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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节:备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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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聊赖的皮诺修终于坐不住了,趁着吕永忙于各项事务无暇看管自己,皮诺修轻而易举地逃出了他的掌控,回到了自己耗费无数心血才建立起来的熔炉据点,这里将来肯定会发展成为皮诺修的领地。

幽壤界的“沸滚山脉”边缘,是连最贪婪的矿工和最大胆的冒险者都会慎重考虑是否要踏足的区域。大地在这里仿佛患有某种恶性的高热,无数裂隙如同溃烂的伤口,日夜不停地喷吐着灼热的蒸汽和带着浓烈硫磺味的烟雾。空气因高温而扭曲,吸入口鼻都带着一股干涩的灼烧感。就在这里,在一片如同巨兽獠牙般狰狞的嶙峋怪石之中,矗立着皮诺修的“熔炉据点”。

与其说这是一个据点,不如说这是一片被强行驯服、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挣扎咆哮的自然之怒。整个营地的核心,是一根巨大无比的暗红色石笋,它被皮诺修得意地命名为“大烟囱”。石笋表面布满粗大的、如同血管般凸起的脉络,深处隐约可见熔岩般的暗红色光芒缓慢流动,散发出令人窒息的热量。

这里便是据点的绝对中心,也是皮诺修“火花王座”的所在。

通往“大烟囱”的路崎岖而混乱。粗糙开凿的石阶旁,可能就堆放着不知从哪拆下来的、还带着焦痕的金属板;天然形成的洞穴被粗暴地拓宽,用歪歪扭扭的金属支架加固,成了一个个拥挤的居所和仓库,里面传出各种语言的嘈杂叫嚷、打铁声、以及某种耐热蜥蜴被鞭打时发出的嘶鸣。空气中混杂着硫磺、汗臭、烤焦的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臭氧味——那是皮诺修庞大魔力残留的痕迹。

据点几乎没有统一的建筑风格,一切都显得急就章而实用主义。防御工事与其说是城墙,不如说是用暴力熔炼出的金属废料和尖锐岩石强行堆砌起来的障碍物,墙体摸上去总是烫得吓人,故而被戏称为“烫脚城墙”。

几个制高点上,有着明显是后来添加的、闪烁着金属冷光和微弱符文的平台,那是皮诺修的“火花发射台”,平时空无一人,安静得令人不安,仿佛沉睡的火山口。

在这里生活的人,是一幅幽壤界的众生相。人类、精灵、兽人、甚至还有一些面貌狰狞、身上带着奴隶烙印或佣兵疤痕的亡命之徒,他们共同构成了“永火之民”。此外,还能看到一些被皮诺修“打服”后强行收编的地下种族:穿着简陋皮甲、背着粗糙矿镐、眼神畏缩而愚钝的石窟蜥蜴人;以及身材高大、肌肉虬结、拖着沉重原木或矿石、发出低沉咕噜声的穴居怪。他们构成了这个混乱据点最底层的劳动力。

据点的运作,完全围绕着那位小小的女王——皮诺修。

此刻,皮诺修正坐在她那所谓的“火花王座”上——那其实是一大块被她用火焰硬生生烧熔、塑形成粗糙椅子状的黑曜石,表面还残留着流动的纹路和过高的余温。她晃荡着两条小腿,嘴里叼着一根肉干,正对面前几个忐忑不安的追随者发号施令。

“所以,那群笨蜥蜴又和穴居怪为抢睡觉的地方打起来了?”她含糊不清地说,红色的眼眸里闪烁着不耐烦的光。

“是……是的,皮诺修大人。”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人类佣兵恭敬地回答,他是“永火护卫队”的一个小头目:“它们把西边那个小储藏洞的墙都撞塌了,损失了一些粮食。”

“烦死了!”皮诺修把肉干一扔,跳下王座,一边走一边说道:“这点事都搞不定,就知道给我添乱!带我去看看!”

她风风火火地冲出“大烟囱”,身后跟着一群噤若寒蝉的追随者。来到事发地点,只见一片狼藉,碎石满地,一群蜥蜴人和穴居怪正互相用听不懂的语言嘶吼、推搡着,旁边围着一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各色居民。

“都给我闭嘴!”皮诺修尖细的嗓音居然压过了现场的嘈杂。

争吵的双方看到她,顿时瑟缩了一下,但还是互相指着对方,发出激动的叫声。

皮诺修小眉头皱起,显然没耐心搞清谁对谁错。

“吵什么吵!不就是个破洞吗!”她伸出白嫩的手指,对着旁边一块巨大的、未被开发的岩壁。

“熔岩之触!”

