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节：阴谋（2/2）
必须深入核心区域腐溃王庭，找到确凿证据。
接下来的潜入过程愈发艰难险恶。他们穿越了毒气弥漫的窒息回廊，绕开了潜伏着可怕溺亡怨灵的沉魂水潭，甚至险些触发一个巨大的、覆盖着伪装泥浆的吞噬陷坑。
最终，他们抵达了腐溃王庭的边缘。那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宫殿，而是一片更加巨大、深邃的腐烂沼泽，其中矗立着许多由巨大、扭曲的腐烂树木、苍白兽骨和凝固淤泥构筑的诡异建筑和祭坛。中央是一个巨大无比的、不断翻滚着墨绿色气泡的煞气提炼池，精纯的腐毒煞气在其中浓缩，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然而，正如之前所感知的，在这里提炼出的煞气并未流向连接尼德格尔的锁链能量节点，而是通过地下隐藏的脉管，源源不断地输入到沼泽最深处——一个半埋在泥潭中、不断蠕动收缩的、巨大无比的暗绿色肉瘤状器官中。那器官散发着与沼魂祭司同源却强大千百倍的气息，无疑是沼魂之主本体的一部分。它正在利用本该上供的煞气疯狂滋养自身！
就在吕永试图更靠近观察那肉瘤器官时，皮诺修猛地拉住他的胳膊，声音急促而尖锐：“不对！能量流向有诈！那条主脉管是伪装的能量感应陷阱！”
她的警告刚落，脚下那条看似输送煞气的“主脉管”纹路骤然扭曲，发出尖锐的高频震颤！
嗡！
刺耳的警报声如同丧钟，瞬间响彻整个腐溃王庭！
“暴露了！准备战斗！”皮诺修瞬间进入指挥状态，眼神锐利：“三点钟方向，三个祭司在引导大型诅咒！九点钟泥潭，缝合巨怪要出来了！正前方变异体狂暴化！缇娜姐，用‘暗影帷幕’遮蔽右侧，拖延他们合围的时间！哥哥，左翼清场，我们需要立足之地！”
皮诺修瞬间进入战斗状态，S阶强者的气息扑面而来。吕永毫不犹豫，体内煞气奔涌而出。
“煞炎新星！”
吕永将煞气与火系魔法“烈焰新星”进行了融合，暗紫色的腐蚀性能量火焰呈环形猛烈爆发，将左翼扑来的大量低阶亡灵瞬间清空，暂时稳住了阵脚。
缇娜的身影变得模糊，双手结印，精纯的黑暗能量涌出，在右侧形成一片蠕动吸收光线与声音的暗影帷幕，成功延缓了那个方向的敌人。
然而，真正的威胁来自正面。
“注意！高能量反应！是领主直属的精英仆从——腐烂者！”皮诺修厉声预警。
只见前方翻腾的泥沼中，一个由高度浓缩的腐毒煞气构成的、形似巨大软泥史莱姆的怪物缓缓升起。它体表流淌着墨绿色的粘液，中心一颗幽绿的核心不断搏动。
腐烂者发出沉闷的咕噜声，数条粘液触须猛地砸向吕永！吕永闪避及时，触须砸空。粘稠的触须击打在地面上瞬间爆裂开来，腐蚀性的脓液向四周溅射开来，就在溅射即将发生的瞬间，缇娜如鬼魅般出现在触须旁，手中匕首精准无比地刺入触须与本体连接的能量节点，腐烂者身体一僵，下一个攻击动作被硬生生地打断了。腐烂者身上的触须剧烈颤抖，未能发动持续进攻。
一击不成，酤团身体膨胀，纵身一跃，硕大的身躯重重砸向地面！环形瘟疫冲击波扩散开来！吕永低吼一声，将煞气注入地面形成屏障硬抗，屏障剧烈波动，立刻出现裂痕。皮诺修及时抛出一张群体净化卷轴，驱散渗透进来的瘟疫能量。
见近战难以奏效，腐烂者悬浮而起，开始向全场喷洒毒雨。吕永立刻贴身猛攻，迫使它中断施法。缇娜则游走外围，用淬毒飞刀精准投掷其核心，干扰能量凝聚。
被两人骚扰的不厌其烦，腐烂者的核心开始发光，疯狂吸收周围沼泽的腐毒能量恢复生命！
