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节：商业帝国（2/2）
“如此奇迹之城，令人叹为观止，不是吗？”玛莎公主的声音传来，她走到吕永身边，与他一同俯瞰着下方辉光流转的城市，轻声道：“谁能想到，在这幽暗之地，竟有如此璀璨的文明。”
“确实。”吕永应道：“殿下的风采，这几日也同样令人印象深刻。看来您在幽壤界的经历，让您对这里的理解远超常人。”
玛莎轻轻笑了笑，没有谦虚，也没有自傲，转而说道：“盟约即将达成，但这只是开始。将纸面的协议转化为现实的力量，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执行。幽壤界的混乱不会因此而结束，蛛魔的威胁更不会自动消失。”
她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吕永：“吕永阁下，我需要您的支持。”
吕永并不意外，他平静地回望她：“殿下如今已赢得了三方的尊重，在联军中也已有根基，还需要我这点微薄的支持吗？”
“需要。”玛莎的回答斩钉截铁，她的眼神无比认真：“我的尊重和根基，一部分来源于我的身份，尽管是一个落难的公主。一部分来源于我展现出的知识、手腕和前线的成绩。但这些还不够完全稳固。我需要实实在在的、能影响局势的力量来支撑我的话语和计划。您在联军中的影响力，您与暗夜精灵高层的良好关系，您所掌握的庞大资源和渠道，都是我所看重的。更重要的是……”
她顿了顿，盯着吕永的眼睛，说到：“我相信我们对于秩序和未来的基本理念是一致的。我们都希望在混乱中建立某种可持续的秩序，而不是单纯的掠夺或破坏。我们都有想要保护的人。”
玛莎的话，意有所指。
“您希望我如何支持？”吕永问道。
玛莎清晰地说道：“在我初步站稳脚跟，建立起属于我的领地之前。我需要您的影响力，帮助我协调与联军、与暗夜精灵的关系，在我需要的时候，为我提供一些关键的、及时的援助。这并非无偿。”
吕永：“代价是什么？”
玛莎的目光投向城市深处，道：“我知道您的妹妹，皮诺修小姐，那位强大的‘女武神’，一直在幽壤界为了您的计划而活跃。她拥有惊人的力量，但也……嗯，比较引人注目，有时可能会需要一些‘后勤’支持或‘纠纷’调停。我可以以我的方式，在我未来的势力范围内，为她提供庇护、情报支援，并利用我的政治资源，帮助她处理一些……嗯，因她的行动风格可能带来的‘外交小麻烦’。我们可以达成一种互助协议。您支持我立足，我支持并‘照顾’皮诺修在幽壤界的活动。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利。”
吕永沉默了。他看着玛莎，脑海中快速权衡。
支持玛莎，意味着将与一位拥有巨大潜力且手腕高超的盟友绑定，无疑能增加己方在幽壤界的筹码，也能为皮诺修那个闯祸精提供一个额外的保障。但另一方面，这也意味着将进一步卷入魔法王国的内部斗争，虽然玛莎声称不以公主身份行动，但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现任国王的挑战。一旦被国王察觉自己在其妹背后提供支持，他在尼斯城乃至王国境内的产业可能会遭到难以预料的打压和报复。这笔投资，风险与收益同样巨大。
他眉头微蹙，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栏杆，显示出内心的挣扎。
吕永：“殿下，您的提议很有吸引力。但您也知道，我的根基很大一部分仍在王国境内。公开支持您，意味着……”
