方:“蜜蜂蛰的?”
鹿鸣笃定着自己的瞎话:“嗯。”
“骗子。”净观用自己的方式亲吻着鹿鸣,这只鹿根本就没有那么喜欢他。
都是骗人的,得不到的时候费尽心机,得到了他,就转身喜欢旁人了。
“你就是个谎话连篇的骗子。”净观一遍遍的亲吻鹿鸣,不想鹿鸣身上有别人的气息。
他从橱柜里拿出润膏,放在了鹿鸣枕边。
鹿鸣挑笑:“你爱上我了?”
“不。”净观觉得自己此刻只有不甘和愤怒。
鹿鸣嗤笑的捏住净观的下巴:“你这个人就是,说句好听的话,比登天还难。”
净观抿住唇:“他是谁。”
“不告诉你。”鹿鸣轻飘飘的四个字,全然激发出了净观的兽性。
净观扯了鹿鸣的束腰,将他双手吊在了床头,不让他动弹,坐在床尾给鹿鸣脱鞋。
鹿鸣却还嫌净观不够生气似的,擡起脚来,用脚背去挑净观的下巴,俏笑道:“你平日里还装的一本正经的,这都是跟谁学的。”
鹿鸣眯起眼睛:“和尚,你不会偷着买画书了吧。”
鹿鸣竟瞧见那和尚的耳根红了,云霞似的一直红到了脖子。
“天,让我说中了?”鹿鸣咯咯的笑起来,让净观的脸色更红了。
鹿鸣打趣道:“你就不能买两本好书看看,学的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净观闷不作声。鹿鸣越是不当回事,他就越是生气。
鹿鸣这般挑衅的结果就是自己的双脚被分开绑在了床尾上。
鹿鸣这会觉得有点凉了,挺没安全感的。
总归是很快鹿鸣就笑不出了,嘶嘶的抽气。
“操,净观……”鹿鸣手指抓住了床头的扶手,又蓦的破笑出来,“从前老听人说,别看有的人老实,长得人模人样,玩起来比谁都会,我还不信。”
“现在看来,有这种传言也不是没道理。”鹿鸣使劲挣了一下,没解开手上的扣子。
净观淡淡:“我旁的不会,就是会打结,这结你挣不开。”
“你……”
于是鹿鸣只好认命了,任由净观折腾了一阵……
净观将鹿鸣解开的时候,鹿鸣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废了。
“改日我给你买两本好的画本你学学。”鹿鸣腰痛,腿痛,浑身痛。
净观嘴硬道:“不要。”
鹿鸣破笑:“你不是要娶我吗,以后做夫妻的日子还长,怎么能不要。”
净观淡淡的看着那只小鹿:“我给你的合卺酒,你敢喝吗。”
鹿可是教过他,让他把无极池的水掺进合卺酒里,就能杀掉他。
鹿鸣记得,他从始至终都觉得,净观这样忍辱负重,就是为了在新婚夜那天,把掺了无极池水的合卺酒递给他。
但他不在乎。
鹿鸣撑着脑袋:“敢喝,有什么不敢喝的,你给我的我就会喝。”
净观沉着脸,脸色在晦暗不明,看不出是什么心思。
鹿鸣是折腾累了,卷着被子翻身睡过去,打算一觉天明。
以后的事,他如何会知道。
若是净观真的在大婚那日一杯酒毒死了他,鹿鸣倒觉得还是个不错的死法,至少气氛还算浪漫,不是死在什么地牢天雷。
而就在此时,侯老爷带着一众道士到了山林小筑附近。
侯老爷身后至少跟了几十个人,都是他从各地搜罗来的能人异士。
上次的事,侯老爷还心有余悸,这次找到了魔的住处,他也一直躲在一众道士身后,眼珠子左右打量着这里的环境。
天色已然黑了,但今夜月光很明,能将林子看的清楚。
这地方环境清幽,还真是个隐居的好去处。
他听说那夜抢他美人的和尚,赎走了快水阁的头牌,就住在这地方,两人还要成亲。
侯老爷在心里啐了一口,他要是能让两个人成了亲,他就不姓侯!
侯老爷绕到屋后面,道士用术法开了天眼镜,给侯老爷看藏在屋里睡觉的那两个人。
鹿鸣的样貌美的让人过目不忘,侯老爷一眼就认了出来:“是他,就是他!你们快想办法杀了他和那个和尚,一个都不留!”