皮诺修大喊：“打断它！用冰霜或者圣水抑制能量吸收！”
吕永立刻将煞气转化为冰霜冲击，暂时冻结了其部分躯体，打断了再生。缇娜则投出在幽壤界新制造出来的圣光手雷，灼烧其核心，进一步抑制回复。
战斗持续了数分钟，三人配合越发默契。最终，在吕永一记凝聚全部力量的煞炎爆裂拳轰击核心，缇娜同时双刃影袭刺入能量节点，皮诺修最后补上一张高级圣光束缚卷轴的完美配合下，酤团发出一声不甘的哀鸣，庞大的身躯轰然崩塌，化为精纯的腐毒煞气散逸。吕永谨慎地吸收了一部分，感到力量增长但并无新能力。
在尼德格尔信息的支援下，三人的战斗明显轻松了许多，也幸亏尼德格尔并未自大到不去掌握自己属下的真实实力，否则这一战就会让三人吃尽苦头。
“快走！警报没停，更多敌人正在涌来！”皮诺修催促道。
三人不敢停留，按照皮诺修指引，向东北角能量波动异常的区域突围。经历数次小规模遭遇战，耗损了不少卷轴药剂后，他们终于冲入一片被厚重能量屏障笼罩的区域——沼魂之主的秘密实验场。
即便提前有了心理准备，但屏障内的景象依旧令人毛骨悚然，空气中弥漫着刺鼻药味，玻璃容器内是扭曲的器官和半成品怪物，囚笼里关押着正在变异的生物，诡异而扭曲。
中央控制台前，一名身披墨绿长袍、戴着鸟嘴面具的高阶魔药师正疯狂操作仪器。
“入侵者！破坏伟大进化！不可饶恕！”魔药师尖叫着按下按钮。囚笼打开，数十只强化变异体咆哮冲出！它们比外面的魔物更敏捷、更狂暴，攻击中还附带神经毒素，一旦中招将大幅度削减反应速度。
魔药师躲在控制室内，避而不战。依据信息显示，魔药师专精各项炼金研究，自身战斗力不强。
此时它疯狂召唤强化变异体大军围攻三人，吕永负责正面抵挡，煞炎与圣光武器交替使用，范围清理杂兵。缇娜则如暗影中的死神，专门点杀那些试图绕过吕永攻击后排的敏捷型变异体，并利用暗影步和致盲粉打断它们的扑击。
眼见围攻并未奏效，魔药师向坩埚中加大了剂量，在能量导管的输送下，会给随机给变异的魔物注射狂暴药剂，使其体型膨大、伤害剧增。皮诺修意识到了这种强化魔物的威胁，第一时间对它们进行了标记，并不计成本地投掷炼金药剂或光明神殿的圣水，以驱散或削弱对方。在大量道具的支援下，魔法师的计谋彻底破产，各类强化魔物根本就来不及进攻就被缇娜彻底击杀了。
魔法师心下一狠，立刻在控制台上按下了一个红色的按钮，四周的管道立刻向场内释放剧毒气体，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一些躲避不及的魔物一旦接触到毒气瞬间爆体而亡。吕永不敢冒险使用飞行术冲去出，害怕一旦沾染上这种毒气“煞气护盾”根本无法抵御。于是三人立刻集中到了一起，皮诺修立刻捏碎了一张空气净化卷轴，以三人为中心制造出来一个密闭的空间，毒气接触到净化空间就像是阴影置于太阳之下，瞬间消失。
皮诺修大喜：“嘻嘻，光明神殿的东西真好用咧。他们果然是黑暗的克星。”
三人怡然自得的表情将魔药师气的哇哇乱叫。久攻不下，嘶吼着拉下紧急闸门：“让你们见识……进化之力的真正恐怖！”
实验场的毒气被设备抽干了，储备的精纯腐毒煞气又被大量释放出来，注入几个最大的培养槽！
吼！
培养槽炸裂，三头体型巨大、流淌着高浓度煞气的终极变异体破槽而出！它们无差别攻击一切！吕永等人并不知晓这三只怪物的任何信息，看来它们是最新研制出来的变异体。
战斗瞬间升级！三人被迫分头应对。
一头碾压者快速冲向吕永，吕永与碾压者硬碰硬，煞炎难以快速破防，看来对方拥有极高的物理防御和冲锋技能。吕永不得不频繁走位躲避冲锋，并依靠地缚术卷轴和冰霜陷阱限制其移动，寻找机会攻击其关节弱点。