他的话还未说完，突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从下方的街道传来，打破了夜的宁静。只见一队睿石族守卫正朝着圣坛方向快速移动，为首的守卫长正用低沉急促的岩石语对外事官艾拉芮尔和格罗尼斯长老说着什么。虽然听不懂具体内容，但守卫长手势指向的方向——正是使团居住的区域，以及他语气中明显带着的愠怒，让吕永的心猛地一沉。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全身，吕永与玛莎立刻赶了过去。
很快，一名人类联军的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脸色发白，先是看了一眼吕永，然后才对格罗尼斯长老和艾拉芮尔急声道：“长老，外事官阁下，出事了！是皮诺修小姐！她……她好像因为觉得房间里太闷，想‘开个天窗看看星星’，结果法术控制失误，不小心……不小心把分配给我们的整个偏殿的穹顶给炸塌了一角！还……还引爆了附近一个看起来像是能量疏导装置的小型晶塔！现在那片区域能量紊乱，睿石族的朋友们非常愤怒！”
吕永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这个皮诺修，他千叮万嘱让她安分一点，结果还是闯下这么大的祸！在睿石族如此神圣重要的主城，破坏建筑甚至可能是重要的能源设施，这简直是外交灾难！他几乎能想象到睿石族长老们此刻会是何等的震怒，这甚至可能影响到刚刚达成的盟约！
他立刻看向格罗尼斯长老和艾拉芮尔，准备上前解释并承担后果。然而，就在他迈步之前，玛莎公主却轻轻抬手阻止了他。
“吕永先生，请稍安勿躁。”玛莎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只是听到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转向那名传令兵，快速而清晰地问道：“皮诺修小姐本人没事吧？有没有睿石族成员受伤？”
“小姐没事，就是吓一跳，有点灰头土脸。没有人员伤亡，幸亏当时那片区域没什么人。”传令兵连忙回答。
“很好。”玛莎点了点头，然后对吕永递过一个“交给我”的眼神。
她转身，脸上瞬间切换成一种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凝重却又沉稳从容的表情，走向正在与守卫长沟通的格罗尼斯长老和艾拉芮尔外事官。
吕永看到玛莎先是向睿石族守卫长微微颔首致意，然后用他听不懂的、却显得极其流畅而尊重的语调说了几句，守卫长的情绪似乎稍微平复了一些。这一点令吕永十分诧异，她竟然在短短几天内学会了一些基本的睿石族敬语！
接着，她转向格罗尼斯长老和艾拉芮尔，语速加快但条理清晰：“格罗尼斯长老，艾拉芮尔阁下，这显然是一个令人遗憾的意外。皮诺修小姐年纪尚小，力量强大却有时难以精细控制，她绝非有意破坏诺恩多姆的圣洁。当务之急，是立刻表达我们最深切的歉意，并全力协助睿石族的朋友进行修复和善后。”
她不等对方回应，立刻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散发着微弱魔法波动的玺戒，吕永认出那是她私人顾问团的信物，玛莎将它递给身边一位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她身后的、穿着干练的男性随从，用不容置疑的语气低声吩咐：“立刻去我们的储备物资中，调取三单位最高品质的奥术水晶、五桶用于修复石质建筑的‘大地愈合’药剂——那是我从王都工坊带来的特制品。还有，请阿尔弗雷德法师过来，他最擅长处理能量紊乱。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事发地点，交给睿石族的工匠大师，全力配合他们的修复工作！”
“是，女士！”随从接过玺戒，毫不迟疑地转身快步离去，行动迅捷如风。