一道炽白的火焰射线瞬间从她指尖射出,精准地击中岩壁。坚硬的岩石如同黄油般迅速熔化、汽化,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和耀眼的白光。短短十几秒,一个比原来那个储藏洞更大、更规整的新洞穴就被硬生生“烧”了出来!洞口边缘甚至因为瞬间的高温而呈现出琉璃化的光泽。

“喏!”皮诺修散去魔法,拍了拍手,得意地指着新出炉的洞穴,道:“这个更大!给你们了!再为破事打架,我就把你们都丢进岩浆去!”

蜥蜴人和穴居怪看着那还在冒着青烟、散发着恐怖热量的新洞穴,吓得浑身发抖,顿时忘了争吵,只剩下本能的恐惧和敬畏。周围的看客们也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你!”皮诺修指向那个刀疤头目,道:“去找商会那帮人,换点……嗯……那种凉快的符文板过来贴墙上,不然这里没法用。就用我们上次挖的那些闪瞎眼的蓝色石头换!”

她指的是某种富含冰霜能量的伴生矿,价值不菲,但她只在乎它们“闪瞎眼”。

头目连忙躬身答应,心里默默计算着这笔买卖要亏多少,但不敢有丝毫异议。

处理完这起“纠纷”,皮诺修又溜达回她的“大烟囱”。经过“熔炼广场”时,看到几个追随者正吃力地试图将一块巨大的、从商会换来的新型合金装甲板安装到一辆简陋的攻城锤车上,但怎么也无法固定牢固。

“笨死了!”皮诺修嘟囔一句,走过去,小手按在那块沉重的装甲板上,轻松道:“焊上去不就好了!”

“等等!大人!别……”追随者的惊呼还没出口。皮诺修掌心已然喷出极度凝聚的金白色火焰,瞬间将合金板与车体接触的位置烧得通红熔化,金属液如同有生命般迅速流淌、融合,眨眼间就将两者完美地“焊”在了一起,接缝处光滑坚固,甚至比最好的矮人工匠做得还要完美。

“搞定!”她满意地收回手,留下目瞪口呆的追随者和一辆仿佛被大师附魔改造过的攻城车。

这就是“熔炉据点”的日常,混乱、嘈杂、危险,却又在皮诺修那完全不讲道理的、毁灭与创造仅在一念之间的强大力量下,维持着一种奇异的、紧绷的平衡。她以孩子气的方式统治着这里,肆意挥霍着哥哥商业帝国提供的资源,进行着各种危险且目的不明的“实验”,所有居民都生活在一种“不知哪天会被奖赏还是被炸飞”的刺激之中。

然而,对于许多无处可去、挣扎求存的人来说,这片燃烧着的焦土,这片在皮诺修羽翼庇护下的混乱王国,已是幽壤界黑暗中,一个扭曲却真实存在的、可以提供一丝温暖和安全的地方。而皮诺修内心深处关于“解决哥哥煞气”的执念,依旧是她所有胡闹行为背后,最原始而强大的驱动力。

吕永不知道皮诺修的胡闹,也无暇关注。这些日子里,除了处理商业上事情,吕永与缇娜的情报小组从未断过联系。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一个看似普通的行商或冒险者,将一份加密的卷宗送到商会分部,直接呈到吕永面前。

这些以特殊密文书写的卷宗,内容一次比一次令人心悸。

吕永缓缓展开缇娜情报中关于“地髓争夺战”的卷宗部分,上面的字迹似乎都因所描述内容的沉重而显得格外清晰。他仿佛被拉入了三千年前那场绝望而残酷的战役之中。透过字里行间,看到缇娜穿梭于阴暗隧道、潜伏在危险边缘的身影。

三千年前,睿石族的一位年轻地脉感应者,在深层隧道中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纯净而磅礴的能量脉动。经过数年小心翼翼的勘探,他们发现了一条极其罕见的“源生地髓”矿脉。这种矿脉蕴含着近乎本源的“大地初生之力”,对睿石族而言,它不仅是无上的战略资源,更是族群升华、乃至窥探大地核心奥秘的圣物,是延续文明的希望之光。

消息在长老会中引起震动,被列为最高机密,并立刻开始规划守护与开采的神圣使命。

然而,几乎在同一时间,蛛魔一族那遍布幽壤界的幽暗灵能网络也捕捉到了这异常强大的能量波动。对蛛魔而言,这庞大的能量意味着母巢可以完成一次划时代的进化,孵化出更强大、更完美的战争个体,甚至可能诞生出足以彻底碾压睿石族防线的“主宰”级生物。渴望与贪婪瞬间吞噬了蛛魔高层。

战争毫无悬念地爆发。

睿石族深知此矿脉关乎种族存续,倾举族之力。时任首席地脉编织者“巨岩·守护之心”,一位身体已大半晶化的古老存在,亲自坐镇。他引导方圆百里的地脉能量,构建了史上最宏伟的防御工事——“永恒壁垒”。那并非简单的石墙,而是由活化岩石、能量水晶矩阵、以及不断自我修复的晶化地脉共同组成的立体防御系统,光芒流转,坚不可摧。几乎所有成年睿石族战士都集结于此,他们深知身后即是族群的未来。