一头暗影猎手立刻进入了潜行，直奔缇娜而去。缇娜与暗影猎手进行了一场刺客间的暗影对决，双方不断隐身、现身、交换位置，比拼速度和一击必杀的精准度。缇娜依靠圣淬武器的对黑暗生物特攻，逐渐占据上风。
一头毒液喷射者锁定皮诺修，它会向皮诺修远程喷吐腐蚀毒液。皮诺修面对毒液喷射者最为狼狈，只能依靠闪现术和镜像术不断躲避毒液，并用元素反制卷轴偶尔打断其喷射，险象环生。
最终，吕永抓住机会，以煞炎穿透击碎了碾压者的膝盖，随后全力一击摧毁其核心。缇娜以轻伤为代价，诱使暗影猎手现身，双刃绞杀完成终结。皮诺修则在一次躲避后，将一瓶不稳定炼金合剂砸在了毒液喷射者脚下，引发剧烈爆炸，意外地重创了它，被吕永补刀解决。
魔药师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跑。缇娜一道暗影锁链将其绊倒，吕永上前将其制服。
“说！沼魂之主到底想干什么？！”吕永逼问。
“进化……摆脱锁链……成为真正的王……”魔药师癫狂地笑着：“你们闹得太晚了，已经阻止不了主人即将……”
话音未落，整个实验场剧烈震动！一股远超之前的恐怖威压降临！沼魂之主被这里的能量暴动和终极变异体的死亡彻底惊动了！
“哥哥！我们走！”皮诺修大喊，指向实验室另一端唯一的出口。
三人控制魔药师后还没来得及击杀，便不得不丢下它冲向出口逃命而去。然而就在即将踏入通道的瞬间，通道口的泥沼冲天而起，凝聚成一个身披淤泥铠甲、头戴扭曲王冠的巨人——沼魂之主以能量凝聚出了自己的化身！
“窃密者！毁灭者！化为吾进化的养料吧！”化身咆哮着。
化身抬手，墨绿色的腐蚀性能量波瞬间扩散，三人躲避不急中招，身上立刻沾染上了腐蚀液，在不断侵蚀着三人的身体，造成持续伤害。皮诺修立刻使用高级驱散卷轴，但效果却没有预料中的那么好，腐蚀性在被慢慢驱散。
化身一抬手，数条巨大的粘液触须覆盖了270度的巨大范围，朝三人砸下，难以完全躲避。吕永只能开启煞气护体硬抗，瞬间消耗掉吕永的大量能量。
眼见攻击未奏效，化身咆哮着沉入泥沼，地面剧烈震动，毁灭性的冲击波即将爆发！
三人手段尽出，吕永全力撑开煞气屏障，缇娜将黑暗能量注入地面试图稳定，皮诺修激发了保命的绝对屏障卷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嗤！嗤！嗤！
数道苍白、冰冷、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骨矛从侧面阴影中激射而出，精准地贯穿了化身下沉前暴露出的几个能量节点！
化身的下沉动作猛地一滞，凝聚的灭世能量被打断、反噬！它发出痛苦而愤怒的咆哮！
“走！”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三名身披黑袍的骸骨密探如同鬼魅般出现，撕开通道屏障，不由分说地抓住虚脱的三人，拽入通道！通道迅速闭合，将沼魂之主的怒吼隔绝在外。
三人瘫倒在地，剧烈喘息。救下他们的骸骨密探沉默如雕像。
“你们……是战骸之王的人？”吕永艰难问道。
为首的密探点头，幽蓝的魂火闪烁：“王，要见你们。”
三人面面相觑，自己一行才刚有动作，其他领主就已然知晓？看来接下的旅程会变得更加艰难。
在密探的带领下，众人翻山越岭，最终穿过一条被骸骨覆盖的密道，与腐渊沼泽那粘稠的腐臭截然不同，吕永三人只觉得周身被冰冷、坚硬的触感所包裹。当视线恢复，他们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高耸的、由无数苍白巨骨堆砌而成的了望台上。