玛莎这才重新看向格罗尼斯长老和艾拉芮尔，语气诚恳：“一点微薄的补偿和力所能及的协助，希望能稍许平息睿石族朋友的怒火，并表达我们最大的歉意。此外……”她目光转向那位睿石族守卫长，语气变得更加郑重：“请转告长老会，作为对此次意外事件的额外歉意，我愿意无偿提供一批我们最近在幽壤界‘裂鳞峡谷’发现的‘黑曜石之心’矿脉的精确坐标和开采权，我相信那里的矿石品质会对诺恩多姆的工匠大师们有所帮助。”
守卫长听到“黑曜石之心”这个词时，巨大的岩石身躯明显震动了一下，眼中的晶光爆亮。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通过某种方式与长老会沟通，然后缓缓地、极其郑重地向玛莎点了点头，用生硬但清晰的通用语说道：“您的……诚意……和效率……长老会……收到了。损失……可以弥补。意外……可以理解。”
说完，他再次行礼，然后带着守卫们转身离开，显然是去指挥现场的善后了。
整个过程发生得极快，从传令兵跑来报信到危机被初步化解，不过短短几分钟。玛莎公主展现出的危机处理能力、对睿石族需求的精准把握，以及她所能瞬间调动的资源和人手，都让吕永感到震惊。
她甚至没有强调这是“代表联军”或“代表暗夜精灵”，而是以她个人的名义提供了补偿和解决方案，却巧妙地维护了各方的颜面，并将一场潜在的外交灾难消弭于无形。
格罗尼斯长老和艾拉芮尔外事官显然也松了口气，向玛莎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他们或许能处理，但绝不可能像玛莎这样迅速、精准且代价最小化。
玛莎这才缓缓走回吕永身边，脸上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仿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件日常琐事。她看着吕永，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瞧，吕永先生，皮诺修小姐有时候确实需要一些……‘特殊’的关照。而在我看来，解决这类问题，有时候并不一定需要硬碰硬的实力，更重要的是……”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道：“资源、信息、以及一点点的预判和快速反应能力。我相信，在我的领地内，我能更好地为她提供这种‘关照’，避免一些小麻烦升级成大问题。”
吕永看着眼前这位公主，心中的天平彻底倾斜了。她不仅展示了保护皮诺修的能力和意愿，更在无形中向他证明了她所拥有的资源、手腕和价值——她甚至能搞到“黑曜石之心”这种战略性矿脉的信息并毫不犹豫地拿出来作为外交筹码！得罪那位远在王都、对自己产业虎视眈眈的国王固然有风险，但获得眼前这位就在幽壤界、且显然更能解决实际问题的盟友的支持，其收益似乎远远超出了风险。
他想起了皮诺修那闯祸后可怜兮兮又理直气壮的模样，又看了看眼前这位谈笑间化解危机的公主，嘴角不禁微微勾起，最终下定了决心。
“皮诺修确实……需要一些管束和帮助。”吕永缓缓开口，最终点了点头，道：“好吧，殿下。我同意您的提议。我会在我能力范围内，为您提供必要的支持。也希望您能信守承诺，照顾好那个小麻烦精。”
玛莎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又真心喜悦的笑容，那笑容在诺恩多姆的辉光下显得格外动人：“感谢您的信任，吕永先生。我以我的姓氏和荣誉起誓，我必将皮诺修小姐视为重要的合作伙伴与朋友。这是我们合作的良好开端。”
翌日，庄严的盟约签署仪式在共鸣之心圣坛举行。
在双方使团以及众多睿石族市民的见证下，暗夜精灵长老格罗尼斯·夜风与睿石族首席长老辉光·磐石，分别代表各自族群，将手按在中央水晶柱上，用两种不同的语言，庄严诵读了《磐石盟约》的誓言。