蛛魔一方同样倾巢而出。它们投入了经过数百年培育、消耗了无数资源才诞生的生物战争巨兽——“掘地吞噬者”。那是一座如同移动山岳般的恐怖造物,甲壳上布满能分泌强腐蚀粘液的孔洞,巨大的颚齿足以啃噬最坚硬的岩石。伴随其左右的,是潮水般汹涌的、经过特殊基因调制的蛛魔精锐军团——“深渊剃刀”,它们更快、更强、更嗜血。

双方都动用了全族之力,战役变成了惨烈无比的消耗战,持续了数十年之久。

“永恒壁垒”如同最坚韧的磨盘,一次次碾碎蛛魔疯狂的进攻。睿石族战士化身最坚定的磐石,与壁垒融为一体,用身躯抵挡着敌人的冲击,每一次击退进攻,都有战士化为永久的碎石,嵌入壁垒之中,成为防御的一部分。地脉能量被大量抽取,导致诺恩多姆及其他区域的能量水平都一度下降。

蛛魔的进攻则疯狂而不计代价。“掘地吞噬者”不断喷射酸液腐蚀壁垒,用庞大的身躯撞击,每一次撞击都地动山摇。潮水般的“深渊剃刀”战士踩着同族的尸体向上冲锋,用生命消耗着睿石族的防御和精力。它们甚至驱使着大量被奴役的地下生物作为炮灰。同时,蛛魔的后方孵化池全速运转,新生个体往往刚成年就被送上战场。

战争的转折点发生在一次持续了数月的超强攻势末尾。睿石族的防御在长期消耗下已显疲态,地脉能量补充速度开始跟不上消耗。“掘地吞噬者”在承受了巨大伤害、甲壳破碎、肢体断裂的情况下,被蛛魔祭司以自身生命为代价进行了最后的疯狂催化。它发出了震碎灵魂的尖啸,体内不稳定的生物熔炉超载运转,化作一道巨大的、污秽的绿色流光,以自我毁灭为代价,悍然撞穿了“永恒壁垒”最薄弱的节点!

虽然突破防御的“掘地吞噬者”立刻被“巨岩·守护之心”联合所有睿石族强者倾尽全力击毙,但其临死前,将体内积攒的所有腐蚀粘液、混乱生物质以及那不稳定熔炉的核心,尽数注入并炸裂在了“源生地髓”矿脉的主脉之上!

可怕的污染瞬间发生。原本纯净璀璨、散发着柔和辉光的矿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污浊,表面覆盖上恶心的、不断蠕动的生物质薄膜,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和混乱的能量波动。圣物被彻底玷污,价值十不存一,甚至变成了一个持续散发污染和危险的源头。

睿石族最终守住了矿坑,击退了因巨兽陨落而士气受挫的蛛魔大军,但这是真正的“惨胜”。“永恒壁垒”破损严重,需要数百年时间慢慢修复。最惨重的是,首席地脉编织者“巨岩·守护之心”为了净化矿脉污染,耗尽了最后的力量,最终也仅能遏制其扩散,但他的身躯彻底化为一座失去光泽的水晶雕像,永远留在了矿坑入口。睿石族战士伤亡超过七成,一代精英几乎损失殆尽。

蛛魔同样元气大伤。王牌战争巨兽“掘地吞噬者”彻底毁灭,培育其的知识和技术近乎失传。“深渊剃刀”军团几乎全军覆没,无数孵化池因能量过度抽取而干涸坏死,种群数量锐减,陷入了长达千年的衰退期。

战役结束了,没有胜利者,只有两个流尽了鲜血的种族和一片被永久诅咒的土地。睿石族失去了圣物和领袖,族群发展陷入停滞,对蛛魔的仇恨深入骨髓,认为它们亵渎了大地最珍贵的恩赐。蛛魔则付出了难以承受的代价却一无所获,将对睿石族的阻挠和自身衰败的怨毒全部转化为更深的憎恨。

从此,“地髓争夺战”不再是历史书上的一个名词,而是化作了两族灵魂中永不愈合的伤疤和世代相传的血仇记忆。任何形式的妥协与和解都变成了不可能,唯有无尽的战争,直到一方彻底灭亡。