眼前的世界，令他们屏息。骸骨裂谷，名不虚传。
这里没有天空，只有无尽高远处垂落的、仿佛由尘埃与灵魂碎屑构成的灰霾。大地是由层层叠叠、望不到边际的骸骨平原构成——巨龙的肋骨如同拱门，泰坦的头骨化作山丘，无数种族的骨骼破碎混杂，铺就了这片死亡之地。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金属锈蚀味和淡淡的魂火气息，而非腐烂的恶臭。
远处，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钢铁要塞如同狰狞的巨兽匍匐在骨海之中。城墙由粗犷的金属与巨骨混合铸成，布满了尖锐的骨刺和瞭望塔。城墙之上，可见一队队纪律严明的骷髅战士在巡逻，它们盔甲陈旧但完整，手持骨刃或锈蚀的战斧，眼窝中燃烧着平静却坚定的幽蓝魂火，与腐渊那些疯狂混乱的亡灵截然不同。更远处，传来阵阵沉重的、有节奏的敲击声，那是骸骨铸造厂在运作，将战场遗骸重铸为武器与铠甲。
整个领域的气氛强硬、肃杀、秩序井然，仿佛一个永恒运转的巨型战争机器，充满了力量感与冰冷的效率。
“欢迎来到骸骨裂谷，尼德格尔大人的客人们。”为首的骸骨密探声音依旧冰冷，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王，在等你们。”
在密探的带领下，三人穿过戒备森严的要塞。这里的建筑风格粗犷而实用，毫无装饰，只有功能。他们最终抵达了要塞最深处的颅骨王座厅。
大厅广阔，地面由光滑如镜的黑色骨板铺就。四周墙壁镶嵌着无数散发着微弱魂火的颅骨。尽头，一座由数十颗巨大远古生物颅骨垒砌而成的王座上，端坐着此地的统治者——战骸之王。
祂并非血肉之躯，而是一具极其高大、披挂着厚重、布满战争痕迹的黑曜石般骸骨铠甲的骷髅巨人。一顶由扭曲金属和锐利獠牙构成的残酷王冠戴在他的颅骨上，王冠中心镶嵌着一颗不断搏动的、暗红色的巨大宝石，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战争威压。一柄巨大无比的、刃口崩裂却煞气冲天的骸骨巨剑倚在王座旁。祂的眼窝中，燃烧着两团沉稳、精明、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暗金色魂火。
“看来，那个蠢货的‘进化’实验并不顺利？”战骸之王的声音洪亮、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却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祂的目光扫过略显狼狈的三人，最终落在吕永身上：“能从它的腐溃王庭杀出来，还逼得它动用化身，你们……有点意思。”
吕永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行礼：“伟大的战骸之王，感谢您的密探出手相助。我们奉尼德格尔大人之命，调查各位领主的忠诚。沼魂之主已确认背叛，截留煞气，私蓄军队。”
“忠诚？”战骸之王发出一声低沉的、仿佛冷笑般的颅骨摩擦声：“哼，那个被痛苦和野心吞噬的烂泥怪，也配谈忠诚？它以为靠着蛛魔暗中输送的那点残羹冷炙和自作主张的‘进化’，就能挣脱蚀心锁链，甚至取尼德格尔大人而代之？愚蠢！短视！”