随着誓言的完成，整个圣坛，乃至整个诺恩多姆城的所有水晶之光都瞬间大放光明，那低沉的嗡鸣声变得高昂而恢弘，如同大地之心为之欢欣共鸣。磅礴而温和的能量波动扫过整个城市，每一个睿石族人都停下了动作，身体表面的晶体闪烁着共鸣的光泽——盟约正式缔结。
仪式结束后，玛莎公主再次走到吕永身边。她看着下方因盟约达成而显得更加生机勃勃的睿石之城，轻声道：“看，吕永先生，古老的磐石已然松动，新的秩序正在孕育。我很期待，我们即将共同开拓的未来。”
吕永望着脚下这座奇迹之城，又看了看身边这位心思缜密、手段高超、美丽与智慧并存的公主，心中了然。幽壤界的棋局，因为睿石族的正式加入和玛莎公主这颗新星的强势入场，已经彻底改变。前路依旧扑朔迷离，但至少，手中可用的棋子，又多了一枚分量极重的。
《磐石盟约》的辉光尚未在诺恩多姆的穹顶完全散去，吕永已站在了石室的窗前。下方，睿石族沉稳的脚步敲击着晶石路面，发出规律而厚重的回响，整座城市如同一台精密而缓慢运转的巨大机械。他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水晶窗棂，眼中倒映着的不是地心世界的奇迹，而是流淌的财富脉络。
一种久违的、开拓全新疆域的商业激情在他胸中涌动，暂时压下了对缇娜杳无音信的隐忧。
次日，他以回访致谢为名，再次拜会了砾岩·坚心长老。会谈在一种缓慢而庄重的节奏中进行，吕永耐心地听着长老用悠长的语调讲述诺恩多姆的历史，直到时机成熟，他才仿佛不经意地提起，随行带来了一些地表特有的精密工具、耐储存的优质谷物种子以及几本基础冶金与建筑学的图谱，希望能与睿石族负责相关事务的官员交流心得。
坚心长老那对宝石般的眼睛微微闪烁，缓慢而郑重地颔首。
数日后，一位名为“辉石·敏手”的睿石族长老在一位年轻晶语者的陪同下拜访了吕永。敏手长老的身体呈现出黄铜与石英混合的质感，动作相比坚心长老显得“轻快”不少，他对吕永展示的每一样物品都投以极大的好奇，用粗粝的手指小心触碰，并通过身旁的晶语者提出许多细致的问题。
交流持续了整整一天，吕永极富耐心，通过实物展示和草图勾勒，逐步让敏手长老理解了规模化、组织化的贸易所能带来的深远影响——不仅仅是物品交换，更是技术的革新、效率的提升和生活的改善。
最终，吕永获得了许可，可以通过睿石族定期前往先锋壁垒的物资运输大队，与外界进行货物贸易，但相关物品清单需经敏手长老过目。
吕永伏案良久，精心撰写了一封寄送给莫瑞根城主的长信。信中，他用大量篇幅描绘了诺恩多姆的宏伟与睿石族的古老智慧，字里行间充满敬意，随后才附上那份精心措辞的《幽壤特产初步开发与互利贸易计划书》草案，重点强调了其对睿石族可能带来的益处。
信件中，吕永明确提出会立刻调动灯塔商会最核心、最可靠的专业团队，以“地质勘探与文化交流团”的名义进入幽壤界，需要莫瑞根城主帮忙提供绝对可靠的安全保证，务必保证团队的隐蔽与安全。
这封信被小心封好，交由使者跟随睿石族的物资大队一同前往先锋壁垒，再通过联军自己的传令兵系统送往暗夜城，最后经由商会据点用训练有素的黑羽迅鹰送往尼斯城。整个过程仅仅耗费一天。
当莫瑞根在自己豪华办公室内拆开这封跨越千山万水的信时，他深邃的眼眸中迸发出锐利的光芒。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派出数名绝对忠诚、身手矫健的心腹信使，携带他的亲笔密令和计划书副本，分头出发，他要在动用自己所有的人脉和资源，以最快的速度召集各行业最优秀的人才，随同吕永的小队一起进入幽壤界。
半个月后，一支风尘仆仆却精神抖擞的队伍抵达了诺恩多姆。