这份沉重如山的仇恨,跨越三千年的时光,透过缇娜冷静的文字,重重地压在了吕永的心头,让他深刻理解了何为“不死不休”。

吕永放下这份报告,指尖冰凉,他能感受到那跨越数千年的刻骨仇恨,沉重得令人窒息。

随后的报告,开始聚焦近期。缇娜的字迹似乎更加谨慎,描述中多了许多不确定的推测和需要验证的线索。

她发现蛛魔各部族的活动模式正在变得反常,它们似乎在收缩外围兵力,集中资源,并且频繁地向幽壤界某些极度危险的、被列为禁忌的区域派遣队伍。她捕捉到一些零碎的信息碎片:某些古老的、被封印的洞穴传来了异常的能量波动;蛛魔社会中开始流传一些扭曲亵渎的祷词;它们抓捕俘虏的目的,似乎不再是为了奴役或讯问,而是用于某种黑暗的祭祀。

这些线索如同散落的拼图,缇娜正在艰难地试图将它们拼接起来,指向一个令人不安的可能性——蛛魔正在试图接触某种它们以往都畏惧的力量。

她在报告中写道:“种种迹象表明,它们并非在寻找新的矿脉或领地,而是在绝望中,试图打开一扇绝不该被触碰的禁忌之门。”

来自前线指挥官埃德加的战报,则用更直接、更血腥的方式印证了缇娜的担忧,暗夜精灵们最初的担忧,成真了。

战报描述,最近的蛛魔军队发生了可怕的变化。它们的甲壳变得愈加黝黑,覆盖着不断蠕动增生的角质瘤和仿佛有生命的阴影触须,物理防御力惊人,对寻常魔法攻击的抗性也大幅提升。它们的力量和速度变得极其恐怖,攻击方式更加疯狂嗜血,完全不顾自身损伤。更可怕的是,它们的毒液和某些术法中附带了强烈的黑暗能量,数支小队报告称,士兵们在交战中出现幻听、幻视甚至突然攻击战友的情况。

“这不再是战争。”埃德加在战报末尾沉重地写道:“这更像是在对抗一种蔓延的疯狂和瘟疫。我们的士兵需要更好的装备,更有效的防护药剂,尤其是针对黑暗能量的防护。”

与此同时,缇娜后续传递回来的情报碎片,开始描绘出蛛魔社会内部更恐怖的图景。通过冒死潜入靠近核心巢穴的区域,或解读捕获的零星信息,她得知蛛魔祭司们正在举行大量血腥的黑暗仪式。这些仪式需要消耗海量的活体祭品,包括异族俘虏甚至弱小的同族。仪式的目的,似乎是乞求某种存在的“赐福”。

然而“赐福”的结果难以预料:偶尔会造就出双臂异化为巨大骨质镰刀的可怖战士,或能短暂操控诡异虚空火焰的蛛魔术士。但更多的时候是仪式失败,参与者被反噬的能量炸成碎片,或扭曲成失去理智、只知吞噬的怪物。

睿石族长老会与联军高层举行的数次秘密联席会议中,气氛一次比一次凝重。

一位睿石族长老根据古老的地脉感应,提出了一个令所有人毛骨悚然的推测:蛛魔如此疯狂地收集特定稀有材料和能量,其规模与指向性,像极了某种记载于禁忌石板上的、用于“解封祭坛”的古老仪式。它们的目标,恐怕不仅仅是击败联盟,而是试图彻底解开某个远古的、足以毁灭一切的恐怖存在的束缚。

随后的日子里,前线变得越发残酷。黑暗灌注和混沌赐福虽然极大增强了蛛魔个体的战斗力,但也导致了它们军队系统的极度不稳定。

袭击不再有清晰的战略目的,表现为疯狂的、自杀式的冲锋。小股蛛魔部队甚至会脱离主攻方向,毫无征兆地袭击商队、偏远哨所,或者仅仅是在荒野中疯狂地游荡,攻击一切活物。

这种混乱而持续的袭击,反而在客观上成了联盟军队的“磨刀石”。新加入联盟的佣兵和冒险者,被迫在血与火中快速成长,熟悉这些强化后怪物的战斗方式,测试新型装备和药剂的实际效果,磨练与不同种族战友在实战中的配合。但每一场击退袭击的战斗,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边境哨所的墓碑日渐增多,但也确实锤炼出了一批逐渐适应幽壤界残酷环境的老兵。

主战线上的压力与日俱增。

在一次大规模异化蛛魔的突袭,虽然被联军和睿石族守军联手击退,但也造成了惨重的伤亡,尤其是位于前线的一个主要补给中转站“裂爪营地”受损严重,物资紧缺,士气低落。

吕永的商会物资还在调配途中,远水解不了近渴。前线指挥官埃德加焦头烂额,伤员哀嚎,弹药、药剂、特别是能稳定精神的装备奇缺,士兵们脸上带着疲惫和难以掩饰的恐惧。

就在这低迷的时刻,玛莎公主带着她的少量亲随,竟然出现在了“裂爪营地”!她没有穿着华服,而是一身利落的旅行装,外罩一件沾染了尘土的联军制式斗篷。

“殿下,这里太危险了!您不应该来!”埃德加又惊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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