道士眼珠子乱转:“老爷,这魔看起来道行不浅,旁边还跟这个和尚,要是我们硬碰硬,只怕胜算不大。”
侯老爷瞪眼道:“那我要你们何用!给你们那么多金银,关键时刻屁用都没有!今夜你们想不出办法,就把我的银子全还回来!”
道士赶紧安抚道:“老爷您别着急,我们有一招更好的妙计。”
“说。”
“烧山。”
侯老爷眼珠子一转:“烧山?把这地方全烧了?”
“对。”道士一肚子坏水,“老爷您想,若是我们强打,鹿肯定很容易逃走,可这地方是鹿长久居住的地方,若是把这儿烧了,就算不死,鹿也能落个无处可归的下场,不是更解气?”
“到时候咱们就说,是鹿放火烧了山林,牵连了山上的住户,作恶多端,再放出悬赏令去,肯定能引起不少正义之士的仇视,这鹿跑到哪儿,就会被追杀到哪儿。”
道士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到时候老爷您不就坐收渔翁之利,还得了个降除魔的盛名。”
侯老爷摸着胡子,眼珠一转:“说的有理,点火,烧死他们!”
这些道士真本事没有多少,放火的本事不小,几个人当即做法,引来山火阵阵。
片刻间风吹火涨,熊熊烈焰,火光冲天,将山林照得犹如白昼。
鹿鸣白日里累了,原本正在踏实的睡着,梦里就闻见烧焦的气味。
他微微皱眉,好冲的味道,不像是做梦。
鹿鸣睁开眼,看到窗外火红一片,净观急匆匆的跑进来:“着山火了。”
鹿鸣披了件衣裳便出去看是什么情形,没有打雷,怎么会突然着了这么大的山火。
他们的小筑被火光包围着,呛人的烟雾一个劲儿的往口鼻里钻。
大火把山里的树木烧的訇响,就连风声都带着火苗的嚎叫。
鸟雀在大火里烧成焦炭,还有他的族人!
鹿鸣蓦的睁大眼,他听见族人在哀嚎!他的族人也被困在了大火之中!
炙热的火焰灼烧着他们的肌肤,让他们不住的悲鸣。
鹿鸣瞠目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这怎么回事?!
净观迅速打量着周围能逃生的路,抓起鹿鸣的手腕:“离开这里。”
“不行。”鹿鸣站定在原处,“我不能走。”
他走了,他的族人怎么办?
山里的鸟雀,山脚的住户,全都会烧死在这场大火里!
“你要烧死在这儿?”净观望着鹿鸣被火光照亮的脸。
鹿鸣盯着眼前的大火:“这不是意外的山火,山火不可能烧的这么大,是有人故意放火!是谁,我要杀了那人!”
净观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肤都要被火焰烧化:“你能怎么办?”
净观何尝不想救人,可这火太大了,就算是此刻下一场瓢泼大雨,也未必能完全浇灭火焰。
“引天水……”鹿鸣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办法。
净观难以置信的盯着他:“你要引天水灭火?你疯了,你一个魔擅引天水,是触犯天条的!”
“那怎么办?”鹿鸣听见族人在呼叫他的名字,他的族人在祈祷天上的鹿祖保佑他们,度过这次的劫难。
鹿鸣的目光比火焰更加炽热,“你难道要让我眼睁睁看着族人去死吗?你不是出家的和尚吗,你的慈悲心呢,你就眼看着蹉跎山,烧成一座空山吗!”
净观哑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
鹿鸣擡手推开净观:“你怕触犯天条就滚远一些!你怕那些,我不怕!还能如何,难道还能再剔我一次佛骨不成!”
净观被鹿鸣推的后退了几步,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的无能和自私。
鹿鸣的声声诘问响彻在他耳边,他真的是个佛修之人吗?
他的慈悲心就是无能为力的看着这座山上所有的生灵化为焦炭和灰烬吗?
净观在鹿鸣身后,看着鹿鸣双手结起咒印,用尽浑身的术法召唤天河水。
鹿鸣的咒印很奇怪,他分明是个魔,咒印却闪烁着金色的佛光。
佛与魔,分明是最不相容的,此刻却同时出现在了鹿鸣的身上。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净观是绝不可能相信,真的有人能借用魔的力量,结出金光佛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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