祂的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唾弃与不屑，仿佛在评价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缇娜忽然轻声开口，刺客的直觉让她一针见血：“您似乎……对蛛魔的存在并不意外？”
战骸之王的暗金魂火闪烁了一下，看向缇娜：“敏锐的暗影之刃。不错，本王当然知道。自从那些该死的蜘蛛开始在幽冥界外围打洞，窃取黑暗本源，这里的能量平衡就开始倾斜了。”
打洞，窃取……看来蛛魔对幽冥界的影响并非仅仅只是通过祭坛吸取能量，或许它们已经抵达幽冥界。
祂巨大的骨爪抬起，指向大厅中央。地面上的黑色骨板亮起，浮现出一幅巨大的、由光影构成的幽冥界战略沙盘。
“看吧。”战骸之王的声音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冷静：“这是本王麾下的密探，耗费无数时间，用魂火与骸骨换来的情报。”
通过沙盘上清晰可见幽冥界四大领域的分布。腐渊沼泽区域被标记为深红色，标注着“已背叛，大规模变异军队”。另外两个领域熔烬焦土、悲鸣蛛巢则标记为橙色，分别标注着“动向可疑，与蛛魔接触频发”、“能量异常，忠诚存疑”。
最为关键的是，沙盘边缘清晰标注了数个蛛魔祭坛的疑似位置，以及它们抽取能量的流向示意图——大部分流向了幽冥界深处而非尼德格尔，不用猜也知道是在滋养上古之神；小部分则隐秘地流向了腐渊沼泽和另外两个橙色区域！
“沼魂的背叛，只是最蠢、最直接的那个。”战骸之王冷声道：“另外两个，也在蛛魔的蛊惑下摇摆不定，暗中汲取着本不属于他们的力量，妄图摆脱束缚。唯有本王……”祂的指骨重重敲在王座扶手上，发出铿锵之声：“依旧恪守职责，维持着骸骨裂谷的稳定，并向尼德格尔大人输送着它应得的、纯粹的战意煞气！”
这番展示信息量巨大，且极具说服力。战骸之王表现得像一个忠诚且富有远见的封臣。
吕永沉默片刻，道：“这些情报至关重要。我需要立刻回禀尼德格尔大人。”
“可以。”战骸之王颌首：“本王这里有一条直通‘归寂之终’的紧急通讯链路，虽然消耗巨大，但此刻值得。”
吕永集中精神，通过战骸之王提供的链路，将所见所闻，尤其是战略沙盘上的关键信息，完整地传递给了远在归寂之终的尼德格尔。
短暂的沉寂后，一股浩瀚、冰冷、却带着一丝满意情绪的意志跨越空间降临于此。那是尼德格尔的回应！
“证据……确凿……赏……”
三道截然不同的光芒凭空出现，分别没入吕永、缇娜和战骸之王的体内。
战骸之王祂庞大的骨架发出轻微的嗡鸣，体表的黑曜石铠甲流光溢彩，气息明显提升了一截。
祂眼中暗金魂火炽烈燃烧，低沉道：“感谢大人的恩赐！本王的力量与对领域的掌控，更加稳固了！”
吕永感到体内煞气的运转陡然变得更加顺畅、精纯，许多之前晦涩难明的能量运用技巧瞬间明悟，仿佛某种限制被解开了。他对煞气的理解和掌控力跃升了一个层级。
缇娜感到自己与黑暗能量的亲和度达到了新的高峰，并且脑海中自然浮现出一种如何从精纯黑暗能量中萃取、提纯出更高级别煞气的秘法，这为她未来的道路指明了方向。
甚至，一道微光也扫过皮诺修。她惊讶地发现，幽冥界对她魔法力量的压制显著减轻了，虽然远未恢复到外界水平，但已能较为稳定地施展部分法术。
这一切，无比清晰地证明了尼德格尔拥有定义规则、直接赐予力量的无上权能！祂确实就是幽冥界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