以须发皆白、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的老矿物学家哈里斯为首，身边是风姿绰约、总带着一抹好奇微笑的首席炼金师辛蒂娅，以及壮硕如山、嗓门洪亮的锻造大师巴顿，其后跟随着数十名同样精干的各行业专家。他们的到来，在沉稳的睿石族城中激起了一阵细微的波澜。
吕永亲自在新建成的、融合了人类与睿石族建筑风格的灯塔商会分部迎接了他们。在内部密室中，他屏退左右，只留下几位核心大师。
“诸位，辛苦了。”吕永的目光扫过这些熟悉的面孔，他们是灯塔商会真正的底蕴：“闲言少叙，我们脚下的土地，其价值远超我们最乐观的估计。哈里斯大师，您负责带领地质矿物组，首要任务是在睿石族朋友允许的范围内，系统勘察，绘制详图，评估一切矿物与晶石的价值。重点是一种淡紫色、魔力共鸣极强的水晶，一种天然具备破魔属性的黑曜石合金矿，还有各种奇异能量晶簇。”
哈里斯激动地抚摸着他那满是刻度与水晶透镜的宝贝仪器箱，声音都有些发颤：“请阁下放心！我这把老骨头，就等着能埋在这样的宝山里！”
“辛蒂娅大师。”吕永看向灯塔商会最优秀的炼金大师，道：“幽壤界的生态迥异地表，这里的每一株苔藓、每一块怪石、每一种生物，都可能藏着颠覆认知的特性。你的任务是解析它们，并研制出新的药剂。不管是能快速恢复生命、体力、魔力，还是能够抵抗环境毒害、黑暗力量侵蚀，乃至临时增强特定属性的药剂，它们都将令我们获得惊人的财富。各项材料标本我早已命人准备好，就等你了。”
辛蒂娅优雅地颔首，眼中闪烁着近乎狂热的研究欲望：“未知的炼金领域，这才是最迷人的挑战。我已经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新配方味道了。”
“巴顿大师。”最后他看向锻造大师：“你的任务最关键，也最需谨慎。与睿石族的工匠们交朋友，学习他们的‘共鸣锻造’精髓，同时，有选择地展示我们的冶金、模具和附魔技术。我们要合作，生产出融合两家之长的装备。用黑曜石铁打造坚不可摧的重甲盾牌，用地脉心髓制作法力奔涌的魔法装备，用其他特产制作轻便强韧的皮甲武器。质量，必须要做到顶尖，这将是我们征服高端市场的利刃。”
巴顿用力一拍大腿，发出金石交击般的响声：“包在我身上！阁下！跟实诚人打铁最痛快！保证让那些眼高于顶的宫廷法师和佣兵团的老爷们抢破头！”
“记住。”吕永神色转为严肃，“一切行动，以《地脉守护宪章》为最高准则，尊重睿石族的传统。我们要的是长久的繁荣，不是短暂的掠夺。莫瑞根城主会持续输送物资人手，我们必须尽快建立起产出和贸易的良性循环。”
计划启动，精英云集，灯塔商会这台精密机器开始在幽壤界高效运转。没用几天，哈里斯的团队很快确认了目标矿藏的惊人价值与储量。辛蒂娅的实验室里，新型药剂不断诞生：“磐石之力药剂”，短时间内显著提升力量与耐力；“清心夜瞳药剂”，大幅增强幽暗视觉并抵黑暗能量干扰；“高效清瘴血清”，快速中和多种蛛魔毒素与地底瘴气；
这些药剂立刻成为联军和冒险者们的保命符，需求如潮。
巴顿的工坊与睿石族工匠的合作更是火花四溅。融合了地脉共鸣技术，极大提升装备耐久与魔法亲和，大幅度降低了装备附魔的需求和难度。各种优秀的附魔装备很快就开始批量生产，如强化防御的“幽壤壁垒”重盾、强化魔法攻击的“地脉指引”法杖、强化物理攻击的“影钻”破甲短剑等等，每一件都堪称艺术珍品，性能卓越，订单雪片般飞来。
正式协议签署后，商路贯通。灯塔商会组织运输销售，利润共享。睿石族获得了大量急需物资与技术，族群的生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行改善。同时，联军获得了本地生产的顶级装备补给，战力激增。
随着贸易的进一步繁荣，暗夜城与尼斯城都获得了大额的税收与各项稀缺资源。吕永的财富与影响力也与日俱增，灯塔的光芒真正照亮了地底商路。
然而，在这片日益繁荣的景象之下，阴影如同无声的潮水，悄然上涨。